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又来?!”万山朗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暖融融的香味,还能看见颈部的青色血管。微凉的指尖抚上面皮,他半边身子麻了,不由自主地想往后缩。心里尖叫:“这轻薄的动作他为什么做得这么自然!” “别乱动!”裴行川薅住领子把人拽了回来,一巴掌呼胳膊上,安分了。 “……哎呀摸就摸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心里这般安慰自己,垂眼时,对方专注的神情落入眼底,万山朗无端感觉心跳快了几分,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拿捏,咧嘴挑衅道:“这么熟练,你还包养了其他人嘛?” “你怎么知道?”裴行川勾唇,轻轻揭起他额头上的纱布,“有两个你见过。还以为你失忆就忘了呢。” 今早护士刚给他换了药,伤口倒是没有多大,就是肿了个包。手指穿插\在他茂密的头发里摸了摸,没摸到其他的伤。 “你说什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乱搞,万山朗睁大了眼睛,往后躲,“你不嫌脏吗!竟然还不止三个?!大清都亡了,你还要翻牌子啊!” “……你那点脑细胞是摔死了还没来得及增殖吗。” 裴行川也真是服了,看个伤这人比过年的鸡还难逮。他瞪了万山朗一眼,懒得管了,“过两天让赵小小带你去再做个脑部ct,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不行,你说清楚。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荒唐呢?”万山朗想起那一抽屉的避孕套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简直头皮发麻。 他们俩是人吗?天天就这么荒淫无度地过,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穷到要裴行川养! “……”两人相顾无言,但看着眼前这人一脸谴责加惊恐的表情,裴行川一肚子坏水乱晃,破罐子破摔继续胡扯:“对的。我需求很大。” “……?”万山朗缓缓睁大了眼睛。 这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裴行江:“我们gay一般都这样。不过没关系,我技术和体力都很好的。让床伴爽到不是问题。” “??????” 万万没想到这人长得一副冷漠禁欲脸,荤话张口就来。万山朗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 “对了,我有说过吗?”裴行川平静地给出致命一击,“我是top。以前都是我上的你。” 话音刚落,万山朗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步伐略显沉重,背影略显佝偻,逃也似的跑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哼,跟我斗。” 难得看到万山朗吃瘪,裴行川哼笑,心情颇好。瞥了眼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手一扫全部丢进了垃圾桶,“死变态。” 另一边,万山朗给赵小小发了消息,蹲在楼下套房门口等他来送房卡。此时他震碎的三观还在重整。 “哥,你头疼吗?”赵小小一出电梯就看见人高马大的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吓得赶紧飞奔过来,“那张卡太久没用,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大半夜的,你咋突然想起来跑到楼下睡呢?被裴老师赶出来了吗?” “……”万山朗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房卡,刷卡,进门,“砰!”一声把这傻缺关在了门外。 赵小小摸了摸鼻子,“好吧,朗哥好像又惹裴老师生气了。” “咔哒”,门又开了,万山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捡起自己的手机,再次甩上了门。 赵小小:“……” * 第二天一早,万山朗要前往户外一处水库拍摄,为了省时间,去的路上,化妆师直接在保姆车上给他做妆造。 经纪人孙姐滔滔不绝地嘱咐着他什么,万山朗撑着来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剧本,一句没听进去。 “综艺的事就是这样了,不过我们事先说好了啊,下不为例。你一个演员,还是要保持神秘感比较好,不能总上综艺,还是恋综……朗朗?” 万山朗回神,从化妆镜里对上了她的眼睛,“嗯?”了声。 孙木芳望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扬了扬眉,隐晦地说:“昨晚没睡好?年轻人啊……还是节制点比较好。” “。”万山朗破罐子破摔懒得反驳了,搓了把脸,“今天就要去拍戏了,心里没底。” 自从当年万山朗被他爸揍服,再也不逃学开始,成绩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涨,常年稳在年级前几。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突击考试的刺激感了,而且还是一门从来没有学过的课。 “最后两场戏我看了,全是动作戏,还得下水。你脑震荡还没好全,能拍就拍,不能拍也没事。”孙木芳冷哼道:“我看他们谁敢说你的不是。” “真的假的?不拍也没事吗。”万山朗求之不得,他确实还有些头痛和疲劳的症状,而且也担心自己这恶补出来的蹩脚演技会丢人现眼。 孙木芳摆摆手,“真的,我已经跟导演说好了。你去跟行川补拍几个露脸的镜头就行。剩下的部分他和你的替身拍。” 万山朗微顿,有些意外,“真下水啊?”
