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她想试,就试试吧。” “她都说那样的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温幸起身走到阳台,夜风吹拂睡袍,黑袍下的身影愈发单薄。 她的妥协,何尝不是一种求饶。 一种道德感上的求饶。 苏蔓:“如果要试,工作安排就要变动,要留出时间去接受治疗,治疗后,你也没办法立马复工,顾忌到隐私和保密性,很多商务通告你也没办法参加,只能毁约。” 温幸听着头疼:“对不起。” 她的决定,又给苏蔓带来麻烦。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吗?”苏蔓拽了下温幸的睡袍,示意她往回走:“外面冷,进屋吧,多吹这么一会,问题也不会解决的。” 温幸笑笑:“你这嘴。” “明天我让祝福飞来陪你,我要回去重新安排下后面的工作计划,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你知道的,我那个手机号永远都不会关机。”苏蔓起身,不过多打扰温幸休息。 温幸送她到卧室门口:“谢了。” “谢什么,没有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苏蔓抬眼:“快回去抓紧时间睡会吧,问题暂时有了解决思路,也就能睡着了。” 苏蔓确实很懂温幸。 温幸抿唇笑:“借你吉言。” 临关门,苏蔓唤她:“阿幸——” 温幸:“嗯?” “下次见面,一定要看起来比今晚状态好一些。”苏蔓抬手帮她整理头发:“管他什么伟大人类说辞,你难受了,我们就不继续了,背上包,我也想出去走走自驾游。” 温幸轻笑:“能舍下工作?” “我还是不祸害你了。”温幸往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继续往上走,等你以后做的大了有名气了,说不定,我还能借着你的名头,被人回忆起。” 苏蔓脸色一下变的沉重。 她沉声:“阿幸。” “晚安。” 温幸歪头,露出清浅笑容。 如果不出什么特殊情况,温幸和边悦的官宣合作,应该是长久续约下去的,但第二天中午,乔秋的邮件箱就收到苏蔓对后工作调整的重新制定方案。 “拜托,有没有搞错啊?!” 标黄的变动部分,看的乔秋血压直飙,边悦现在本来就佛,下半年的工作都是跟温幸的合体居多,现在这样临时变卦,相当于边悦今年一点曝光机会都没。 乔秋打电话,对方关机。 “乔姐,那现在怎么办?”工作人员拿着文件问:“是重新跟对方谈筹码,还是请法律部门同事过来,可以拟定金额赔偿具体方案了?” 乔秋挠头:“先别烦我。” “我都不知道现在这情况,是两人是真的要分道扬镳,还是冷战下的无理取闹行为。”乔秋穿上外套就往办公室外走:“先按正常流程走,准备要用到的,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市区内,乔秋油门踩到亮红标。 她急匆匆跑去边悦家。 边悦在睡梦中被拽起,她不明所以,打着哈欠:“秋秋,有事发消息不行吗?” 乔秋撞开她进屋:“你还睡!” “有病啊你。”边悦捂着肩膀吃痛,关门坐下:“我这段时间可没招你惹你,有火别冲我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势利了,是不是看我现在走下坡路,就开始拿我撒气。” 乔秋:“我拿你撒气?” 她从包里甩出一厚叠文本。 “你还捂着肩膀疼,这些东西,都要给我肩膀勒出印子了,你赶紧看看,你家好温幸有多折腾我们。” 边悦拿起看,越看眼睛瞪越大。 “你两怎么回事?彻底掰了?”乔秋摇头:“一到下半年,明眼人可都能看出来了。” 乔秋:“你账面上资金不够了。” “上半年,你跟你姑姑联手收购那个烫手山药,正式营业后,资金回流也需要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吧,两个选择,一是回家要钱,二是你复工。” 乔秋语重心长道:“还有,你去给温幸说点好话,后面续不续无所谓,但第一年总得先混过去吧,团队这么多人,我们总得吃饭吧。” 边悦脸色不太好看:“我知道了。”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边悦起身:“至于阿幸那边,我会跟她私下沟通,如果实在不行,这一年就当我休息了,后面降薪接活就行。” 乔秋关掉录音笔。 她说:“你刚说的话我可给你录音了,你要是后面工作又反悔,我就放给你听,你这小没良心的。” 边悦恼火:“你还录音啊?!” 亏了她们这多年交情。 “亲姐妹也是明算账。”乔秋露出一个玩笑笑意,她晃晃录音笔:“自你上次提醒我,跟苏蔓说话要注意会不会被对方录音,我就有了这个习惯。” 边悦鼓掌:“好样的。” 一点子心眼全用她身上了。 乔秋把资料收包准备走,边悦在里面捡出来一摞:“这个交易之处明细给我留着。” 乔秋秒懂:“装可怜是吧?” “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来时给你数据作假,弄的更狼狈可怜先了,帮你忙,也是帮我忙。”乔秋手下还真有笔账最近再找出处,不知道塞哪里合适。 边悦撵她走:“你可别害我了。” 支出明细表在桌面上被摆的整齐,边悦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整理好措辞,酝酿着给温幸发了过去,附加一个“求救‘’的小表情包。 [要破产了。] 边悦在后又加了一句话。 破布破产的无所谓。 没钱大不了她就回家要。 但错过跟温幸的合作,后面再想跟温幸搭上线,可就不容易了,主要是两人现在闹别扭,她想找温幸说话。 温幸一直没回复她。 