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疼得倒吸口凉气。就在这个时候,她也出手了。虽然她背对着这一对抓髻娃娃,可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伸手便得手! 薛灿的手也向那只男娃迅速探去。 “放开我呀!” “放我下来!” 两只抓髻娃娃叫唤起来。 李锦书提着女娃的两个发髻,一脸得意的笑:“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叫李锦书,灵川人氏,师从山西白家白文士。” 这句话一出,不仅是令女娃瞠目结舌,也引得薛灿侧目。山西白家,御鬼之术尤胜,单单一个五鬼运财阵就能同道中人眼红地不得了。 女娃委屈巴巴的在空中晃动了几下身体,带着哭腔责备男娃:“我就说今天不要出来玩!你偏偏不听!呜呜——” 男娃没有反驳,竟也抹起了眼泪:“嘤嘤嘤——” 李锦书的嘴角抽搐了下:“你们不是抓髻娃娃吧?” 女娃抽泣着说:“我们是抓髻娃娃啊!” 李锦书默默吐槽了一句:“哭唧哇哇吧!” 女娃:“......” 男娃:“......” 薛灿:“......” 李锦书提着女娃的发髻,把她放在自己的掌中:“这么强的背书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比你在外面风餐露宿强多了吧!” 女娃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戳着两只相对的食指,小心翼翼地说:“我不做违法的事,不做害人的事,不做伤己的事......还要和男宝在一起。” 话音刚落,女娃和李锦书同时向薛灿投去了目光。 薛灿立即说:“说好的,一人一只,不认账啊!” 李锦书笑眯眯道:“是女娃的要求嘛,你看她多可怜!” 这女娃也是极尽配合,在李锦书说话的同时嘟着嘴巴,泪眼朦胧,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薛灿拎着男娃的帽子,也把他放在掌心:“我呢,薛灿,滨海人士,尊的是泰山石姓祖师爷。你看你还想认她为主人吗?” 泰山石姓......难怪天文地理接通,李锦书心道。 那男娃果真犹豫了,女娃也不装可怜了,两娃四目相对,互递了几个眼神。 男娃:她俩看样子是一对。 女娃:都亲嘴了。 男娃:我们也不会分开。 女娃:我们还可以每天都见面。 男娃:把你喂得胖胖的。 女娃:你也壮壮的。 李锦书看着这两娃鬼机灵的眼神,不禁失笑:“商量好了吗?” 女娃点点头:“我们一娃认一主,伤天害理、伤人害己、违法的事不做。” 李锦书不禁感叹:“你们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娃娃呀。” 女娃又说:“还有......我们要每天见面。不然、不然我们自行毁去也不认主!” 李锦书:“嚯!够刚烈......不过,这要看——” 薛灿斜了她一眼,回答地干脆:“我同意。” 她怎么会让到手的抓髻娃娃被抢走呢?手一翻,将男娃隐藏了起来。李锦书的脸皮和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上手抢的可能都是有的。 李锦书的心中却是暗喜:“徒手抓娃,功夫不错。” 薛灿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李锦书紧接着叹了口气:“只可惜付出了我的初吻啊。” 薛灿瞥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李锦书追了上去,走在薛灿的身侧,十分好奇地问:“是你初吻吗?” 薛灿面无表情,语言中带着几分不屑:“都什么年代了。” “嚯,经验丰富啊!那你刚刚脸红什么?” “为你的拙劣脸红吧。”薛灿勾了下嘴角,迈开大步往来时的路上跑。 这一路都没有遇到薛晚,薛灿都不用想,这丫头一准儿是回去睡觉了!果真,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薛晚,运动衣都懒得换,毫无睡姿可言。薛灿拿起桌上的笔,在妹妹的胳膊上用力地戳了一下。 薛晚一个激灵从沙发上滚下来,捂着疼痛的胳膊,终于睁开了眼:“姐——” 薛灿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凳上,手中动作熟练地转着那支笔,盯着她默不作声。 在她的注视下,薛晚缓缓从地上爬起,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小声乞求:“下次能不能换个穴位戳......” 薛灿给了个眼神,薛晚下意识地往里缩了下身体,指尖揉搓着裤子:“四点半人家起不来嘛......” 薛灿:“那就换下午?” 薛晚声如蚊蝇:“下午热啊——” 薛灿:“那就换晚上?” 薛晚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害怕地一哆嗦:“晚上......还、还是早上吧......” 薛灿站起身来,语气不容反驳:“现在也睡饱了,把今天的补上!” 薛晚一脸惨兮兮的样子,像只猫一样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薛灿拉开了门,骗了下头,示意她出门。 薛晚一脸绝望:“姐,你也要去啊?” 薛灿拉上上衣的拉链:“走吧,没看好你,我自罚。” 薛晚:“你、还能跑得动?” 薛灿毫不在意:“小意思。” 薛晚:“啊——” 她以为李锦书救了她一命,可是现在看来,这训练是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只好认命,拖着软弱无力的身体和姐姐出了门。 另一边,李锦书一进门,女娃就领了任务——看院子。女娃刚听完就气得跳脚,她好歹是个抓髻娃娃,怎么能看院子? 女娃:“你是不是可以买一条小狗?” 李锦书:“你比小狗灵性多了。” 