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乔忆亭并没有发现面前少年那点小私心,只是细细品味老夫人说的话,觉得句句耐人寻味,好像还是有意在隐瞒着什么一样。 “不知道,关于我的是真的,但关于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师兄别再去想了,伤神。” 听到这宽慰,乔忆亭扯出一抹笑来,暂时将这些复杂的因果关系封存起来。 他拽出自己的手,越过曾有然,顺势倒在榻上,长舒一口气,心道:“不想了,再怎么分析也不会起死回生。” 曾有然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也不敢再向前,只能在桌前坐了下来,点了熏香,他知道感受不到灵力运转,让乔忆亭异常疲惫。 不多时,乔忆亭的鼻尖萦绕着松木香气,他细细一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蓦地想到什么一般,坐了起来,正对上桌前坐着的曾有然的视线。 在缕缕松香的环绕下,在盏盏烛火的映衬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更加隽秀,当时的小小少年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人了。 乔忆亭轻笑一声,抬眼对上他的灼灼目光,挑眉道:“就是喜欢我,就是想跟着我,就是只想要我?” 随着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的话语,被问的人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一边笑一边点头回应他。 乔忆亭啊乔忆亭,原本的初心不是远离他吗,怎么兜兜转转还是栽倒在男主手中了呢?他兀自想着,笑出了声。 他张望了下窗外,黑漆漆一片,似乎有银丝划过,见不到点点星光,随后他将视线折回,朝桌前的人招招手,“过来,给我亲一口。”
第72章 夜雨 少年的脸上有一丝错愕, “师兄......” 在幽幽的烛光中,他的脸更加清晰,乔忆亭也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满脸红晕。 原来是害羞了。 可是又不是没有亲过, 更何况两人都曾坦诚相见过,怎么这时候到扭捏起来, 魔尊的威风何在! “也罢,也不是非要他过来,”乔忆亭心想,“既然他不过来, 我过去不就好了。” 边想着,他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少年身边, 他便被人揽入怀中,但他却并不想让少年得逞, 只是低头在早就想好的地方轻轻啄了一下。 他吻的地方, 正是曾有然眼角下的那颗小痣上。从烛光中看过去, 看得他心痒痒的,好像就是在引诱他, 专门往那里亲一样。 一吻下去, 被亲的少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在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岂料乔忆亭真的是遵守诺言,只亲一口,便迅速抽身离开。 直到他走出去一两步,红着脸的少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红晕好像也攀爬到了眼框,“师兄, 你要去哪儿?” 微微发红的眼眶,像是下一瞬就要掉眼泪了一样。可是,亲一下而已,他做什么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倒搞得自己是登徒子了。 好像,也确实是自己凑过去的。 房门大敞着,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但禁不住冷风一带,直钻进乔忆亭的衣裳里,让他打了个寒颤,“太冷了,我想去洗个热水澡,要一起吗?” “我,可以一起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乔忆亭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好像更亮了一些,顺势回握住那手,挑眉道,“你想,就来。” 说是一起来,但看着蒸腾的热气,乔忆亭也觉得让人服侍不好意思,便将丫鬟都遣走了,结果他一回头,曾有然也跟着出去了。 他眉头微皱,纳闷道:不是说一起洗吗,怎么自己走了? 等他洗完,也没见到人影,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这师弟会去做些什么,尤其是一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 他怀揣着宴席上的心事,又压上对曾有然莫名其妙的担忧,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臂带了进去。 后背撞在门上,硌得生疼,乌发如墨尚未干透,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经过这么一遭,他感觉似乎头发已经打湿了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又让他一激灵。 “做什么?”他抬眸盯着圈住自己的人,眼尾通红,额前的碎发挂着水珠,呼出的气也让他感到凉飕飕的,他伸手抚上少年的脸,也是冰的很,“你出去淋雨了?” 那人答非所问,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逡巡,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师兄,可不可以再亲一口?” 啊,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索吻啊。 他丝毫没有察觉出此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眼尾沾着笑意,“当然可以,师弟,你......” 下一瞬,嘴便被衔住,冰冰的,好像是外面的雨刮了进来。 “唔……” 怎么搞突然袭击! 但是原本不就是自己提出来亲一口,然后自己跑过去亲了人家一口吗? 似乎感觉到他的抗拒,少年像是有些生气,不想让他分心,便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向上抬,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有半分游移的余地,舌尖也不满足于唇……瓣的温存,想要探到更深处。 其实乔忆亭也压根没想躲,也没有地方躲,前面是曾有然后面就是门,只能在方寸之地扶着人。甚至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后,自己打开牙关,任由他长驱直入。 外面的雨由淅淅沥沥渐渐转为哗哗啦啦,淋着外头的松柏,也敲打着外头的屋檐,倒是冲淡了屋内两人喘息的声音。 随着越吻越深,呼出的气游走在两人之间,让空气升温,乔忆亭都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扣住他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吻也不满足于只流转于他的唇间,开始向下游走过去。 