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实在穿着难受,虞宴刚推门出去打算随便找见衣服穿,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雌虫站在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差点迎面和虞宴撞在了一起。 “和我来,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鹰钩鼻侍卫面相长得凶,没和虞宴多说几句就拉着他往一处偏僻的房间走了过去。 在房门被推开的那刻,絮絮叨叨的系统终于闭了嘴。 因为这个房间实在是太!破!了! 周围的墙纸微微泛黄,仅剩的几个桌椅板凳也长着灰,被从门口涌进来的风吹得吱呀直响,像是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 侍卫将虞宴领到了地方,每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只留下虞宴自己和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面面相觑。 那个任务...他看来得多想想了... * 虞宴花了一小时才把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收拾得能住人,在躺上床没过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疲惫像是一只手将他一把拽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海。 睡着睡着,虞宴却奇怪地感觉身上很沉,他起初只以为是鬼压床,但随着越来越热,他终是难以忍受地睁开了眼睛。 微微懵懂的眼睛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愣了愣,遂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他的衣服前鼓起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突起,敞开的衣领里露出了几抹金色的发丝,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衣服里那个毛茸茸的脑洞动了动,似是不满地“啧”了一声。 动来动去的脑袋蹭得虞宴的皮肤痒痒的,系统用它那毫无起伏的音调凑着热闹。 “哦——你的任务好像自己跑上门来了。” 第17章 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 房间里的霉味还没有散去,外面的风正通过窗户开着的那条小缝悄悄地往里面跑。 虞宴被这阵凉意吹得彻底清醒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动动自己的腿,却发现身上的恺撒像是八爪鱼一样锢住了他,一时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雌虫睡得很熟,虞宴的衣服几乎被他整个掀了起来。 恺撒的身上很热,在这么热的天里瘫在他身上,和怀里踹了个火炉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虞宴的体质较寒,怕是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但尽管如此,虞宴还是感到了一阵热意扑面而来,均匀的呼吸混着热气像是一团粘稠的果酱将人都包了进去。 僵硬...不习惯...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适。 这是能够描述他此刻心情的最好形容,虞晏不喜欢这种亲密接触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私人边界被触犯的感觉。 很不舒服... 他抬了抬手,勉强将自己被压到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但就是这番动作却已经折腾得他额角出了一层细汗,不由再一次让虞宴体会到了身上压着的这只雌虫力气到底有多大。 “他是怎么跑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呗,他有你房间的钥匙,门一开不就进来了?”系统无所谓地说着。 像是生怕虞宴找麻烦,系统又马后炮似的补了一句。 “我刚打算叫你来着,谁知道这家伙倒头就睡,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你倒是自己先醒了。” 身上平白无故贴了一个热烘烘的“人”,他极力忍着把那个脑袋从自己身上薅起来的冲动,心里默念了几句“任务要求”,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起来。 虞宴摸了半天,手没找到,却发现床上那层床单被突然爬上来的雌虫蹭得乱七八糟。 虞宴甚至还摸到了原本完好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出了一条大口子。 这是他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没有发霉的床单...唯一一条... 虞宴深吸了一口气,绕过那处被雌虫撕得像破布一样的床单,终于抓住了那只伸到自己背后的手。 虞宴小心地拽着那只手往外移了移,尽量拉开了它和自己腰部的距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晚上的尾勾比较老实,加之自己往身上缠了好几圈的绷带。 恺撒伸出去的手这才没有碰到那处地方,不然估计还有的是麻烦。 “计时。”在碰到恺撒手的那一刻,虞宴就在脑海里和系统说了一声。 这种乱七八糟的任务,早结束早好吧... 虞宴在握住恺撒手的那一刻,静静地闭上了眼 屋里的水龙头已经有些生锈了,此时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朝外渗着水,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窗外立着一棵说不出名字的巨树,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几道“噼啪”声,原本没有什么味道的房间却突兀地出现了一股极淡的花香。 那味道来的突然,闻得虞宴有些头晕,耳旁的水声规律得滴滴答答直响,但系统却是迟迟没有说话。 “系统?时间到了吗?” “虞宴..你要不换个姿势?进度线到50%就卡住了。”系统声音有些古怪,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虞宴打量了一眼自己和恺撒搭着的手,沉默了片刻,慢慢覆上了恺撒的掌心。 他面不改色地轻轻分开了那只微微握拳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 “奇怪..