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了几秒:“云樵有驾照吗?” 陈管家回忆了一下,虽然没有见叶少爷开过车,但:“有的。” “那再加十辆车,就按照知悯今天开的规格来配。” 陈管家眼皮一跳。 秦知悯今天开的是,柯尼塞格。 十辆柯尼塞格??! 陈管家默默算了一下价值,觉得叶云樵对“寒酸”的担心简直是多余。 这哪里是寒酸,这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啊! “是,我这就去安排。” 但他的脚刚抬起半步,又凭借多年经验本能地顿住。 果然,下一秒,沈佩兰的声音如预料般传来: “把最近春季拍卖会的上拍清单拿给我看看。” - 席间落座,正喝着羹汤的叶云樵对即将到来的泼天财富一无所知。 他只是品尝着舌尖的甜润,让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 耳边,是秦知悯和沈佩兰交谈的声音。 他们谈论着秦氏集团近来的变化,声音平淡,字字句句却皆是商场上的风雨诡谲。 秦知悯总结:“这次杜荣赵冕落网,由于早有准备,集团内部的动荡比想象中的要轻一点。” 沈佩兰“嗯”了一声:“昨天,我看到你递交上来的新高管名单。” 那份名单上的名字,大多都是秦知悯的人。 这次风波,他不仅完美地稳住了局面,还顺势扩展了自己的势力。 毕竟,秦氏虽姓秦,却不止秦知悯一人。 秦知悯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清蒸鱼,蘸了点调料放到叶云樵的碗中,才不疾不徐地答道: “之前跟他们关系密切的几个高管被调查,空出来不少位置。” “只是剩下的人比较聪明,看到杜荣出事,立刻撇清关系。” 沈佩兰毫不意外:“在商场上,忠诚的代价往往很高。” 换句话说,大多数人的忠诚,远没有利益重要。 秦知悯不置可否。 叶云樵听着他们的对话,视线一落,看到碗里的鱼肉。 他没有开口,而是夹起一片牛肉,顺手放进秦知悯的碗中。 秦知悯没有什么特别的饮食偏好,可叶云樵注意到,他刚才对这道菜多动了几次筷子。 这一幕落在秦知悯的眼里,眸色一弯,笑意不自觉地浮现出来。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明天,我打算和阿樵去一趟看守所。” “见杜荣?” “嗯。”秦知悯点头,“他虽然输了,但应该还没彻底死心。我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求自保,再透露点什么。” 杜荣的倒台,意味着秦氏的一场风暴暂告一段落,可事情远没有结束。 他不仅建立起了一条完整的文物走私产业链,甚至还精心策划了一场车祸,试图除掉秦知悯和叶云樵。 这样的布局,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手段,这一切,绝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 有人在推波助澜,有人在暗处操控。 比如那个身份成谜,以“盛延”之名行走于世间的男人。 他仍然隐藏在阴影里,像一条深潜在海面之下的巨兽,伺机而动,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沈佩兰听了:“狱中的人,往往比外面的人更能认清形势,但也更会筹谋。” 她没有多说,视线扫过叶云樵,目光柔和了一些,最后又落回秦知悯身上: “小心一点。” 话题至此告一段落,沈佩兰见时间已经不早:“今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 “陈管家。”她略微偏头吩咐,“让人去收拾房间。” 陈管家应声,正要询问需要准备几间房时,秦知悯已经慢悠悠地开口: “就收拾我原先那一间就好。” “啊?”叶云樵下意识出声,震惊得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一点。 那我住哪? 下一秒,餐厅内的三道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 空气一瞬间有些微妙的静默。 他愣了愣,与秦知悯的视线交汇。 对方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平静得仿佛在说: “怎么了?在家里我们不也住在一块吗?” “这能一样吗!沈姨还在这呢!” 可偏偏秦知悯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空气再次凝滞了半秒。 沈佩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神色如常,连语调都未有丝毫起伏:“就按知悯说的安排吧。” 陈管家闻言,心领神会,立刻恭敬地应道:“是,夫人。” 叶云樵:“……” 所以就这么定了???
