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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吴邪打了个寒战，心想自己下面赤条条的连内裤都没穿，在大姑娘面前哪能由着那红肚兜乱跑？但这理由在嘴边阻塞片刻愣是开不了口，麻姑娘也没难为他，兀自在面前引路，两人沉默不语的走了好一会。等到那些驳杂的树荫统统被抛之身后时，面前赫然是条丝带般的长河，左边坐落着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子，看着格外眼熟。 “你先在这里躲一躲。”麻姑娘指着那小破房子开口。吴邪眯着眼看了一会，认出这是张秃子的房间，忍不住询问：“你认识这个人？” 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尽是稀奇：“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那个做生意的秃子家吗？”吴邪被她这话说得一怔，想到西欢上次带自己过来时介绍的话语：“说是个外乡人什么的……我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缘。” 他自觉自己没说什么谬论，那姑娘却露齿一笑，立刻又敛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正色：“总之，你现在这躲一时，千万不要出来。这地方僻静，村子里的人不会过来。我帮你去打听打听那年轻人的下落，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你有他家的钥匙？”吴邪奇道，心想难不成村子里的传闻是真的，这姑娘真和张秃子有一腿？但一想到他在房间里看到张起灵的衬衫，又不得不把那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秃子和张起灵的亲辈联系在一起。照这么算来，他是不是得叫这年纪不相上下的姑娘一声婶或者姨？估计是那满脑子跑火车的模样实在太过不着调，姑娘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三两下走到大门前，一手捏着挂住的锁搭轻轻一捏，那看起来固若金汤的锁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你进去吧。”见吴邪一双眼瞪得老大，姑娘耐心的开口道：“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 眼见人家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帮忙，吴邪心里多少有些愧怍，进屋时转头看着那少女，发自内心的开口：“阿姐，谢谢你。”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年纪，只觉得这魔窟似的地方有个真心相待的人，实在如姐姐一样可靠，又想到来湘西前本地人说未婚姑娘通常是唤作阿姐的，便不由自主的把这称呼宣诸于口。那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又跟想到什么似的慢慢开口：“我和那张秃子压根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他的眼睛很像……忍不住经常跑过来找他，他可从没搭理过我。”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这张秃子倒是清高。吴邪想着那猪八戒似的人还好意思拒绝人年轻姑娘，心里不有有些好笑。不过到底是进了个独处的私密空间，他连忙躲到一旁的床铺后面拉了帘子，把那被踩的黑魆魆的婚服慢慢脱下。张起灵的衬衫依旧整整齐齐的叠在一旁，颇为扎眼。犹豫片刻，吴邪裸着身子爬在床上，一边心虚的伸手拿过衬衣，搂在怀里抱了一会。那人独有的漠然气息染就在简单的布料上，倒把这不起眼的衣服弄得浑如冷玉臻雪。他只觉得若有若无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仿佛又回到了张起灵的怀里，刚才的分离都是云烟，他已和那人平安无事的再次相逢。 越想越意乱情迷，连下身似乎也濡湿一般痒麻发骚。好一会吴邪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把对方的衣服换上。那婚服早穿不得了，他的内衣内裤又不知被村民弄到什么地方去，屋里唯有张起灵这件衣服可以勉强蔽体。不过好在这人的身型似乎比他阔些，那垂下的衬衫竟可以盖住光溜溜的屁股。想着吴邪忍不住开门跑到门前的溪水边，就着清水把下半身洗濯几道，而后才光着脚偷偷回到屋子里，准备收拾一下等那姑娘过来。 这房间并不大，看起来倒像是自己搭建暂居的住所。刚才在河边洗浴时，吴邪就发现涨起的水位已降了下去，估计这张秃子不日也该回来了。一想到主人家返程时看到自己鸠占鹊巢，这还真不知该用上什么托辞。但如今情势所迫，他也只能暂且相信那姓麻的姑娘，只要能找到张起灵，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么思索着，吴邪便伸手去捞地上那破抹布似的婚服。刚拿起衣服，一些红色的小颗粒顿时混着脏水簌簌落下，蹦得地上到处都是。吴邪俯身看了一眼，见是离开洞穴时那水里飘着的红石子，不知什么时候泡在衣服里被他带出来了。这东西估摸着有点古怪，他便弯腰把那些东西聚成一抔，偷偷找了个角落藏起来，准备有条件的时候再仔细研究一下。 做完这些，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心欢喜的等着，谁知道那姓麻的姑娘迟迟不来，直至暮落星垂也不见踪影。吴邪不熟悉这屋子里的构造，晃悠了半天没找着灯，只好耐着性子摸黑坐着，不知什么时候竟歪着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周围竟传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行经。这声音一下把他的困意震到了九霄云外去。 碍于麻姑娘走前的嘱托，吴邪现在压根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一片深浅不均的黑暗中，他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桌前慢慢挪动，看起来倒很眼熟。正胆战心惊的思考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时，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立刻转身如鬼魅般飘来。