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斗得过孤,以后皇位传于他也无妨…”这样,老臣们自然放弃塞子女、奸细进后宫。话说一半,封伋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有没天理,你嫌弃孤不能生?”暴君退了一万步,皇后反而乘机将他踹下悬崖,杀人又诛心! 【我和纯儿没有父子缘分。】伊元默转过脸,唇线微翘,【陛下,忘掉愚蠢的复仇计划吧。】 气运之子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父母尚在,只是还未相认。等姜威忠千辛万苦打进皇宫,要是发现儿子被暴君当作继承人,表情就精彩了。 世界意识会答应吗?暴君心态转变了。他亡命之徒的风格有一天过一天,竟然想将腐朽不堪的皇朝传下去。很大胆的挑战啊。 封伋红眸追逐伊元默的嘴角,魂不守舍,“皇后没资格拒绝。”他眼神狐疑,冷冷扫过外面红墙,“还有什么事瞒着孤?还是喜欢哪个女子?” “死心吧,孤绝不会给你纳妾。”暴君笑容阴狠,将伊元默困在两臂之间,鼻尖朝下一寸寸标记,“你的身体属于皇帝。孤看过的地方,谁觊觎就挖掉眼睛。孤碰过的,谁染指就砍断手。敢有肖想皇后之心,人头落地!” 年轻帝王残暴嗜血,满眼杀戮之气。 伊元默让恶狼压倒,灼热气息扑在后颈,全然陌生的控制欲深入骨髓。他一巴掌推开暴君的脸,无可奈何,【我没有喜欢的人,陛下不要胡思乱想。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暴君偏执占有欲,变.态的疑心病。哪怕恨之入骨,他不准皇后有异心。 “皇后最好别再蒙骗,孤不想伤你。”透过伊元默指缝,封伋垂下头,眼睛在笑,“下次不准纵容孤,一旦动手,你尽管反抗,孤不会治罪。”冥冥之中暗藏恶意,封伋找不到来源。他下过最高秘密口谕,所有侍卫全力拼杀,都要阻止他伤害皇后。 暴君梦中后怕,何时清醒过来,看见皇后了无生气的尸体。他贴着伊元默的手,抚摸青年修长白皙脖颈,眼底不自知痴狂,“你手这么凉,在雪里走了很久?” 封伋犯病时只想杀人,他控制不住伤害皇后,心疼后悔又异样满足属于自己的印记。人们背后如何毒骂,封伋毫无感觉反而想笑。听见“妖后”两个字,他气得将人千刀万剐。独占月亮似的人儿,不是来和暴君一起承担骂名的。杀不尽天下人,身负诅咒还是连累了皇后。 【陛下怕我受伤,没想过停止在我身上放感情?无论爱恨。】封伋看不懂满口说讨厌他的暴君,一边用手温暖他的皮肤。 “放手?孤变成鬼照样纠缠你。” 【陛下做不到。】怨念集合体没有灵魂,暴君死后只会化作虚无。 “孤能!”封伋一无所知,眸亮如星。 系统没有真实情感,莫名被暴君眼中热度感染,一同说起不切实际的话:【陛下说到做到,我允您一个心愿。】 “一言为定!”封伋闻言狂喜,龙颜大悦。第一次看见渺小希望,重要的是皇后心软了。他扭头找纸笔,义正言辞,“签字画押,免得你到时不认账。” 伊元默理智回笼:【当我没说。】 “别啊!落子无悔。”暴君没见过比自己翻脸还快的人,好气又好笑地哄,“托皇后一件事。明日万崖寺上香祈福,保佑大颐的风调雨顺。” 待消除诅咒,怪物变成人。封伋不再是疯疯癫癫的帝王,一定控制好不弄疼皇后。作为正常人,他也会懂皇后在想什么吧? …… 皇城后山万崖寺,佛光护佑,百鬼勿侵。 封伋骑着烈马玄风,送伊元默到庙门前:“两日后,孤来接你。” 一众得道高僧立在台阶下迎接,皇家军队将山头围成铜墙铁壁,此刻是大颐境内最太平的地方。 