怎么还是没有反应?”系统也是愣了愣,遂后他嘟囔道。 “你等会,我和主系统反应一下报错,手别松啊,不然进度归零了。” 虞宴:... 恺撒像是睡死了一般,在最开始的那下反应之后竟是再也没有动静。 如果不是他还吐着气,虞宴真的会怀疑对方是不是真死了。 系统撂下一句话后就再也没出声,房间里原本浅淡的花香逐渐变得越来越浓,虞宴感觉自己眼皮重得厉害。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困了,但是那种几乎不能控制的睡衣却让他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回来了,主系统说判...喂?虞宴?你不会睡...” * 清晨的鸟叫响了三声,又尖又难听。 恺撒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他从未觉得睡觉是一件如此舒服的事,身体上的疲惫得到消解,连带着心情也难得好了些。 但唯一让他奇怪的是,怎么这么热? 他的睫毛颤了颤,从那种燥热中皱着眉头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光滑苍白的肌肤... 脸与皮肤相接,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均匀的呼吸,泛着温热的皮肤,就是有些瘦,一点也不像腹部肌肉硬朗的虫族。 他兀自在心里评价着,想着想着,突然却发现好像有什么要命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等等..对方? 不是?哪来的对方??? 他原本还泛着睡意的眼睛顿时瞪大,整个虫就想原地弹射起步,却没想到头刚抬起来一点就像弹力球一样,被一层布原封不动地撞了回去,径直砸上了那具柔软的躯体。 “嗯...” 虞宴是被腹部传来的疼痛感和脑海里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声音唤醒的,腹部像是凭空被打了一拳,直接把虞宴“打”得闷哼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捂肚子,却是被手里握着的那只手用力一按,下一秒,他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也发出了一声“撕拉”的声音。 衣服被从中间破开了,衬衫在一瞬间变成了开衫。 罪魁祸首不知道用了什么蠢方法,第一反应竞不是把头从衣服下面伸出来,而是简单粗暴的选择把衣服用蛮力顶开。 于是,虞宴顶着凉飕飕的胸膛,与一大早起来就活力十足的恺撒双目相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恺撒整个人的脸都涨红了起来,像是一根一点就要原地爆炸的鞭炮。 虞宴低头扫了扫自己被撕成破布的衣服,又抬头看了一眼理直气壮跨坐在自己身上,满脸怒容的雌虫。 虞宴觉得自己也算是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向来都是他让别人无语,自己倒是头一次尝到了无语是什么滋味。 恺撒几乎是在瞬间就脑补出了这只亚雌是怎么买通仆从,溜进他房间的一万种可能,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对方这完全不正常的姿势。 刚刚清醒的脑子像是糊了一团浆,旁观着不知名的火顺着脑神经烧掉雌虫所有的智商。 “怎么,没...”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的雌虫,冷笑着就要开口讥讽,却冷不丁地听到了一声“吱呀”的声音。 虞宴眉头一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刚要一把搡开身上此刻智商归零的雌虫,翻身起床。 却不料还是迟了一步,下一秒那道“吱呀”声更明显了些。 还没等他挣开恺撒,身下那张破旧的木床却是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地“轻响”,在恺撒一句骂声还没出口的时候,就“劈里啪啦”塌了个干净。 顿时木板倒塌的声音和窗外一大早起来乱叫的鸟鸣声混作一团,乱成了一锅粥。 恺撒挥了挥面前扬起的尘土,被呛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望着一地的碎木头,又看了一眼四周破破烂烂还挂着蜘蛛灰的房间,因为恼怒而宕机的脑子在这一刻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这他妈的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像是回马灯一样的灌进了他的脑子里,短暂地寂静才让他渐渐察觉自己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 软软的,一点也不像雌虫布满了疤痕且一拳能打死异兽的拳头。 他低头望了过去,嗯...是这只亚雌的手。下一秒,他听到沉默了很久的亚雌缓缓开口说道。 “殿下..您可以起来了吗?压得我的手有点痛。” 虞宴刚说完这句话,身上就是一轻,压着自己的那股力道骤然消失。 他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雌虫弹射起跳,竟是火急火燎地就推门走了出去,活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后面追他。 待门被一把关上,只留下虞晏和一地的狼藉面面相觑。 虞宴觉得,他应该先去吃点早饭... * 恺撒弗一掀开门,就看到了和根门柱似的矗在旁边的长着鹰钩鼻的侍卫。 见他望过来,里德有些尴尬地移过了视线,弱弱地将通讯器举了起来,像是要尽力撇清自己偷听的嫌疑。 “殿下..那个今天是您去神殿的日子,我在房间里没看到您,值夜的侍卫虫说..嗯..” 恺撒冷眼睨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里德的通讯器,丢下一句“敢乱说就撕烂你的触角”就大步流星地朝廊道另一头走去。 里德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于是,他瞧着恺撒理都没理前来接应的神官,在一把关上了飞艇的大门,又把身后要跟着他的一应虫族全都丢在了身后。 飞艇在下一秒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白线,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一众虫族的眼前。 里德望了一眼飞艇留下的尾气,刻板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熟练地掏出了自己备用的通讯器给米歇尔发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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