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萧折渊唤了一声。 锦聿抬眸,看到萧折渊招手叫他过去,他过去之后,萧折渊递给他一杯酒,“会喝酒么?” ‘不会。’锦聿抬手。 萧折渊当没看到,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喝了它。” 锦聿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接过,一口饮了。 辛辣的口感立马充斥上头,锦聿的喉咙如火烧似的,他忍着那股呛人的味道,耳朵瞬间就染红了,脑袋也晕晕的。 “好喝么?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司徒老将军珍藏多年的好酒,今日子卿拿出来招待孤,孤来赏赐你。”萧折渊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他,看他苍白的肤色逐渐红润,眼里逐渐起了水雾。 锦聿张了张嘴,只感觉喉间火辣辣的,他不懂酒,也没喝过酒,闻言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好喝就多喝些。”说着,萧折渊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锦聿看着递到眼前的酒,他缓缓接过,慢慢喝了。 萧折渊的眼神跟盯猎物似的,侵略性很强,目光强势地紧锁在锦聿身上,眼底的阴冷恶劣转瞬即逝。 而坐在下面的司徒悠撑着脸,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神情由疑惑转为震惊,之后是思考、恍然大悟,最后是一脸肯定:原来如此……… 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他妈是孽缘啊!!!要不得啊太子殿下!! 司徒悠的脸上九九八十一变,最后一脸痛心疾首、又生无可恋的模样。 锦聿喝了两杯后,眼前就开始模糊了,他眨了眨眼,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晕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萧折渊看着他的目光开始涣散,随即往前一倒,他立马抓住他的手腕,然而锦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醉了?”萧折渊发出疑问,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锦聿的脸,“这酒量也太浅了些。” 司徒悠简直没眼看,他扶着额头,“我看不是醉了,是直接喝晕了,你………” 太子殿下何时玩心那么大了?这一点也不像装的,倒真是莫名其妙招惹人家。 “尘钦。”萧折渊起身,“把他带回去吧。” “是。”尘钦上前去,想直接横抱着人带走,结果萧折渊看得眉头一皱,“干什么呢?你背他不好么?” “………”尘钦有苦说不出,这不抱起来方便嘛,“哦………” 司徒悠捧着脸,连‘啧’几声,一副看透了的神情,萧折渊睨了他一眼,“走了。” “慢走不送。”司徒悠懒洋洋应声道。 ———— 昨晚太子殿下在将军府让小侍喝酒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变成了太子殿下抱着小侍坐在腿上,亲自嘴对嘴喂酒,太子宠溺、小侍娇羞,整个旖·旎·暧·昧、火·热·难·耐的场面。 萧折渊用晚膳时听闻了这个谣言,他觉得好笑,看向一旁的锦聿时,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言难尽,他嗤笑一声,撑着脑袋,“太子宠溺、小侍娇羞?小七整天冷冰冰的,哪里有娇羞的模样?” ‘………’锦聿方才听了尘钦所述的谣言,脸都黑了,真怪恶心的。 尘钦禀报的时候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谣言跟话本子编纂似的,绘声绘色,说什么太子含情脉脉,拥着小侍,小侍依偎在怀里笑颜如花……… 咦~~~~ “小七,过来。”萧折渊招手。 “………”锦聿只想置身事外,并不想过去。 看着锦聿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萧折渊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在怀里坐在腿上,长乐殿的宫人连忙低下脑袋,连尘钦都不敢看。 殿下这是闹什么? 锦聿一惊,连忙起身,萧折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牢牢搂住他的腰肢,眉头一压,“别动。” 他凑近锦聿,“不如你与孤坐实了这谣言,省得陛下整天惦记孤的后宫。” 锦聿黑着脸,他盯着萧折渊的眼睛,两人之间那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杀意取代,萧折渊的眼神轻佻又不屑,一副‘你能拿孤如何’的神情。 不过这谣言最终还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陛下当即让人挑选了几个姿色貌美娇软的男子送到东宫,于是太子殿下好男风的谣言就传遍整个皇宫。 ‘殿下,陛下派人送了几个少年到东宫,就安置在东院的厢房里。”康乐生进来俯首道。 萧折渊的眼神始终落在锦聿脸上,“这大雍皆道太子荒淫无度,孤看还得陛下成全,不然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把人带过来。” 不多时,康总管带进来三个面相美艳、身段娇柔的少年,进来后纷纷跪下朝萧折渊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个个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透着风尘气息,只一眼,萧折渊就知道这三人是谁挑的,他眼底漫着一层阴霾,随时喷薄而出。 而锦聿瞧见他眼底压抑着的怒意和阴暗,就不再挣扎,他冷漠地看着这出好戏。 “小七觉得,这三人谁最好看?”萧折渊忽然亲昵地靠近他,喷出的热气打在他的颈间,锦聿连忙避开,没说话。 “小七可是吃醋了?”萧折渊笑道。 “…………”锦聿面无表情地想,有病。 但似乎锦聿不说,萧折渊就会一直问,最后锦聿随便指了其中一个,其实他人都没怎么看。 “可是孤觉得………都不如小七好看。”萧折渊眼神宠溺,说着,他低头亲吻他的手腕,那神情仿佛爱得不行,实则是吻在握着锦聿手腕的手上。 疯子……… 锦聿咬紧后槽牙,那眼神恨不得把在他面前做戏的萧折渊撕了。 萧折渊自然知道锦聿看他不爽,并且一直强忍着,但那无关己身便沉默至终的模样让他就喜欢看锦聿脸上裂开的冷淡镇静。 两人眼中都是互不相让的仇视,然而在外人看来就是你侬我侬的暧昧,跪着的三个少年面面相觑,都悄悄抬头打量着。 太子对这小侍还真是宠爱啊……… “看清楚了?”萧折渊转过头了,对地上的三个少年说道:“知道回去该怎么复命了?” “是。”三个少年战战兢兢地应声道,起身退出去。 等人一走,锦聿立马起身离开。 “下去吧。”萧折渊摆摆手。 锦聿颔首,下去了。 尘钦拿着手帕上前来,递给萧折渊,“殿下………” “做什么?”萧折渊一脸疑惑,尘钦懵了,“您不是不喜欢碰………” “不用了,孤要沐浴,你让人备水。”萧折渊捏着鼻根,一脸疲惫。 “是。”尘钦得令,他握着手帕绞尽脑汁想不明白,殿下之前不是碰到人家都要擦手嘛,怎么今天不用了?
