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安室透跳到床上一把握住琴酒的手,“这次任务的加班费我全部上交,请你务必出手相助!” 琴酒:“……” 他很想把安室透一脚从床上踢下去,但考虑到他们现下的武力值相差巨大,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改为更迂回的“报答”。 然后琴酒扭头看着他说:“可以啊,前提是任务完成之前你睡书房。” “大可不必如此!”安室透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 如果和恋人一起出任务还要分房睡,那这个任务还有什么灵魂? “那就没得商量。” 琴酒重新扎回被子。 …… 第二天中午,安室透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拽着琴酒,在房客们挥舞着小手绢的欢送……哦不,送别中坐上了彭格列家族派来的专机。 “十代目,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娃娃脸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严肃地询问道。 “不了,你跟Reborn说,我忙活了十年,就放我一年假吧。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回去。”纲吉说着,替他拍了拍肩上的尘土,“好好听黑泽先生的话,对你们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上司。” 青年眨眨眼,不解地挑眉:“很好的上司?有多好?比您更好吗?” “他和我是不一样的好。”纲吉待他犹如对待自己的弟弟,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神色中满是意味深长,“如果你们早几年相遇,说不定会为了他和云守吵财务报表的架。” “……这必不可能。”青年绷紧了娃娃脸,语气极度坚决。 纲吉也不和他争辩,又叮嘱两句之后便放他上飞机。 与此同时,其他房客们在他背后抽空开了个小会。 白兰率先开口:“房东走了,出租屋这段时间将会彻底属于我们——你们有安排吗?没有的话,我这里有一套完整的放风计划!” 快斗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刑啊,你这计划有冢,房东看了能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诶,房东已经离开了,从现在开始,出租屋正式成为我们共有的领地。”白兰没好气地轻轻踢他一脚,“你别搁这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白龙因为这份过于狂野的计划皱了皱眉,但眼里又有几分跃跃欲试:“只要哥哥不知道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房东才走几分钟就叛逆起来了。”白马拍拍他的脑袋,话语中鼓励多于调侃,“白兰,在你的计划里加上赛车,改天我带你们去领略真正的极限速度。” 白兰一口答应:“没问题!” “我要高考……”桃矢为难了两秒钟,“不过看一场赛车的时间还是有的。” 纲吉望着飞机消失在云层中,脸上的感慨之色慢慢收起。 下一秒,他扭头加入了讨论。 飞机上,琴酒坐在靠窗位置,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阿阵,我们先来看一下任务要求?”安室透丝毫不畏惧他的冷脸,笑眯眯地凑近了问。 琴酒不看他:“说点令人高兴的事。” “嗯……”安室透顺势坐下,“比如的场静司三天摔断了两条腿?” 琴酒立刻转过身,不假思索地摘下墨镜:“展开讲讲,我想听。” 他的表情实在太逗,安室透忍不住笑出了声。 琴酒新人生的第一阶段,在他爽朗的笑声里落下帷幕。 前方是全新的旅途。
第65章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 穿好衣服的琴酒和安室透一左一右坐在两张位于斜对角的单人沙发上,以手撑额做沉思状。 既是在判断现状,也是在消化脑海中突然多出的一份记忆。 一份出自近几个月奇妙经历的记忆, 但他们偏偏毫无印象。 这份记忆纷繁复杂,信息量巨大, 不过总结起来, 最重要的只有两条,那就是琴酒从组织跳槽到彭格列家族, 以及安室透与琴酒成了伴侣。 琴酒、安室透:震撼我全家一整年.jpg “你……为什么离开组织?” 安室透是行动派,确认当下的情况之后, 他选择主动开口,试探琴酒是否与自己有相同的状况,莫名其妙就多了一段原本不存在的经历。 琴酒正闭目养神顺便梳理记忆,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他的意图与状态,按着额头的手指轻轻敲了敲。 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当然,琴酒并未思考太久就想好了应对方式。他仍然紧闭双眼,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认为,我以前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他没有得到另一个琴酒全部的记忆,有的只是从跳槽到休假这段时间的经历,但这不妨碍他结合事实瞎编。 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安室透可不是那段经历里对他用情至深的恋人,而是潜伏在组织中的卧底,一个狡猾又冷酷的公.安。 以这位安室透的性格, 琴酒不在他面前死过一次, 他是绝不可能放下琴酒在组织时做过的事,以后同样会不断找他的麻烦。 琴酒不怕麻烦,可他讨厌麻烦,尤其是多个麻烦同时出现的情况。 因此,当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扮演安室透记忆中的那个“琴酒”,暂时瓦解他的戒心。 不,不是扮演,而是要让他相信,他本就是那个琴酒。 考虑到记忆里的“自己”干的都不是人事,行事的风格手段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出入,琴酒觉得这事不难。 