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看来不止我每天在想着怎么制止●事频发,这些渴望着的弟子们也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我。 沉默是今天的我。 我的神识停留在山峰的悬崖峭壁上。 陡峭的悬崖满是岩石,半山腰处单独长出来的树枝就显得十分醒目。 那是一颗不小心落在石缝中的种子,得了天地雨露很幸运的扒住了稀薄的土壤发了芽,树叶拼命地向着日出的方向延伸,不知过了多久才长成了一颗扭曲的树。 此时此刻,褐色的树枝上、虽然绿却有些发黄的叶子上,横着皮肤白皙却**的两具身躯,他们的黑发与白发交织在一起,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 在上面的那个双手被反捆着,红绳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捆在他的身上,他就那么跨坐在下面那个身上。 显然他们两个在做一些门规里不允许、绝对不能在公共场合做的一些私密事。 而且还玩的很花。 “……” 我两眼一黑,怒从心起。 它只是一颗辛辛苦苦长到这么大的小树,你们两个知道你们对它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都开始为它受伤了! 大概是我的存在让这两个本就做坏事儿的弟子第六感疯狂预警,被捆着的那个突然打了个抖浑身一颤,下面那个立马就吭了一声。 “你说我们不能被……发现吧?” 我听着他说话,内心冷笑,也是,出来干坏事儿的人怎么敢提我的名字? “不能!” 下面的那个声音沙哑,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答案,同时他竟然还抬手掐在上面那人的腰上,勾住了鲜红的绳索,紧接着安慰他。 “没事的,现在又不是掌门巡视的高发时间,这里也不是他常巡视的地点,他发现不了的。” “况且最近不是还有比武大会吗?他可是掌门,现在一定很忙,哪有时间满宗门巡视啊!” 不不不。 我有。 我有的很! 好啊,真的好极了! 他们说的三言两语,我却飞快地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被他们气笑了。 有那么一点儿智商不用来修行,全都用来研究我了,是吧? 过去我对飞升抱有希望的时候,通常会早上巡视一次,晚上巡视一次,其他更多的就是想起来的时候,在那些重点高危区域巡逻一番。 这帮不务正事的弟子们大概是根据我处罚弟子的时间,以及抓到那些弟子们时他们所在的位置,一点点推算出了我巡视宗门的高频时间和地点,然后特意避开了那些时间和地点,在公共场合玩他们期待的play。 所以那些年我曾经非常得意的公共场合●事降低都算什么—— 算我好猜吗?! 想通了事情原委的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一秒延迟的破防了。 更让我破防的是被捆着的弟子思考了一番之后说出的那句话。 “呃……也是。” “掌门每天生活最自律了,他就像那个按时辰工作的阵法似的,比太阳都准。” 啊啊啊—— 有胆你当我面说啊! 哦不,他已经当我面说了。 我的心碎了一地,如果不是我放弃了飞升,每天日程上的时间安排有了重大调整,我竟然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宛如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破防,我真的破防了。 我要让他们知道渡劫期修士破防了之后会做什么! 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需要轻轻一挥手,那不停晃动的树枝当时便齐根而断,树枝上的两个人自然也毫不例外地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他们越落越快没有一点儿减速的意思,我却根本不慌张。 如果两个修士在法力完好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从这种高度掉下去就能摔死,那我的建议是他们还是别修仙了。 回家吧,修真界的刀山火海不适合他们。 我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连在一起掉下去,极佳的视力竟然在两个急速下坠的人影中看见他们发生了两下相对位移。 !!! 好好好! 他们真的是给了我一点小小的震撼! 恐怖如斯! 临到即将落地的时候,下面的那个弟子才止住了身形,上面那个则哆嗦着瘫倒不动了。 ??? 我请问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怎么不断了呢!!! 我感受到巨大的冒犯,压抑着怒气,在他们两个笑起来要说话的时候,冰冷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里。 “滚去寒潭!什么时候化神了,什么时候出来。” 待到死吧! 我冷笑,以他们两个金丹的修为想要修炼成化神,少说也要个几百年。 我就不信这么长的时间待在寒潭里,还不能将●欲扼杀殆尽! 撂下这句话,我没再看两个瞬间脸色铁青石化住的人,堪称是浑身冒着幽怨黑气离开了这里。 有伤风化! 如果我有罪,请降下天雷来惩罚我,而不是在我心情不错的时候让我看到这种东西—— 我感觉我非常急迫地需要洗洗眼睛,而且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气急需释放。 带着心里非常不爽的情绪,我真身面无表情浑身肃杀之气闪现般地出现在了戒律堂,吓得在工位上摸鱼的宋堂主浑身一个机灵,手上的“鱼”吃痛嗷地叫了一声。 哦? 是被阉掉的未来攻啊—— 哦不,现在顶多叫一声公公吧。 我讲了一个冷笑话自我安慰,森冷的目光才从孽畜上收回来,就看见宋堂主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可能是怕我又来指点他来了,毕竟我昨天说了今天继续。 