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就很诡异啊! 谁家好人自己身体里还活着个大活人啊!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脏会说话,总让我有一种今天他不高兴了就想不跳了的感觉。 那种生命被拿捏在别人手中的感受让我毛骨悚然。 可能是我有被害妄想症吧,我总是想着万一自己哪天惹得他不开心了,他直接在我的丹田识海那么脆弱的地方发起火来,我可怎么办? 别和我说有契约束缚,要是契约真的万无一失,那么多噬主反噬的前车之鉴是怎么来的? 而且总觉得万一器灵性格胆小的话,正在战斗焦灼的关键时刻,我这边孤注一掷拼死拼活,他那边心生怯意怂了抖一下或者迟疑一下害得我命丧当场怎么办? 所以当发现自己精心养护的武器有了神魂之后,我实实在在的emo了几天。 最后勉强安慰自己,毕竟是自己从零开始养育的崽,也称得上是半个儿子,怎么说也得给予点儿应有的信任。 我这才勉强将他留在身边。 然后在一个我永生难忘的晚上,他不愿意躺在冰冷的剑架上,非要睡在枕头上。 最后在他半夜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直接条件反射毫无保留地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的像流星一样远远地飞走了,好几天才重新又找到了我。 但我却说什么也不肯要了。 因为他这种明显拥有自己想法并付诸实施的动作,将他是个有思想的生物这一点赤裸裸地摆在了我眼前。 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明显记得曾经我将还没有神智的剑放在枕头附近枕戈待旦的警惕日子。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说不定还记得我拿剑当剑的时候,把它放在温泉边自己下去洗澡—— 天娘啊。 当时的我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不仅应该警惕人类妖兽,还应该警惕自己的武器。 联想到这一点的我没有当场将它折断,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自然不可能继续容忍劝说自己将它放在识海丹田中。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除非我疯了。 于是在契约解除之后,我的第一个器灵就这样从家养器灵变成半野生的了。 因为哪怕契约解除了,他宁可躺在我的储物袋里也不肯出去另寻主人。 最后还是我看在他终于老实了不动弹的份儿上,才允许他在我储物戒里待着,而且还得被我围上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坐牢。 但哪怕就算这样,他也不肯离开我一步。 尽管在储物戒中他没有什么事可干,只能休眠。 真不是很懂这些器灵对自己主人得执着。 但尊重。 还是那句话,毕竟那么多日子一起求生过,就算我再不喜欢也不能直接将他丢了。 多少得将他生活安排一下。 于是我的第一个器灵就这样在我的储物戒中待了几百年,直到我创建了正三观,他才得以自由活动。 但我得再强调一下,这可不是我非要将他关在储物戒里,是他自己偏爱在那里面待着! 在失去了武器之后,当时修为还不是很够的我当然又寻找了一套材料,照着之前的样子打造了一个新的。 毕竟我修行的时间也长了,惯用的招式和使用习惯已经固定,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还省了我适应的时间。 以免因为对武器的轻微不适,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落了下乘,凄惨丧命。 然而很遗憾的是,大概是我和器灵这种生物实在有些缘分,或者养护武器的水平太高,在突破化神天劫之后,它也有了神魂。 而且好死不死地化形的样子和之前的器灵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以至于我看见他样子的下一瞬间,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按住他的脑袋掼进了地里。 呃。 我是真没有想到材料一致,外貌一致的武器化成了器灵也是一样的,以至于他的脸让我想起了上一任器灵的光辉履历。 导致我在那短短的瞬间回忆了一下自己洗澡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将武器包的严严实实。 我是真的怕了,吸取教训连这没有生命的东西也没忘记防备。 所以当时稍微冷静下来的我看着器灵艰难地将自己头拔出来,心里没有一点儿对新生器灵动粗的愧疚,全是对自己谨慎行为的庆幸。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回的我自然没有丝毫犹豫,发现他拥有神魂的下一秒,在器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果断解除了契约,留着他和储物戒中的前辈作伴。 哎。 生物和非生物之间的壁垒能不能坚固一点吗? 他们这样说变就变,让我很烦恼啊。 接连两次武器都拥有了器灵,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和剑这种兵器犯冲。 再加上我思前想后,觉得剑这种武器确实拥有剑灵的概率比其他武器要高的多,于是吸取了前两次教训,秉承着事不过三的原则,我果断将自己的武器换了。 甚至宁可呆在结界里花时间适应新武器,也绝不肯再碰剑一步。 我真的是怕了,不要再让我的武器出现器灵了啊—— 不过好在我在这种压力下修为进展飞快,很快就到了战斗哪怕不需要武器也能战无不胜的地步。 那全都是被这个该死的世界逼的! 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我面无表情地左耳进右耳出,听着被挡在结界外的两个前器灵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对新课程的不满和抗议,心里却想着别的。