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以为意:“早些睡吧,今日陛下因为要事匆促离开,说不得明日还要来宠幸你呢。” 魏延闻言,眼中一凉。他倾身而上,再次伏在俞书礼身上。“他……宠幸你?” “不是这个意思!”俞书礼低声哄他:“回去我再和你解释成不成?你先松开我。” “不松!”魏延咬了咬牙,目中已经通红一片:“死都不松。” 现在环境危险,俞书礼也由不得他胡闹,手里用了劲道挣了挣,铁链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响。 外面的士兵到底也不是吃素的,闻言就立马警惕道:“你在里头做什么?!” 眼看着士兵因为听到异响就要进来,俞书礼慌乱地去踢魏延:“快下去躲起来!” 魏延并不愿意躲,他的腿脚还死死地攀在俞书礼的身上。 俞书礼一咬牙,干脆侧过身抱住了他,又将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匆忙背转身过去,将人的身形隐住。 门突兀地被打开,士兵走了进来。“这么晚,还在折腾什么呢?” “五石散毒发。”俞书礼背着身,羞红着脸,咬牙编造理由道:“我在自渎,吵到你们了吗?” 几个士兵脸色一僵,脖子也红了个透彻。 这俞书礼到底是陛下的人,他们虽然同是男人,此时也不敢凑上前去查探了,只能皱了皱眉:“可要帮你叫陛下来?” “不用。我自有办法解决。” “那行。”五石散毒发也就那么回事,几个士兵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摸了摸鼻子:“那你自己解决吧。” “你们站远些吧,我做这种事情,你们若是听着,明日完颜浚知晓了,恐是会治你们的罪。” 完颜浚多小心眼,占有欲多强,对这位有多重视,几个士兵也不是不知道。 他们点了点头,看着床帏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成……但你别动别的歪心思,皇宫内戒备森严,你是跑不出去的!” “不跑。嘶……哈……”俞书礼突然闷声低喘了一声,出声的语气都有些胡乱:“你们……快走远些吧。” 几个士兵听了他的声音,知道他已然毒发,哪里还敢再敞开房门看着?连忙合上门,脚也不停地走远了。 等人走远了,俞书礼才一把按住在自己胸口作乱的脑袋,咬牙道:“魏延,你当真疯了?” 这种他和别人说话的关头,也敢撩拨他! 魏延挑了挑眉,一双哭过的眼水色弥漫,潋滟缠绵:“你毒发,我给你做药引,这样不好吗?”他的双腿猛然抵到俞书礼的膝盖上,抬脚一勾,把铁链分于两侧。 “你先前……不也是这么帮我的么?我这是……礼尚往来。”
第110章 “这是西昭的皇宫里!你别乱来!”俞书礼瞪着魏延:“你明知道我身上有五石散的毒, 受不住你撩拨的!” “完颜浚也来撩拨过你吗?”魏延两眼灼灼:“那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你又在醋些什么?”俞书礼气不打一处来:“我除了和他大打了一架之外,什么都没有!” 见魏延闷声不语,俞书礼摸了摸他的脸:“别瞎猜。” “我瞎猜?”魏延低笑一声, “可……若是你没有移情别恋,那夫君未死, 你为什么要改嫁?” 俞书礼吞了口唾沫,喉结滚了滚:“我也没说要改嫁啊……这不是情势所迫,我这是为了你的解药而拖延时间呢,又不是真要嫁给他。” “季安, 我只问你。封后大典就在明日……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当真要嫁?”魏延的手指从他的身上拂过, 落到俞书礼的眼尾,指尖沾上濡湿的触感。 俞书礼气息迷醉,低低地喘了两声。 “嫁……啊……什么嫁?我演个戏,又不是……嗯……真同他上床……” 魏延一把捂住他的嘴,伸出一小截舌头, 一下一下舔着他的耳蜗。酥麻的触碰让人感觉如同万蚁啃噬, 搔得俞书礼心痒不已。 本就难熬的俞书礼愈加骑虎难下,又急又念, 五石散的药效之下, 不自觉便扭了扭腰肢。 一张春情荡漾的小脸此时媚意横生。 魏延冷笑一声:“你在他面前,也是这个样子吗?” 俞书礼喘息骤停,双睫微微颤抖着。他挣开魏延的手,一脸不可置信:“魏延,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魏延抿了抿唇,眸中一暗。 这种妄加的评论已经算得上是对俞书礼的诋毁了。 他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忙要去搂俞书礼:“我……是我胡说, 是我疯了。” 却被人猛地推开:“别碰我!”俞书礼几乎咬着牙,眼中都是水光:“魏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魏延眼中恍然,声音都在发颤:“我错了……季安,我错了。”他伸手抱他,跟着落泪:“你同他的事情,我不管了……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勾引他,同他上床!那又如何?”俞书礼手指紧紧揪住床褥,口是心非地看向他:“你要和离吗?” 魏延身子一颤,面上的形容早就癫狂。他不敢对上俞书礼的目光,怕看到对方嫌恶自己的样子,却仍旧是本能一般地猛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泪如雨下:“我不离,我绝不离!” 俞书礼感觉到脖颈间一片濡湿。他喉结动了动,却仍旧不搭理魏延,反而把人推开,低笑了一声:“魏延,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不会再和你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从来如此,你的拈酸吃醋,有时候当真是来的没道理,你也不管我是否委屈,胡乱揣测一通。” 魏延心下大乱,他想要拉住俞书礼的手,却再次被人甩开。 空气中仿佛凝着寒冰,本来旖旎的气氛消散了个干净。 俞书礼颤抖着身子,将自己藏在被褥中,转过身去。