草丛没人,优势在我.jpg 安室透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刺向他,仿佛想透过这具熟悉的皮囊,挖掘内里从未真正接触过的灵魂。 “因为什么而加入组织……”他着实被这个告别基本逻辑的问题难住了,“因为信念?或者正常人无法理解的理想?” 很温和的说法,琴酒想,如果换做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必然想都不想就是一句:因为有病。 组织里的人或多或少带点病,这件事人尽皆知。大家也从不讳疾忌医,该调侃调侃,该撒盐撒盐,下手要多狠有多狠。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安室透并非心向组织,毕竟他连这点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 但琴酒不能这么说。 “你说得太客气了,其他人因为什么我懒得打听,但我是因为……钱。”为了演戏,琴酒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最初加入组织的目的,“一开始是因为钱,后来我忘了这个原因,当起了认真工作的卷王。再后来,我就在这儿了。” 安室透:“……”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别说是他,超级计算机来都算不到啊。 琴酒说完,眉毛微扬,睁开略带疑惑的眼眸看过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刚才莫名其妙尖叫吓我时把脑子从嘴里吐出去了吗?” 只要我锅甩得够快,破绽就追不上来。 “我……”安室透被他问得有些晕,看着那双幽深寂静的瞳孔,一时产生自己有可能穿越了的幻觉,“我随便问问。所以,我们现在是恋人,对吗?” 他很认真地想要确认。 而琴酒也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回答:“是啊。假期恋人,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安室透手一抖,内心的情绪复杂难测,不好说是高兴还是庆幸。 “抱歉,我睡昏头了。”在琴酒“奇怪”的眼神中,安室透决定把之前的人设维持下去,至少维持到假期结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起身坐到琴酒身边,压下满心的不自在揽住琴酒的肩膀:“中午出去吃饭吗?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吃完饭后,我们还可以在附近兜风,好好看看西西里岛的风景。” 琴酒心里的警惕条直接拉满,所幸身体早已习惯他的靠近,没有本能地做出应激反应。 “随你。”他不用费心维持人设,因为他扮演的本就是自己,“对了,下回再提供叫醒服务,记得把音量调小一点。” 说完,琴酒戳着安室透额头把他推开,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转头的瞬间,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安室透的假期一共一周,此时刚过去一天。余下的六天,他想想都觉得漫长和艰难,但除了头疼之外,他心里似乎也有些不合时宜的期待。 期待什么?与琴酒毫无芥蒂,如同真正的恋人那般相处吗? 他冷静剖析自己的心绪,可越是清晰分明,越是模糊难辨。 “真令人头秃……” 安室透无奈扶额。 从纲吉的城堡出来,琴酒快乐地做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看风景,一边听安室透找各种话题闲聊。 不得不说,与琴酒相比,他实在是个非常善谈的人,一件小事都能让他发散出量子力学的深度与广度,然后无缝切换到下一个话题。 该说不说,这对琴酒而言也是种新奇的体验,毕竟他从前没遇到过这类话痨……哦不,是健谈的人。 事实上,安室透原本只是不想让这端路途太过沉闷,才天南海北地与琴酒聊天。 可聊着聊着,他便发觉琴酒有点东西,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接得上,甚至一部分观点对自己还有触类旁通的点拨,非常奇妙。 这就像一对宿敌成日打生打死,一直都以摘下对方项上人头为最高人生目标,但某天迫不及待坐下促膝长谈之后,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和自己打同一个游戏,用同一套阵容,在同一个社团开过同一个BOSS——连头像、头像框和限定称号都一样。 不能说是滑天下之大稽,至少也可以说是离寰宇之大谱了。 安室透哭笑不得的同时,对琴酒多出的一小部分了解也让他多少理解了另一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琴酒。 这家伙的人格魅力……确实是不容小觑。 车子停靠在店外的停车场,两人同时下车,走进餐厅。 彼时,距离中午的饭点还有半个小时,餐厅内客人不多,悠扬的钢琴曲如流水潺潺。 服务员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双人座前,等他们落座,便双手递上菜单,用标准的英语介绍今日的招牌菜和可以提供的酒水。 “你想吃什么?”接过菜单,安室透一放松,脑子自然而然就条件反射地询问琴酒。 “我都可以,你看着点吧。”琴酒通过来餐厅途中的谈话察觉自己做什么都不崩人设,便放松下来,“对了,如果你要点牛排的话,我不加……” “黑胡椒酱,我知道。”安室透脱口而出,同时不敢多想,迅速向服务员确定了菜色。 琴酒扫了一眼菜单上的价格,微微挑眉:“你请客?” 不知怎么,安室透听到这话,“嗤”地笑了一声:“当然,你还想点什么吗?” “加一瓶沢田庄园的葡萄酒。”琴酒对服务员说道,“不要今年的,味道不够醇厚。”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今年沢田庄园的葡萄酒是另一个他酿的,他并不很想品尝自己那肉眼可见的不太成功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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