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昱怎么配提以前?是谢临砚觉得自己很成功? 时不时将自己的光荣战绩拿出来炫耀一番,顺便再羞辱一次曾经那个被骗被哄的傻子? 还要时不时回忆一波被自己那副清冷模样骗到的人? 那些装出来骗人的嘴脸真让人生厌! 谢临砚觉得今晚一定是疯了,若不是余程那个老狐狸在耳边说出离谱的话,不然,又怎么会看到沈晗昱和宋怀恩亲近,生气发怒,还做出来像是吃醋一样愚蠢的举动? 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将沈晗昱的骨血融在自己的肉里,将他锁进寝殿,不让别人触碰,不让别人玷污! 喜欢沈晗昱?怎么可能?!最恶心最厌恶,最痛狠他才是! 谢临砚想起刚才的心中燃气的无名火,脸色肉眼可见的瞬间暗沉下来,毫无征兆地,忍不住朝着底下跪着一声不吭的人刺道,“可先毁约的人是谁?” “微臣没有毁约。” 谢临砚最不愿看到沈晗昱云淡风轻的提起这件事,明明自己亲口承认的话却又轻而易举的改了口。 他表情阴鸷冷漠,阴冷又冰冷,犹如一把穿透人心的利刃,“沈晗昱,你敢不敢在我面前再说一遍?” “微臣孤身寻回陛下,迎新君继位,在朝勤恳,未有一日松懈,担得起辅佐陛下,护佑楚国的约定。” “是吗?”谢临砚转过头,攥紧袖口里藏着的拳头,压下心头翻腾而起的滔天怒火。 清冷的声音带着委屈伤感,阴郁地说道,“原来这些年是朕自作多情了,以为沈卿对朕总还是与旁的其他人不同,朕是真心喜欢沈卿,册封诏书业已昭告,那便将错就错,委屈沈卿了。” “此事尚未祭告天地宗庙,尚未请期,当不得真,自然做不得数。” 行事乖张,此事胡闹得太过,自然不得当真,虽说如今帝王根基稳定,但此事太过荒唐,断不可取。 沈晗昱如实禀告,“立后一事,也确实该提上日程,陛下不必担心,可令三司重新濯选适龄女子入宫,不逾一月,必定妥妥当当。” “一个月?”谢临砚脸色僵硬,咬牙,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来,“太麻烦了,更何况朕只心悦沈卿,只想立沈卿为后。” 沈晗昱平静的面容掀起一阵微微波澜,耳根微微泛红,“陛下………” “沈卿,朕乏了,你先退下吧,上次的寝宫便是专门为你预留的,若是不想不愿,或是,嫌弃那个寝殿小,留下来与朕同寝,朕自然也是愿意的。” 沈晗昱漠然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说道,“微臣还想提醒陛下一句,思其终也,思其复也,陛下如是,则少悔。不思而行,鲜不悔矣。” 又是说教,翻来覆去都离不开这些规矩,怕是在沈晗昱眼里,自己同那些蠢货一样。 谢临砚唇角在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露出灿烂又冰冷的笑容,卑劣的欲望被无限制的放大,犹如被逐渐吹大的气球,鼓鼓的,一点点蚕食他的神经,彻底瓦解他的伪装,直到将那最后一根弦崩断。 他也是很期望,可怖的笑容中带着希冀,很想看到眼前这个对何时都不在乎的男人知道自己被利用时的模样。 那双漂亮又澄澈犹如墨青色难得一见的玉石的眼睛会哭?因为自己落泪?为他谢临砚哭?还是会将自己修长又冰冷的纤细白指握紧,愤怒地攥紧拳头? 谢临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样一天,沈晗昱既然欠了他,骗了他,那就该偿还,凭什么他安稳做小侯爷,处处留情,受人敬仰,他就只配卑劣的活着? 喜欢?谢临砚是要亲手折磨他。 “来人” 粗重的脚步声逼近,跨过门槛,微喘声还揉杂着兵刃交接的声音。 沈晗昱听着背后的脚步声猜测进来的侍卫或是禁军当是不少于百人,瞧着谢临砚这副游刃有余又随性的模样,怕是早早就将此事谋划好。 谢临砚自然提前谋划好了,自从看到宋怀恩和沈晗昱两人亲密的贴在一起,一道探查流民一事,他就将计划提前了。 所以,无论他今日如何开脱、辩解,谢临砚都不会相信,一定会用重兵把守,将他囚禁在这楚宫中。 他是楚国权臣,陛下急诏,他不得推拒,若是抗旨,便是视同谋逆,靖远侯府也会受到牵连,不遵旨也是同理,沈晗昱别无选择。 谢临砚偏生喜欢看到沈晗昱那张面孔上浮现失措茫然的模样,他转过头,暧昧又怜惜地扶起地上跪着的男子。 “沈卿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必再往返出宫,放心安住,朕心意天地可鉴,心悦沈卿已久,待三司明日呈上良辰,朕便同卿一道濯选。” “陛下,外臣不便宿在楚宫,更何况,立后一事并非小事,明日陛下需要先亲禀先帝,微臣则是需要回去焚香沐浴,禀告先父先母,还请陛下恩准。” 这两日此人口中所谓的立后,不过是如今的帝王猜疑越发严重,越来越在乎密旨的存在,所以才想要将他囚在深宫。 他不在朝堂上,密旨确实没了用处。 先帝亲自加冠,恩宠万千,甚至留下遗诏、密旨,福兮祸兮。 一过数年,褪去了稚气的少年不仅浑身长满了倒刺,眼神锐利犹如鹰隼一样阴鸷,也有了帝王的威严、冷漠和猜疑。 谢临砚微微潋起风眸,桃花眼中似乎盈满深情与暧昧,说道。 “朕本来留沈卿住下是不愿之来回奔波,不愿看到沈卿劳心耗神,却是不如沈卿思虑周远,那便依照之含所言,不过,沈卿夜半回府,朕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便为卿拨一批暗卫,护佑哥哥一路平安。” 护佑哥哥一路平安。 谢临砚望着沈晗昱远去毫无留恋的硕长背影,思虑回到了刚入楚宫的时候。 谢临砚觉得沈晗昱比天上的谪仙还要清冷,模样还要俊秀漂亮,让他痴迷地依恋,难舍难分。 那时的他对沈晗昱怀着希冀,期待和他的每一次见面。 若不是前朝后妃出了蠢货在沈晗昱不在楚宫的时候撞上枪口,或许他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也或许两人关系并非是你死我活,互相对立,不可收拾的局面,有可能现在两人还是之前的相处,谢临砚还会乖乖地唤他哥哥。
