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苦恋兄长而不得,心生怨恨,恰逢云起山庄势头正盛,嫉恨压心,既然得不到那便将之毁去。而你亦知以霁月谷一派之力难以轻易产生影响,便找上秦修与布下这一局。 可你不曾想到,秦修与并非是甘愿受你摆布之人,他违背约定,并未直接杀了我,反而予我一线生机。 所以你就误导官居,让他恨我怨我。 所幸我失了忆,你便暂缓了计划。金渔也好,初华派也罢,皆离不开你与秦修与的参与。 萧忘归大婚,秦修与又在我身上种下蛊虫,你故意告诉我与官居解蛊之法,实则想让我们一伤一灭。 可叹官居曾一遍一遍唤你‘萧姨’,却不知,你不配。 霁月谷,主医术,你却医不了自己。” “住口!别再说了!” 萧云霁变了脸色,冷声呵斥。 “该有个了结了,” 云简初声音淡淡,而后看向众人,“这是我云起山庄与霁月谷和来芸阁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若有人想参与其中,那也莫怪云起只认理。” 言罢,云简初手执未洲,剑气似要划破长空,直冲萧云霁而去。 用余生来忏悔? 云简初向来不信。 萧云霁、秦修与乃至温华章欠他们的,他要一一讨还。 天色阴沉,平地竟刮起了大风。 衣袍猎猎作响,云简初却从未觉得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轻松自在。 贺明舟见状拍了贺赴雅胳膊一下:“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官居他们啊!” “你们也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贺明舟对陈不休与萧忘归摆摆手,不过是饿了几顿又受了点伤罢了,多大点事。 萧云霁身形一闪,长袖一挥,数枚银针如雨点般射向云简初。云简初剑势一转,将银针尽数击落。陈不休见状加入其中,不断助云简初攻其弱处。 与此同时,秦修与手持折扇,扇面一展,迎上官居。 他忽然发现,官居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对手。 雨,悄然落下。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渐渐地,雨势越来越大。 雨水顺着剑锋流淌,剑光在雨中显得更加冷冽,云简初望向萧云霁,步步紧逼。 云简初身上尽是故人之姿。 失神间,萧云霁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住一剑。剑锋划过她的肩头,鲜红一片。 雨越下越大,似要遮盖住这滔天的杀意。 “萧师姐,去帮我叔父。” 官居一剑挑开折扇,忙道。 萧忘归闻言咬咬牙,反身离去。 看到萧忘归,萧云霁冷笑道:“忘归,你为何要背叛我?” “师父,别一错再错了。” “呵,哈哈哈哈,”萧云霁收住攻势,负剑而立,仰天大笑,“错?真的错了么? 可我未曾薄待你啊。” 萧忘归与萧忘霖终是不同的。 她亏待的为她舍了容颜,伤了夫君,丢了性命;她护在手心的却在用剑逼她束手就擒。 怪只怪,她不够心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呵呵,云简初,你们赢了,但我也没输。我萧云霁要死,也不能死在你们手上。” 话音刚落,萧云霁自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将那颗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吞下。 疼,五脏六腑的疼。 血迹自嘴角溢出,萧云霁忽就笑了。 云简初眼神一凛,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只看着萧云霁身体缓缓倒下,鲜血顺着雨水流淌,染红了地面。 “师父!” 云简初站在原地,手中的剑缓缓垂下。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一片空茫。 仅仅几瞬,云简初便回过身去到官居身旁。 萧云霁已死,秦修与似是怔愣了几许。 雨势如注,天地间一片苍茫。 云简初未多言,未洲剑在雨中划出一道寒光,与官居一左一右,向秦修与攻去。 秦修与身形如鬼魅,折扇开合间,竟将两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只是速度较以往似乎慢了许多。 “官居,小心!”云简初忽然察觉到秦修与的意图,急忙出声提醒。 恰好秦修与的折扇猛然一合,扇骨中弹出一柄短刃,直刺向官居的胸口。 官居神色一凛,连连后退,不禁闷哼一声,身形微晃。 云简初见状,心中焦急,剑势愈发凌厉。 “简初,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秦修与忽然停下脚步,折扇一挥,数枚暗器从扇骨中激射而出,直取云简初的要害。 “初初!”官居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扶住云简初。云简初却推开他,低声道:“无碍,专心对付他。” 秦修与见状,笑意更浓:“我还在想简初怎么还不愿意离开云起山庄,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可惜,今日你们谁也救不了谁。” 话音未落,秦修与忽然身形一闪,折扇迅速逼向官居。 官居握剑相挡,仍被秦修与的力道震得接连后退。云简初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未洲剑直刺秦修与的后心。 