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安张着嘴接纳他,暧昧的水声在空荡的寝殿里格外明显,景煦悄悄红了耳尖,宓安被亲的喘不上气,好笑道:“陛下……你害羞什么?” 景煦不回答,低头还要再亲,宓安侧头躲开,毫不避讳地撩开了自己的衣裳,让他看满身红痕:“昨夜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亲一下倒害羞了。” “……对不住,是我孟浪。” 宓安摇摇头:“好好说话。” 景煦紧张地抿了下唇,说道:“对不起?” 宓安语塞,气的在他脖颈上咬了牙印:“我以为你会说,‘我错了,再有下次阿宓罚我三天不许上床吧’。” 景煦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他其实确实想这么说,只是宓安总在疏远他,哪敢说这种话。 “阿宓。” 宓安窝在景煦怀里,懒懒地应了一声。 “方才阿宓要说什么?” “没什么。” 等枨衔水那边归位,景煦也会记起一切,与其浪费口舌同他解释重生的事,不如抓紧时间多亲几下。 宓安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出去走走?” “去哪?”景煦用力抱紧宓安,“阿宓想出宫?” 宓安不愿面对那个没有宓朗回的将军府,摇头道:“宫里逛逛,你批折子累不累?” “还好。” “好冷漠。”宓安笑了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我从前也对你这么冷漠吗?” 景煦沉默片刻,也笑了一声,问道:“阿宓这是换策略了?” “嗯?” “不必刻意讨好我。”景煦低着头,宓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毫无起伏的声音,“我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批折子。” 说罢,也不看宓安,转身就走。 宓安看着他的背影,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仿佛是他说要辞官,与景煦半月未见那时。 竟然以为他是为了出宫刻意讨好,真有他的。 宓安加快脚步,见御书房门口没有宫人,以为景煦又在自己生闷气,便直接推门而入,无奈道:“我的陛下,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他边说边走进内室,与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对上了视线。 宓安:“……” 怎么有人在这。 礼部尚书立刻行礼:“见过宓相。” 户部尚书愣了片刻也赶紧行礼道:“下官见过宓相。” 宓安尴尬地摆了摆手:“两位大人客气了,您……您二位也来找陛下议事啊,真是巧了。” 景煦将折子放下,脸上没有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议事。”宓安面不改色,自己搬了个小圆凳坐在了一边,“二位大人先说。” 两位尚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也只能装作无事,继续道:“夏至大宴已经基本筹划完毕,今年可要新晋举人参宴?” 景煦指尖轻点奏折,垂眸思忖,他一向懒得在大宴上露面,看着一群大臣虚与委蛇溜须拍马着实累人,更何况宓安肯定是不想去的,他还想多和宓安待一会儿。 但新晋举人若是参加,不露面倒显得他这个皇帝轻视臣子。 “让他们来吧。”宓安轻轻吹开茶水浮叶,“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个人才,陛下也该见见。” 景煦冷哼一声:“殿试时已经见过了。” “我……臣没见过。”宓安转头冲他笑,“让臣也见见状元郎。” 景煦皱起眉头,没好气道:“见他做什么?” 礼部尚书以为景煦忌惮宓安对状元有拉拢之心,宓安又这么无礼,圣上并未赐座竟然都敢坐下,一时不敢吭声,头几乎低到了肚子上,生怕龙颜大怒牵连自己。 宓安挑了挑眉:“陛下又在闹什么脾气,臣身为百官之首,见见状元不是理所应当?”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百官之首了?”景煦被他气笑了,前几日还说要辞官,今日想去见野男人倒想起自己是当朝丞相了? “宓相,你已经大半月未去上朝了。”景煦瞥了宓安一眼,“打算重回朝堂了?” 宓安抬眼看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问道:“臣上不了朝,是臣的错吗?” 景煦:“……” 他挥手让两位尚书退下,两人如蒙大赦,小跑着离开御书房,差点慌不择路,宓安好笑道:“怎么,准备人后训妻了?” 景煦被他噎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委屈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宓安喝了口茶,“我见见状元怎么了?” “我是说……”景煦站起身,一手按住宓安的肩膀,弯腰贴近,“‘人后训妻’是什么意思?” 宓安眨眨眼,反问道:“我不是吗?” 景煦盯他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他的嘴。 仰着头被亲了许久,宓安侧头避开景煦的唇舌,埋怨道:“累。” “阿宓……”景煦坐到地上,头靠在宓安腿上,垂眸掩去眼中情绪,“我是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知道了。”宓安摸了摸景煦的头,心里觉得好笑,这毫无形象往地上一坐的样子才像他熟识的景煦。 景煦见他这么爽快,又恨恨地咬了咬牙。 “你在想什么?”宓安一下下顺着景煦的头发,“偷偷骂我。” “我怎么会骂你。”景煦抬头撞了撞宓安的腿,一时觉得恍惚,登基后宓安疏远他多年,两人每每独处总以不欢而散收尾,这样坐下好好说话的时候真是屈指可数。 宓安捏了一把景煦的脸:“景长昱,我是不是忘记说了。” 