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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的路走着走着就近了,在难的事做着做着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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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河

作者:景咸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4-26 00:01:11

  她也不瞒着和瑛,想瞧瞧自个儿的衣裳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

  和瑛也随着相宜的视线,细细的瞧这衣裳,“姑娘柜子里不是还有一件吗,和这件衣服是一样的吧。”

  相宜摇头,怎么会是一样的呢。那件衣裳是姜小姐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只在姜小姐面前穿过一次,怎么能其他的衣服是一样的呢。

  姜小姐......快两个月了,她都没有再见过姜小姐。不该问的,她也不曾问过。还是和瑛,偶尔会提起姜小姐,相宜总是笑笑。她想起秦馆主那头和她说的话,不要做个空等待的怨妇,会被扔出去喂狗的。也就...才两个月,她似乎有点体会了。

  “过几天是姑娘的生辰了,您想要出去走走吗?咱们馆子有规矩,生辰那一天可以出秦馆。依照规矩六点之前回来便好。”

  相宜眼睛亮起来,“真的...可以出去?”

  和瑛连忙补了一句,“可以出去,那一天都可以出去的。只是我得跟着您......”当下之意,一个人出去是不被允许的。跟身边的人跟着,才可以。

  相宜微愣,不过转瞬即逝的情绪而已。有人陪着,不也是很好的事吗。

  “那我们......等六月十号的时候,劳烦你和我一起出去一日。”

  和瑛也欢喜,忙道:“好!我明天就去找陈姨,将那天出去的事报给馆主。您放心,馆主不会不许的。”

  “好。不过,陈姨是?”相宜还是没动茶水。今晚得早点睡下,明天一早,她预备练习这首新曲子。

  和瑛解释道:“哦,陈姨啊,她是馆主的亲近之人。馆主近年来身子不大好,时常得去看大夫的。秦馆里的许多事都是陈姨代为处理,按话本子里说的,她算是馆主的心腹吧。”

  “好像是......上次我去见馆主,她屋子里十分的热。”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和瑛放低了声音,“陈姨的脾气可比馆主要好多了。”

  相宜没再说话。按和瑛的话说,馆主脾气不好?上次见馆主,相宜却觉得馆主是个很好脾气的。馆主的举止瞧着还有些恣意,而且她爱听琵琶,能懂她起了曲子后半部分的调子,并没有弹完全曲,而后问她,是否是不愿意给她弹。

  即便瞧出来,馆主也不曾怪罪过。

  ......

  六月十日,新历。是个没有太阳的天气,上头盖着厚厚的云。天气闷热的像在人胸口处压了个大石头。

  和瑛怕要下雨,临出门之前还带上了伞。

  相宜心里有事,总念着那几个字。她在姜小姐带来的报纸上,看到过那个报纸的名字——函文报。

  函文报应当就是姜小姐的报纸。那就是说,只要知道这个报纸的名字,她有一整天的时间找报社的位置。说不定......就能够远远地看姜小姐一眼。

  今天是她的生辰,姜小姐应该不会怪罪自己的吧......

  和瑛跟着她,在附近的铺子里买了些糕点。相宜对糕点很喜欢,小时候没吃过几次,长大了就很嗜甜。

  趁着生辰,陈姨破天荒的还给了钱,说是让顾好相宜,该买的就买一些,其余的就没再说什么了。和瑛捧着红布裹起来的钱回来,没想通。管他呢,和瑛遇着相宜爱吃的,就多买了一盒,给备着。

  相宜一路盯着各处的路牌,在找。

  早上出的秦馆,她让和瑛带着她走一走镇上,从秦馆出发,预备绕一整个圈儿。走到现在,大概一个时辰,两个钟头。和瑛也是个不知道累的人,一路逛着,走进各个店里看东西,还是乐呵呵的。

  路边一处牌子,立着,写着函文路。一个箭头指向小道里面。

  相宜脑后都跳了几下,“函文路。”报纸叫函文报!完全可以说得通!

  “那个,和瑛。我去里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先逛逛这边。”相宜说。

  和瑛回头,应道:“哦,好啊。”

  相宜头也不回往右边不远处的小道走过去。函文路不一定有函文报社,她得去看一看。等确定下来,再来找和瑛一起去。

  相宜说的这个“一会儿”的时间,越来越久。原本和瑛拎着东西在店门口等相宜,等到快两刻钟过去,和瑛的腿都站得发了颤,心里猛地涌出一股不安!联想到陈姨的交代......要顾好相宜姑娘......

  “天......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她放下手里的糕点,捏着红布报着的钱,往相宜走的方向追过去。

  追进去,她也没瞧见相宜,吓得没了魂儿。她犯了大错,那函文路的小巷子的尽头,是一户人家......只是人家门口的小道而已。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路!

  

第10章 第十章

  和瑛吓坏了,第一时间跑回去那店铺门口,拎起糕点就往回跑。

  回到秦馆,和瑛没按规矩来,想直接去了陈姨的房间找人。馆主住的那栋房子一直有练家子守着,她只能在楼下的门口等着,急得团团转。

  得过去了有一个多时辰,陈姨才从外头回来。瞧和瑛的脸色就知道是出了事,也将人领进了楼里。

  才上楼,陈姨就问:“相宜姑娘呢?你跑过来做什么?”

  和瑛咽了口唾沫,嗓子上都火辣辣的疼。

  “姑娘......姑娘不见了......怎么办,姑娘不见了。”

  陈姨停了脚步,大惊,“什么?!”