秦修与似乎早有防备,身形一侧,避开了云简初的剑锋,反手一掌拍向云简初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出,云简初一手撑着剑才不至于滑倒在地。 官居目眦欲裂,挥剑冲向秦修与,而秦修与的折扇已再次展开,扇面如刀,直取官居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云简初猛然扑向官居,将他推开。秦修与的折扇划过云简初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初初!”官居抱住云简初,声音颤抖。而云简初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露出一丝笑意:“官居……别怕……” “初初,你说好的不会抛下我的,初初……” “对不起啊。” “初初,初初!别睡……云简初,你个骗子……” 第60章 = 我叫初初。 再度醒来,我竟然已经成亲了?! 只是,我与我的夫君似乎并不相爱。 夫君说我是被养父所弃,送给他抵债的。若我不乖,那他便把我丢了,随我自生自灭。 我捂着头,艰难问他:“我好像没有之前的记忆了?” 可夫君冷冷转头:“你从我身边跑过一次,结果那老头要把你卖去南风馆,你磕坏了脑袋。” 原来是我咎由自取。 幸而夫君并未因此与我生出嫌隙。 “可是夫君,我疼。” 后背的痛意一阵一阵向我袭来,周身又是粘腻非常,我只希望以此来博得夫君的关心。 离了家,我便只有夫君了。 哪知他面色僵硬,竟夺门而出。 我愣住了,夫君是觉得我矫揉造作了么? 方要掀起被子下床,一个身着紫裳,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思考了一会,不认识,起身便要越过她去追我夫君。 “师叔还暂时不能下床,需好好养着身体。” 那女子伸手一挡,将我拦住。 “你是?” 师叔?什么师叔? “师姐,烦你再给他看看。” 夫君也在这时进了屋,走到床边坐下:“初初,听话,躺下。” “那夫君抱着我。” 我一下钻靠在夫君怀里,自然没有看到女子微讶的表情。 没过多久,女子放下了我的手:“按理说蛊虫已解,即便是受了重伤也不应当失忆的。既如此,我开一些药,你到时定期给师叔服下来调理身子。” 临走时,我探出头看着女子:“官居,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师姐放心。” “夫君。” 我在夫君唇角吻了吻,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欢喜与他接近。 抬头对上他的双眸,我笑了笑:“我喜欢夫君。很喜欢。” 那夫君也喜欢我,好不好? “你先好好休息。” 出乎意料的,夫君好看的眉头紧了一瞬,随即松开我,将我按在床上躺着,又给我拉了拉被角。 “夫君,你要去哪?” 见他要走,我急忙拉住他的手,可最后只抓住了末尾两指。 “初初,我出去一会。” 夫君和我解释,我只好忍着不舒服,点了点头:“那夫君要早些回来。” 可夫君一直没有回来。 我披上外袍出去,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只听得几声急促的犬吠,下一瞬,一只黄犬就跑来我面前,兴奋地转起了圈圈。 我试探叫我一句:“小黄?” “汪” 黄犬立即回应一声。 “喵喵——” 一只白猫也跑了过来,在一旁蹲坐着,与我对视。 “小白?” “喵呜。” 夫君不在,我无甚可做,便逗弄一猫一狗。 小黄正开心地往我怀里拱,下一瞬,手臂被人拉起,我侧眸一看,是夫君。 “夫君,我好想你。” 我扑进了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 “小黄,去,远一点。” 夫君似乎生气了。 他在恼我私自出了房门。 “啊……这。” 还有一道声音,我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娃娃脸的少年,还有一个娇俏的女子。 “前辈这……”娃娃脸少年拍了拍夫君肩膀,神色复杂,“重头再来?辛苦你了,官居。” “云哥?” 那女子唤了一声,我指了指自己:“?”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那女子说着就要哭了出来。 我不知怎么哄她,拉了拉夫君的手。 只希望夫君为我解困。 “喻清,也许再过不久初初就能恢复记忆,你不必太过担心。” “初初,你现在不好受风,随我进去。”夫君这才和我搭话。 那两个人是来看我的吧?瞧着神色很是伤心。 “夫君,我真的是父亲送给你抵债的么?” 我终于问出了心中困惑。 夫君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就在我以为那二人很快又要离开时,夫君留下了那个女子和小白来陪我解闷。 夫君又离开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落寞,那女子率先开口:“云哥,我是林喻清。” 既然不记得了,那便重新认识一下。 “林喻清?” 我记不得她,只好微微一笑。 想到林喻清对我的称呼,我略有些疑问:“我不是叫初初么?” “这,云哥,你叫云简初。” “那我夫君,是叫官居?” “?!” 我看的出林喻清眼里的震惊,心中愈加疑惑,接着问道:“我不是被养父送给夫君抵债的么?还因为出逃,这才摔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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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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