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抽抽鼻子:“师尊,要记得爱我啊!” 沈槐潇洒的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放心!我就是与二师兄叙叙旧,顺便听听大师兄的事,回来说给你听!” 裴知聿见自家师尊这副有了八卦就走不动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着席玉的面摸上沈槐的侧脸。 “咔嚓——” 手中的扇子被席玉折断。 裴知聿不受影响,温声道:“那师尊知道了,就说给知聿听。” 沈槐点点头,目送形单影只的小可怜孤身一人往姜水轩走去。 沈槐望着裴知聿落寞的身影,头的呆毛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自家小祖宗真孤独啊…… 席玉拍上沈槐的肩膀,将他带进主殿,沈槐抬眼对上自家二师兄那含笑的眸子,原本的耷拉的呆毛又炸起来。 沈槐搓搓手:师兄嘿嘿嘿。 席玉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沈槐,越发对那裴知聿不满。 沈槐的脖颈手腕上,全是未消的红痕,尽管从妖界回来的钟均已经给他发了预防针,可是真的见到自家这傻乎乎被糟蹋的小五席玉还是气得心口疼。 “你还要跟那小狼崽子回去?”席玉没好气道。 沈槐抱上席玉的腰,任凭席玉怎么拉扯就是不撒手,“师兄,如今妖界动荡,知聿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我在他身边也——” 席玉打断:“妖界动荡?” 沈槐歪歪头:“不是么?” 席玉气笑道:“小五啊小五,那个狼崽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妖界动荡?亏他说得出口,妖界在容决死后就已经被裴知聿尽数收入囊中,容决的拥护者杀了个干净,哪里还动荡?” 沈槐眨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 席玉叹口气:“你长点心吧,几岁的人了,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牵着鼻子走。” “这次你就留在宗门,哪里也不准去,那小狼崽子惯会装可怜,瞧瞧你就吃这一套,他骗你玩跟骗狗似的,若是你还呆在他身边,日后被他卖了,没准还会帮他数钱。” 沈槐:“……” 席玉乘胜追击,“他与容决的那场决斗我也知道了大概,在容决全盛势时期杀了容决,还暗中布置一切的,不过半日就将妖界收入囊中……” “小五,你这个徒弟远没有面上瞧着这般无害。” 半信半疑的沈槐:“师兄,不能叭!” 席玉走近沈槐,直直与他对视,眉宇间尽是不可抗拒:“怎么不可能?” “小五,裴知聿他心狠手辣,满腹算计,拿捏人心,他并非你的良配。” 席玉看着自家小五这天真的模样,实在是担心的不行,如今席玉倒是能从裴知聿身上看出几分对沈槐的真心来,可是仙途漫长,谁能保证裴知聿会一直不变心呢? 如今裴知聿心里装着沈槐,事事愿意顺着沈槐,可若是日后装上旁人呢?到时候自家小五怎么办? 沈槐戳戳指头:“师兄,良配着……” 席玉轻笑出声:“怎么?小五根本没想过与那小狼崽子结契?” 沈槐撇撇嘴,怎么会没想过,裴知聿成日抱着自己,三句话,两句不离结契,可是沈槐心里总是有顾虑的,他怕待不久,怕给裴知聿一场空欢喜。 怕将他的小碧螺春从天堂贬到地下。 而沈槐自己…… 沈槐望向席玉,又想起钟均和白与宁来,在这短短两年里,他已经感受到了很多人的爱,这些爱意与呵护,足以支撑他度过孤苦的后半辈子。 沈槐苦笑一声:“结契我自然也是想过的,以后再说吧。” 席玉抿抿唇,总觉得这次沈槐回来状态不大对,不止是这次,应该说从上次昆仑山回来后,自家小五就不对劲了,笑还是笑,哭还是哭,该没心没肺还是一点儿没变,只是多了一份凄苦的感觉。 当沈槐那双缱绻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席玉总觉得他在与自己告别。 不对劲,席玉心上一颤,肯定不对劲,自家小五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沈槐收起心底的感伤,朝席玉嘿嘿笑起来,没骨头的半挂在席玉身上。 “师兄,宗主师兄那是怎么回事啊!” “青阳宗宗主?祁祈?他不是宗主师兄早就认识么?他们二人要是有什么,早就该有了吧,如今这都多久了?” 席玉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知道,那祁祈的心思我倒是清楚些,可咱们的师兄太过无趣,平日里待祁祈也一般,我本以为师兄真的要孤苦一生了。” 沈槐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然后呢师兄?然后如何了?” “然后传出了那祁祈要娶道侣的消息,这不是?然后我们的大师兄就坐不住了,连夜到青阳宗去了,谁劝都不听,就要一个劲儿跟着祁祈,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席玉嗤笑一声:“气得祁祈都没话了。” 沈槐还是不明白:“那祁祈是真的要娶道侣了么?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应该是没错的,祁祈早些年中了毒,常年被寒毒折磨,如今他已经跻身大乘,寒毒在他体内已经无法压制,所以只能寻个灵根相克的人结为道侣,冰火相抵,才能有所缓解。” 沈槐头顶的呆毛炸起来:“那宗主师兄不就是火灵根么?” 席玉拍拍沈槐的头,“所以祁祈就是在刺激师兄,想要等师兄主动提这事啊。” 沈槐瞬间明白。 席玉想起什么来,被逗笑道:“不过怕是连祁祈也没想到,师兄能木讷到这个程度。” “等他主动不如等死。”