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山深呼一口气,企图想让自己平静,可手中的碧玉念珠早已落满地。 没了佛珠,他只会更疯了! “恶心——” 林见山埋头,死死地咬住萧韫的肩头,狠狠出了一口气。 * 如今,萧韫落得任人取乐的下场,林见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是萧韫罪有应得,也正是他报仇雪恨的好时机。 可林见山的脑海里,总会不禁回忆起曾经与萧韫的那一晚…… 马车外,侍卫长一啸躬身不解王爷的意思,心想说,我怎么知道百姓为何会讨论萧韫? 他在王爷身边伺候,寸步不离。再有,王爷与萧韫乃是死对头,二人向来水火不容。 试问,又有谁会无端在王爷面前提及萧韫呢? 这不是找死吗? 一啸无奈硬着头皮,试探地问林见山:“王爷,您难不成也想去教坊司,欣赏萧韫的迷人风姿?” 转珠念经的人略微停顿片刻,一字一句从唇齿间挤出:“让他去死!” “遵命!”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了 请注意: 王爷是受,萧韫是攻,别站反了!!!!! 绿茶美人攻×自1为是王爷受 可能不止一对副cp 权谋小白
第2章 送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骏马骤然长嘶一声,马背上扬起一道矫健的身影。来人一袭青衫,翻身下马,连忙跪拜行礼。 来人正是王府内的长史大人秦是。 “参见王爷,王爷,皇上下旨赏赐,下官忙着处理赏赐,这才怠慢了,还请王爷恕罪。” 林见山平静下来,淡淡应了秦是一声,继续转动碧玉念珠,速度越转越快。 秦是掀开车帘,示意众人打道回府。 气氛沉默良久,林见山心中格外不宁,放下念珠,“萧韫为何不死?” 秦是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按理说,林见山两年多未归京都,应该询问宸王府上的事宜,怎么会问起一个不对付的人? 秦是轻笑,回道:“按照律法,皇上确实有意下死令,可丞相惜才,联合众臣全力保下他。他本要流放的,只可惜,这件事莫名交到户部的王大人手上。” 这位王大人的大儿子最为贪恋美色,家中美妾如云,娈童相伴,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其平日里仗着家世,肆意妄为,欺男霸女之事层出不穷。 两年前,萧韫曾弹劾过这位王大人,后来皇上下令遣散王家的后院,并罚了王大人的大儿子去佛寺修行五年。 “王大人嫉恨萧韫,故意将萧韫纳入教坊司,以男色伺候人,羞辱萧韫。” 林见山冷嗤一声。 羞辱?萧韫可不会甘心离开京都吧? 指不定是萧韫想留下来,东山再起。 “秦是,你请苏仁意过府。” 秦是很是不解,温声道:“王爷两年未见过苏公子,叙叙旧也是,下官这就让人去请。” 秦是下车,马车带着林见山驰回王府。 秦是送别王爷,转头却见一啸还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便问道:“一啸,你这孩子,愣着作甚?打道回府呀。” 一啸跟在林见山身边多年,对王爷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可今天他着实搞不懂。 “秦哥,王爷说让萧韫去死,是要我动手杀人吗?我很是纳闷,萧韫在教坊司,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这样不是更能折磨萧韫吗?” 秦是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角眉梢都透着无尽的温柔:“王爷,还是死鸭子嘴硬。一啸,你放心,不必动手。要是真动手,萧韫两年前早就没命了。” 林见山回到府上,迅速步入浴房,褪去身上衣衫,任温热的水流,洗净一路的疲惫与尘埃。而后,他换上一身整洁的黑袍,坐在大厅之中。 喝完一盏清茶后,他却觉得茶没味道,心中徒生不悦。 萧韫怎么还不去死? 越想越难受。 这两年在边关大战,忙到没空想起萧韫,一回到淮城,心里那股气怎么也不顺畅。 早知道那个夜晚,他就不该去萧府,更不会做出…… 总之就是恶心! 秦是站在林见山身边,絮絮叨叨,说着这两年来府上的事宜。 只要不是王府大事,基本不用林见山亲自处理。 一盏新茶再次添上,门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王爷,久等。真是罕见,您竟然会请仁意过府喝茶。” 说着,红衣男子朝林见山施礼,嘴角勾着艳丽的笑容,余光却到处瞥向其他地方,“两年未见,仁意甚是想念王爷。” 秦是让人奉上茶,“苏公子,这是我们王爷从边疆带回来的茶,尝尝。” 苏仁意的眸中满是笑意,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水,“如此,苏某却之不恭。今日,有幸尝到王爷的茶,这要是搁以前,仁意是要被王府扫地出门的。” 林见山很是头疼。 啰嗦! 这人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投去一记冷漠的眼神,然而苏仁意却仿若未觉,依旧笑容满面,丝毫不理会林见山,自顾自地讲起这几年间京都发生的诸般事情。 林见山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召见他苏仁意,苏仁意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从小待在一起,而苏仁意作为林见山的伴读,虽说不能完全懂得林见山在想什么,但也能猜到林见山的别有用心。 直到提及叛军一事,林见山的眉头微微一动。这时,苏仁意才明白林见山原来是想了解叛军的具体情况。 只是,叛军一事,林见山不是应该更加清楚吗?又何必跟他这个外行人了解呢。 