第8章 青楼 锦聿答应过尘钦要教他几招玄鹰阁的招式,于是没过几天,两人就切磋起来。 天光乍破,东宫一片祥和景象,而长乐殿的偏院里,刀光剑影,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过,尘冥坐在屋顶,抱着手臂看院子的锦聿和尘钦在切磋。 锦聿是江湖上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杀手,对上太子殿下精心培养的影卫,丝毫不落下风,尘钦好几次都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锦聿的招式狠烈,专攻人要害,看得尘冥紧皱眉头、提心吊胆。 ‘呼’——— 锦聿的剑悬在尘钦的颈间,停留片刻,他面无表情地收回剑。 尘钦站直身体,他谦卑一笑,“好厉害………多谢锦公子赐教。” ‘你也很厉害。’锦聿将剑还给他,转过头发现萧折渊站在长廊里,他目光散漫、思绪万千,见锦聿看过来,他举起手鼓掌,勾唇一笑,“不愧是玄鹰阁培养出来的杀手,招招要人命。” “殿下。”尘钦叫了一声,尘冥飞身下来。 萧折渊走到院子里,他缓步朝锦聿靠近,“你身手了得,若是乖乖听孤的话………” 他凑近锦聿耳边,看着他浓黑的眼睫,“你想要灭了萧家,也未尝不可。” 他的嗓音阴沉而蛊惑人心,锦聿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锦聿的眼睛如同一滩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但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萧折渊抬手覆住他的眼眸,“你的眼睛很好看,但是一点也不温和,冷冰冰的。” ‘………’锦聿往后撤退一步。 萧折渊也没在意,他道了一声,“走吧。” 尘钦和尘冥跟上去。 锦聿愣在原地片刻,出宫? 宫道上,迎面而来的是君后凤辇,华美精致的车饰衬着雍容华贵的男人,柳君彦端坐着,姿态沉着儒雅,他抬眼便看见太子銮驾不紧不慢地过来,似乎没有让道以及停下的意思,心里不免不悦。 柳君彦嘴角挂着笑,“太子这是去何处?” 萧折渊眉梢轻挑,“近日传闻孤好南风,自然是要去南风馆图个新鲜,说不定谁走了大运,当了孤的太子妃,也省得君后整日惦记孤的后宫,塞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这宫里风言风语,总听过君后的出身,太子这番话无疑是在明嘲暗讽,闻言,所有人都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柳君彦暗自咬着牙,眼里酝酿着浓浓的恨意,片刻后他又像没听到似的。 “既然太子有事要忙,本宫就先行一步。”柳君彦抬手让人往旁边让道,擦肩之际,萧折渊道了一声,“慢着。” 萧折渊转过头,眼神犹如蛇信子一般,阴冷地盯着柳君彦,“君后莫要再惦记孤的后宫给孤塞人,孤不喜浪荡下贱之人,尤其是出自南风馆。” 说完,看着柳君彦隐忍的怒意,咬紧的后槽牙,萧折渊心情大好,“走。” 待人走后,柳君彦深吸一口气,他目光阴险狠辣,“逞口舌之能有什么用?你母后不也被你口中的浪荡下贱之人逼得自缢?” 这皇位只能是萧折瑾、或者他柳君彦来坐。 自遇到柳君彦后,尘钦瞧着自家殿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出了宫坐上马车,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而他转头一看锦聿,锦聿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锦聿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可以出宫,等出了宫之后才反应过来萧折渊想要他杀的人就是那位君后……… 长安街道繁华喧嚣,他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想,得找个机会回到杂里街,去找阿姊和小酒。 绮香楼是整个长安最大的青楼,太子殿下荒淫无度的传闻就源于他经常出入此地,太子马车停在门口,两旁都是严阵以待的侍卫,身着轻薄纱裙的妙曼少女们笑颜如花,纷纷望着马车上下来的尊贵男子。 锦聿和尘钦一左一右跟在萧折渊身侧,时不时被女子们的软袖甩过来引诱,最先过来的是熏人的胭脂香气,锦聿蹙眉,不自觉地落后一步,想离远一些。 尘钦倒像是习惯了,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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