先是脖颈,修长纤细白皙,曾有然定定地望着,使坏般咬在上面,便听见他的师兄轻轻抽气,巴掌随即落在了他的背上。 “你是小狗吗,别咬。” 听了这话,曾有然伏在他的脖颈间笑了笑,不住地在上面舔舐,接着将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锁骨上,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扶上他的腰,揉-捏起来。 乔忆亭现在才察觉出要是不停下,恐怕就收不住了,本能想要朝外推,可他的身子本就是由灵力撑着,眼下的推搡倒是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少年人的精力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一般,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曾有然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被抵在门上,外面的雨声掺杂着细碎的脚步声,偶有冷风顺着门缝溜进来,飘在他的皮肤上却又被那双手驱走。 他忍受着身上人带来的酥麻感,终于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线,颤-抖着开口:“去,去床上吧。” 他原本以为能有片刻喘息的机会,谁知曾有然手直接一抄,将他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 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就被扔到床上,人也被吻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他想:年轻就是好啊。 曾有然一边吻着,一边要去脱他的衣裳,却从衣衫里面掉出来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法器,“师兄,这是?” 看着他握在手里的东西,乔忆亭有些胆颤心惊,平息着喘息声,将他手中的除魔杵夺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揽过他的脖颈,“这个不重要,快继续。” 除魔杵被他大力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伴随着两人的热吻和喘息,敲碎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再也分不了神。 可即将要把他扒光时,他蓦地睁开眼,拽回自己的衣衫拢了拢,“怎么......光扒我衣服,你怎么不脱。” “我以为,师兄你会……”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愠怒的脸色,曾有然立马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一边解一边又凑过去亲吻他。 直到被压-在身-下,乔忆亭又忽然反应过来,“等等。” 他一手按住曾有然的肩膀,稍微一使劲儿,两人便换了个位置。 身下的人愣了一瞬,“师兄?” 乔忆亭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眼里都是自己的人,微微喘息着开口道:“我不该是在上面那个吗?” 身下的人有一瞬错愕,接着扬起嘴角笑起来,让他觉得好像也带着自己在笑一样,“我什么姿势,都可以配合师兄。” “我是说,我不该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那个字他又说不出口,手中比比划划,“花意楼那次,我不是?” 趁着他回想之际,曾有然猛地坐了起来,将他揽得更紧,温热的唇贴近他的下巴,“师兄还说呢,上一次你亲累了自己就睡着了!” “都还什么都没干呢……”心中委屈不言而喻。 “啊?”上次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别想了师兄,春宵一刻值千金,”正说着,他便将乔忆亭又放倒在床上,凑到耳边,吻到耳垂,“给我好不好?” 曾有然努力在他身上“开疆拓土”,看着他抬手挡住眼,便停下来拨开他的手,“师兄,我想看着你。” “事儿真多。”乔忆亭抬眸瞅了他一眼。 殊不知他现在的模样,在曾有然眼中多么勾人。 他看着乔忆亭的微红的眼尾,眼眸中洇满水汽,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他喉头忍不住滚动,炽热的吻便滑过去。 房间里虽然升起沉重的松木香,可还是太冷了,外面细密如鼓点的雨声,和着尚在远处的雷声,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乔忆亭本就不喜欢下雨,湿冷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溺在水中,便不自觉地抱怨了一句,“真磨叽。” 谁知那人神情一滞,落寞的情绪从眸中显露,眼眶开始泛红,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有些委屈,“师兄要是不喜欢,就不继续了,我也不是多么心急。” 装可怜,他是真厉害。 雨停下了吗?并没有。 聆听着外面猛烈的雨,乔忆亭双眸微颤,将唇紧紧抿住,不再说话。 轰隆——外面竟打起了雷。 啊——屋里的人惊呼一声。 不知是雷吓到了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适时捂住了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声音竟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而且……竟是这样的感觉。 抬头往上看,雾气迷蒙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外面的乌云裹挟着惊雷,犹如千万匹脱缰野马般,是一场要将人间吞没的特级大暴雨。他想,若是放到现代,定然是会发布红色暴雨预警的。 就着雨声,他听见有人喊:“师兄……” 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好像是警告他,让他,“别喊……师兄,别撒娇。” 越说,那人越娇,“我只有你了。” 像是细碎的雨落在他的耳边,钻进鼻子的只有袅袅升起的松木香气,复而将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还有你爹。 可话说出口,却不是那样,只有伴随着雨声脱口而出的欢愉,为这春宵镀上它应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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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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