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鸿山折玉 作者:戏文 Tag列表:Original Novel、古代、BL、连载、长篇 原始网址:https://xn--pxtr7m.com/threads/256677/profile 简介:清冷美人失忆后被骗身心,沦为娇妻。然后反击。 **新朝帝王(桂鸿山)x 前朝亡国太子(燕琅玉)** 崇安末年,镇边大将桂鸿山焚旗起事,义军势如破竹,直逼京畿,一举推翻腐朽王朝。破城夺国,桂鸿山得到北半壁江山,以及……饮鸩殉国未死、清冷貌美且失忆的前朝太子。 斯时暖春三月,万物菲妍。 这是他一段旖旎的艳缘,也成了他毕生难以迈过的情关。 - 烽火狼烟,爱恨纠缠 - 注意: 【⚠️前不做人】/后真香/阴郁枭雄攻 前失忆清冷小白花/后黑化/亡国太子受 `清冷美人与狗` `放飞产物。任何控都请慎入。` 【阅前说明!!!!】 ====== 精简版排雷: 封建狗血权谋,重点是封建狗血。 攻前期真的不做人,后期确实真香,吃不下别勉强; 攻受都有道德瑕疵; **后期地位反转;【帝王受,受是事业批】。** **攻受都无妻无子**。受后期有养子。毕竟家里真有皇位要继承。 目前连载进度:正文完√ 罗里吧嗦的排雷: *故事背景: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手里拿佛珠; 青史留名英贤主,垂拱九重谈税赋。 文风可能沉郁,类似旧文《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或许更戚戚。总之,不是我写过的小甜饼风格。请勿在文中试图寻找什么“反帝反封建”活动。没有。 *注意1: 这个故事是当初一时兴起,随手写的,xp露出。包括不限于一些“美人受苦,猛狗落泪”,你死我活,爱不爱我,各种拉扯。 *注意2: 写文只会按照自己想法写。不会讨好任何受众群体。私人表达欲优先。不要用任何“套路”来套我的文。
第1章 ==== 太医在诊脉后退下,年迈的脚步声蹒跚远去。 殿中再度恢复阗寂,燕琅玉缓坐了起来。 在一旁伺候的刘安走近看了看他,为他又披上一件御寒的裘衣。最近他身边都是这个叫刘安的内侍在伺候。 刘安日日与他相对,目光还是忍不住在落在他的面目上。 人如其名,琅玉。 颜如冷玉,湛若冰雪,很有一派清冷威严之貌,宛如画中仙人。只是此刻狭长微挑的两目却失焦无神。 燕琅玉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太医说,毒入五内,目力和听力也不免会受到些许影响,好在鸩毒刚饮下不久就被灌了许多催吐的汤药,保住一命。 刘安不禁又开始怀疑起新皇大费周章救了此人的用意。 燕琅玉眼前是一片模糊虚影。 墨玉地面,明黄帘帷。依稀辨出他下榻处是座堂皇的殿宇。 有些熟悉,又似陌生。如一场大梦。 大概是三月春桃初绽,送入殿内的微风料峭犹寒。 他不由拢了拢身上的裘衣。 刘安给他端来一碗姜汤,刚温过,正要亲自喂他,却被他温声拒绝: “多谢你。我自己来吧。”燕琅玉纵在病中,举手投足间依然风度温雅,是深宫养出来的礼教,绝非寻常佳公子可比。 刘安微怔。 奉皇命做事,他本不必听他的,但还是听了他的,将汤碗谨慎小心放在案头。 刘安淡淡笑了: “殿下,您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燕琅玉两目无聚,望向窗外的明媚春景,嘴唇翕动,却欲言又止。 须臾后,燕琅玉茫然地轻摇了摇头: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事……和他的事,再讲一遍给我听?”燕琅玉问。 刘安应声,很流利地答: “殿下,您本是忠烈侯府的公子,思慕皇上已久。老侯爷疆场殉国,皇上念及忠良后嗣无人照顾,便成全您的心愿,召您入宫伺候,封‘懿王’。” “皇上说了,您病体未愈,还是先将养身体,不必急着侍寝。” 谈到“侍寝”二字,燕琅玉表情有些不自然。纵然视线不明晰,他也的确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另一名内侍在抬袖拭泪。 那个人叫“承福”,据说是自小就跟着他伺候的。 区区一名忠烈侯府的公子,为何会有大内的太监陪侍多年? 燕琅玉忍不住问: “承福,是这样吗?” “殿下……”承福声音微颤,确实在哭。 刘安回头瞥了承福一眼,目光中不乏警告之意。 承福吸了吸鼻子,才说:“是这样,殿下。” “那你为何哭泣?”燕琅玉眉心微蹙,望向承福站着的位置。 “……殿下夙愿已了,老、老奴是为殿下感到高兴。”承福含泪道。 刘安顺着话头赔笑: “是呀。皇上隆恩浩荡。这两日朝事繁忙,待皇上处理完机务就来见您。” “皇上忧心殿下玉体,好几宿在榻前亲自守着您呢。”刘安说着,渐渐压低声,“从前,您和皇上常在这座承恩殿中……良宵燕婉。” 燕琅玉沉默片晌,道: “是吗。” “多谢皇上挂怀。” 原来自己从前是这么爱慕一名男子?对方竟还是当朝新皇? 按说如此情意深重,可他怎么半点都想不起来呢。
