《奉皇遗事》作者︰金牌芋头糕 简介︰ 萧恒x秦灼 单亲带娃推翻帝制帝王攻x总想离婚笑里藏刀诸侯受 ___ 这本是照明主线故事,时间线从照明初见到离婚,《奉皇遗事续编》接离婚后时间线,是阿玠主视角,奉皇的最后结局在那边写到。 这本完结后隔一段时间开,大家可以预收一下。 —— 奉皇元年,大梁太子萧玠出生,但他亲妈是谁,一片疑云。 正经记载里,他的阿耶南地诸侯秦灼,和他阿爹萧恒只有一次破裂的长期合作。 后来他才知道,他阿爹一直想领证,他阿耶一直想单飞,好容易结了婚,还是因为未婚先孕。 太子:我果然是婚姻的粘合剂,还差点过了期。 ___ 萧恒提灯的影子落在窗上,他的思念落在光明神的瞳孔里,被思念的不会知道。 太子叫了一声:“父亲。” 影子不动不说话。 他挣扎着立起来,双手捧着彤弓,再叫一声:“阿爹。” 他颤着嗓子问:“你还会想起他吗?” “你看到我的时候,至少是今天,你还会想起他吗?” 他浑身哆嗦着叫道,陛下啊。 许久后他听见影子叫他,阿玠。这名字来自他们情爱与政权的黄金时代。 萧恒说:“我和你阿耶,我们拜过天地。” “不是苟合,也不是联姻。” 【预警】 本文雷点密集,适合无雷点朋友阅读 非he;生子;群像;副cp包括bg、bl、gl; 攻受相识前受有非自愿杏关系,除攻外无其他感情线,相识后1v1;中部受方和他人有虚与委蛇情节,尺度最大到亲 其他因素由于剧情原因未预警 日更,更新时间为每天早上9:00 感谢阅读,并祝您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朝堂 正剧 权谋 群像 主角:萧恒 秦灼 配角:很多 一句话简介:青龙星出肉里骨,白虎宿是生身人 立意:积极向上,发愤图强,建设美丽新大梁
第1章 序萧恒之死(一) 故事开始之前,我们先要侦破一桩凶案。 案发于我出生六个月前,我父亲萧恒被外界宣告死亡。 死亡时间不详。 死者下落不详。 死因不详。 我父亲死讯宣布不久,长安五月的晚天满溢虹光。所有人看见一束白色光箭射穿太阳。 大梁国有句俗话,“白虹射太阳,冷箭射君王”。这是人们在乱世总结出的生存智慧。这种天象上次出现,上一任梁君怀帝死于非命。上上次的故事也和我父亲有关,那时候死亡落在当时的梁天子肃帝头上。 现在,这种不祥天象降临在我们所有人面前。 降临在我父亲登基大典的前夜。 灵堂前,父亲的军师李寒快步走出,眼望天际,神情肃穆。 不一会,长安世族的代表夏雁浦也紧跟出来,犹豫道:“白虹贯日,只怕萧将军……” 他顿一顿,继续道:“怀帝崩后,帝位空悬。我等多番合议,奉迎镇西萧将军进京继承大宝,怎料登基之前……传来如此噩耗?” 李寒道:“死未见尸,未必是噩耗。” 夏雁浦叹一口气:“我也不愿相信,但消息是将军贴身的卫队长带回来的。这位梅统领和萧将军情同手足,岂会撒这等弥天大谎?” 这一年的李寒刚刚及冠,身着儒袍,眼神锐亮。他依旧不为所动,“萧将军的身手,想必相公有所耳闻。潮州保卫战,逼退西琼十万大军;西塞保卫战,将狼兵打回了雁线外去。他一人血战,能够从禁卫包围里杀出宫城,居然莫名其妙死在溪滩之上——夏相公,你相信吗?” “李郎的意思是?” “升堂,审案。”李寒冷静道,“这条死讯,颇多蹊跷。” “登基大典眼瞅着要到,新天子横死,又要生起多少乱子!”夏雁浦语气焦急,胡须颤抖,“李郎,国不可一日无君!” 李寒转头看他,“看来相公有主意了。” 夏雁浦道:“当务之急,是与世族三军商议,推选出新君人选。” 李寒双唇紧抿,不再置言。他一身青布儒衫当风而舞,残阳里,如同鬼影翩翩。 夏雁浦劝道:“将军尸首虽未找到,但衣冠已置入棺中。李郎,先给将军发丧,叫他入土为安吧。” 突然,李寒唇间不合时宜地溢出一缕哂笑。他掉头看向夏秋声,说:“夏相公,这不是你我能当家的事。秦大公不来,没人敢发这个丧。” 这位“秦大公”的名号叫夏雁浦沉默了。 不仅为他的兵强马壮,也不仅为他是当今首屈一指的诸侯王。 所有人都知道,南秦大公秦灼,和我父亲交情颇深。 五月天热,夏雁浦到底年过四十,只觉闷热难耐。汗滴豆大,结满额头,濡湿胡须。 他抬手擦汗,长出一口气:“秦大公还没有到?” “这也不是你我能当家的事了。”李寒提高声音,“来人!去后堂瞧瞧,梅统领吃饱喝足否,休息过来了吗?休息好了便请到灵堂来。萧将军之死,我有话问他。” *** 那根白虹从太阳里拔出来后,父亲的卫队长梅道然手提包袱跨入灵堂。 梅道然身穿宝蓝色缎面箭衣,行动之间,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平日里,一双桃花眼风流来去,今日却如含霜雪,透出一股与他原本气质迥异的冰冷之气。 梅道然一双冷眼打量堂中:一口棺材黑漆漆,直挺挺躺在灵堂中央。