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郁离被撞得连连退后几步才没带着朱玉摔倒,甫一站稳,立刻把朱玉推了出去。 低下头缓了缓,还是有些昏沉。 “多谢公子救了我。” 朱玉面含羞怯,张嘴说了很多。 郁离没听清楚,朱玉在他面前一个劲儿地晃,一个、两个,然后出现了很多个。 “别靠近我。” 郁离伸出手来,朱玉也是不知羞的,直接蹭了上去。 手就像碰了火一般,郁离一下子缩了回来,转身离开。 “公子,你不喜欢我吗?” 朱玉哪肯放了煮熟的鸭子,又缠到了郁离身上。 “姑娘,”郁离狠掐自己一把,眼神尽可能清澈地看着朱玉,“你现在不放了我,等会我们都会死。” “不要,公子,奴家帮你,怎么会呢?” “我……” “初华派的人都这般放荡不羁?” 现在好了,官居来了,郁离再次推开朱玉,退到一旁。 真是幸运极了,出去一趟还被下药。 世界天旋地转,郁离可以安心昏了。 “公子说的什么话?奴家不过是想找个知己罢了。” 官居声音很冷,就连郁离晕倒也不往怀里带,可想而知,他也不是个会疼惜温香软玉的人。 不解风情。 “好吧,奴家知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先走了。” 朱玉撇撇嘴,跺脚跑了。 “活该。” 朱玉背影消失后,官居不情不愿拉起郁离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扛着人走了几步直接将郁离打横抱起。 郁离醒来时,二人回了悦林客栈。 也是,在初华派呆的时间挺久了。 “你醒了?” 推门进来的是几天不见的陈不休。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陈不休原本要说的是,你怎么变得这么弱,考虑到郁离身体不好,而且还算他的前辈,只能硬生生改了口。 “你了解我吗?” 就说我变了。 陈不休:是他的错。 “官居今早带回了一条鱼,说是一个姑娘给的,现在,他们应该收好摊子了,官居很快就会回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官居何时会这么好心,还帮人家姑娘卖鱼。也许是铁树开花,我今年就能看见他娶妻。那他父母……呃,我是说,真是件好事,” 陈不休壮着胆子和官居一样称呼郁离:“郁离,以前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郁离撑坐起来,仰头道:“你话太多了。” 官居是真将陈不休当做朋友,什么事都能告诉他。那陈不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官居的仇人,应该也讨厌他吧。 既然如此,那就都离他远一些。 陈不休说的不错,官居和那姑娘感情真好,连着几日都去陪着那姑娘。 郁离想着他和官居曾经也是同门,武功剑法应该都修习的一样,如果官居能教他的话,那他会不会也能恢复一些记忆,将脑海里的那些片段拼接。 可官居,一连就消失几天。 “官大哥,多谢你,不然我也捕不到这么多鱼,你的朋友呢?” “应该还在休息,我去叫他们。” 门外是一个女子和官居交谈的声音,郁离走过去打开门,隔壁陈不休已经跑了出来,朝郁离招手: “走,我们出去玩。” “好。” 郁离看了官居一眼,跟陈不休走在一块。 “我是秋渔,是官大哥的朋友。” 秋渔大大方方介绍自己,陈不休即刻接了话:“原来你叫秋渔,真好听,多谢你的鱼。我是陈不休。” 郁离好像没有接话的意思,秋渔有些失落,引着几人: “哪里,这几天多亏了官大哥,不然……算了,官大哥说你们闷得慌,正好,我知道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 秋渔说的地方是溪河的下游,下游地区河水流速变缓,清浅了很多。 河两岸种着庄稼,一片油绿,能见到几户人家。酉时未到,已经有了烟火气。 “这位——”秋渔绕到郁离旁边。 “郁离。” “郁离哥哥,我们去河边抓鱼,好不好?” 郁离对官居一笑,点了头。 “郁离哥哥你真好!不休,你和官大哥先去屋里坐着,我们去抓鱼,很快就回来。” “哎,好。” 陈不休贴着官居:“你怎么不担心郁离逃了?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聒噪。” 官居扔下了两个字。 “官居!等我!” “郁离哥哥,你身体不好,我来。” 金渔褪下鞋袜,把衣摆别住后卷起裤腿,小心下了水。 “那天有几个醉酒的人拦住我找茬,还要把我的鱼占为己有,是官大哥路过救了我。 然后他帮我打了几天的鱼还解决了一些麻烦。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金渔盯着水里的动静,还一边回忆着之前的事,她庆幸自己是低着头的,不然让郁离看见她落泪的模样,他会笑话自己吧。 不,郁离不会笑话她的,郁离很好。 “我不是溪河镇的人,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族里逼我嫁人,我爹爹不忍心,才带我离开。我那时……郁离哥哥,你怎么也下来了?身体怎么办?” 水花溅射,金渔下意识抬了头,又“唰”地低下: 郁离是不是看见了? “你那时怎么了?” “也没什么。” 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人。 郁离不太懂金渔初次见面说的这些话,斟酌着语气: “你……喜欢官居?” “啊?