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降临,盛大的烟火也逐渐落幕。 锦聿看向萧折渊,他轻轻开口,“喜欢。” 极淡极轻的声音响起,萧折渊眼里的笑意也跟着跑出来,他缓缓将人搂入怀中,情不自禁想亲吻他,怀里人却往后一仰。 萧折渊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没表现出来,正要松开人时,锦聿忽然倾身上前吻在他的嘴角。 萧折渊浑身一怔,一双含情眼不禁湿润,见人要离开,他立马搂住锦聿的腰,大掌抚住他的后背,追上去吻住他的唇,逐渐加深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吻。
第64章 暴虐 深宫覆雪,白茫茫一片。 龙涎殿的浴池中,雾气朦胧,萧折渊拥着怀里的人,吻落在他的肩头颈侧,最后吻住他的唇,他就像一只疯狗,丢了最爱的那根骨头后又失而复得的激动,无法遮掩内心的狂欢。 方才在观星楼,萧折渊就抱着他吻了很久,怀里的人嘴唇都红肿了,现在又来。 “疼………”锦聿蹙眉。 萧折渊松开他,看着怀里人眼眸愠怒,带着水雾,唇上又红又肿,他轻轻吻下去安抚,“朕轻些,聿儿不生气。” 锦聿没好气地打了他一巴掌,他这巴掌不重,比起以前那些带着愤怒恨意的力道来说,对萧折渊来说算是一种调.情。 萧折渊抱着人不撒手,埋在他的颈间,轻轻啃.咬、舔.舐,锦聿觉得身上这人太流氓太无耻了,但他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人抱着动手动脚占便宜。 萧折渊吻在他脸上时,他蓦地想起曾经这里有块褐色的疤,他摸着他如今光滑细腻的脸颊,轻声问道:“聿儿脸上的疤是毒药导致的,不是烙铁?” 锦聿抬眸,点头,“嗯。” 萧折渊轻笑一声,两人挨得很近,他略微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唇,不过看到怀里人的嘴唇确实红肿,他便放过了,吻在他的鼻尖上,“所以你是骗朕的,朕还以为是烙铁烫的。” “我为何、要对你说真话。”锦聿眼眸水润,那时候他不过是萧折渊身边的一个小侍,他迟早要离开的,为何要与他说这些。 萧折渊神情受伤,“聿儿………你说假话哄哄朕,朕也会很开心的。” 锦聿一愣,看着萧折渊失落的眼神,他忽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心里不由地难过酸涩,他开口叫了一声,“萧折渊。” “嗯?”萧折渊听出他声音有点不对劲,他伸手握住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又听到他道:“你真的、很烦。” 这人性格差劲脾气阴暗,蛮横无理自私自利,还霸道死缠难打,明明两年前就该‘阴阳两隔’的两个人,如今这人又用同样的手段将他困在身边,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自由,心却被束缚住,而且还心甘情愿………… 所以萧折渊真的惹人厌! 萧折渊听着他清冽又带着委屈的声音,心里跟被针扎了似的疼,他拿开锦聿的手,见怀里人眼眸湿润,神色倔强冷冽,他吻上他的指尖,低声附和他的话,“是,朕最烦、朕最讨厌、朕最可恶,聿儿最好了。” 但萧折渊最会哄人了。 锦聿又将眼泪憋回去,冷‘哼’一声。 萧折渊勾唇,将人搂在怀里。 萧折渊单方面抱着人在浴池里占尽了便宜,半个时辰后才将人擦干身子抱出去放在龙床上,龙涎殿中温暖如夏,锦聿只穿着月白色的里衣,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庞上,如今多了一丝红艳。 锦聿一躺上床就困意来袭,眉眼恹恹欲睡,眼皮子开始打架,萧折渊见状,他敞开手臂,等着人慢慢磨蹭到他怀里,最后靠在他的胸膛前睡去,呼吸轻浅,睡得安稳。 萧折渊将他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道:“聿儿新年快乐。” 怀里的人‘嗯’他一声,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随即便沉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就有阳光照晒进殿里,殿中明亮暖和,龙涎殿开了半扇窗透气,锦聿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去上早朝了,他盯着那敞开的半扇窗子看了片刻,那阳光格外刺眼,照得他头昏眼花,他又挪开目光,乌黑的长发未束,披散着遮住半张脸。 听见动静的太监走进来,他飞快瞥了一眼龙床上的美人,那张尖锐又裹挟着精致且孱弱苍白的脸庞,无时无刻不让人惊艳,这样清瘦又有股冷劲的美人,没有人看了会不产生一点贪婪的欲.念,他速速低头道:“君后,陛下说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等忙完了便来陪君后您。” “嗯。”锦聿应了一声,坐在床上等头脑清醒过来。 “奴才伺候您更衣。”那太监说着,就要上前去。 锦聿眼眸瞬间如同冰刃一般看向太监,“不用。” “是。”太监心里一虚,只得退下。 等太监离开后,锦聿自己更衣洗漱,随后坐到食桌前用膳,脚边的兔子围着他打转。 今日天气不错,锦聿用完膳喝了汤药,便到后院椅子上躺着晒了会儿太阳,实在闲不住了,他才出了龙涎殿,往御书房走去。 大年初一,朝中政务繁忙,御书房垒了一堆等着萧折渊批阅的奏折,前些日子雪下得厉害,雪融化后,长安城往南百里外的村庄遭遇洪涝,村庄几百户人口靠着朝廷赈灾粮才勉强度过这个年,萧折渊也不得休沐的日子,今早上朝同大臣商讨过后便到御书房来处理余下的奏折。 锦聿进到御书房院子中,门口的两名侍卫立马拱手,“君后。” 其中一个正要去禀报,锦聿出声,“不用。” 说着,他踏进御书房的门槛,见御书房的书案上,一排排奏折垒成小山高,坐在一堆奏折里的萧折渊捏着鼻根,一副很是头疼的模样。 ‘之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你也知道他有头疼的毛病,后来我们都以为你………所以他这两年来入眠困难,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就常常疼得不行,按一会儿才会好一些。’ 锦聿脑海中响起尘钦的话,他轻声上前去。 萧折渊正闭着眼假寐,太阳穴两侧忽然覆上冰凉的手指,他蓦地睁开眼抓住那双手回过头,一脸惊喜,“聿儿?” 锦聿面无表情,他挣脱萧折渊的手,按在他的太阳穴处,“不是头疼?别动。” 萧折渊控制不住扬唇,他往后一靠,享受着聿儿的体贴,嘴里道:“今日天气不错,明日又该冷了,冷了就不许出来了。” “用你说。”锦聿冷声道。 “聿儿好无情。”萧折渊闭着眼,嘴角笑着。 锦聿瞧着他惬意享受的模样,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描摹着他的五官,剑眉凌厉有型,眼眸深邃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嘴唇殷红且薄润,不经意笑时温和,一副好人模样,但是在以前的锦聿看来是伪善和假心假意,实际阴沉腹黑得很……… 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萧折渊便将人拉着坐在自己怀里,他将人圈住,看着怀里人,眼眸闪过一丝戏谑,他调笑道:“聿儿是想朕了,才来御书房找朕的吧?” 锦聿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伸手轻飘飘的一巴掌打上去,萧折渊忍不住笑,他低头吻在锦聿的唇上,“那聿儿陪朕一起批阅奏折,朕教你认字,可好?” 锦聿点头。 “真乖。”萧折渊跟哄小孩一样哄着人。 锦聿的脸微微发热,不过没让萧折渊看出来,他依旧面不改色,原本想坐到一旁去,然而萧折渊不让他离开,就将他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批阅奏折,萧折渊一边看一边念给他听,空闲时间偶尔摸摸手、搂搂腰,亲亲脸,占便宜占得理所当然。 在御书房呆到晌午,该用午膳时,宫人将膳食摆到了御书房,两人就在御书房用完膳。 锦聿有午睡的习惯,用完膳后他就回龙涎殿去了,躺在龙床上没多久便睡过去。 下午日头就落下去,宫人关上半扇窗,锦聿浅眠,平日里睡半个时辰他就醒来,可今日却感觉异常疲惫,头脑昏沉得厉害,像是无形中有股力量在压制着他一般,他半睁着眼眸,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进来,穿着灰蓝色的宫服。 不是萧折渊………… 锦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就见床头站着今天早上的那个太监,那太监一脸贪婪垂.涎地盯着他看,伸出手来摸他的脸,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君后真是生得美啊,难怪陛下愿为你舍弃后宫…………” 龙涎殿的安神香里被下了药,锦聿浑身无力,又泛起一股恶心,他半睁着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你找死…………” “陛下现如今在御书房,这殿外头都被咱家支开了,君后不如从了咱家,也好免受些苦头。”那太监笑得邪恶,想着宫人不在,陛下也无从得知,他就不信这人被欺辱了还敢去告状。 太监的手顺着锦聿的脸抚摸下去,之后就动手扒.开锦聿的衣裳,他眼里散发着贪.欲兴奋的光芒………… 锦聿攥紧手心,猛地一咬牙,眼眸凌厉,他蓦地抬脚将人踹开,那太监没想到中了药的人还有力气,一时不防被踹倒在地,他刚起身,就见床上的人飞速起身,又一脚踢在他的颈侧踢飞出去。 “呃!”那太监哀嚎着倒地,似乎意识到锦聿是个练家子,想起身逃跑。 然而锦聿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拔下头上发冠里的金钗,发冠‘光啷’一声掉在地上,乌黑柔顺的墨发披散下来,他一把死死地攥住那太监的衣领,眼眸一狠,猛地将金钗插.入他的颈侧! 鲜血喷涌出来,溅在锦聿苍白的脸上,他看着那太监惊愕恐惧的眼神,松开他的衣领,让人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下。 除掉危害,锦聿浑身松懈下来,他将金钗扔在地上,蓦地深喘了一口气,他体内中了药,浑身发软冰凉,止不住地颤抖,锦聿不知道自己中的哪种药,神色不免惊慌,他连忙爬起身想出去找人,然而还没走半步,就腿一软跪下去,身子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那散开的墨发和脸上鲜红的血,莫名形成了一股诡谲昳丽的美。 等萧折渊回来发觉不对劲时,他猛地推开龙涎殿的门,看到那昏倒在地上的人时,他心脏猛地拔高,惊慌得连忙跑过去将人抱起来,“聿儿!” 跟着进来的宫女太监见状蓦地跪下,尘钦只瞥了一眼便匆匆去传太医。 萧折渊拂开锦聿脸上的墨发,见他脸上的血迹,连忙浑身上下检查一遍,余光瞥到一旁死去的太监时,他眉眼深深地染上了一层寒霜,下颌线紧绷着。 赵太医匆匆赶来为锦聿诊治,一番诊脉后,得出不是大问题,他松了一口气,回禀萧折渊说只是普通的软骨散,中了这药的人会浑身无力疲惫,容易入梦魇,休息几日便可。 萧折渊听完后阴沉一张脸,他坐在床边握紧锦聿的手,朝尘钦使了个眼神,让他去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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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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