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 听上去上面还有合道和渡劫期,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但事实上在这个花市世界中,大部分的门派里化神修士甚至已经是他们的宗门老祖了,甚至于有化神修士坐镇的宗门在整个修真界都能属于二流的顶层。 好耶!我宗门又添一员大将。 还是一位无情道的大将。 这世界渐渐好起来了吗? 我欣赏着他渡劫时的游刃有余,觉得自己当年宁肯干掉一整个家族,也要把他带走的举动简直再正确不过。 无情道未来可期。 我后继有人,吾道不孤啊! 天雷接连劈下,他身上的法衣也变成了片片碎片,整个人自然在天道的规则下**了。 不愧是你,花市! 死性不改! 我贴心地将他身侧一周都用结界隔开,并礼貌地移开了视线,顺手将远远藏着试图偷看的修士眼睛和神识都遮上了,满意地看着败类突然失去了感知,嗷嗷叫着四处乱窜。 让你看,让你看! 活该! 做瞎子去吧! 贺千义修为扎实,悟性高,他的渡劫跟走个程序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一点儿发生意外的可能。 雷声过后他赶紧掏出来储物戒中正三观出行必备清单之一——用来制作法衣的原料,将那么长几匹布熟练地围在身上,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看看我家弟子熟练的动作,可见花市天道将修士们逼成了什么样子? 我好好一个古香古色的飘逸弟子,渡劫之后围着那布,竟然硬生生的变成印尼风格了。 天下苦花市久矣—— 贺千义极其熟练地将自己围好,还顺便抽出了几条丝带将容易脱落的地方绑好,然后熟练地控制着动作幅度,尽可能小且迅速登上了船。 在船上围观渡劫争取获得一点儿体悟的弟子瞅了一眼他的身形,体贴地从自己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了他。 “多谢。” 他匆匆忙忙地谢了一句,也不客气,拿上衣服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所有人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一种该死的、见鬼的、甚至不应该拥有的默契。 他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谈论了一下贺千义围制衣服的水平,觉得他不仅天赋高审美也好。 更有甚者甚至想私下找他询问一下怎么围的,自己也好勤加练习。 因为早晚都用得上。 我听着弟子中一声声赞叹,看着长老们欣慰地点头的样子,第一万次想将花市天道揪出来痛扁一顿。 天道狗贼—— 我这么好的弟子长老们是它不配拥有的! 花市这样糜烂的土地怎么能开出他们那样绚烂的花—— 我抬头看着天空,颇有几分无能狂怒的意思。 天空一如既往不会因为我的情绪有什么变化,我盯着它看了半晌转身跟上了宗门的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今日的我没有什么对付天道的法子,不代表明日的我依然束手无策。 狗贼,你给我等着! 回城的路上,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们,包括我在内都归心似箭,一路上的云舟加足了马力,烧灵石如流水地回到了宗门。 速度好评,消耗差评。 决定了,就从他们的年终奖里扣。 修真者寿命漫长,相应的也就导致了修士们做事通常以年作为单位。 甚至有时候都是以百年来衡量时间。 然而对于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千百年的我来说,我依旧适应不了这些人低下松弛的办事效率。 大概我天生是个劳碌命,从秘境刚回到宗门,甚至都歇不到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工作。 肃清花市修真界的风气刻不容缓。 我一刻都等不了! 我休息的每一刻,这个世界都朝着花市的深渊堕落一寸。 我不允许—— 所以在回到宗门的第三天的早晨,我就紧锣密鼓的开始推动自己打黄扫●的重任。 太虚秘境之中,我针对器灵的教育有了一点简单的思考,回来之后自然也没放过自己的灵感,努力让它生根发芽。 然后发展成为我又一个抵抗花市天道的利器。 在马不停蹄开了会和那些长老简单讨论过之后,我以一己之力压下了所有反对以及诸多认为此事没有必要声音,非常顺利地全票通过了《正三观器灵培养方案第一版》。 在紧急培养了一些器灵教育导师之后,在下一个月初,轰轰烈烈的器灵教育计划顺利开始了。 并且意料之中地换来了许多弟子和器灵不满的抗议。 显然无论在哪个世界,突如其来的改变总是会引起一堆反对的声音。 尤其是这种短时间内看不到受益者的改革。 但对我来说,整个改革相当于用刀剔除腐肉,是完成自己伟大理想的必要一环。 是短痛。 那些反对的声音也不过是这条路上的一些小石子罢了。 除了吵一些,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阻挠作用。 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应对办法。 “咚咚咚!” 就在我草拟一些解决方案的时候,我平常冷清的很的快乐小窝门口却热闹了起来。 门口有两个人胆大包天地不停敲门骚扰我,大有一副如果我不开门,他们就不回去的架势。 我闭上了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如果让我说实话,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再见到那两个生物。 