第7章 “这是靖远侯府,你们这是干什么?”沈怀仁站在府外迎接兄长,却瞧见犹如长蛇般曲折且众多的队伍跟在靖远侯府马车前面,个个面色凝重,他没多想就问出了口。 “我等奉陛下之命,护送小侯爷回侯府。” 也是,谁敢招惹靖远侯府,还有这阵仗在街上招摇,怎么可能不是陛下派来的人? 沈怀仁了然点了点头,心里却鼓了个包想起萧若巡的话,有些不舒服,今日闷在家里养伤,懒得跟他们客套,就准备打发他们离开侯府。 “既然如此,到了靖远侯府,你们就离开吧,大晚上的你们这么多人留在这儿还怪瘆人的。” “陛下有令,还请沈二公子不要为难我等。” “怀仁,不得无礼。” 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二人的争执,沈怀仁脸色垮了下来,眼神却在见到兄长时变得极为透亮。 沈晗昱在两人争执之时已经下了马车,朝侍卫微微颔首,便领着沈怀仁跨进府门。 沈怀仁本来有些心虚,前些日子因为他给兄长闹出不小的麻烦,此刻犹如想吃糖的孩童偷吃被抓到了把柄,落在兄长手里,跟在沈晗昱身后亦步亦趋,又乖巧又听话。 “这么听话?”沈晗昱清冷的面容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 沈晗昱鲜少露出这种和煦又恬淡的笑容,看的人如沐春风,有一种极强又难以泯灭的吸引,眼神中带了几分戏谑,“莫不是怕我罚你?” “哥,我不想再抄书了。”沈怀仁败下阵来,脸色耸拉下来,唇角压成一条线,如丧考批般难过,声音又低沉又哀愁,试图用此来蒙混过关。 “这次,不用抄书。” 沈怀仁没深想,还真是以为自己那副委屈惨状将兄长骗了过去,饶了他这次胡闹。 沈晗昱又轻又柔地摸了摸他乌黑长发,沈晗昱不舍的说道,“抄书用处不大,这次,兄长就罚你去北靖,跟着兄长的师兄好好学一学,磨一磨你身上的坏毛病。” 沈怀仁一瞬间没缓过来,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脸被憋得通红,这件事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萧若巡那天跟他说陛下要娶他哥的离谱。 “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北靖?我为什么要离开都城,我不去那种人烟稀少,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北靖辽阔,你在那里会很自由,无人管束你,也无人会再逼着你,我会给师兄修书一封,让他替我照顾好你。” “兄长,哥,是不是靖远侯府出什么事情了?不然,你为什么突然要把我送走?哥……” 沈晗昱生硬地打断他的猜忌,昳丽的面容掀起隐晦难明的波澜,“此事不容再议,你的性子不受管控,不适合留在都城,去了北靖,江湖之大,任尔高飞。” 沈怀仁疯了一样挣开他的手,临时的仓促安排如同火药一样突然在原地炸开。 他不满又拼命地摇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不虞之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过身,“我不去,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明日一早就出城,中郎将要前去河川,北靖路遇河川,一路上,他也能护佑你平安,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些………” 沈怀仁没等他说完就毫不留恋地大步跑出靖远侯府。 翌日。 “小侯爷,怎么不守信用?我在江府可是等了您几个时辰。” 两道身影同时跨过门槛,一人视线直直地落在书案上着墨成书的男子认真又漂亮的眉眼上,另一人则是丝毫不顾及地调侃救命恩人。 “江姑娘,中郎将。” 宋怀恩和江姒入府时相遇,索性一道入了府,时间不多,来不及寒暄,他率先说道。 “我今日前来是来辞行的,河川疫病一事你不必多心,我会查验清楚的,还有,我刚听说你要让沈怀仁那家伙去北靖历练的事了,小侯爷,你放心吧,那家伙你不用再管,我会把人平安带到的。” 皇命难违,陛下令他即日启程,不得有误,宋怀恩贪恋又不舍地看着那双精致漂亮的眉眼,怔愣片刻,才出门。 “你说宋怀恩和江姒一道去了靖远侯府?”谢临砚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漠,话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凉,“他还要让沈怀仁离开京都?” “陛下,靖远侯府的暗探确实这样来报。” “沈晗昱,沈怀仁,江姒……”谢临砚轻声喃喃,冷笑一声,脸色平静,说出来的却是残酷又恶劣的命令,“去,随意寻个由头,绊住沈怀仁的马车,朕还是喜欢他入诏狱时沈晗昱的乖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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