席玉懒懒的倚在软榻上,似笑非笑:“因为死真的会来。” 沈槐:自家二师兄还是这么直接。 沈槐抿抿唇,“所以呢?所以他们现在如何了?” 席玉一摊手:“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二人已经纠缠快千年之久了。” “祁祈惯会话里有话,嘴里没几句实话,宗主师兄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二人索性再纠缠几个千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席玉说的累了,轻抿一口茶道:“可是如今不急不行,祁祈如今被寒毒折磨得半死不活,青阳宗的长老们急得不行,已经连夜开始给祁祈物色合适的道侣,怕是咱们师兄再犹豫一会儿,就只有给人家当,三的份儿了。” 沈槐:“……”话虽然糙但是说的在理。 沈槐咂摸出不对劲来:“那师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在人家青阳宗呆着做什么?” 席玉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就咱们师兄那周身的肃杀之气,板着脸往祁祈的殿门口一站,就把那些同为火灵根的道侣人选吓跑一半,你说他去是干什么的。” 笑不出来的沈槐:“……”吓跑情敌都不愿意主动挑明啊师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那宗主师兄——” 席玉冷笑一声打断:“我不是说了么?咱们的宗主师兄还以为他自己把祁祈当好友呢!” 沈槐:“……” 席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道:“算了不提了,越说越可气,我现在就怕师兄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已经晚了,到时候怕是我们云衔仙宗的宗主,就要给人家当奸,夫了。” “到时候怕是师尊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沈槐抱着席玉的腰躺在榻上,小时候他就喜欢席玉,席玉与只知道练剑的钟均不一样,席玉终日与草药为伴,成日都香香的,所以沈槐小时候总是缠着席玉,想要席玉抱着他睡,可是席玉身边还带着个与他本就不对付的白与宁。 所以那时候席玉总是一开门就见两个抱着枕头的小团子,似乎在等席玉翻牌子宠幸。 有时候二人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两个小肉团子很快就掐起来,大概率是年纪稍长的白与宁获胜,可眼泪汪汪的沈槐却会得到与席玉一块睡的权利。 沈槐将头埋在席玉怀里,看着席玉耳尖的牙印,不满的嘟囔道:“真是不知道师兄你看上白与宁什么了。” 沈槐:谁懂啊!最喜欢的师兄被死对头糟蹋了! 席玉连眼睛都没抬,缓缓道:“你不是也被狼崽子啃了么?” 沈槐哼哼唧唧:“那不一样。” 我家小祖宗多乖啊!那跟白与宁这个炮仗一样,给点儿火就窜上天去了。 席玉掐掐沈槐的脸,整个人放松不少,“胖了,看来在妖界过得不错嘛沈小五。” 沈槐闻言眸子都亮了,“这师兄不知道了叭,妖殿中的人都非常有意思……” 侍奉的小妖,成日里只想找自己打牌的两大护法…… 席玉只是听着,沈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嘟囔囔已经说不明白啥了,头一歪就靠在席玉肩膀处睡了过去。 席玉想起裴知聿来,没想到那小狼崽子会将小五安顿照顾的这样好。 呆在姜水轩的裴知聿:有种不安的预感,也不知道师尊会不会继续爱我…… 人界对魔界的抵抗已经捉襟见肘,大有摆烂的想要将人界拱手相让。 所以如今得了裴知聿的承诺,妖界要参与起来,一个比一个亢奋起来,裴知聿从姜水轩走出来,天色尚且昏暗,主殿上就已经坐满了人。 各个宗门的长老中,有的都是第一次见裴知聿,他们听说过琼上仙尊这唯一小徒弟是妖变的,牵扯到琼上仙尊以后他就没过几天,这半大的孩子就把妖界撑起来? 众位长老们纷纷侧目而视,静静的望着裴知聿走进来。 不知是谁带了头,声音颤抖的唤了声:“妖皇殿下!” 裴知聿刚从沈槐昔日的床榻上爬起来,外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不紧不慢往前走着。 似乎谁都不服,看谁都看不起。 裴知聿扫了一眼,并未在正殿上看见沈槐。 裴知聿:师尊不在,要看我装了! 裴知聿瞥了眼冷清的太乙宗席位,欠揍的开口道:“太乙宗人都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啊!” 裴知聿装作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太乙宗如今正在抵御魔兽。” —— 大师兄与顾宗主不是一对啊宝宝们,我也从来没想过他俩是一对啊! 他们怎么谈情说爱啊! 还有谁是攻啊!你们敢磕我都不敢想。 祁祈第一次出场是在宗门大比。感兴趣的宝宝们去看看! 一对cp里面,总要有一个能说会道的。
第151章 如今这样很好 众人面面相觑,前几日裴知聿从云衔仙宗逃出去,其中太乙宗为首的宗门对其喊打喊杀,还扬言要云衔仙宗交出琼上仙尊来,如今时过境迁,也是怪不得旁人。 裴知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目光在一众人中扫过。 易溪挤在众多弟子后面,正抻着脖子往上望,他推了一把一旁的云斐,不可置信道:“云师兄,我大抵是眼花了,你瞧瞧,那人是裴师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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