没错,生物,而且还是两个。 还是两个在我感知一定范围内出现,就会让我无比头疼的生物。 啧。 其实他们不用进来,我都能猜到他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来我这里抗议撒泼,想在我这里开个后门儿,不用上每天那些课程罢了。 那是不可能的。 我整治这帮器灵的心非常坚定,不可能因为自己认识某个器灵就对他网开一面。 不单独给他们加课就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当然了,我是不可能做这种让其他器灵羡慕嫉妒的安排的。 我可是无情道修士,是字典里没有偏爱这两个字的端水大师啊! 在我们无情道修士眼中,人人平等! 所有的器灵在我这里一视同仁,身为掌门的我自然会给门下的其他器灵做个榜样,哪怕是我曾经的器灵也得乖乖的,一节不落地去上课。 没错,我曾经也是有器灵的,而且还是两个。 门外的那两个家伙容颜跟当年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身上那股稚气已脱,看上去如同青年一般活泼,多多少少有点君子的气质了。 不过得装一点才行。 毕竟他们现在疯狂拍门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和君子两个字不搭边。 不过这几百年来虽然没有我的关注,但看上去他们也过的不错。 也是,毕竟他们曾经的主人是我,在我创建的门派中多多少少也有点优待的。 我看着门外那两个死命拍着门,头发因为剧烈运动有些凌乱、衣衫晃动的微微敞开、脸颊带两抹红晕、模样奇怪却眼神坚定的家伙,叹了口气将他们放了进来。 就他们两个这个一副……后的样子在我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品种的渣男呢。 无聊的天道、可恶的巧合。 我目光不带什么感情地盯着他们俩,直看到他们尴尬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恢复了人模人样。 看样子我没有关注他们的这么长时间内,他们是有在修行的。 不过要说他们有没有努力,那可就两说了。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和剑身颜色一般无二的苍绿色头发上,在那几缕挑染着金色的发丝上略微停留,多少有点儿感慨。 他们两个竟然还没有把我系上去的剑穗丢掉。 咳咳。 明明看着他们顺应流行弄的微卷头发,以及明显自己搭配上去的龙形玉坠,感觉他们应该已经学会了打扮自己才是。 还留着那么旧的东西做什么,这么些年了还没腐坏吗? 明明当年用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材料来着。 我指尖颤动了一下,实在不能理解器灵的脑回路,也干脆不再试图共鸣。 因为这两个来我这里显然也不是和我叙旧的。 至少主要目的不是。 大概是好久没有见过我,他们也确实兴奋许多,稍稍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能入了我的眼之后,他们几乎是没有停歇地就朝我扑了过来,然后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我的结界上,缓缓滑落到地上,眼泪汪汪地站了起来。 然后看着我的诡异眼神让我又觉得浑身像是有虫子在爬。 这也就是冲过来的是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但凡换个别人,我保证他这会儿已经被拍进地里,连抠都抠不出来。 在花市世界就不要做出这种会让人应激的动作了,好吗? 好的,谢谢。 我看着他们这熟悉的动作,觉得那该死的器灵PTSD又来了,死去的记忆它又开始攻击我。 虽然说我对器灵这种生物感官一般,但他们毕竟是和我一起血里来血里去的过命交情,以我的仁义要是没有原因,怎么可能将他们两个置之不顾? 那必然是因为他们做出了踩踏我底线的事情。 啧。 往事不堪回首! 遥想当年在我还是元婴修士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的宝剑在元婴天劫下修成了神魂,成为了我拥有的第一个器灵。 当时的小器灵叽叽喳喳地控制着我的武器围着我绕圈圈,激动地一声声连着喊我“妈妈”。 身体,动作,表情都展示了,他非常兴奋。 以及他极其想向我分享这份喜悦的心情。 但很遗憾。 我实在没有办法和他共情。 甚至与之相反,我的心情根本就不怎么开心。 连突破天劫变成元婴修士的兴奋都减退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曾经截然不同的经历导致我和其他人的脑回路不同。 在修真界大方向上都非常期待器灵存在,甚至主动寻求催化武器拥有器灵的方法时,我对器灵却没有什么好感。 而且这份无感和花市特色一点都不相干。 毕竟当时的我还没见过修士和器灵之间发生的●来●去,也想象不到修士和器灵之间竟然还能发生不能描写的秘事。 首先,我并不想无痛当妈,当爸也不行。 其次,我厌烦器灵是因为放在识海丹田之中的死物有了灵魂,会让我拥有一种“有人活在我体内”的感觉。 就…… 我的思维里还有一点儿凡人的影子。 虽然器灵不需要吃喝拉撒,但我总觉得作为他生活空间的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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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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