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精致的储物镯,感慨好在这么多年用的储物法器都不曾拥有过器灵,不然我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崩溃。 那跟我的灵石突然有神智了,不愿意被我花掉了,说什么都要留在我身边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储物法器有了器灵之后,直接卷着我的全部家当跑了呢? 难道要上演一出财产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所以说法器拥有器灵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真的很诡异啊—— 我后颈的汗毛悄悄竖起,沉默不语却诚实地将自己的重要财产默默挪进了自己开辟的储物空间中。 现在我宁可看随着自己的空间一起被破坏,也不愿意看我的储物法器成精了,带着我的财产跑。 而且……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无比严肃,吓得两个喋喋不休的器灵一下就消了声。 他们两个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敏锐的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也没有了再在我这里讨嫌的勇气,忙不迭地行了一礼,趁我没有什么动作匆匆跑了。 虽然他们可能误会了我,误以为我突然间情绪变化是因为他们对我政策的不满。 但结果喜人,我的耳朵终于清净了。 我将大门啪的一下关上,手搭在太阳穴上,倚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有些时候我觉得在花市修真界待的久了,也真的有点儿被花市的思维同化了。 比如我刚才在思考器灵的事情时,竟然想到了万一飞尘道人弄出来的那些●相关法器也有了器灵怎么办? 尤其是在那些法器正在被使用的时候,万一突然有了器灵,到底算什么? 算人被活了的法器●还是人强迫法器●? 天呐—— 第30章 真让人窒息, 我常常因为自己的联想能力太强而感到苦恼。 而更令我苦恼的是自己天马行空的联想,有时候偏偏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变成现实。 说不定我有着什么幻想成真的金手指? “……” 真让人眼前一黑。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金手指,那它成功的作用方向为什么局限于●方向。 不要也罢!!! 想毁灭世界的冲动压制不住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是一点发生的可能都没有, 毕竟在这个花市世界, ●相关的事情概率几乎都拉满了。 而且他们炼器的修士经常说, 修为越高的炼器修士制作出来的法器越有可能拥有器灵, 这么一想飞尘简直是我的潜在炸弹, 头号劲敌。 看来我有必要劝一下他换个爱好了…… 嘶。 好恐怖啊! 咱就是说修士非得使用法器灵器不可吗?咱就不能不用吗?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 靠法器会被器灵●。 其实我觉得肉身也挺好的,不然的话把门下的弟子全都撵去做体修吧。 毕竟身体是属于自己的,总不能修炼着修炼着胳膊或者腿甚至某个器官突然就拥有神魂, 能独立生活了吧。 而且还能强身健体,避免他们因为灵力的消失而变得腰酸腿软。 善!!! 我闭上眼, 将自己脑子里那些恐怖的想法全都赶出去, 决定不为那些未发生的事情烦恼。 宗门今天的公务还一点儿都没有干,未来的问题就交给未来的我吧。 虽然我常常觉得看问题的眼光需要长远, 但是…… 有时候短视也挺好的。 至少快乐。 我叹了口气,逃避似的瘫了,整个人有点颓废, 挺直的腰板也塌下来,半倚在椅子上, 一边揉捏着太阳穴, 一边看着桌子上垒的高高的信纸。 这次的改革对宗门来说实在是引起了一番动荡, 虽然说拥有器灵的修士只占修士群体的小部分,但是架不住我们派弟子众多,基数大。 身为我曾经的器灵, 那两个是敢当面和我抱怨的,属于少数中的极少数。 但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一些问题。 器灵们确实很讨厌这样的变化。 更多的器灵没胆子面对我,但他们也没有放弃为自己争取,想尽办法通过其他渠道试图将自己的声音递过来。 得益于我多年前设下的开明政策,他们确实做到了。 有时候我也会反思,自己身为渡劫期修士是不是太没有架子了,动手太温和了,以至于这些小家伙们都敢舞到我面前。 我看着匿名信箱中一沓又一沓言辞激烈的抗议书,拳头攥紧又松开。 与之同时的是我不断上下浮动的底线。 我闭着眼手搭在信封上没有动,沉思了半晌之后叹了口气。 算了吧。 当初设置这个匿名信箱的目的就是让这些弟子们有个投诉长老行为不端的通道。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的举报能绕过强他们数倍的高阶修士,我在匿名和隐蔽上下了苦工。 结果没想到我从大陆各处挖过来的长老们人品竟然意外的不错,这么多年来一封长老的投诉信都没收到,以至于这个匿名信箱最多的用途竟然是他们用来举报同门之间的小事。 以及现在一窝蜂地蛐蛐我。 很难评。 有些东西最后实际应用起来,总和我设置它的目的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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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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