  馆主不是说过了一个月,相宜应该不会有事了吗......满一个月之后,馆里就没让练家子再跟着相宜出门了。今天是相宜生日,她才做主让相宜主仆出秦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馆主这段时间都不在秦馆,该怎么跟馆主交代呢!

  “陈姨,馆主在吗?我们得去找姑娘啊,她绝不是、绝不是逃跑!姑娘心眼子实,绝不会的。”和瑛急得很,生怕陈姨将相宜姑娘与以往想要逃走的姑娘做视作一类,那便完了!

  陈姨面色凝重,良久才说:“现下找馆主,怕是不成了......”

  馆主前些日子就一直发热,腿部的旧疾也复发了,疼得每晚都睡不着觉。去了圣玛丽医院才知道,除了腿上的旧伤,肺上也是感染了。昨天晚上才在医院里动了手术,她刚才是去看了馆主回来,馆主都还没苏醒过来。

  “先别急,我想想,我想想法子。你跟我进来吧,把你们刚才遇到的事儿都仔细的说一遍。”陈姨叹了声,继续往上走,开门进去。

  和瑛局促不安,跟在陈姨身后进了房间。

  许多秘辛连姜六小姐都不知道,陈姨身为知晓内情的人,下决断时,更得多加小心。姜家是绝对不能去的,那是虎穴狼窝,进去了就不可能出的来。相宜那边恐怕已经耽搁不得,如今能做的,恐怕只有找到姜六小姐......

  “和瑛,你先回去阁里去,在那里等着相宜。最好再去将秦馆守夜的女大夫叫过去,一起在阁里等。剩下的我去办。”陈姨交代完,拿去柜子里的一串物件就出了门。

  ......

  函文报根本不在函文路,苏州镇上也没有名叫函文路的巷子。

  函文报在一处不知名的巷子里,巷子可以算大,但不繁华。一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很快找到这里,这样的地方才是适合做报社的。万一有特殊情况,也来得及及时撤离。姜折这样的想法纯属未雨绸缪,无形中却也增加了找寻相宜的时间。

  陈姨找到函文报社的时候,天已经有了黑的趋势。今天根本没有太阳,乌云黑压压的,却还没有下雨。看天色,下雨只是稍晚一些的事儿了。

  陈姨看了眼天色,带着几个练家子站桩似的站在外头。

  好容易有人来开了门,却不是姜折。陈姨将手上那串玉珠子递过去,急道:“姜六小姐在里面吧!劳烦把这串珠子交给她,请她务必马上出来见我一面。”

  开门的小姑娘先是一愣,瞧陈姨的样子急得不行,马上接过了手串,“好,您稍等。”

  报社的铁门关了。再打开的时候,出来的是姜六小姐。

  姜折瞧见那串珠子,愣了不止十秒钟。这珠子......由来已久了。没想到,秦孟乐还能把它留在身边。姜折走出来的时候,摸着秦孟乐这条手串珠子上的磕碰的痕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不是急事的话,秦孟乐怎么会让自己知道这串珠子还留着她身边呢......

  她能想到的,是秦孟乐的身子。

  姜折压着心慌,问陈姨:“她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

  陈姨否认,“不是,不是馆主。是相宜。”

  “相宜怎么会出事?!”姜折眉心一跳,声音也大了起来,“今天出什么事了,她出秦馆了?”

  在相宜的事情上姜折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妥当,那天在学校门口为了验证,她伸手饱了相宜。而且还亲自送她秦馆......若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知道她和相宜的关系。她那时全凭猜测,想借此引出那只手。后面被秦孟乐多次提醒之后,就再没起过利用相宜的心思。可两个月都没出过事,怎么偏偏是在这时候?

  “今天是相宜的生辰,按秦馆的规矩,她是能出秦馆的。”陈姨答道。

  姜折:“是秦孟乐许的?”

  陈姨默了片刻,按理来说,馆主的身体状况不该当姜六小姐知道。可都到现在了,管不了什么了,“是我许的,馆主她...她这几日都不在秦馆。”

  好在姜折也没再问,迈着步子朝巷子外头去了。

  陈姨赶上来问,“需要秦馆的人跟着您吗。”

  姜折眼睛里寒森森的,吐出一句,“不用了,你们回秦馆去,让秦孟乐等着我!”

  “呃。馆主她......”陈姨本想解释馆主不在秦馆,而在圣玛丽医院,可能还没醒过来。但姜折步子太快了,甚至跑了起来,扎着的头发瞬间散开不少。陈姨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

  ......

  当一记锤子重重落下,总会震荡到周围的灰尘。如果是一块腐坏的木板,外表看上去看是正常的一块原木,那么,当有一个蛀虫的虫洞出现在正面,内里的腐朽不堪便已经藏不住了。

  姜折跨进姜家的大门,天空就劈头盖脸的下了雨。

  管不了其他的,姜折直奔姜父的书房。姜父正在书房里瞧报纸,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见姜折面色不善,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报纸了。

  “爹爹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姜父没抬眼,“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么,姜折。”

  姜折呵笑一声,深呼吸道:“父之所以为父,是因父有父责,父有父心。虽为子女计之深远,也得明白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父亲觉得呢?”

  姜父这才从躺椅上起身,放下手里的报纸,与姜折直视:“你大了,晓得为父为什么非要送你出国了。既然都晓得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

  “果然.......果然是您做的......”

  姜父问:“你指的是什么。是秦孟乐,还是这一个?怎么能在你四哥的国民学校门口做那样的事,女人的德行和姜家清誉,你是一样都没放在心上呐。”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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