边悦一天都盯着手机看,吃饭看,健身看,打扫卫生看,就连洗澡时都时不时湿手拿着手机看,临睡前,终于发现界面上发生了改变。 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输入五六秒。 显示消失,也没有消息过来。 边悦立马发:[阿幸] [抱歉。] 对于这一决定后的蝴蝶效应,牵扯到的人,温幸也有些无能为力。 边悦只能想到这一点。 [为什么说抱歉?是不是公司给你压力,为后面剧宣,让我们暂时解绑,好给你后面工作上营业的空间?] 温幸没理由,但也不能顺手推舟。 不然会给边悦别的希望。 温幸给了一个很伤人的理由。 [这段时间我有在好好思考我们的关系,就性格来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退一步,你我又都是女生,我不排斥你,但我也不会喜欢上女生。] 问题的根底,性取向。 温幸认为,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边悦即使再怎么有心改变,她也做不出任何努力。 难不成,卑微到去做变性手术。 可边悦下一条信息,上面的文字,就让她无法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再次拒绝话语。 [我可以去做变性。] 疯了... 边悦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发出这句话的,寂静中,她听的到胸腔内逐渐强烈的心跳声,和即将被抛弃的心碎声。 她满脑子都是不可以。 温幸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所有思想变的狭隘,视线也变的窄窄,留出的一条缝,也就只能看到温幸,温幸的话,让她瞬间冒出虚汗。 显然,这个回答像是吓到对方。 温幸不再与她交流。 温幸为什么对她没一点情感... 边悦的情绪已经处于被抛弃的慌张中,没有任何理智,开始长篇大论的敲出挽留文字。 她试图改变温幸的决定。 [阿幸,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性格目前来看,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我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你,然后做出一些南辕北辙的事,让你不得已的去被迫接受,可是,我们真正了解彼此的时间都不到一年,除去工作时间,我们见面的天数,可能都超不过一个月,你能再给我一点了解你的时间吗?跨年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迎接美好未来,给我点时间跟你相处,如果后面你还是觉得你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一个女人,我就慢慢劝自己想通,好吗?你给我一个缓冲的机会,不要这么突然的下发死命令给我。] 边悦心神涣散。 编辑的前言不搭后语。 她每天醒来睁眼的动力,就是温幸,围着温幸转,一点点攻略温幸的心,可现在,如果温幸不愿意再理她,她也不知道她每天要干什么。 预料之中,温幸还是没有回。 边悦不管了,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出门,联系姚祝福,问温幸今晚在哪里,这件事,她要当面跟她说,今晚不方便就明晚,明晚不方便就后天。 她一直等,等到她愿意见她。 姚祝福也不方便多说。 只是劝边悦回去。 说温幸这几天又出去自驾游了,和苏蔓一起,就连她都不知道温幸具体去了哪里。 - 第一疗程没什么感觉。 苏蔓和湘雅一左一右围在温幸身边,温幸躺在病床上,只觉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眼,她开口第一句:“医院的这种灯就不能换换吗?” 湘雅着急问:“感觉怎么样?” 她身后站了好多医生。 每人一个掌中电脑,等着依次上前问温幸对第一疗程后的各种五官感受。 苏蔓红眼:“一会就让她们换。” 对于苏蔓的应声,温幸很感谢,让她不至于这么尴尬,她回答乔秋的问题:“暂时没什么大的感觉,就是觉得胸口皮肤有些烫。” 湘雅还想问,被苏蔓的眼神劝退。 苏蔓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在脸上,她不问,直接拉着湘雅的袖子往出走:“做个人吧,醒来第一句好歹人文关怀下,别把目的表现地这么明显,让人寒心。” 湘雅咳嗽几声:“对不起。” “你们先回观察室吧,十分钟后再来。”湘雅散开团队的人:“让阿幸先缓缓,总是不适应的。” 温幸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乏困。 乏困的程度比之前要厉害。 到第三个工作人员问她症状时,她已经控制不住的颌眼,这种感觉,就跟即将要被麻倒前的那一刻很像,理智还存在点,但又控制不住躯体。 她捧着杯姜茶,却热不到指尖。 捧着杯姜茶是真。 但指尖感受不到热也是真。 临床给药时间两天,观察三天,再给营养两天,复查一天,温幸第八天晚上回家,状态依旧不好,很是嗜睡,苏蔓停好车后绕去后排扶温幸。 只是刚下车,就有个身影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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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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