第2章 ==== 长夜将尽。 游龙金丝楠大案边,男人懒坐着,将腿架在织金绣墩上,姿态狂放。他捞来近处一本奏章翻开,其上整齐罗列着归降朝臣的名单。 数年前还高喊“清剿凉贼”的人,如今对他俯首称臣。 他微眯起眼睛,觉得有趣。 想他桂家世代替朝廷镇守凉关,到桂鸿山的父亲桂朔,已坐拥二十万精锐,成为一方军阀。 桂家本无反心,每年规规矩矩入京朝觐述职。奈何功高便有慑主之嫌,朝臣逢迎圣意,诬蔑桂朔拥兵自重。一处小错,便将桂朔逮京拷问。桂朔不堪欺辱,狱中蒙冤自尽,牵连全族。 这一年桂鸿山才二十岁。 为报父仇,他焚朝廷黄旗为祭,兵变起事。 国库亏空已久,课税繁重,丝毫不念凉川天灾频频,一年到头颗粒无收。 一时饿殍遍地哀鸿盈野,良民落草为寇。以至桂鸿山起义将士所到处,一呼百应,流民自愿入伍。 虽没读过多少书,但桂鸿山短短几年在凉川做大,从“反贼”一跃成了“凉川王”。义军直逼京师。 他起初只是想与朝廷划界分治,没打算逼旻帝退位。奈何旻帝病崩,十六岁的太子燕琅玉临危受命,监国不到十五日,京师沦陷。 白捡的江山。 可桂鸿山却没想到,偏偏太子如此性烈,居然在内城陷落后饮鸩殉国。 幸而他发现及时。 桂鸿山仰靠着龙椅小憩。 烛火葳蕤,他脑中时不时总会想起那一日的场景。 燕琅玉是刻意去换了祭天的冕服,满身日月鸟兽章纹,坐在大殿之上。 天子死法,怎可兵刃斧凿加身。 自缢常因窒息难忍而姿态不雅。所以燕琅玉选了服毒。 许是连日操劳,燕琅玉清瘦得紧,显出几分弱不胜衣之态。纵已服毒,坐姿犹很端正。桂鸿山下马奔到近处,才发觉冕冠旒珠下的一双狭长的眼睛正紧紧闭着。 大旻皇太子玉容如旧,只是此刻脸色惨白如霜雪,血色全无。唯有唇角溢着一线殷红。 殿外,皇城上空墨云翻涌,天地之内却仿佛再无声音。 救人。 桂鸿山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人醒过来后,听说是失忆了。 桂鸿山抽空去看过两回。 燕琅玉还睁不开眼,昏迷辗转间,清隽的姿貌仍是难掩。桂鸿山忍不住看了又看,偶尔又猜测,这双眼睛倘若睁开了该是何等夺人心魄。 一面想,一面又被挑出心底劣性。他召来宫人,交代不要透露燕琅玉的真实身份,又编造了那一通“忠烈侯公子”的谎话来。 * 两日后燕琅玉目力恢复。虽偶尔有些畏光,但已无大碍。 檐角飞挑,春花掩映。燕琅玉看着这一切都觉得熟悉。承福伴着他走到殿门处,却发觉门外有重兵把守。伺药的内侍刘安恰巧也在这时回来了,见两人是想出来散步,当即暗示般瞪了承福一眼。 承福不露声色想了下,只好道: “前几日闹了刺客,皇上担心有狂徒闯宫,惊扰殿下……这才加派禁卫。” 刘安对这个解释较为满意,微笑道: “是了,殿下。皇上虽日理万机,心里总是想着您的。” 燕琅玉斟酌着自己的身份,片刻后道: “不能为皇上分忧,反而添乱。是琅玉无德。” “哪里哪里。殿下身子大好,皇上也高兴呢。”刘安见他一双秀目顾盼生辉,目光清明,忍不住谨慎地试探,“今晚皇上御驾临幸,殿下可有想起一些……侍奉之礼?” 燕琅玉脸色僵住,一时不说话了。 倒没有什么憎恶的意思,只是无措。 刘安见状有些放心地笑了:“殿下若是记不起来,奴便安排教引,指导殿下。” 燕琅玉久久不言,终还是有些为难地问: “……能否再等几天。” 不待刘安做出反应,殿外便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 “当然可以。” 此人话音一落,几个内侍雁行入殿排开,末了是位高挑青年步入殿中,身上一袭满新游龙氅,锦衣华袍加持下仍是难掩的周身戾气。 桂鸿山少年征战,手上过了太多人命,看人的目光总有种睥睨草芥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殿中众人都垂首以避,一时针落可闻。 只有燕琅玉依然姿态如竹,暂未做出反应。 桂鸿山走到他近处,逆光的脸上幽瞳闪烁。燕琅玉在这极强的压迫感中,渐渐看清对方的容貌。 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眉目深邃,颌面硬朗,眉上缀着道窄细的浅疤。俊是俊极,面相里却藏着一股极强的凶戾。 燕琅玉须臾之后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朝他躬身行礼: “皇上圣安。” 桂鸿山淡淡瞥了他一眼,与他擦身而过时,唇畔笑意玩味且稍纵即逝。桂鸿山撩衣坐下,享受着前旻太子在他面前低顺的模样: “琅玉病这一场,怎么和朕生分许多?” 燕琅玉未直起身子,像在思索如何答话。 “皇上恕罪容禀。” “臣的确不记得了。”燕琅玉颇为冷情却逐字小心地道。 桂鸿山哦了一声,目光示意对方也挨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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