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灯向晓 作者:鹿云笙 文案 向晓×沈苓 热情小太阳×清冷女鬼 作为一名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新时代社会主义好青年,向晓,遇到了怪事。 在考察一处古村的时候,村后面有一具几十年都没有腐烂的尸体。 更抓马的是,尸体复活了。 更更抓马的是,尸体认识她。 文案一:“这事儿怪得很,那地方几十年前是荒地,少有人去,怎么会平白挖出来一具富家女尸?” 文案二:“诈尸啦!!” 文案三:“你从前好歹叫我一声小姐,怎么如今见了我,不是喊我?,便是说我诈尸?我长得很像鬼么?向、阿、小?” 向晓吓晕。 这只鬼名字很好听,沈苓……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她居然带沈苓回了家!! 文案四:“害羞了?” 文案五:“你从前吻我时,断不会这样羞怯。” 内容标签:惊悚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玄学 正剧 白月光 主角:沈苓,向晓;其它:架空,复仇 一句话简介:她是无与伦比的太阳 立意:爱与被爱都坦然接受
第1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一) 故事从2022年开始。 北京的秋天阳光很漂亮,温度却实在冷得叫人闪舌头。天坛南边儿有条护城河,据说这地方很久之前是片海,海里长着树,倘若把树干折下来烧成灰,生出来的烟味儿能让死人复活…… 不过像这样从说书人嘴里倒出来的嘛,三分真,六分假,余下一分全在听书人。 护城河一路往东流到桐汇村,故事就发生在那儿…… “这事儿怪得很,那地方几十年前是荒地,少有人去,怎么会平白挖出来一具富家女尸?”研究所A组组长老胡品着面茶,咂咂嘴巴:“而且听桐汇村村长说,尸体裹着层草席,里头竟一点儿没腐烂。” 老胡缩在椅子上,就着村长发来的女尸的照片,夹了个焦圈儿嘎嘣嘎嘣咬着吃:“上好的丝绸旗袍,耳饰是祖母绿,在那个年代啊,能有这等扮相的,要么是富家小姐,要么......”老胡言至此,煞有介事晃晃脑袋,欲言又止。 “要么什么?”向晓坐在长桌角落,刚夹起一筷头豌豆黄又放下,眨着眼睛看老胡。 她今年刚进研究所,凡事都得留心着多请教。 “要么,就是窑姐儿呗,哈哈哈哈哈!”同组的陈见刚饮下一口豆汁儿,嘴角湿润地冲着天大笑。 陈见是组里大师兄,在研究所工作了三四年,留着其貌不扬的“文人”发型,不晓得衬衫多久没洗,饶是和嘴里的酸话一股味道,向晓不是很喜欢他。 大抵是个人都会有点仇富吧,不过这个陈见仇富的毛病委实有点夸张了些。就因为向晓简历上写的“上海,独生”两个关键词,话里话外不晓得被他讥讽过多少次。说是:“上海来的小公主,贵脚踏贱地,来这四九城给人当差......” “行了,那边来信息了。”老胡放下筷子,陈见见状极有眼色地递了张抽纸,老胡接过后折了三折抵在嘴唇上:“我们过去一趟。” “陈见,向晓,你俩直接去桐汇村看看情况,我得先回趟研究所,完事儿去找你们回合。” 向晓眼神不明显地一动,听见老胡说:“你跟着师兄好好学哈。” “哦......好。” ...... 桐汇村前年刚通了地铁,从菜市口一路往东,坐到终点站就是了。 陈见嫌弃地铁人多,站在早餐店门口拿木签子剔牙的时候,琢磨起打车过去的念头:“向晓,叫辆车。” “这个点儿路上堵,十来公里得开将近两个小时呢,而且很划不来。”向晓说。 “嘶——”陈见嘬了口卡肉丝的牙缝,很不满意似的:“小公主舍不得这点儿路费?要不我给老胡说一声,给你涨涨工资?” 向晓面无表情地默了一会子:“叫了,车牌6103。” 她知道陈见人如其名,除非地球倒着转,死人哪天突然复活,否则这厮是不会和她A钱的。 破财消灾……向晓心里默念。 桐汇村近几年才发展起来,不大点儿地方,标志性建筑是村口那座太初寺。村里贫富界限很是明确,自寺庙往东,因着七八年前那纸盖了红戳的协议,如今已经发展成网红打卡地了,寺庙往西还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景象,面朝黄土背朝天。 二人跟着村长来到寺庙西边。 “这二亩地原本要卖给个富商修农家乐用,谁晓得地底下挖出这么个晦气玩意儿。”村长叼着烟斗,歪着脸抬手拨弄一下头发,接着说:“这东西我们不敢碰,您二位给看看。要是有什么研究价值,上交给国家我也是大功一件。” “没问题,您请好儿吧。”陈见正正领带,熟练地点了支烟,同身后道:“向晓,给我拿着包。” 向晓白了他一眼。 农家乐看样子已经成型了,外头是个鱼塘,中间盖了栋别墅似的三层小楼,后院一个大坑,坑里躺着一具尸体,用草席卷着,稍稍漏出点头顶。 “您二位自便吧,我村里还有事,就不陪着了。”到底害怕地底下来的东西,村长一支烟没抽完便脚底抹油。 “去把草席子掀开我看看。”陈见掸了掸烟灰,插着兜使唤向晓。 “不等老胡来了再说吗?”向晓把他的包扔在角落,慢条斯理走近那具尸体。 脚下的泥土是新翻的,有些松软,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闻到情理之中的尸臭,反而有股淡香。似是檀香,味道却不冲鼻子。 “等他来?”