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谢修半的浴衣就哒哒哒跑下楼了,至于谢修半要穿什么,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陆子枫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谢修半是不是早就猜到他想做什么了,才故意捉弄他? 他闻着身上谢修半的同款木质香,又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热死了!”他迁怒地把浴衣拔下来丢在地板上。 强逼着自己把脑袋放空不去想刚刚莫名其妙共浴的事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慢悠悠地进入了梦乡。 但连梦里也是谢修半的脸,陆子枫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了,因为他一睁眼一闭眼,看到的都是谢修半。 谢修半坐在他床边,修长干净的手掌,没有任何隔阂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陆子枫真的不希望这只是个梦。 早上谢修半临走前,他熟练地给谢修半打好领带。 陆子枫现在已经不只会普通的温莎结了,他还会打王子结、郁金香结、四手结。 今天他就试着给谢修半打了一个郁金香结。 “真帅。” 陆子枫很满意自己的练习成果。 谢修半看着他笑盈盈的脸,忽然略微倾身,嗅了嗅他颈间的气息。 淡淡的暖香,和他身上草木的清香很像。 他现在身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谢修半很兴奋。 陆子枫就看到冷淡的谢医生没有像平常一样和他道别,而是忽然有些急切地脱掉了右手的手套,捏着他的脸,用力吻上他的唇。 迫切、热烈的深吻。 险些让陆子枫喘不上气。 “唔……” 那只手掌的温度,这双唇柔软的感触,让陆子枫明白了。 原来那些都不是梦。 他发烧那天谢修半真的吻了他,昨晚谢修半也是真的摸了他的额头。 心脏仿佛被暖呼呼的温泉灌满了。 陆子枫也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唇齿相交、气息交缠。 发现谢总罕见地要迟到了的林助理,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激情接吻的两人,他尴尬地挠了挠脸,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催。 不催吧,他就是失职,肯定会挨批,催吧,他怕boss当场把他开除了。 他纠结的这么一会儿,陆子枫已经发现他来了,连忙推开谢修半。 “快走吧,别迟到了。” 谢修半好像还没满足,手指捏了捏他湿软的唇,目光灼热。 陆子枫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给自己降温,“你助理都来催了。” 冰凉的目光立马扎在了林助理身上。 林助理顿时汗流浃背。 “谢…谢总,要不今天您休假?” 谢修半虽然不太爽,但还是在陆子枫的催促下兢兢业业地去上班了,也没有怎么为难助理。 * 陆子枫才把烤好的鱼从烤箱里拿出来,就听到佣人说有客人来访。 客人? “就说谢修半不在,让他改天再来吧。”他尝了尝味道,可以,很香。 看来那么久没做菜了,手也没生。 “但是客人说是来找您的。” 陆子枫更觉得稀罕了,谁会来谢修半家里找他? “让他去花园那个凉亭里等我吧。” 他简单换了身居家服就出去了,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一道格外高挑的身影,皮肤是那种长久不见光的冷白,看着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陆子枫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你是……”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的面容,“瓦伦塔的哥哥?” 高高瘦瘦的男人,长得和瓦伦塔有五六分相像,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瓦伦塔冷哼一声,“我可没有哥哥。” 陆子枫惊讶地瞪大眼睛,又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瓦伦塔,是你啊。” 瓦伦塔以为他会激动地欢迎自己,就听他一开口。 说道:“你怎么掉色了?” 听到男人震惊的语气,瓦伦塔差点没绷住脸上高冷的表情。 “我那是伪装出来的肤色!伪装懂不懂?” “哦,其实我觉得那个肤色更衬你一点。”陆子枫喝着佣人递来的茶,目光中难掩遗憾。 他是真觉得瓦伦塔之前健气的模样更帅气。 瓦伦塔沉思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用自拍镜头,照了照自己的脸,他黑皮的样子真的更好看吗? 他忽然站起来,“我去一下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重新变黑的瓦伦塔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碍眼的人占了自己的位置。 谢温叶和陆子枫说了什么,逗得他眉眼弯弯。 陆子枫发现他回来了,就招手邀他过来。 “谢温叶,你怎么会在这里?”瓦伦塔冷冷地盯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是我的位置,让开。” 谢温叶冲他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叔家,我爱来就来,关你屁事?” “这里怎么就是你的位置了,我爱坐哪坐哪,你个外人不让你坐地上就不错了。” 他嚣张地呲了呲牙,眉骨上的金属眉钉闪闪发光。 刺得人眼疼。 陆子枫无奈地安抚这俩对头。 “都不许吵架,谁乖乖的就给谁奖励。” “我来找祝同学是有正事,你个小孩子一边玩去。”瓦伦塔懒得和他吵架,直接坐到陆子枫另一侧。 然后伸出手,管陆子枫要奖励。 陆子枫拿起桌子上的茶点,挑了个粉色的给他。 谢温叶也没兴趣陪他斗了,贴到陆子枫旁边,“我也有事,我找我叔问问他,寒假能不能在这儿住两天。” 他学着瓦伦塔的样子伸出手,陆子枫把一块绿色的点心放到他手里。 谢温叶不乐意了,“我要和他一样的,才不要你给我带绿。” 他这么说着,先把那块绿的放到自己跟前,生怕陆子枫要回去或者被瓦伦塔抢走似的。 又不是小孩子,瓦伦塔才不会抢他一块小小的点心。 就只是看到谢温叶比他多得了一块,还拿着暗暗和他炫耀,很不愉快而已。 瓦伦塔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和他这种小孩子较劲,扭过头看向陆子枫,“你身上的红线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陆子枫点了点头,“我昨天才发现,确实已经消失了。是你帮我弄掉…那个了吗?” 因为有谢温叶在场,他含糊了一下,没有说出“诅咒”这个词。 “有一半算是吧。” 陆子枫感激地把整盘点心都放到他面前,瓦伦塔一脸无所谓地接过,状似不经意地在谢温叶面前晃了晃。 气得他直咬牙。 这两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说了他听不懂的话,像把他隔绝在外了一样。 这种感觉令谢温叶非常不爽。 “什么红线?” 瓦伦塔说没什么,谢温叶不信,问陆子枫,他也说没什么,谢温叶一整个郁闷了。 “不说就不说。”他狠狠把自己手里的两块点心都咬碎了吞下去。 瓦伦塔此时幽幽开口,道:“不是不吃他带的绿吗?”说着把自己盘子里的绿色点心都拿出来。 “喜欢戴绿就多吃点,这个颜色,衬你。” 谢温叶差点没忍住把一壶热茶泼到他那张脸上,脸都绿了。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黏在陆子枫身边,明争暗斗,给他愁得直拧眉。他还没结婚,就已经感受到带孩子的痛苦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们,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客厅的桌子上多了张艳红的帖子,是楚承年派人送来的邀请函。 陆子枫本来想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楚承年送来的邀请函能出现在这张桌子上,就说明是经过谢修半同意的。 如果是什么晚宴、舞会邀请,陆子枫都不会多想。 可这张…是婚贴。 和楚承年当初给燕家的那份婚贴一模一样,内容不变。 谢修半为什么会同意佣人把这份婚贴送进来? 因为这件事,他和谢修半吃晚饭时,都感觉气氛怪怪的。明明距离很近,手脚都会时不时碰到一起,却仿佛中间隔了一道膜。 白天里见到的那张邀请函提醒了陆子枫,自己还和楚承年有婚约在身。 这根刺始终扎在他喉咙里,难受得紧。 谢修半发现了桌子上那份烤鱼不是出自佣人的手,不是佣人,那就只能是家里另一个主人了。 他对饭菜没有太大的喜好,基本上都是雨露均沾。 今晚却是吃完了一整份烤鱼,别的菜都没怎么动过。陆子枫眼巴巴地看着他吃鱼,“今天胃口这么好吗?” 他故意没告诉谢修半这鱼是自己做的,暗搓搓期待着他的反应。 就是想听谢修半发自真心地夸他做得好吃。 谢修半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做出了严谨的评价,“鱼很好吃,做饭的佣人好像手艺变好了。” 陆子枫听到他的夸赞,扬起的眉头怎么都压不住。 “这条烤鱼是我做的。” 嘴角轻轻勾起得意的弧度,“只是随便做做啦。” 才不是什么随便做做,陆子枫花了一上午钻研他的口味,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满意。但他不想让谢修半知道自己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废了这么大的心思。 他也想让谢修半觉得自己很厉害。 谢修半目光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做得这么好吃,真厉害。” 真的听到谢修半这么夸他,陆子枫又觉得害臊了,闷头吃饭,也就没注意到谢修半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佣人在客厅里整理,看到那份婚贴,就过来问谢修半要怎么处理。 餐桌上的气氛忽然就变了。 宛如被冷风刮过,温馨不见,只剩下冰冷黏腻的气流。 饭吃到一半,陆子枫实在忍不住了,啪嗒一下把筷子放在瓷碗上。 谢修半听到这阵动静,抬眼看他。 “明天我要见楚承年。” 谢修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会让助理安排好。” 他不解释,谢修半也没问。 好像什么都不用说,谢修半就已经懂他的心思了。 再见到楚承年时,陆子枫以为还是会看到他狂傲又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但他却是在病房里看到的他,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 谢修半没有和他一起来。 病房里就只有他和楚承年两人,来之前他还有点担心,万一楚承年又发疯要强行拉走他该怎么办。 不过看到他这副马上就要进ICU的样子,陆子枫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楚承年也看到他了。 才几天没见,他又变漂亮了许多。 “楚承年,我们的婚约就到此为止了。”漂亮的长发男人笑了笑,“反正你一直都很嫌弃这份婚约,解除婚约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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