伊元默轻松下马,神色淡然:【陛下不用来。】他叫住显然没听进话的年轻皇帝,【书桌上有一份信给您。】 暴君矜贵回身,红眼期待揶揄:“定情信物啊,为何不先给孤?” 不意外他胡言乱语,伊元默轻拍黑马的脖颈,双眸清澈动人:【等我不在时看。】 封伋感觉稀奇,难得皇后态度平和,而不是针锋相对。他认为伊元默害羞,潇洒点头:“行。” 玄衣皇帝心情大好,纵马离去。纯儿踱步在伊元默身边,陛下命他形影不离。他看见皇后静静回头,仿佛注视一个不会再见的人。 寒风透骨,山峰险峻。 红衣御林军飞快穿过冰川铁桥,狭窄山谷,长途跋涉奔袭至一座荒芜的山头。 枯树下,公孙先生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他摸摸胡子,高深莫测:“法阵准备妥当,陛下随老夫来。”他事先郑重警告,寸步不让,“旁人莫入,免得破坏气韵。” 封伋无声一个眼神,铁甲侍卫们守在原地。 午夜圆夜,乱葬岗开启一条密道,幽深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封伋毫不犹豫踏入,任何艰难险阻不放在眼里的傲气。 “此地已荒芜百年,老夫花费十载查出大妖的葬身之地。” 狭窄地道尽头豁然开朗,明亮如白昼,地上金线勾成复杂符号。深坑内白骨累累寒意逼人,可见当初尸山血海。 “它死了。”封伋语气不含感情,折磨封氏皇族几代人的大妖原来早就埋尸荒野。 “具体恩怨不得而知,老夫推算它临死之前下的血咒。消除怨念之法,唯有封氏后代诚心悔过,彻底超度尸骨。” 封伋无所谓方法,哼笑,“老先生,你知道不能失败吧。孤不惜一切代价,今日彻底斩断后患。” 公孙先生灰眸闪烁精光:“老夫早有觉悟,不成功便成仁。” 四条铁链摆在面前,公孙先生谨慎解释:“千年怨气排出体外,它定挣扎不休,甚至用陛下身体伤害自我。务必绑住四肢,阻止陛下伤人伤己。” 封伋傲然立在法阵中央,眼神不屑:“别墨迹,你只管解咒,一口气说完。”他赶着结束去接皇后,顺便收下定情信物。 粗壮坚硬的铁链禁锢周身,封伋想起从前糟糕的记忆。从小当作野兽捆绑毒打、馊饭投喂,他的戾气一点不比怨鬼小。转念一想,皇后在万崖寺等待脱胎换骨的自己,暴君心情好多了,过去的事不值一提。 “请陛下取出天子之血。”公孙先生闭眼念咒。 伊元默指尖滑过手腕,滴下鲜血染红阵法金线,泛出诡异红光。 狂风呼啸,夹杂诡异笑声,洞壁上拉长狰狞游荡的黑影。一道道刺骨寒意穿梭封伋身体,附上剧烈震动的巨型白骨。 “噗——”封伋口吐鲜血,生命力流失的死寂冰冷。他感同身受大妖气绝前怨恨不甘,修炼千年成仙之际,却遭凡人算计夺走妖心。封氏祖先得到妖力登上皇位,后代血脉继承恨意的诅咒,互相残杀。 白骨染黑散发不祥之气,封伋俊脸血色尽失。他玄服湿透,仿佛从血海里捞出来。暴君前所未有虚弱,眸子一点点褪去猩红。 公孙先生脸色渐喜,佩服封伋的定力。归还与生俱来的妖血,如同死过一次。年轻皇帝表情冷俊,一声不吭承担非人的痛苦。 “啪啪——”山洞回荡响亮的鼓掌声,小麦色皮肤的凌酩一身黑色劲装。如潮水涌入身披铁甲的军队,拉满长弓对准法阵上的暴君。 “恭喜陛下破除诅咒,丧失不死之身。” “叁将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公孙先生面色一紧,恍然大悟被叁将军利用。他勉强维持阵法运转,“陛下,关键时机,切勿分心。” “四年,我蛰伏四年,等的就是今天。陛下动弹不得,如待宰羔羊。”反派死于话多,但他才是正义的一方。