女娃:“反对无意义的上班!” 李锦书:“打工仔还谈意义?你就认栽了吧。” 女娃欲哭无泪:“你是正经道士,不能奴役我!” 李锦书:“我不正经,也不是道士。” 女娃:“......” 李锦书:“你可以摸鱼,或许可以去看看你的男宝?” 女娃:“可以吗?” 李锦书:“花前月下,有何不可?或许你可以顺便替你老板去摸个底?” 女娃:“......就知道你别有所图。” 李锦书嘿嘿笑了两声:“带薪谈恋爱不好么?” 女娃:“成交。” 李锦书:“记性好的吧?回来把布局图画出来。” 女娃:“剪出来可以吗?像窗花那样?” 李锦书:“3D的?” 女娃:“嗯嗯。” 李锦书:“最强打工娃非你莫属!可是,你的男宝听你话的吧?” 女娃:“耙耳朵的塞~” 李锦书抬手至额前:“瑞思拜!就知道选你没错!对了,你有名字吗?” 女娃摇摇头,一脸茫然。 李锦书扬起嘴角,眼神狡黠:“小火山怎么样?就叫你小火山吧!” 作者有话说: 李锦书:小火山 薛灿:额~
第4章 临近黄昏时分,小火山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宝。只是不是在薛灿家中,而是在两家院子的墙头。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薛灿怎么会允许李锦书的阴谋得逞呢! 李锦书在墙的这头唉声叹气,那头的薛灿给自家院墙上了道封印,然后捂着耳朵就回去了。小火山和她的男宝在院墙上的虚空卿卿我我,李锦书实在没眼看,于是转身也回了屋。看来绘制地图的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这书还得慢慢偷、偷......还得要慢慢拿过来,学啊! 一心想着如何盗、额......拿取法术秘籍的李锦书,由于太过专心,进门的时候压根就没抬头,关上门转身的时候,才看到一个人影。四目相对之时,对方目瞪口呆,李锦书也吓得不轻,不过见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猛地吞了口口水,很快就冷静下来。 “阿婆?咋能不打个招呼呢?你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吓人吗?”李锦书很是无奈。 那老太并不说话,还撅着嘴冲她翻了个白眼。 李锦书大步走进来,压了一杯咖啡喝,这机子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白色半自动,用了好几年。原本带着很麻烦,可是李锦书这人,自己用的东西只要没坏,她是不乐意扔掉的。她抿了一小口,满足地晃了晃脑袋,走到椅子边坐下。桌椅都是房主人留下的,传统的木桌木椅。 老太就站在另一张椅子的边上。 “有事说事,我能看见你,不要装深沉。”李锦书靠在椅背上。 老太一百八十度只转过了头,和身体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头白发挽成个髻,皱纹爬满了整张脸。衣衫是白色的,上面印着蓝色的小碎花。脚踩一双老式的千层底布鞋。浑身的水渍滴答滴答地淌到米色的地板砖上。 她还是没说话,只盯着李锦书看。李锦书见她不说话,就没再管。她倒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她喝咖啡提神,并不是跟这老太聊天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做。 夜幕已深,风逐渐起势,摇晃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下起大雨一样。不一会儿,就听见几声轰雷砸下来。紧接着,雨水打在车棚的铁皮顶上,愈发的杂乱无章。 屋内没有开灯,李锦书动作娴熟地画好了几张符,将一瓶茅台在房间的正中央撒成一个圈。口中念念有词,火腾空而出,点燃了手中的符纸。她迅速抛出,沿着圆圈边沿均匀掷出八张。这八张符纸落地的瞬间,竟变成了八张颜色各一的座椅。与此同时,酒圈中央竟酒味浓郁,自地下喷涌出酒水来,酒圈,真切的变成了酒泉。 “白家鬼使散酒钱,王村孤魂来相见,速速通传!”李锦书高声一喝,随后席地而坐。 酒泉和椅子发出的微光,使得房间内并不十分黑暗。没几分钟,椅子上便坐满了八只鬼。可是这次却不同以往,一向淡定闲然的李锦书,脸色竟变了。她一脸凝重,双目如剑。 原本她传的是八位,这已经很多了,没想到此时此刻,在八张椅子的外围,密密麻麻的围了几圈。这些鬼魂形态各异,把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若非李锦书训练有素,恐怕不是吓晕就是上吐下泻了! 他们大多目光呆滞,有些甚至压根就看不到面目,长长的湿哒哒的头发遮盖着,直到地板上。有些则是空空的裤管,轻飘飘地浮在距离地面十公分高处,其余的浮肿的连个鬼样都看不清了。 李锦书心下一沉,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的咖啡喝少了! 方才见到第一只鬼,那个老太,现下就坐在酒泉旁的椅子上,和李锦书正对面。 李锦书:“阿婆,你先说。” 老太不说话,头自脖子处慢慢裂开来,歪倒一边。血水从碗大的缺口处喷溅出来。 李锦书撇撇嘴:“阿婆,让你说话,没让你表演绝技。” 没成想这八只鬼也不是善茬儿,一同转过脸来,对着李锦书发出“嘶嘶——”的声音。 李锦书深吸一口气:“还想不想喝酒了?你们是想投胎做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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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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