第5章 到了地方,万山朗一下车,剧组的制片迎了上来,态度殷切:“万老师,伤好得怎么样了?如果拍摄途中不能坚持,一定要及时说。” 说着,他指着远处一个跟万山朗同款造型的男人,“替身我们已经找好了。今天拍摄水库的戏份,虽然安全做了保障,但水还挺冷,能用替身就用替身,您露个脸就行。” 从这几天剧组高层轮番来医院慰问,还有赵小小的描述来看,万山朗隐约知道自己的咖位应该挺高的。一句话还没说,特权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自然乐得清闲。脸上的墨镜都没摘,用剧本叠的纸扇子扇风扇得飞起,臭屁地笑出一口小白牙,“嗯,知道了。等会儿给我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别晒着我。” 制片笑容有点僵硬:“好!” 内娱影视圈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得到头。 这时,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万山朗转头,正好望见裴行川换完衣服从房车上下来。 他饰演的角色是一个混混二世祖,相较于万山朗亲民的地摊穿搭,裴行川的妆造偏向休闲西装多一点。 头发被喷了发胶,抓出层次感。身上穿着件复古花色衬衣,下摆被束进裤腰,外套随手抓着,显得肩宽腿长,比例十分好看。 似是注意到那道不可忽视的目光,他朝这边偏了下头,视线刚交汇了一秒,万山朗飞速别过了脸。 “哼,打扮得倒是挺像回事儿。”回想起他方才看向自己时漠然的眼神,万山朗无端有些气闷,就好像被轻薄了,但无处说理的黄花大闺女。 因为任由谁也不会相信,那个公认的当代三好青年,私底下是个夜夜笙歌的色\情狂! 裴行川收回目光,脑中想着别的事,有些走神。忽然听到助理在身后叫住了自己。对方笑嘻嘻地上前,一声招呼不打朝他伸出来魔爪,“造型师姐姐说了,你扣子别扣这么严实嘛,再解两颗。” 裴行江无奈笑笑,“再解就走光了。” “就是要半敞着怀!” “他在干吗。”万山朗暗中观察,望着那人前一秒对自己还是一脸冷漠,下一秒面对人家小姑娘就笑得跟推销保险的一样,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他长臂一伸,将从旁边路过的赵小小勾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裴行川他用替身吗?” “裴老师怎么可能用替身。”虽然不明白为啥聊天要整这偷鸡摸狗的阵仗,赵小小朝那边瞟了眼,也压低了声音,“他可是出了名的敬业……”“好嘛。” 早上八点多时外面的阳光已经很耀眼了,万山朗摇着扇子朝树荫下晃悠,“真期待敬业的裴老师,给我们带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啊。” 听见全程的李思同裴行川面面相觑,面露迟疑,“朗哥他真得没事吗?他比以前……活泼了好多。” “……你是想说傻逼了很多吧。”裴行川掀起眼皮看向那背影,轻摇了摇头。 “发什么癫。” 今天这段戏,是拍刑\警周顾察觉到嫌疑人杨彧的不对劲,怀疑他跟自己一样进入了循环。跟踪来到荒郊野外,目睹行凶和抛\尸现场,救下了差点被溺毙的杨彧。 从进入片场开始,裴行川总觉得有一道视线黏着自己,可寻找时又没找到源头。 同他搭戏的替身是个挺年轻的男生,身高跟万山朗差不多,长相也算周正,看模样应该还在上学。 他一见着裴行川,主动伸手,“裴老师您好!很荣幸能有机会和您合作!” 裴行川回握住了柯西的手,“你好。” 柯西性格开朗,挺自来熟,一打开话匣子就止不住了,“我也是央电的。您毕业那年,我是去混学分,参与编导组改编了话剧《于无声处》。当时我提出剧本存在的问题,是您斟酌后力排众议选择了相信我!……不过您肯定没印象了。”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憨笑道:“不过能和您说上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于无声处》?”裴行川准确捕捉到了这个词,联想他少有的姓,很快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不是学编导的吗?” “对!”柯西说:“我大学学的戏剧影视文学。后来又想当演员,毕业后就跑了,出来历练历练。” 在听到他确实是自己以前搭档过的同学,裴行川公事公办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大家都是从小角色开始的,不必妄自菲薄。” “啊啊谢谢裴老师!我可以叫您师兄吗?” “随你。” 万山朗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墨镜挡住了他翻的白眼,“还师兄师弟认起亲来了。” “就是就是。”赵小小狗腿地附和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裴行川家里不是也挺有钱的吗,他当年不去学金融,当个冷脸的资产阶级剥削者不挺合适。央电有什么好读的。”万山朗朝赵小小勾了勾手指,接过水瓶灌了口,继续道:“我哪个大学毕业的?” “央电啊。”赵小小哼道:“而且你比裴老师晚一年入学,你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师弟!” “……”万山朗呛了下,默默将瓶盖拧了回去。 在拍完几个万山朗露面的镜头后,裴行川的搭戏对手就换成了柯西。 随着打板声落下,一阵冷风刮过水库上方扑面而来,咸腥湿润的气味充斥鼻腔,叫人作呕。 杨彧撑着地面艰难爬起,血迹从他的唇角滴落,没入泥土中。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轰隆——” 就在这时,摩托车引擎的嗡鸣声响彻整个树林,惊起一片飞鸟。杨彧意识到了什么,深入骨髓的恐惧刺得他不敢回头,踉跄起身拼命朝小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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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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