“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魏延眼前只剩下俞书礼恼怒和委屈的脸,他满心懊悔,如同被潮水淹没般呼吸滞涩。 俞书礼手上脚上都绑着链条,任谁见了都知道,他必然是没有对完颜浚妥协的。 而自己见了俞书礼,不安慰不心疼就算了,还妄加揣测他,误会他和完颜浚的关系,当真不是个东西! 先前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魏延自己的心口之上。 他侧过头,猛然吐出一口血。 一时之间,被褥间皆是血腥气。 “季安,我是个混账。”魏延一时心如死灰。 俞书礼睁大眼睛,也顾不得生气了,连忙掀开被褥,一把扶住他:“魏延,你怎么了?!” 魏延被人揽住,蓄在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我错了,季安……你打我,罚我好不好?” “你都这个鬼样子了!我还罚你,我是人吗?”俞书礼没好气地探了探他的脉,瞬间脸色一变,喃喃道:“脉象虚浮,垂死之症……” 他猛然抬起魏延的脸:“你不要命了!” 魏延却只顾着道歉:“季安……对不起,是我心眼小,胡乱猜忌。”他手忙脚乱去帮俞书礼解链条,但那链条本就是加固铁制的,怎么可能能够徒手打开呢? 魏延的手指却狠狠嵌入链条的缝隙中,不管不顾地掰扯。“我带你走……我们回去……” 俞书礼看着他这副失去了脑子般笨拙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软。 “我问你呢?!你病成这样,还跑出来做什么?!”他咬着牙,将魏延的手拽出来:“你是真不怕死!真要我做鳏夫,是不是?!” 魏延见他为自己紧张,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自责:“是我错了……” “错了,但不改,是不是?”俞书礼瞪他:“你别忙活了,这铁链是玄铁,牢固的很,几十头牛都扯不开的。你赶紧回去!陈黎在暗道接应你吧?别耽误治疗,我再搏一搏,若是实在拿不到解药,让陈黎制个□□,来解开锁,带我回去。我保证同完颜浚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爱上他,你放心。” 魏延摇头,将头埋在他胸口:“我不走。” “你还是不信我?”俞书礼声音凉了下来。 “不是的……”魏延急切道:“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身上的五石散没解,又被捆了链条,他们欺负你,怎么办?尤其是那个完颜浚,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趁人之危……” 俞书礼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脸:“我说,丞相大人,趁人之危的究竟是谁?” 见魏延局促又懊恼地抿唇不语,他接着道:“若是完颜浚敢对我这样,不是断腿,也得断手,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夫君大人。” 魏延听到“夫君”二字,心中的郁结已然消散了大半。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俞书礼的手:“我再也不敢了。” 俞书礼见他认错人的真诚,又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带伤而来,也舍不得多批评他,只能撇了撇嘴:“你知道你胡乱揣测的话有多伤人吗?”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关心则乱。”魏延搂住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既担心他欺负你,又担心他待你比我待你好,你会爱上他。我心思狭隘,眼里容不得人。我同你的缘分本就是我抢来的,我怕啊……季安,失去你,我会活不成的。” 俞书礼不敢不信他的话,只是环住他的腰:“不要总说晦气话。仙卿,你该相信你自己。”他捧起魏延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然遇见了这般的你,眼里怎么还容得别人?若要我不移情别恋,你应当好好保重自己,否则早早把自己折腾坏了身体,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同别人卿卿我我?” “嗯,我晓得了。我会乖乖治病的。”魏延将头埋在俞书礼的头顶,轻轻摩挲:“季安,我好高兴。” “疯子。都病成这样了,还高兴?!”俞书礼瞪他。 魏延眼睛弯了弯:“可我喜欢你这般哄我。” 俞书礼伸脚瞪他:“惯会甜言蜜语。”铁链来回交缠,魏延终于顺着月色,摩挲到了他的脚踝。 俞书礼“嘶”了一声,躲他:“你可别乱来,我现在尚在五石散药物作用中,可是饥不择食的,病患我也不会放过的。” 魏延低笑一声:“赶巧了,夫君的作用不就是这个么?你拿我解毒就好。” 俞书礼推他:“你脉象都乱成这样了,我怕把你做死在床上。” “我用别的方法帮你,不费力的。”魏延的指腹游离在俞书礼小腿之上,一寸寸起伏向上。 俞书礼还想躲,却被魏延拽住手上的铁链,再次扯了回来。见俞书礼避无可避,眼光无奈又有些羞意地看过来,魏延的眼眸深了深,揉了揉他被铁链锁住的手腕,问:“疼吗?” 俞书礼摇了摇头:“不疼。尚且还算宽松,只是行动上受限制罢了。陈黎应该把老皇帝救走了吧?完颜浚是怕我这剩下的唯一一个人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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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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