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体型差距太大,明明很剑拔弩张的姿势,也像是倪知整个人都被席惟裹在了怀里。 暗香氤氲,他很甜,不是工业糖精调配出来的味道,而是一种更为蛊惑轻盈的气息,颈子指尖,连同绸缎一样冰凉光滑的发丝,都让人忍不住好奇,舔起来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可口。 火气烟消云散。 席惟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倪知,不知想到什么,语气也变得微妙起来:“知道了。” 知道就好。 席惟说话时,唇若即若离地碰在掌心,潮湿温热,像是细密的吻。 倪知皱了皱眉,松开手来。 他有点洁癖发作,急于想要去洗手。 可席惟却又扯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反手按在墙上。 同一时间,大门终于被推开,尤白羽的声音开朗活泼:“小知,你在家里干什么呢,喊你也不来开门?” 脚步声响起,在寝室内转了一圈,大概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停在了露台门外。 隔着一层窗帘,隐隐约约透出尤白羽的身影,只要他稍稍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窗帘后,阴影中纠缠的两个人。 席惟的手掐在倪知的腰上,将他抵在墙和胸口之间。 他的指很长,贴得近了,能感觉到身体发力时,肌肉的线条形状,烙在倪知的身上,像是要狠狠地刻进来。 书里没写他的具体身高,只用目测,倪知也能看出,他身高肯定超过了一米九。 影子淹没过来,却又突然停住,距离恰好维持在倪知所能接受的最近范围。 倪知眉头皱得更紧。 青年高大的身形、冰冷而又炽热的体温、充满掌控的姿势,都让他有种失去控制的不适应感。 “你好像很紧张。”席惟看着他,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温热的气流吞吐,撞在他的肌肤上,“怕被看到?” 倪知向后仰头,想要避开他,可他亦步亦趋,慢慢地拂开倪知面上垂着的乱发。 月光温情脉脉,他的手有意无意划过倪知面颊的肌肤,那样的触碰细碎暧昧,似是若有似无的风,却比风要更烫。 Ooc值始终没有降下来,提示音越来越刺耳,红光闪烁,如同沸腾,而他们的距离也在越轨的边沿,近得连呼吸时,彼此胸膛的起伏,都能清晰感知。 倪知浑身紧绷,眼神冷而倔强,执拗地抿着唇。 他是美丽却脆弱的玫瑰,彼此都心知肚明,只要席惟伸手,就能将他摘下,让他枯萎,但他就是不肯认输。 席惟同样凝视着他,忽然奇异地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让他这么紧张了。 “你不喜欢被威胁,但我也不喜欢被命令。这次……” 席惟顿了顿。 倪知冷冷看他,他却含着笑,食指和中指指尖在倪知胸口的校徽上弹了一下,修的整齐漂亮的指尖同金属材质的校徽,发出悦耳的声响。 “算我们扯平了。” - 门外,尤白羽正在给倪知发消息。 露台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尤白羽还以为是倪知,抬眼看去愣了一下,旋即大惊。 席惟怎么在他们寝室?! 尤白羽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问席惟,席惟却像是在自己家客厅一样,很随意地和他擦肩而过,推门走了。 大门关上,尤白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转头看到倪知也走了出来。 尤白羽:! 倪知的脸色不是很好,尤白羽甚至第一时间没敢问他,等他冲去洗手间洗了整整五分钟手后,尤白羽才小声问:“小知,席惟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倪知看着掌心,总觉得没有洗干净。 明明以前他不小心被狗舔了手心,也没觉得这么不舒服。 是他的洁癖加重了? 总不能席惟狗都不如吧。 听到尤白羽的问题,倪知恹恹地比手语:“来换药。” 尤白羽:“他大晚上跑来找你换药?” 倪知垂下眼睛。 大少爷的心血来潮。 整个学校都是他的,当然想干什么都可以。 尤白羽压低声音:“我们要不要换个门锁啊?” 倪知看了一眼大门,遗憾地摇了摇头:“没用。” 只要席惟想,他随时都可以进来。 校规校纪拦不住他,小小的一扇门当然也不行。 是自己的问题,吸引了席惟的注意,要尤白羽也陷入了不安之中。 倪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对着尤白羽笑了笑:“我会和他说,不要再这样了。” 但这话只是安抚尤白羽而已。 倪知不觉得自己能改变席惟的想法。 不过凑巧的是,那几天席惟都没再出现。 尤白羽只以为是倪知说的话起了作用,还和开心和倪知说:“原来F4的人也能沟通啊。” 倪知被他逗笑了:“他们又不是外国人,难道会听不懂中文?” 尤白羽也忍不住笑起来,问倪知:“下午的马术课,你还要请假吗?” 原主之前虽然选修了马术课,但是因为被人捉弄,从马上掉下来受过伤,所以后面的课程一直请假,打算明年重修一门别的课程。 倪知却不怕这个:“不请假了。” 尤白羽问:“你不是打算重修?” 倪知沉痛地打字:“重修要多花钱。” 尤白羽一下子就被说服了,心有戚戚:“说得也是。” 下午的马术课在户外进行,倪知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时,正好遇到几个学生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在倪知肩上,把倪知抱在怀里的马术头盔撞掉了,那人刚要说对不起,看到是倪知,犹豫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把头盔捡了起来。 