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是无人喜欢他,只是都畏惧着那个不明缘由的婚约,因此不敢丢。 但有一就有二,纪鸿鹄这一块一丢,便有无数喷香的帕子甩了上去—— “二公子!!!和我回家吧!!” “二公子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 湛月清不一会儿就接了一堆帕子,无奈了,“别丢了!拿不完了——!” 咻的一声,怀里忽然一重。 湛月清一呆,低头一看,竟然是块黑色的帕子,帕子上写着——“月杏林~拿这个换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呀~” 等等……帕子里包了什么?湛月清低头打开,发现那竟然是—— 玉玺?这是可以乱丢的吗?谈槐燃也来了?! 湛月清连忙抬头,果然看到茶楼上有个玄色身影。 谈槐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目光里只有他一人。 杏花在眼前闪动,漫天花瓣飞扬,茶楼上三两好友聚在一处,而他位于所有目光的中心,如众星捧月。 此情此景,毕生难忘。 湛月清抿了抿唇,耳朵滚烫,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抬手招了招—— “下来!” 谈槐燃眉头一挑,唇形示意:“你确定?” “他在看谁啊?”纪鸿鹄眼力极好,抬头看向湛月清目光所到之处—— 是个玄衣男子,还戴了面具。 和他有相同疑惑的不止一个人。 茶楼另一端,谈明止头戴玉冠,低头看着那红衣身影。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他身旁,戴着面具的布衣男道:“你还不准备给雁西王写信?算算日子,漳丘已经快到你老家了。” 谈明止垂眸:“湛月清……” 布衣男:“……” 他发誓若是谈明止也像漳丘那样,他就当即把谈明止推下去摔死。 飞燕阁四位洗脑高手齐上都没把漳丘那恋爱脑掰回来,搞得他只能下药。 他真不明白湛月清身上有什么魔力。 “……不是本来的那个人吧。”谈明止却接道。 布衣男面具下的眉头挑了挑,“星象上确实说他已不是原来的湛小月。” 谈明止闭了闭眼,叹息一声,心底却浮现了一点困惑。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选择他的? 明明他把安王妃放在府里,带湛小月去时,他是看到小月眼里划过一抹悦色的。 而且……如今的湛月清,竟然也能挑动他的心弦。 这倒是怪了。 他爱的到底是谁? “今夜回去,我就给舅舅写……”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掀翻了天的尖叫,仿佛极其震惊又兴奋。谈明止眉头皱起,低头一看—— 场中花瓣纷飞,湛月清跳下杏林车,扑进了一名玄衣男人的怀里,那身绯衣明艳动人,头上杏花宛若落下的星光,所有的手帕都被抛了起来。 花瓣和手帕齐飞,透过无边花雨,谈明止看到湛月清吻住了那个戴了半截面具的玄衣男人。 人声鼎沸处,金榜题名时,他放任着自己的情绪,吻住了面前的此生挚爱。 彼此的气息忽然都急促了起来,谈槐燃瞳孔骤缩,湛月清却绯红着眼尾,喃喃道:“……哥哥,我永远的哥哥,我的爱人……” ——谈明止气息突然急了,将手里的茶杯生生捏碎了。 ……他也是哥哥,他凭什么就什么都比不过这个弟弟? 明明年少时不是这样的! 布衣男:“给暴君当众戴绿帽子吗?有意思,我也想亲眼见湛月清一面了。”
第71章 长生不老药人之身 “你是谁啊?” 杏林院中,几人莫名摆出了一副问罪架势,盯着戴面具的谈槐燃,眼里写满了质问:哪来的狐媚子勾引我们家月杏林? 君羽书想起上次的事,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月清,你可得把他藏好,别被陛下发现了……” 谈槐燃算他半个哥,以前君太师教过谈槐燃,君羽书也和他去过雁北,按理来说他不该包庇湛月清在外养人的,可……罢了,帝王之爱也不长久,他总不能让湛月清在一棵鬼树上吊死。 思及此处,君羽书叹息,无奈的看着湛月清:“玩就玩了,别闹到陛下面前去。” 湛月清不知道他到底脑补出了什么,闻言一怔,耳朵红了红,扭头左看右看,也没别人,索性把谈槐燃面具摘了,扒上去又亲了一口。 “这是陛下!你们以为是谁呢?”湛月清拉着谈槐燃的手,谈槐燃抱着狗。 众人:“……” 谈槐燃不动声色,淡淡抬眸:“什么叫可别被陛下发现了?怎么,以前有很多?君羽书,看不出来,你竟助纣为虐。”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君羽书说这么多个字的话,君羽书一呆,咳了下,“不是!这不是没想到是你吗,上次那个戴耳坠的诗……” 湛月清连忙捂他嘴,“哪个?没有嗷,一个都没有!” 君羽书是见过诗画的,他不清楚谈槐燃知不知道他和诗画到底在弄什么,但谈槐燃最好是别知道的好。 “耳坠?”谈槐燃眉头一挑,看向湛月清,却不在意了。 戴耳坠?那没事了。 八成是撞号。 不过……谈槐燃眯起眼睛,忽然揽过了湛月清的腰,“有点家事处理一下。” 杏林东院,湛月清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来。谈槐燃将他抱了进去,湛月清深知他要处理的‘家事’是什么,连忙躲了下,扶了扶脑袋上的杏花冠—— “白日宣淫可不好,这才下午,”湛月清先入为主,“而且昨晚……” 谈槐燃眉头微挑,俊秀的脸上出现一抹微笑,“想什么呢?过来。” 湛月清躲在屏风后,脸色微烫,“我不!我还不知道你吗!” 过去了指定被日! 房内有张黄花梨木榻,榻上置了小桌,谈槐燃坐到榻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眯起眼睛,瞅着屏风后的“猫”。 “真是家事,”谈槐燃招手,慢条斯理的道:“来哥哥怀里,哥哥抱着你说。” 一副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湛月清脸上出现了一点犹豫,料想谈槐燃应该不会这么不注重他的身体……不不不,那也还有别的办法! 之前在那座楼里,谈槐燃玩的花样可多了。 什么把他按在镜子边、桌边、窗边、撕下来的衣服蒙眼睛…… “不去。”湛月清依然躲着,不信任他。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过来,不然撕你衣服了。” 湛月清:“…………” 他就说吧!原形毕露!湛月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身枫叶红的长袍极衬他的身段,也不知是哪家裁缝做的,湛月清很是喜欢,撕坏了可就可惜了。 眼见他怎么哄也哄不过来,谈槐燃有点无奈,只好开口:“你上次杀了假烛飞燕?” 嗯?居然真是正事?湛月清惊讶挑眉,还是走了出去。 谈槐燃无比自然的把他揽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先低头咬了湛月清一口。 今日长街上,他其实有些兴奋——因为湛月清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又一次如此坚定的选择他。 虽说当下无人知他身份,可没多久自然有人知道。 湛月清习惯了他总这样偷袭自己,他抬手理了理有点散了的头发,又摘下了杏花冠,嗓音微哑:“干什么呀?你不是说正事?” 他玩着杏花冠,杏花仍然有着香气。 “像在梦里。”谈槐燃低着声音,“以前我总做梦,你戴着花环,身穿白衣,嫁给我。” 湛月清一呆。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那时候你是穿中性的裙袍。”谈槐燃无奈,“而不是婚纱。” 湛月清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把我当小姑娘,我是男的!” 以前叫他小妈,现在说他穿婚纱……婚你个大头鬼。 “你就没做过我女装的梦?”谈槐燃反问。 这还真没有。湛月清想了想,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有,但是我做过你给我生孩子的梦!” 谈槐燃掐他腰,忽然转到正题,“为什么杀烛飞燕?” 湛月清一怔,也迅速转换正题,想了想:“因为他总让我选漳丘,可漳丘和我又没有多么深重的情感……我为什么要选他?” “只是因为这个?”谈槐燃看着他的双眸:“你杀他的时候,诗画没有阻拦你么。”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湛月清眼神困惑,“诗画也没拦我,他说那不是他的烛飞燕,随我处置……对了,他们的那个媚香骨,没有别的办法压制吗?一定要喝我的血?” 谈槐燃一顿,皱起眉头,忽地有点怒气,炸毛道:“你自己都没血,还放给他们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也是曾经的飞燕阁主,我知道怎么解……你怎么就不问我一句?”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真切的怒气,湛月清躲了躲,怕被他怒火烧到,也有点不乐意了。 “谁叫你总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事以外……现在又反过来怪我不问你了?” 谈槐燃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无话可说。之前他确实如此,可以后却不能了。 “下次不会了,还有别的瞒着我的吗?”他放轻声音问:“全部告诉我。” 湛月清一怔,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张口就要说没有了…… “说实话。”谈槐燃突然冷声。 湛月清怕他等会说了,谈槐燃会生气,便打算先从他怀里起来,没曾想谈槐燃却桎梏住了他的动作,低低的—— “嗯?” 湛月清只好坐回来,咳了下,没敢看谈槐燃,“其实,买衣服是骗你的,我拿你的钱养了人……” “嗯。”谈槐燃早有预料,毕竟湛月清来回就那几十套衣裳,怎么也不可能花那么多的钱,所以—— “你养了什么人?” “一点探子。”湛月清声音低低的:“在雁西,你原著剧情里不是说他可能造反嘛,我想先盯着……不过,如果你以后要和我说了,我就让他们不盯了吧,怪危险的。” 雁西固若金汤,又邻着外蕃,谈槐燃和雁西王交手过,那人极其多疑,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信任。 谈槐燃皱起眉,“你如何安排的?在哪里?” “用点药人血呗……”湛月清听他没有生气,便抬头看他,“药人不是有那么多种分类吗?我找了几个人,以喝血能长生不老的缘由,安在他身边了。” 长生不老是许多人想追求的,尤其是位高权重者,以前湛月清在现代便有一些高龄人士询问谈家是否有此类药物。 那自然是没有的。 谈槐燃哑然。 “……月清,”他叹息一声,“有时候真是觉得我和你心有灵犀……” 长生不老,最开始他也想过用这个引诱别人,可飞燕阁实际能有着长生之效的,只有湛月清这一个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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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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