第63章 灯光洒落在书页上, 映得纸上的诗词黑白分明。 叶云樵盯着那熟悉的字句,却不知不觉地走了神,思绪飘回刚才餐厅里沈佩兰和陈管家的反应。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咬了咬牙, 合上书本, 坐直身子, 看向书桌对面的罪魁祸首: “刚刚你为什么让陈管家只收拾你的房间?明明我还有一间房的。” 听到叶云樵的声音, 正在处理公务的秦知悯抬眸, 目光从文件上移到他身上。 他连一点思考都不需要: “我是叶云樵法律上的配偶, 是他的伴侣, 也是他实质上的恋人。” “睡一个房间, 难道不可以吗?” 这句话的语气、字句、甚至连那丝笃定,都精准复刻了叶云樵在董事会上面对众人时的发言。 那日,叶云樵当着所有人的面,斩钉截铁地宣布自己是秦知悯的伴侣。 如今, 秦知悯用相同的话,不偏不倚地回给他。 既然当初是他亲口承认的,那现在又何来什么理由反驳。 所以秦知悯语气很理所当然,神情也很坦然自若。 自若到叶云樵哑口无言。 他憋了半天, 正准备硬着头皮开口他:“可……” 可秦知悯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收起笑意,眉眼间褪去戏谑,很认真地说: “想让你每个夜晚都陪在我身边。” 包括今晚, 又不止今晚。 这句话,太过直白,就这么径直地撞进了叶云樵的心里,让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顿了顿,索性往后一躺, 把书本盖在脸上,声音闷闷地传出: “我困了,我先睡会。” 书本遮住的视线之外,秦知悯唇边含笑,没有揭穿他的借口:“好。” 他收回视线,重新低头,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务。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只剩下键盘敲击的细微声响。 窗外夜色渐深,时间一点点过去。 在回复了几个邮件之后,秦知悯的眉心轻皱,“嗯?”了一声。 叶云樵听见声音,扯下书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有个文件落在书房了。” 他随意合上笔记本,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去拿。 叶云樵制止住他,随口说着:“我帮你去拿吧,正好去透透气。” 眉梢一挑,他继续说道:“别忘了,你当初还给了我一把你书房的钥匙呢。” 不过虽然有这把钥匙,却几乎从未派上过用场。 最初的他,与秦知悯泾渭分明,恨不得躲着秦知悯走,根本不会主动踏足他的书房。 秦知悯凝视着他,沉吟片刻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扬: “好。” 语气里的温柔让人想起了拂过湖面的柳枝。 叶云樵没多想,站起身,拿了钥匙就往书房走。 - 钥匙插入锁孔,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房门被打开。 叶云樵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书架。 他抬步往里走,视线无意间地扫过书架,直到目光落在其中一块区域时,脚步蓦然顿住。 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属于秦知悯的奖杯、证书、奖章。 从少年时代的竞赛奖杯,到他留学后的荣誉证书,再到他如今作为秦氏总裁,在商界斩获的种种奖项。 这些沉甸甸的荣誉,如同一个个印记,见证着秦知悯这些年来走过的路。 他是真的很优秀。 叶云樵望着那些奖杯,神色有些恍惚。 他从未怀疑过秦知悯的能力,却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 这个人,从来都不是靠运气站在高处的。 他比所有人都更清醒,比所有人都更理智,也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 叶云樵目光微动,视线往旁边一瞥。 然而就这一眼,让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 书架上,满满摆放了几排厚重的史料。 《绥史》,《绥史纪事本末》,《绥实录》,还有各种地方志、古籍文献,全都围绕着一个相同的主题—— 绥朝。 这些书,多是晦涩难懂的史料,即便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也未必会将它们一一收集完整。 可秦知悯收集了。 正当他怔然出神时,门再度被推开。 脚步声缓缓靠近。 秦知悯关上房门,走到他身侧,揽住他的腰。 温热的气息包围着他,熟悉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 两人靠得很近,近得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交错。 “你看到了。” 叶云樵偏头,目光触及秦知悯沉静的眼眸:“这些书,是什么时候买的?” “如果在秘密被揭露之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说——是因为之前喜欢绥朝的历史,所以收集的。” “那如果是现在问呢?” 秦知悯盯着他的眼睛,收紧揽在他腰间的手:“是我醒来后,再度见到你的时候,买的。” 想试图寻找到一点关于你的痕迹。 但徒劳无功。 叶云樵的睫毛颤了颤,沉默了一会,才轻声到:“怎么现在就说实话了?” 秦知悯望着他,薄唇微勾,眼神意味不明。 他贴了贴叶云樵的脸。 鼻息交缠,带着一丝炽热,嗓音缱绻低哑,带着刻意放轻的诱哄: “想邀功。” “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想法昭然若揭。 让叶云樵脖颈后那道早已淡去的印记,又隐隐泛起瘙痒的错觉。 可明明今天没有喝酒。 他垂下眼眸,藏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语气既是掩饰,又像是刻意的挑衅: “有多爱?” 秦知悯没有急着回答,而他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加炽热,酝酿着某种更直白的回应。 他收紧揽在叶云樵腰间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带着他往后退。 叶云樵的后背骤然靠近书架。 可就在即将碰上的瞬间,秦知悯的动作一松,力道精准地收住,将叶云樵护在怀里,隔开所有可能的磕碰。 “有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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