但是事发突然,现在有了另一件急需要他去做的事。 指点他的修行,什么时候都行,但这一件事情却实在迫在眉睫,一秒钟没有落实,我一秒钟就寝不能安。 “门下弟子阴奉阳违该当何罪?” 第10章 听见我的话,宋堂主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很是不明所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按照门规,弟子阳奉阴违者当面壁一年。” 我听着门派的规则,冷笑了一声,“少了。” 一年对修行者来说算什么?一个轻轻松松的打坐时间罢了。 “从今天开始改成十年。” 我语气平静地对门规开启补丁,可听见我的话宋堂主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在我冰冷的眼神中应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能说出口的事情吗? 于是我只是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给他一个领导经典的“自己意会”的表情,然后在他实质上没懂却装作懂的眼神中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不要什么东西都往怀里抱。” 此处我特指那只被他抱着的公公,语气意味深长。 尽管它现在已经失去了身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我看着那张兽脸上在宋堂主摸下去时享受的表情我就不寒而栗。 “啊?” 可惜他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将那个公公卡着胳肢窝举了起来,肚皮对着我,“已经完全长好了,蛋蛋彻底没了!” 我猜他可能将我的话理解成了别抱着公公以免碰到它阉割的伤口。 哎,没人懂我。 我分外嫌弃地瞥了一眼瘪下去的蛋蛋,对这种阉割方式有点不满,“为什么不整根切掉?” 留着一点儿东西,万一成了后患可怎么办? 宋堂主听见我这话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魔鬼,他表情惊诧,语气上扬,充满了不敢置信,“整根切掉——”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憋了下去,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整根切掉的话……上厕所还得派个专人给它弄!” “不够麻烦的,那还不如直接把他弄死算了。” 行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总不能派个人专门给它弄导尿管吧? 可我心里还是有一种隐约的担心,将已经划掉的警惕对象又提了上来。同时还用一种愤其不争的表情瞟了公公一眼。 一点儿都不知道努力,但凡它结成了妖丹,齐根切掉得省多少事儿? 事已至此,我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好在动物修行有成需要的时间比人类要长的多,短时间内我不用担心它翻起什么风浪。 我甚至可以等到它小有所成没有五谷轮回的时候再把它阉一次。 嗯。 就这么定了。 我来去匆匆,宗门改革就是一句话的事,独留茫然不知所以的宋堂主以及一众因为我一句话开始加班加点的弟子们。 回到自己的小窝,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寒潭的处罚对于那一对实在炸裂的情侣来说还是太轻松了。 说不定他们会觉得一直泡在谭水里也是一种趣味呢? 不行、绝对不行。 我一定要刹住这一股不正之风,肃清门派内的风气。 于是我指尖敲在桌子上,在有节奏的当当声中,大脑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兵法有云,分而治之。 我眯起眼睛,勾起唇角从储物戒中掏出来一块巨大的玉石,将它削成影壁的样子,在玉石两侧都刻满了阵法,一次我让它循环滚动门派内的规章制度,另一侧则是被我画上了门派地图。 由于我打算把它放在寒潭中间,出于人道主义,为了避免弟子们在寒潭待了十年太过无聊,我提供了门派规章制度供他们解闷儿。 另一侧的门派地图才是我设立它的主要原因。 分而治之。 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门派内的弟子们团结的很,他们沆瀣一气总结了我出现的规律和经常出现的地点,开始和我玩起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就算我修为通天,只要我还是人就总有观察不到,力有不逮之处。 所以…… 面对这种团结在一起利益高度一致的弟子团体,我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他们分化,从内部瓦解他们。 我最后一次检查了阵法的逻辑,确认无误之后带着整块玉石来到了寒潭。 悬崖上的那对情侣这会儿已经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泡着了,他们看见我来了,忙不迭地低下头,一副恨不得整个人都钻水里的样子。 呵。 现在知道丢人了? 回宗门第一天就被我抓住了的那对情侣此刻也在这里待着,他们面对我时倒是比那两个坦荡多了。 我抬手免了他们的行礼,然后将玉石放在了潭水中间,挥手将门派地图显示了出来,语气温和地给他们宣布了减刑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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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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