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仅喜欢上了一个男子,那人,还是自己的叔父。 那一瞬,官居觉得自己肮脏至极,卑劣无耻。 揽风阁里的人自是极好的,而他对那些女的男的都没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方才那人。 他说他叫青栀,他和郁离一般,喜着青衣。可他却想给自己下药,让自己要了他。 官居自是不愿,将床留给了青栀,自己坐在桌旁饮酒,偶尔问一些问题。 “叔父,带我走吧。” 郁离有他的坚持:“他叫什么名字?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你怎么能不负责?” “负责?” 官居止不住想到,若是他对郁离做了什么,是不是也可以用负责来留住郁离。 但郁离肯定不会答应。若他哪日恢复记忆,那对官居便只可能有关怀之情。 官居忽然也希望郁离不要恢复记忆,可这太过自私。而且,二人之间还有一道坎未过。 “我不喜欢他。那是他自作自受,我并未对他做什么。” “那这屋里的味道……” “他用了香膏。” “你的心上人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官居在心里答道,嘴上却说着:“走了,他不要我,不会回来了。 师叔,你不是还要药浴么?走吧,别纠结这些了。” 那种味道太浓,两人走出来吹了风才渐渐散去。 “你就一直等在屋里么?” 房里青栀又在*,官居难道就没有半分心猿意马? “嗯,左右出去也是那些事。” “官居,你醉了么?” 官居的眸子异常温和,面容带笑,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峻,郁离也确实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 “还有要事要办,不敢喝醉。” 要事?难道是指帮他疏通筋脉的事? 郁离一时不知要先感慨什么,就这样和官居缓缓走回了客栈。 谢颂歌已经等了二人很久,看见官居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人家姑娘答应你了没?” “没有,我与他没有半点可能。” “怎么会?”谢颂歌大为震惊,“师弟长得这般俊俏。还是说,她觉得配不上你?这些都不是问题,赎一个人云起还是能做到的。” “也不是,是我肖想了不可能的人。他不会要我的。师姐别再问了。” 几个时辰,官居就历经了一次情伤,谢颂歌不由自责,要是她也跟着去就好了。 “唉,师弟这般好,总会遇到那个人的。” 谢颂歌无奈拍了拍官居肩膀,这事,还是要看官居自己。 “叔父,我们走。” “啊?好。” 第二次药浴,官居更是等在了房门外,一直到郁离出声叫他,他才进门。 入目,是一片白。 官居眉眼微垂,运起内力,贴上郁离后背。是心绪乱了,官居也觉今日这水过分灼热。 眼眸逐渐幽深,官居多希望这人和自己没有那么多层关系,这样他便能凭心而为。 事后,郁离还是叫着“疼”,就要软倒在官居怀里,心跳不禁加快,官居抢先把郁离扶靠在边上,如之前一样匆匆离去。 官居好想占有那人,小时候只希望那人不要讨厌自己,如今,他希望郁离能再看看他。官居自知从不是什么君子,光风霁月的外表下,不知内里究竟有多么不堪。 “官居?” 郁离叫住了他。 “叔父,怎么了?” “没事。” 郁离闭上眼,但愿只是他多想了。 一墙之隔,官居背倚着门大口大口喘气,郁离就在身前,他如何能再控制住自己的心思? 可他与郁离,若不是成为仇人,便也只能是叔侄关系。否则,郁离会被天下人诟病,他舍不得。 况且,他之前对郁离并不好,那人也不可能喜欢他。 及时止损,方是正道。 第23章 = 第二轮温晋安轮空,众人对此并未感到不满。只因为温晋安的对手十有八九会败给他,温晋安是除江宰之外最有可能赢的人,第三轮他是闭着眼也能进。 陈不休不幸抽到和贺赴雅一组,整日无精打采。贺赴雅才见到他,就昂首挺胸迎面走了过来:“你一定会知道,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鞭子厉害。” “是是是,你厉害你厉害。” 闭眼就是一顿猛夸,陈不休就不信这还能有问题。 “哼,走着瞧!”贺赴雅扬鞭打在陈不休脚边,带起一阵尘土。 “咦~就是个刁蛮大小姐。” 陈不休对贺赴雅背影做了个鬼脸,谁知贺赴雅转头又瞪了他一眼,连带着旁边的郁离。 郁离没放在心上,台上温华章正好宣布谢颂歌胜出。 “谢师姐厉害,简直就是女中豪杰。”陈不休肯定不能用敷衍贺赴雅那套来糊弄谢颂歌,谢颂歌看似温婉,却很坚韧,值得敬佩。 “那就谢谢不休夸奖了。” 谢颂歌含笑,也是对今日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她虽不能代表云起山庄,但也不希望某一日有人想到她,会觉得她配不上云起。 “若我没记错,不休在前面,很快就要到你了?” “是,关键还是贺赴雅。” 提起贺赴雅,陈不休一脸怨气。 “我记得贺赴雅的那根鞭子挺厉害的,她又是女子,本身就有很大优势。你尽管去打就是了,她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对手。” 