倪知接过头盔,越过他们继续向前走。 身后,几个男生讨论他。 “你还替他捡头盔干什么,一个特招生而已。” “上次他摔下马之后不就再也不来上课了,怎么今天又敢来了?” “他刘海还是那么长,就不知道去修一修?” “肯定是长得太丑了呗,遮住也好,别出来吓人。” 他们肆无忌惮,似乎根本不在意倪知就在他们身后没有走远。 突然有人道:“闭嘴——顾霜纯来了!温凌居然也在?” 顾霜纯是校花,温凌是校长的孙子,长得文静漂亮,顾霜纯没入校前,他当校花的呼声最高,顾霜纯入校后,两个人还闹过矛盾,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远处,顾霜纯和温凌一起走了过来。 顾霜纯穿着特别定制的马术服,浑身雪白,头发蓬松柔软,日光下呈现亚麻色泽,唇红齿白,看起来干净漂亮。 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是温柔可爱的形象,走过几个男生身边时,对着他们甜蜜地笑了笑,又漂亮又平易近人,把那几个男生迷得跃跃欲试,想要和他搭讪。 顾霜纯却没打算理他们。 这个学校里有权有势的多了,但上流圈子还分三六九等,他的目标从来不是那些大众货色。 那天晚上他在章之桓和司一面前丢了脸,必须要找个机会补救回来…… 看到前面的身影,顾霜纯猛地停下。 倪知! 那晚的回忆太惨痛,他明明是要嘲讽倪知,却被倪知吓得落荒而逃,摔得满身泥泞。 这辈子他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但他和母亲说了之后,母亲却不肯为他出气,甚至让他也收敛点,不许欺负倪知了。 顾霜纯看着倪知,一瞬间表情没有控制好,显得有些阴森,旁边朋友惊讶地看着他,他这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说:“倪知居然来上课了。” 朋友察言观色,顺着他的心意说:“上次他偷了你的东西,现在还敢在你面前出现!” “小纯好惨,被这种人缠上。” 顾霜纯任由他们骂了半天,才柔柔地叹了口气:“算啦,毕竟是同学嘛。” 温凌却问:“倪知是谁?他偷你什么了?你没报警吗?” 顾霜纯被他问得有点尴尬,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小东西而已,报警也太过火了。” 温凌看着顾霜纯,笑了笑没再说话。 顾霜纯被他笑得心里很不舒服,无奈温凌家世比他好,只能忍下。 身旁的温凌却已经不在注意他,视线投向了倪知。 绿草如茵,蔚蓝的天空下,倪知穿着一身学校统一发放的马术制服,黑色的上衣,白色的马裤,不是量体裁衣,尺寸略大,套在他身上,却只显得他肩背单薄,腰肢越发纤细,黑色的高筒马靴勾勒出修长的腿,他的头发很长,系成马尾扎在脑后,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整个人挺拔、高挑,只看身形,也秀丽似一株亭亭的树。 一个哑巴,身段再好有什么用! 顾霜纯不爽,却又因为明滢的嘱咐不敢再轻易找倪知麻烦,只能暗暗地瞪了倪知一眼。 这边的暗潮涌动,倪知完全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真的好久没骑过马了! 之前他八岁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匹小马,被养在祖父送他的城堡庄园里,之后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和他的小马一起度过。 不知道他不在了之后,他的小马会不会想念他。 上课的学生里,除了倪知之外,其他人的马要么是自己的,要么也是从外面的俱乐部借来的好马,只有倪知的小马是学校养的,和其他的马站在一起时,显得又瘦又小。 倪知却不嫌弃,可以自由活动时,特意牵着马走到树荫下。 这匹枣红色的小马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轻云”,是原主替他起的,因为颈中有一片白色的毛发,形状状似祥云。 倪知替它梳毛,它乖乖站着,不时转头,亲昵地蹭蹭倪知的肩膀。倪知被它逗笑了,抱住它的脖子,温柔地抚摸它的脖颈。 金色的日光透过树上的叶羽落下,叶羽似是翡翠,勾勒出金色的边沿,倪知浑身也被金色的光笼罩,露在外面的腕和颈都白得透明,漂亮得近乎于圣洁。 尤白羽牵着马跟在后面,很警觉地四下张望。 倪知注意到了,问他:“怎么了?” 尤白羽说:“你忘啦,上次有人故意吓你,害得你从马上摔下来。我猜十有八九是顾霜纯让人做的。” 倪知确实忘了这件事。 原主不会骑马,才会被这样的小手段吓到,如果是他,该哭的就是吓他的人了。 这片马场占地极大,是崇德学院里面唯一没有种植紫荆树的地方,抬眼望去,一览无余,自校园中心的亭湖分来两道长溪,划开草地,潺潺向南,一路蜿蜒至目力不可及之处。 远处几人人纵马跑去,马蹄溅起青草,还有草上开着的不知名伶仃小花,笑声传了过来,尤白羽问:“你想骑马吗?要不要我扶你上去跑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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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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