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一看，吴邪认出了张秃子的脸，心顿时激烈的跳了起来。 料想这人定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对方稳住再说，免得闹出动静把村民引来，他可是插翅难逃了。这么一想，吴邪立刻壮着胆子从椅子上起身，对这秃子拜了几拜：“张叔，现在天也黑了，你先找地方坐着，咱有话好好说。” 他本以为对方会立刻怒火中烧的询问他怎么在这里，怎么私闯民宅如此云云这类问题。但张秃子压根没吭气，只是沉默的打量着他，视线停留在齐及吴邪大腿根部的黑衬衫上。这反应反倒搞得吴邪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倒跟跑火车似的精彩纷呈。正当他幻想着自己被对方五马分尸分别埋在屋子的几个角落，张起灵会不会来找时，张秃子却开了口：“你见过这衣服没有？” “这……自然是见过的，不过你听我解释……说来话长……”吴邪讪讪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给对方解释自己替嫁落洞新娘的事，又生怕张秃子嫌自己乱动屋里的东西，便伸手去解衬衫扣子。他刚拧开锁骨的第二颗，露出一片如玉的雪白肌肤时，一只手却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张秃子竟然拉住了他。 吴邪愣在原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就着屋子里一点朦胧的光，他分明看到那人黑沉沉的眼中烧出一股火来，肆无忌惮的在他的皮肤上来回舔舐。那眼神本沉寂如冰，却又露骨的戳出赤裸的欲望，反倒像寒夜中的烈焰一样又冷又热。吴邪被这视线唬住了，成年人那点不过尔尔的龌龊心思让他猜到一点对方的意图，立刻转身想跑。但下一秒，张秃子一把揽住他的腰，将吴邪轻轻贯到了床上。 他挣扎着想摆脱这满是肥肉的胳膊，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轻而易举被握着脚踝按在被褥上。那还勉强能盖着屁股的衣摆被毫不留情的掀开，露出了吴邪没穿内裤的屁股，被夜风一吹倒瑟缩着颤栗了几下。张秃子的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腰线，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腰后的皮肤。那被轻薄的触感让吴邪恼怒的挣踹起来，只觉得身上压着一座肉山，但那人却抓着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按，吴邪倒跟被捆缚似的仰面朝上，感到那人的呼吸时轻时重的打下来，撩得他浑身不正常的发抖。 -- 这姿势有点太不正常了，毕竟来湘西的这一趟，吴邪不再是过去那懵懂无知、只有理论没有实操的处子，自然知道这秃子压上来想干什么。同时他心里也感到一丝震惊：这些湘西人到底是没见过外地人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对他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行径？ 想归想，那覆在自己身上的一坨肉可不是闹着玩的。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吴邪立刻鼓着一股子劲开始挣扎，想把张秃子给推开。但那人力气倒大，制着吴邪的胳膊就跟玩儿似的，任由他在床上左支右绌也无济于事。 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这人轻薄，吴邪的心顿时抽搐着缩紧，又突然想到不知有没有脱险如今深陷何方的张起灵，又恍觉自己当下的处境，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悲愤来，只觉得嘴里发苦。偏偏张秃子却毫无察觉的往他脖子上蹭，紧贴的皮肉彼此相接，好在这人味道倒是清爽，要不吴邪真怕自己吐在他脸上。 “在想什么？”都这种时候了，那肥头大耳跟猪八戒似的人竟然还好意思贴着他的颈子询问。吴邪恨不得跳起来骂他一顿，怒火似乎暂时阻隔了大脑理性思维的能力，操纵着自己一头槌朝张秃子砸去。出乎意料的，对方竟十分灵活的避开了他的攻击。一双手仍把吴邪按得牢牢的。 晦夜无光，两旁只隐约有模糊的轮廓，隔开了深浅不一黑色。尽管在这样的环境里，那张秃子的一双眼睛却跟火炬似的，从深渊中射出一道光来。他受不了被这人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咬牙转过头想要避开，但对方却腾了一只胳膊出来掰正他的脸，又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在想什么？” “关你什么事？”吴邪恨恨的开口，心想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反正自己又不会怀孕。刚这么没头没脑的想了一会，他脑子里突然蹦入了曾经山洞中和张起灵初夜的回忆，同样是如今晚这没有一丝光线的昏黑空间，那人的肌肤和自己紧紧相贴，微微的喘息声自上而下打来，放到张起灵身上就性感得煞人，连带着吴邪的身体也酥软。插到身体里的一根鸡巴滚热又硕大，轻易撬开他身体里不得见人的开关，鞭笞着敏感的内里，让他的身体在无人的寂夜中融化，轻轻附着在张起灵的身上，好像也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这原本应当十分绮丽的记忆如今却带着些苦涩，吴邪撇了撇嘴，心里苦的像是嚼了黄连。张秃子一只手拎着他的两个腕子，一边伸到吴邪的穴边慢慢摸索，将那不情愿的缝隙揉出一道小口来，再伸进去时已有了软濡的触感。吴邪伸腿想要蹬他，却被对方轻巧的闪过，两条腿又被掰开定在床两边，轻轻一压便露出些雪白的肤色。 “谈恋爱没有？”都这种时候了，那张秃子还跟长辈关心晚辈似的嘘寒问暖着。吴邪被他说的脑子一懵，想到读大学时被寝室叫了四年的魔法师，但要说是一段感情，他不知道算不算，只是这么思考时，张起灵的脸突然猝不及防的跃入脑海，他想拦也拦不住。 “我不知道……”他低声道，话音未落便觉得穴口一滞，像什么东西抵着一点点往里塞。他呻吟了一声，感到张秃子的鸡巴似乎擦着肉壁一点点向敏感的深处捅，蹭过的地方顿时跟着火一样烧起一股骚意。尽管刚才想得大义凛然的，但真被个胖秃子按在床上肏的事实还是让吴邪忍不住呜咽出声，嘴里抽噎着细碎的泣音，听起来可怜极了。那秃子拍了一下吴邪露在外面的屁股，嘴里也不闲着：“小年轻的哭什么哭？你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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