苏仁意最为擅长的事情只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 想罢,苏仁意的眼珠子一转,“教坊司最近新来几个姑娘,对哦,王爷的死对头萧韫也在里面,好多人等着今晚去看热闹。” 林见山默不作声,继续把玩着碧玉念珠。 秦是见状,反而起了兴趣:“萧大人向来清高自持,怕是在教坊司受苦。就是不知道,他这握笔的手,弹曲子好不好听?有没有被老鸨妈妈打?” “打了,他现在乖乖的。”苏仁意展开手中的金丝扇,“今晚我要去凑凑热闹,他落难了,王爷肯定也想看看吧,狠狠报复萧韫这厮。” “嘭!” 一声巨响,兀地打断两人的对话。 林见山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那声音大得仿佛能震碎周围的寂静。 “一唱一和,作甚?” 苏仁意笑笑说:“王爷,难不成您不想去看看萧韫落魄的样子?” “为何不看?” 他不仅要去看,还要狠狠羞辱萧韫这个混账东西。 萧韫活在这个世上作甚?碍眼! 秦是当即离开,叫人备马车。 苏仁意跟在秦是身后,四处张望王府,像是在找什么,“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自己想去教坊司,还要拿我当借口。哎,被利用是我的宿命。” “别到处乱看。”秦是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王爷没去过烟柳花巷,还请苏公子好生看着,更别让人知道王爷去过教坊司。” “秦哥,我听你就是。可是王爷要是控制不住,跟萧韫打起来,我可不负责。”苏仁意扇了扇风,“那时候,我指不定正抱着小倌亲热呢。” 秦是微微瞪他:“你这孩子,那地方少去。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秦哥,你懂愁滋味,你娶妻生子了吗?就知道成天拿我们当孙子。” 秦是:“小孩乱说话。” 夜幕降临,林见山准备妥当,决定去教坊司一探究竟。 今晚定要好好羞辱萧韫一番。 两年前,是他疯了,才会把碧玉念珠撒在萧韫的房中。那般失态,实在是丢脸。 估计这两年来,萧韫想起这件事,会偷偷嘲笑他吧。 萧韫怎么还不去死啊? 踏入教坊司,脂粉弥漫鼻息,耳朵充斥着男欢女爱的喧嚣声。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目光,全部都注意到苏仁意这只花孔雀身上。 苏仁意穿金戴玉,璀璨夺目,一袭红袍如火般热烈张扬。 他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风采,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不羁的模样,惹得教坊司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尖叫。他们紧紧追随着苏仁意,眼神中满是倾慕与狂热。 各种议论声也随之响起,教坊司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女们的裙摆飞扬。 “哟,这不是苏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教坊司的老鸨扭着腰肢,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脸上的脂粉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中透着巴结与讨好。 苏仁意看了一眼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林见山,说:“听闻萧韫今晚表演,本公子特地来瞧瞧。” 林见山全然不顾苏仁意怎么当花孔雀,他那双如寒星般凛冽的眸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环视一周,却注意到丞相的人也在。 老鸨注意到苏仁意身后的贵公子。 一袭华服在身,衣料上乘,剪裁精妙,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萦绕周身。 老鸨从业多年,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急忙叫人把二楼的雅座收拾好。周围的少年少女们,见状围了上来,企图抓住伺候恩客的机会。 林见山后退一步,黑眸冷冷地盯着众人。 苏仁意见状解围,引领着林见山前往二楼的雅座。 教坊司大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所有人依次落座,钟声悠悠响起,大厅中央缓缓落下一层层红纱,红纱随风四处飘扬。 一声清脆的琵琶声骤然响起,层层红色纱幔中映出一道剪影,修长且纤薄,悄无声息出现在大厅中央。 哗然声,激起了千层浪。 夜风吹拂,光影错乱,红纱朦胧,看得人目眩神迷。 纱裙,鲜艳如血,在黯淡的光线下,竟似有丝丝缕缕的光晕流淌着。 琵琶声起,明明是欢快的曲目,却蕴含着无尽的哀怨。 林见山踏上楼梯,忽然听到琴声,不由脚下一紧。琵琶声丝丝缕缕,钻进他的耳朵。 还未见到萧韫其人,他的脑海中却已浮现出那人昔日在朝堂上一袭绯色官服,凛然张扬的模样。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萧韫如今境遇的诧异,也有对这琵琶声中所蕴含情感的震撼。 林见山悄悄加快脚步,迅速进入二楼雅座。人未落座,他直接站在二楼栏杆处,俯瞰着大厅。 萧韫的乌发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那面容清冷又决然。 他怀抱一柄琵琶,手指轻轻搭在弦上,一双眸子噙着泪花,欲语还休。 厅内一些稍有良知的人都不禁微微动容,手中的酒杯也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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