陈见动动肩膀,冲地上“呸”了口:“等他来老子这辈子都立不了功!” 向晓无奈,忍着恶心一点点拨开草席上的泥土。 大约是气氛有些骇人,陈见扔了烟头搓着胳膊没话找话:“你在北京住哪儿?” “二环。” “哟,豪气啊!”陈见堆着笑脸,鞋底似的眼皮子眨了眨:“哪个小区?” “四九书院。”向晓屏息皱眉翻开草席,不是很想理他。 “四九书院......”陈见暗自琢磨着,努了努嘴巴说起酸话:“到底是上海来的公主啊,家里一声招呼就能来首都顶尖研究所工作,再一招呼,四九书院的房都拿下了。” “我再说一遍,”向晓俶地一下站起身,草席耷拉在她鞋面上,向晓吁叹半口气解释道:“这个研究所,是我读研读博公派留学一步一步考进来的,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房子......”她实在懒得解释那个房子。 当初刚从国外回北京,急着租套房子安定下来。听中介说自己冒着暑气绕北京城一大圈,只有四九书院的性价比是这一片顶好的。向晓天生的软心肠,在北京又没什么认识的人,只得先住下了。押一付三,一口气打出去十万块,向妈妈知道以后逮着她骂了一个多月。 向晓叹了口气:“我们先......” “干活”两个字还未出口,脚底忽然生了阵阴风,冷嗖嗖的,将半遮着尸体的草席彻底掀开,沙子顺势扬到向晓脸上。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日头太烈,向晓隐约觉着尸体在发白光。 向晓抬手捂着眼睛,从指缝儿里暗自打量,女人容颜完好,肌肤鲜润饱满,莫说一头漆黑柔顺的发丝,就连指甲缝都是干干净净,除了脸上没什么血色之外,实在不像死了几十年的人。偏她认得女人身上的旗袍款式,上世纪二十年代十分流行,样式陈旧,裁剪却精良。 “谁人在此?” 她俩正纳闷,头顶一阵空灵灵的响声,似菩萨超度佛陀念经,约摸是二十来岁姑娘家的声音:“是来取我性命的么?” “啥......啥动静?”陈见一溜烟闪到门庭柱子后头,两手筛糠似的抖动。 向晓环视周遭,却见四下里空无一人,这地方荒废很久了,自从前几天施工队停止动土,几乎不会有人来。 “会不会......是见着鬼了?”向晓壮着胆子,目光收回缓缓落在女人手上,沉吟道:“你看她的手,是不是动了一下?” “啊——” 向晓话未说完,陈见顺着墙根飞跑出去,连包都不要了。跑到鱼塘边儿上撂了句话说:“这窑姐儿怨气重,帮她把席子卷上再出来。” 还未来得及思索是诈尸还是见鬼,向晓咽了咽口水挪到女人跟前,捡了根树枝,将席子一挑,尸体竟莫名瘪了下去,回头对上女人冷飕飕的话语:“阿小?你怎得在这儿?” 见她未发话,女人眉头一蹙:“是你杀了我的?” 愣了三秒,向晓胸腔起伏一阵,大叫道:“诈尸啦!” 她吓破了胆,来不及在意方才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翼而飞,丢掉树枝拔腿就跑。 身后的女人顿了顿步子,没有追出去,嘴里喃喃道:“阿小她......不认得我了么?”
第2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二) 古怪,实在古怪。 向晓头也不回一路跑到村口的太初寺,喘着粗气来到主殿,合十了双手,用尽量清晰的语气同住持说:“师父,我......我要烧香……” 住持稳住她的手臂,等她喘气声渐渐平息下去,问:“求什么?” 向晓眼风一定,盯着住持道:“辟邪。” 是个人大抵都有这样的通病,即使往日从来不信鬼神,在无计可施之时,也想要把希望寄托在“上香辟邪”上。 住持见向晓一脸菜色,给她手里塞了一道符:“姑娘,把这个带在身上,邪祟便不敢招惹你了。” 向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里闪着泪花:“谢谢师父……” 她将符纸握着,沉沉呼一口气,抬眼才看清住持原来是个妇人,慈眉善目,耳垂厚而大,似片桃花瓣一样。 见她缓过神来,住持眯着眼笑了笑:“阿弥陀佛,施主去那儿上柱香吧。” 谢天谢地,向晓心说好在村口有座庙,不然今儿个怕是不敢回家了。 太初寺很小,满共摆了三尊佛像,中央一座飘着烟的铜炉,这两年来旅游度假的人多,香火倒挺旺的。 左右没出什么大事,向晓一面往外走,一面打字编辑着准备发给老胡的所见所闻,迈出寺第一步,抬头,撞进女人眼里。 女人弯了弯嘴角,眼里五官清汤寡水的,说:“阿小,好久不见。” “鬼啊!” 向晓倒吸一口凉气,转身便要往庙里泡,忽觉手腕一紧,被女人死死攥住:“你从前好歹也唤我一声沈小姐,怎得今儿见了我,不是喊我诈尸,便是喊我鬼?” “我很像鬼吗?向,阿,小?”女人一字一顿,嗓音像雪花一样轻,却是极有压迫感的。 “你……”向晓抖动着牙齿,俩大眼睛一闪一闪,眉头蹙成小山丘,细细弱弱出了声:“你认识我?” “你叫向小,向南的向,大小的小。1924年冬,我父亲于申沪南面一丛密林口,将你捡回家,取名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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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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