棺前白花纸花团簇,棺后素幛挽联高悬。棺材两边,各摆两把太师椅,左边坐夏,右边坐李。 他冲李寒抱了抱拳,叫一声:“军师。” 李寒和他相熟,称呼他的字:“蓝衣,萧将军是在哪里遭遇伏击?” “据卑职调查,是在京郊白龙山附近。” “调查,也就是说,你没有眼见。” “是,卑职在白龙山发现激烈的打斗痕迹,还有不少杀手的尸体。” “但你没有发现萧将军的尸体。”李寒问,“你如何断定遇害者就是将军?” “我在山崖边找到了将军那匹白马。将军驯马有一段特殊的口哨,只有他的坐骑会对此感应。” 梅道然嘴唇一嘬,吹出一段几短几长的哨音。声音非常刁钻,仿真狐狸和夜枭的叫声。 李寒眉心出现皱痕。 无数次突击之前,他都见我父亲抚摸白马鬃毛,吹出这段哨声。这和我父亲鬼神莫测的身手一起,成为他的身份证明。 李寒呼吸发沉:“这顶多说明将军与人发生了激斗,无法证明将军身死。” 梅道然说:“在找到将军的坐骑之后,我顺流而下,从险滩找到了一件血衣和将军贴身的一样东西。” 他解开包袱,取出一件黑色外袍,□□涸的血迹染成更深之色。梅道然手指一抖,衣衫上大小割口毕露无疑。 梅道然说:“军师请看,左胸与背部左后方的破损是一剑而致,也就是说,将军极可能遭受了刺破心脏的贯通伤。除此之外,腹部另有贯通伤四处,脾脏和肝肺定然破裂。手部、腿部另有刀伤十数处。说明将军受到了一次惨烈的伏击。” 他每指一处,我父亲遇袭的影像就在李寒眼前播放一遍。李寒坐在那里,就像被我父亲的鲜血喷了满脸。 他调整一下呼吸,说:“梅统领,刺客的身份,你有没有头绪?” 梅道然说:“刺客共有十人,训练有素,行事阴毒,是出类拔萃的杀手组织。我能想到的,只有一支队伍。” 李寒深吸口气,说:“‘影子’。” 这似乎是个令人心悸的名字。 他搓捻一下手指,缓缓抚摸嘴唇。 我后来才知道,这是李寒思考时惯常的动作,说明这件事情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他并没有立刻开口,也没有追问“影子”之事,片刻后,对梅道然说:“影子虽穷凶极恶,但合十人之力便杀死将军……太过匪夷所思。” “影子”刺杀我父亲,似乎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至此,我父亲之死才出现第一个疑点: 他的死亡,似乎不仅是一场伏杀所致。 李寒正要说话,却被门外喧哗声打断。 在所有人起身察看之前,他们先听到一股飞速破开空气的利飕风声,紧接着,门前三丈高的灵幡砰然折断,一头栽地,分尸两半。 一瞬间,梅道然眼中喷出一股金色火苗,身体先于其他人之前射出门外。这一连串动作之后,我们才听到远处传来的、狂奔的马蹄声。 在肉眼看不到人影的距离,能将小儿手臂粗细的旗杆一箭射断。 此人所引,必为强弓。 如今的长安城中,恐怕只有一人。 梅道然呼吸急促,神情蓦地紧张,和堂中的镇定自若判若两人。他这一愣神,灵堂外守卫的禁军已拉满弓箭,手指同时一放,无数利箭向不远处逐渐清晰的身影嗖嗖射去。 几乎在梅道然拔刀跃起、乒乒砰砰斩断箭杆的同时,李寒大步冲出灵堂,厉声喝道:“秦公驾到,统统住手!”
第2章 序萧恒之死(二) 狂奔而来的秦灼骤然勒紧缰绳,黑马高鸣着四蹄尥起,再度落地时,我也随之一簸。 如果在场有人是第一次见到秦灼,我想他很难立刻挪开目光。秦灼堪称艳如桃李又冷若冰霜的典范。他今日穿一件大红白虎圆领袍服,一张素面,却硬生生把那衣袍的颜色压得暗淡几分。因为一路狂飙,鬓发微乱,脸颊被乱箭擦破,溢出一缕鲜血,竟不及他嘴唇颜色。 这样一张脸,很难不引人心驰,叫人罪恶。 但今时今日,少有人敢付诸行动。 尤其是这张脸的主人,能空手拉开一张足有三石的朱红大弓。 在李寒高喝出口的同时,禁卫纷纷弃弓跪倒,众口叫道:“冒犯大公玉驾,还请大公降罪!” 而秦灼立在马头,居然笑了起来。 他没看其他人,一双眼睛,撒网般笼住梅道然,从头到脚地将他缓缓打量一遍。 最后,定在梅道然右手上。 那只手中,持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环首长刀。 他眼梢一吊,笑里便带出几分煞气,对梅道然说:“梅统领神武雄才,怎么用上这种破烂玩意?” 梅道然眼光刮过他脸侧伤口,皱起眉头,只说:“原来那把丢了。” 秦灼鼻中嗤出股气,将弓按在马背,笑道:“可惜一口好刀。” 紧接着,他抡手将弓一打,地上半截灵幡嗖地射出,一支巨型弩箭般,砰然扎在梁柱之上。 秦灼语气骤然一凛:“——谁他妈把这东西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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