谢颂歌记不大清了,她记得自己曾经好像还挺喜欢贺赴雅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渐渐和她一行人疏远。 值得肯定的是,贺赴雅实力不俗。 越怕来什么,什么就越来的快,陈不休终是对上了贺赴雅。 省去了客套,贺赴雅扬鞭就来。招招狠辣,打得陈不休面目狰狞:“贺赴雅,你见不得我活着呀?!” “是又怎么样?” “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子?” 陈不休暗嗤一声,一连接下贺赴雅数鞭。 最后鞭子缠住长剑,陈不休手握着剑往回用力,那边贺赴雅死死拽住鞭子,难分上下,温华章只判了个平局,二人齐齐进了第三轮。 “我从未见过像贺赴雅这般恶毒的人,她打得那几鞭,疼死了,”陈不休跑到官居郁离二人面前哭诉,撩开衣袖,手背上赫然是一道红色长痕,“枉我还顾念着她是女子,一直未对她下狠手。” “以后记得见到她走开就好,免得伤了自己。” 听完了官居的话,陈不休转头看着郁离。 “要不先去上药?过一会这痕迹就该消失了。” 陈不休:“……” “这回……” “我不会逞强的,如若打不过就认输。”郁离连忙接住官居的话。 “是这样,否则叔父强行催动内力,泡再多药浴也没有用。” “知道了,你且安心。” 言罢,郁离应声而去。 他这次的对手是迟千面,戴着半副笑脸面具,郁离记得,这人很擅长模仿对手的招式。 而迟千面,仅凭着他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就站在了台上。 迟千面迟迟不动,郁离也不动。终于,迟千面提剑上前,手腕翻转,正在复刻云起的剑法! 似是一种本能,郁离能在铁剑落下的瞬间找到破解之法,可这太过被动。 风吹过,迟千面维持与郁离抗衡的局势,衣袍猎猎作响。 蓦地,迟千面勾唇一笑,郁离心道不好,眨眼间被内力震开,连连退后几步,嘴角也溢出血迹。 迟千面分明内力雄厚,却还扮猪吃虎,在众人以为他只是靠模仿的运气取胜后,再突然爆发真正的实力。 郁离想取胜,只能继续催动内力使用另外一套剑法,而台下某人定然会生气。 那便罢了,输了就输了,能继续观赏大会也是好的。 正要认输,迟千面锲而不舍追了上来,银光闪过,郁离侧身躲避间才发现那铁剑已然恢复原本的模样。 剑身修长,泛着寒光,剑柄处雕刻有精细的莲花纹路。 “是未洲剑!” 眼尖的人大声喊道。 迟千面笑得更加放肆,底下已有人开始议论,未洲剑在此,那迟千面不就是云起山庄那位? 瞳孔微震,郁离旋身躲开,大喝:“我认输!” 剑锋在面前一尺的地方停下,轻扬的发丝得以落下,迟千面收回剑:“承让。” 温华章率先回过神:“迟千面,胜!” 郁离抚上心口,心脏跳的好快。 迟疑几许,郁离追上去,贺赴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迟千面,眼中震惊未过,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你,能否摘下面具?” “不好意思,幼时伤了脸,脸上伤疤可怖,不能摘下。” 希望黯灭了一些,贺赴雅再问:“你是,不,你和云简初是什么关系?未洲剑为何在你手里?” “未洲剑?”迟千面低低笑道,“这就无可奉告了。” “没事吧?” 官居掠过迟千面,径直走向郁离。看着人血色还好,才转头看向迟千面。 “少侠,你可是云起山庄,云简初?” 一些人也围靠在迟千面周围。 迟千面但笑不语,周围的人越说越觉得他就是云简初。 “其实,这剑不过是仿制的,诸位可看。” 迟千面开了口,把剑就近给了几人观看。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抚抚胡须,语气里尽是遗憾: “唉,可惜是假的。走吧走吧。” 人再散得差不多,贺赴雅不可置信:“剑是仿的,那人呢?” “自然不是真的。” 贺赴雅凭借未洲剑猜测这人若不是就是云简初,那便是和云简初相关的人,可迟千面告诉他,都不是。 她差一点,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陈不休头一次见贺赴雅郁郁而归的模样,但眼下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分明人就在面前,但贺赴雅就是认不出来。 当初官居说的是贺赴雅与郁离关系不好,陈不休看她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云起山庄出事后,一些剑谱流传了出去,所以会云起的剑法一般不会让人起疑。除却对云起山庄很是熟悉的一些人,再没有谁能辨出云起的旧人。 贺赴雅少时匆匆见过云简初几次,就凭着那几段记忆不断将云简初在心中美化。 郁离,她倒是认不出了。 “迟公子,可否借剑一观。” 谢颂歌上前,温和说道。 “嗯。” 接过剑,谢颂歌手指微微一抖,又把它送到江辰面前。 江辰面不改色:“这剑,好生逼真,不知哪位高人有此技术?” 剑身有断裂熔铸的痕迹,似真非真。 官居几人见状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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