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本王。”轩辕长德的声音暗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你……” “如果你不想惨死宫中的话,你杀不了本王,因为凭你收买的那几个臭鱼烂虾根本就不能和玄甲卫作对。而本王可以收买更多的人,宫女、太监、侍卫,御膳房,浣衣局。从今日起皇姐最好吃饭睡觉都好好提防,本王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以为本宫会怕?” “松开!”轩辕长德直视着自己姐姐的双眼,“除非你想一起死。” 疯癫如轩辕长宁还是第一次这样害怕自己的双生弟弟,她以前敢那样对轩辕长德,是因为她知道轩辕长德是有些怕她的。只要轩辕长德还在意曾被迷奸那件事,轩辕长宁就有自信治住他。 可是她突然发觉,轩辕长德已经不在乎了,或者说他真的看开了,因为没有那么恨了,所以就算杀了自己的亲姐姐他也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身上的绳索被割断,轩辕长德走到趴着的轩辕冥身边,将他手中沾血的虎符扣出,甩手扔在地上,然而弯腰将满身血的轩辕冥抱起。 “区区玄甲卫而已,皇姐在乎就拿去玩吧,就是麻烦你告诉一声轩辕明,有些东西是他的就是他的,有些不是他的抢到手也拿不稳。” 说完,轩辕长德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声音带着心疼,“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吗?” “父王,儿臣做错事了吗?”轩辕冥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做错了,错的很离谱。” 轩辕冥的眼睛慢慢合上,“可是…,再来一次…儿臣还是会回京…父王永远是儿臣的第一选择…” 心中的苦涩被一种说不出的甜意取代,轩辕长德低头唇摩挲着轩辕冥的额发,“本王有件事想告诉你,本王以后会插手你的人生,这一次不会给你拒绝的选项了。”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宫门的时候,一道身着明黄龙袍的身影才堪堪赶到。 见到那人,轩辕长宁如同重新找到了力量,冲周围喊道,“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拦下!” 穿着龙袍的当朝皇帝轩辕长平满脸疲惫,在经过轩辕长德父子身边时,满怀愧疚地看了他一眼。 “皇兄,朕刚知晓…”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懦弱。”轩辕长德并未看他。 轩辕长平抿了抿嘴,“抱歉,皇兄,朕恳求你不要让无辜的人卷进来,不要掀起战火好吗?朕会处理这件事的。” “长平,你是个仁君没错,可是为了安稳一再退让你坐不好皇位的。” 轩辕长平仿佛要哭出来了,“这本来就该是皇兄你的位子啊,朕本来就比不上你和皇姐,朕能让这个王朝安稳让百姓少受一点苦就已经用尽所有力气了。” 虽然轩辕长平是最小的那一个,但看起来却比他的哥哥姐姐们都要老,十几年的皇帝生活并没有让他增长多少威严,反而是多了些卑微。 另一边,轩辕长宁还要喊,她知道这个当皇帝的弟弟格外懦弱,所以她更有了底气。 但这一次,她要失望了。 看着再次合上的宫门,轩辕长宁眼睛睁大,气愤地指着弟弟的鼻子,“为什么放走他们?” “皇兄的影响力不仅是在漠北,朝中武将也有不少是他的部下,要是皇兄出了事情,他们肯定会闹起来……” “那又如何?”轩辕长宁呵斥道,“若本宫是个男子哪还轮到你这没有胆子的人来主?” “皇姐,你不要再胡闹了。” “你说什么?” “你不要再胡闹了!”轩辕长平忽然发火,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大,“莫说皇姐不是男子,就算你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朕,这是朕的国家,朕的子民!皇姐,十几年的容忍你闹够了吗?” 轩辕长平弯腰捡起地上的虎符,苦笑道,“皇姐,你懂领兵打仗吗?你知道每年战事要死多少人吗?你知道朕为了那点粮草要跟官员拉扯多少回吗?你知道浙江的贪墨案吗?知道有多少人欺上瞒下吗?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会去在乎轩辕皇室,朕很累了,不要内斗了,帮帮朕吧。”
第十章 风动 风吹动檐上宫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侧的竹林弯下腰,嗦嗦的竹叶声中夹杂着几滴雨声,一切都那样宁静而美好。 轩辕冥睁开眼,注视着头上的青纱帐,纱幔上用金丝绣着鸾鸟,两相引颈高歌。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轩辕冥又把眼闭上,扭头要侧过身。 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别动,刚上了药一动就抹的哪里都是。” “我…弄丢了…父王的…”轩辕冥声音干涩,别过头一滴泪慢慢顺着眼角滑下去,“我…不听话…” “本王收到杨瑾的汇报了,你把他骂的挺惨。”轩辕长德摸摸轩辕冥的额头,“没事,丢了就丢了,本来就只是给你拿来玩的,杨瑾骂了就骂了,下次本王专门把他从漠北调回来,让你再骂一回。” 轩辕冥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又匆忙抿嘴压住。 “笑了。”轩辕长德想把手收回来,衣袖却被拽住。 轩辕冥仍别着头,声音很小,“父王,能不能看着我……” “记得把药吃了。” 轩辕长德嘱咐一句,起身就要走,然而轩辕并没有松开他的衣袖,而是手指紧紧勾着,连着脑袋也扭过来注视着轩辕长德的背影。 “能不能看儿臣……” 随着轩辕长德的迈步,衣袖越来越紧,轩辕冥眼中的光慢慢暗下去,一句话在嘴中还是没能说出口,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小,终于松开那块布料垂落下去。 “…哪怕一眼…” 就在轩辕冥手完全松开时,轩辕长德猛然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前逼近,俯下身吻在了轩辕冥的唇上。 “这是你想要的吗?回答本王。” 轩辕冥眼睛倏然睁大,与轩辕长德双目相视,却说不出任何话。 “如果不是就不要在这里装可怜,本王何时不曾把你放在眼里了,本王宁愿一死来帮你解脱束缚,你告诉本王你究竟在纠结什么?”轩辕长德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轩辕冥还是没有说话。 “不说吗?”轩辕长德自嘲一笑,松开轩辕冥的手,“看来是本王想多了,你好好养病。” 然而在他转身的时候,轩辕冥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了轩辕长德,慢慢环紧的手透露着在表面克制下涌动的情意,“儿臣不知道,儿臣只是想得到父王的关爱。” 轩辕冥在下意识地重复“儿臣”这两个字,这一种道德的枷锁紧紧的捆绑在他的心头。 “是吗?”轩辕长德覆在轩辕冥的手上,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现在你得到了,能松开本王了吗?” 轩辕长德抬脚离去丝毫没有流连,在他身后,轩辕冥撑着床沿,急着要追回父亲,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往前探时上身落空整个人就要翻下床。 一只手从旁伸出搂住了轩辕冥的腰,扶着他将人带回床上。 “儿臣…”轩辕冥面色格外苍白,唇颤个不停,“儿臣不知道…”或许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敢去面对。 “你在战场被称为杀神,面对敌人时也是这样犹豫?杀了那么多人,却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 “若儿臣说是呐?”轩辕冥心一横,“儿臣不知道那种世俗的情爱是什么?但是儿臣只想和父王在一起,这份感情插不进第三个人,不论儿臣娶亲还是父王认回弟弟都不可以!儿臣会忍不住想杀了他们,这…,算答案吗?” 轩辕长德手指抚着轩辕冥的唇,“会接吻吗?” “如果刚刚那个算的话,那就是会。”轩辕冥扭过身,双手搭在轩辕长德的肩上,抬头吻上了他的双唇,“比起旁人,儿臣最大的优势不就是您吗,儿臣就是一张白纸,父王您可随意在上面涂画。” 轩辕长德双手扣紧轩辕冥的腰,“你还想娶亲?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对你有绝对的占有权。” 两人的吻加深,唇舌纠缠间已经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只知道在这一刻他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窗外的雨珠拍打着窗面,一阵急促,天地间水汽弥漫云层低垂,这样的天气正好,因为暖风和阳光都不适合这样一段畸形的爱恋。 “嗯哼…”喘息声自纱帐中传出。 轩辕冥因为是刚刚睡醒穿着白色寝衣,但轩辕长德却不知为何并没穿平日喜爱的白衣,反而是穿了件跟轩辕冥日常衣裳很像的黑色滚金袍。 他们父子俩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穿对比极为强烈的衣服,虽然性子一样,样貌也极相似,但就是要在穿着上分出个不同来。 其实在被外人点破前,他们自己早就有了这种迈过禁忌的想法。他们同行时不爱穿同样的衣裳,不愿与对方戴同样的饰品,白与黑,更像是在竞争,一方要压过另一方,用一种极为强烈的方式去证明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平淡如水的亲情。 “你要做什么?”轩辕长德按着轩辕冥的肩,将人一把摁在床上,“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轩辕冥舔着唇角刚被咬出的血口,抬眸一笑,“父王,让儿臣一次嘛……唔…” 双手被绑住,轩辕冥垂下眼,轻轻地啧了声,看的出来他对于自己被压制这件事感到不服气。 “不高兴?”轩辕长德握住轩辕冥的脚腕,拉了他的伤腿一下,立刻就听到轩辕冥的痛嘶声。 “你这腿伤的真是及时,在你养病期间,本王会让你乖乖诚服的。” “可是父王,儿臣今年才十九啊,您不觉得为了我们的以后考虑,你让儿臣一把会更好吗?…啊,嗯,别碰…” 轩辕长德手在轩辕冥敏感的腰腹上画着圈,“你刚刚说什么,给本王重复一遍。” “战场上儿臣也没逊色于您,床上自然也是可以的。” 轩辕长德的笑冷下来,“真是养了个想取代本王的祸害,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你从来都没觉得比本王差,”轩辕长德掐着轩辕冥的脸,强迫他双唇张开,手指伸进他的唇中搅弄着轩辕冥的舌头,“本王从来都没看错你,野心勃勃,若非有这份父子情在,你早就踩着本王上位了,也好,你要真是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本王反而舍不得动你呐。” 他俯下身,贴在轩辕冥的耳边说话,“有没有听过缅铃、串珠和绳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有你认输的时候。”
第十一章 感情 “啊哈,” 低低的喘息声在房间中回荡,透过一层层的纱幔更加勾人心弦。 轩辕冥双手被绑在床柱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细密的汗珠布满脸侧在鼻尖凝成一颗颗稍大的水珠,上身寝衣系带被挣开,露出紧实的胸肌,再往下腹部却被撑的凸起。 “嗯…,”轩辕冥睁开眼睛,双眸乌沉沉的像是浸在潭水中的两块墨玉,虽然脸颊已被情欲熏的几分薄红,但眼里却偏偏格外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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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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