不是的,不是的。” 金渔被郁离的话炸得慌乱无比,她只是觉得幸运。 “郁离!金渔!” 陈不休大喊着跑来, “官居嫌我碍事,叫我过来了。” “你们还挺厉害,”陈不休由衷称赞,“这里真的很好,小时候我娘也会带我去河里捞鱼。不过后来就再没有机会了。 可惜了,我没多久还要走,不然我一定要在这里多玩几日。 “是什么事?可以说吗?” 金渔以为愁绪说出来就会好很多,开口问道。 “就是,有一个人要我查他夫君,证据还差一些。关键是这个男的十分花心,不知多少女子栽倒在他身上。简直就是脚踩十几条船。” “那他肯定很快就要出事了。脚踩两条船,就算这两条船都用绳索固定,从一条船跨到另外一条船上时,船身都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倾斜。 更何况,是十几条船。” 不多时,几人回到金渔的家。 金渔父亲两年前也去世了,现在家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用完饭,陈不休拖着郁离去看余晖。 官居留下来帮金渔收拾。 “是他吗?” “是。” 金渔喉头哽住,四年前在枝城救了她一命的人就是郁离。 那年她被族里的人困住,是郁离解救了她。 她记得当时郁离一身白衣染血,破破败败,就那么将她护在身后。 后来,她再没见过郁离。 直到官居带郁离回来那日路过她身旁,她看了一眼官居怀里的人。 上天怜悯,醉酒闹事的人被官居解决,她才敢告诉官居,她曾在枝城见过郁离。 可惜郁离似乎不记得她了,但或许,不记得就是最好的。 官居等了几天,这个答案不算意外。 算来,郁离是在云起山庄出事后身负重伤,失了忆。 如果是这样,官居不敢细想。 以云简初的武功,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掌门令确实不在云简初身上,连未洲剑也不知所踪。 会不会,他的恨也是假的? 第6章 不会的。 官居觉得自己方才的那个想法简直是荒唐,门中弟子、相思门下弟子都看到了是云简初动的手,就算是打斗中受伤也情有可原。 “算了,就暂且等他恢复记忆。” — 岑朝荣当真从霁月谷请来了萧云霁。 不过第一天为岑弦诊治的是萧云霁的二弟子,萧忘归。 百里林染尽管心里不舒服,也只好请萧忘归去提醒一下萧云霁来莲城的目的。 至于萧云霁本人,此刻正在悦林客栈。 “所以,岑弦真的活不了几天了?” 官居不信岑弦真病了,可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药,连萧忘归都诊不出来。 “官居师弟,所以明日师父才会再去初华派一趟啊。” 萧忘归似乎不觉得自己就算误诊又有什么影响,扬眉道:“虽然是有一些误会,但霁月谷和相思门也不对付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初华派都向着相思门了,怎么有脸来求我霁月谷?” “忘归!”萧云霁低声呵斥,“医者仁心。还有,我看你和你的名字真配,说着什么就止不住了。” “师父,我错了嘛,”萧忘归知错就改,抱着萧云霁的胳膊,“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当着你的面说。” “噗哧” 官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这四年,不知领教过多少次萧忘归的撒娇技术。 一如既往的烂,关键是萧忘归还没有半分自知之明。 “够了,忘归,官居还在呢。” 萧云霁端正神色,拍开萧忘归: “还有一事,忘归说她看到了南宿平,相思门的弃子。” “对,南宿平有点奇怪,身上很香,就像……催情香!” 萧忘归回忆着那味道,从头脑里匹配了一个相似的,“而且,外面都传南宿平和岑朝荣半年前便在一起,那南宿平肚里的孩子再怎么也不止一个月,可我看她的气色极好,除了眼下有乌青外,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这不像有孕。” 早生书屋。 书屋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郁离进去时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个男人不时的笑声。 迟早刚收了几本画册,画册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神态动作好似就在眼前,堪称极品,大手一翻,竟然还未完结,而下一张图,应该才是关键。 “啊啊啊!折磨死人了!” 迟早拍案站起,竟发现白日里他的店竟有了客人? 镇上的人都知道他这书屋里卖的多是讲情爱欢愉的,没几个人会选在白天来他这里,奇怪呀。 “客人想要点什么?” “和云起山庄云简初有关的所有。” “这样啊,这可需要不少……” 迟早比了个搓钱的动作。 “嗯,你放心。” 不多时,迟早抱了二十多本话本子,全部放在柜台上。 “这都是了。” 郁离摸了摸口袋里的碎银,真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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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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