凌酩迫不及待消除罪恶之源,做了一个手势,“放箭——” “你忘了吗?比这更粗的链子,孤都挣脱过。”万箭齐发,封伋双臂一扯,沉重铁链轰然断裂。他闪身躲过箭雨,反手一挥成堆的士兵倒地,狂傲不羁,“孤也在等你,自寻死路。” “当然记得,我放出一头怪物,便有责任阻止他为祸人间。”暴君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凌酩从容不迫一箭射到他脚下,燃起熊熊大火,“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过了今日之后,皇后恢复自由之身,得偿所愿。” 无数条红线飞起,缠绕封伋全身,纤细扎进皮肉。 公孙先生心急如焚:“铁链锁住身体,红线禁锢灵魂。万万不可离开法阵,否则陛下必遭反噬,形神俱灭!” 封伋浑然不在意警告,红眸阴鸷:“他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当然,皇后没有阻止我,也不曾预警陛下吧。他心底巴不得暴君死了。” 封伋衣袍猎猎,眼底红色凝冰,强行催动内力:“孤先杀了你,再亲自问他!” 一根尖锐的骸骨从暴君身后升起,疾驰而来穿破护盾冲向凌酩。凌酩后天习武,咬牙迎战,骨头竟然撞断大刀,直刺他的面门。凌酩骤缩瞳孔中,骨尖逼近,死亡气息降临。 “铮——”一根箭矢飞过打偏妖骨,两败俱伤插进地面。 万众瞩目,一个颀长疏离的身影迈进山洞。 封伋红眼瞪大,咬牙切齿:“皇后!”
第107章 地下山洞火光一片, 空气灼.热窒息,最令军队恐惧是阵法中疯批的皇帝。 风起云涌,封伋指尖滴血, 万千红线桎梏躯体, 根根深-入魂魄。犹如凶兽困在笼中,仍有毁天灭地的可怕杀伤力。 暴君猖狂肆意的笑容,在一个身影出现时骤然打破。他红眸邪魅, 直指人群:“你为何在这?” 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紧张握弓,惊觉背后悄无声息经过陌生人。墨发青年俊美无俦,清风霁月,与阴森鬼气的大妖坟墓格格不入。 “咳咳…”摔在地上的凌酩喜笑颜开, 比死里逃生还高兴,“伊…大人, 我就知道您会帮我!”他坚信利益共同体, 系统没理由对宿主见死不救。 小麦色皮肤的年轻将军在下属护卫中站起来,满眼依赖笑意。为了重新和系统并肩而立, 他用生命冒险在所不惜, “来,到我这里。” 老天相助,暴君必死无疑,正好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皇后, 你也要背叛?”封伋眼睁睁看着本该在万崖寺祈福的人,若无其事走到叛军凌酩身侧。世上任何人可能与自己为敌, 唯独没料到与世无争的皇后。 暴君怒极反笑,一掌风送滚滚烈火扑向军队,“想让孤死,没那么容易!” 火势凶猛蔓延, 洞顶震动尘埃飞落,隔着土层混战厮杀的沉闷声响。副将盔甲染血,匆匆传讯:“将军,外面有精兵埋伏。” 凌酩读出手下未言之意,敌军锐不可当,源源不断,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啧,谁才是待宰羔羊?今日,谋反之人皆会死。”封伋笑容令人胆寒,朝伊元默伸手引.诱,“皇后和他一刀两断,孤昨日说的话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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