景煦靠着宓安的腿,声音闷闷的:“什么?” “我心悦你。” 第53章 “你……” 景煦一手抱住了宓安的小腿, 在外杀伐果决的帝王竟然结巴起来:“你、你说什么?” “说爱你。”宓安弯腰,双手捧起景煦的脸,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亲吻,笑意盈盈。 景煦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时竟然有些委屈, 连眼眶都红了:“你不走了?” “我能走去哪?”宓安正要拉他起来, 忽然耳尖一动,“什么声音?” 影十三哭哭啼啼地出声自首:“对不起主子,属下太感动了。” 景煦皱眉:“滚出去。” “属下这就滚!” 宓安失笑,重生后景煦脾气好了很多, 暗卫一个个的也胆大起来, 没想到前世他对暗卫也挺随和, 影十三都敢听墙角。 其他暗卫也悄无声息地远离了御书房, 眼见自家主子单相思十几载,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阿宓。”景煦将脸埋在宓安腿上, “那你和国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叫他‘师父’?” “说来话长。”宓安继续顺着景煦的头发,“国师就是我师父,只是后来假死跑了,做了国师。” 景煦一愣, 猛地抬起头:“他是你师父?那他怎么不给你……” “什么?” “给你认错。”景煦及时收声,又把脸埋了回去, “太过分了,竟然假死骗你。” 宓安笑了一声, 景煦方才定是想说枨衔水怎么不给他解蛊毒,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还是不要问了。 这时景煦应当已经引蛊,只盼枨衔水早些归位星盘, 别再让景煦经历蛊毒发作的痛苦了。 “后日夏至大宴,你陪我去。”景煦凉凉开口,“去见你心心念念的状元郎。” 宓安本就没打算见什么状元,况且他们还不一定能等到后日,但景煦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着实好笑,宓安捏了一把他的脸:“状元郎哪有陛下好。” “现在知道我好了。”景煦小声嘀咕,又不放心地问,“前几日还说要辞官,我要是不拦着,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浪迹天涯去了。” 宓安故意逗他:“听起来也不错,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 景煦抓着宓安的衣摆,手指慢慢收紧,许久才开口:“不许走。” “不走。”宓安捏他耳垂,又勾他下颌,语气缱绻地哄道,“出去走走?” “好。” 两人这样并肩闲逛景煦连梦里都不敢想,那日莫名又和宓安滚到了床上,本来已经做好了对方闭门谢客几个月的打算,没想到宓安竟然主动来了御书房,还对他……这般亲近。 景煦不得不怀疑宓安是在刻意讨好,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走。 是欺骗也好,是梦也好,只要宓安在这里,总是好的。 “你不高兴。”宓安牵起景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景煦一愣,摇头笑道:“没有。” 宓安对他熟悉的很,他高不高兴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已经走到了占星台,宓安忽然气沉丹田,带着内力的声音越过高高的楼梯,直充枨衔水的耳边:“师父!!你好了没有!!” 宫人们吓了一跳,腰几乎弯到了地上,枨衔水“砰”一声打开门,扔了个东西下来:“催什么催!” 宓安接住小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抑制蛊毒的,先给他吃了,我这……还得再等等。”枨衔水忙的焦头烂额,没空应付宓安的催促,宓安也知道催他没用,只好喂了景煦一颗药丸,叹气道:“师父有时候真是不靠谱。” 景煦默默把药丸嚼了,宓安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给你什么就吃什么?也不问问。” “阿宓给的,毒药也吃。”景煦又不开心了,垂着眼睛看宓安的衣摆,“你知道我引蛊的事了?” 宓安“嗯”了一声,正想问景煦盛夏时节哪里有荷花,这人却忽然用力,捏疼了他的手。 “你不必因为愧疚……对我这样。”药丸味道不好,苦的景煦眼眶发酸,“是我心甘情愿。” 宓安沉默片刻,同样的话,景煦重生后也说过。 他叹了口气,伸手拥住了眼前的人。 “谁对你愧疚。”宓安脸埋在景煦怀里,挡住自己红了的眼睛,“再胡说八道我要离家出走。” “我都被你睡过了。”宓安权当自己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什么话都敢说,“后面好痛,你还气我,更痛了。” 景煦一哽,红了耳尖:“宫里好像、好像有……药膏。” “那个不好用。”重生后他也试过,不如他自己配的。 “主子……”影五的声音轻轻传来,“李公公在那边站很久了,可能有要事。” 李公公就是接替王顺做景煦贴身太监的李禄,宓安抬眼一看,果然见他站在远处急得脚不沾地,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又不敢出声打扰。 景煦招了招手,李禄如蒙大赦,快步过来行礼道:“陛下,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位大人正在御书房候着。” “知道了,朕……”他看向宓安,后者笑了下,说道:“现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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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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