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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白沙井诡谈（原著向，雨村铁三角灵异副本）by Celebrinhir 长篇 状态： 完结 背景： 原著向 设定： 恐怖/灵异 原著细分： 雨村 瓶邪/铁三角＋霍秀秀，一个沾点中式恐怖的中长篇，总之在开下一个架空大长篇之前我先写点原著向…… 时间线雷城之后，窗户纸已破（可以默认接在帝江玉后面不过和前文没一点关系）。 第一章 北京的来电 先说一件小事。 说小也不算小。自从我们哥几个从雷城回来之后，就待在雨村的村屋里，跟河虾被扒了虾线似的，全部进入了一种半生不熟的疲态。 我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每天吃了就是睡，睡了又是吃。门是不想出的，饭是懒得做的，家里已经吃了连续三天的白米粥配咸菜腊肉，小满哥都给吃蔫了，我连说胖子一句的劲儿都没有。 小花两周前就回了北京，瞎子跟他一起。两个人带走了所有被烧糊的柴火饭。这趟小花是我们之中伤得最重的，刚上来时人还在昏迷，在雨村短暂调养了几天，接下来应该还要去正规医院做全面体检。不过我看瞎子的朋友圈，他还在正常地哭穷，看来是没什么大事，暂且放下心来。 所有人里只有闷油瓶毫无变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早起，巡山，买菜，发呆。胖子连续做了三天的腊肉配白粥，也没对他的行动日程产生丝毫影响，这段时间从山里打回来的野鸡肉和千奇百怪的蘑菇已经快把厨房填满了，冰箱和冰柜都呈现出一种随时会呕吐的姿态。但两边人似乎都没有动摇的意思。 我不禁在思考，这是不是闷油瓶的一种策略，一种无声的抗议。要看胖子能坚持做白米粥到什么时候。 扯远了。我要说的是，本着他这种永不疲惫的精神，闷油瓶这个月初从东北本家给我弄来了一方药引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老张家的地域习惯有关系，这种药是要用来做药浴的，而且制作浴汤的程序比较复杂。于是丫就有事情忙了，赶早起来就把药泡上，熬一整个白天，晚饭期间放凉再冲水，到睡前一小时，正好能把我扒光塞进去。 按闷油瓶的说法，这种药引是用来维持我肺部的状态的。需要通过蒸汽进入每个毛孔，催发身体里的新陈代谢，才能达到最好的药效，所以得使用木桶药浴的方式。 雷城并没有治好我的肺，这件事也不是秘密了。好在这个破烂玩意也没继续恶化，暂时停留在一个平稳的阶段，我每天醒来都要感知一下自己的呼吸，如果没有异样，就觉得跟多捡了一天来活似的。很是惊喜的一种生活状态。我自己是非常满意，但闷油瓶看起来一点也不，我在他那里讨不到一点好，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风吹雨淋雷打不动要在晚上九点被塞进木桶里泡澡。 我泡在药汤里，他就拉一个小板凳，守在旁边发呆，不知道是不是怕我睡着了淹死在里面。也不说话。我一开始觉得这个画面非常的怪异，虽然两个人之间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也还是有点尴尬。但后来就索性放飞自我了，闷油瓶发呆，我自己窝在桶里玩手机，翻阅一些关于重生之我在村里卖大粪的傻逼网络小说，瞎乐呵。 这一天晚上，我就是在看网络小说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北京的未知号码，来得很突然。我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六分。 不是一个诈骗电话该打来的时间，这年头干电信诈骗的都要加班了么？北漂的日子真不好混。 时代在发展，干这行的熟人基本都加了微信，我现在很少听电话，毕竟百分之九十九打进来的未知号码都是三句话开问银行卡号。铃声响起的时候，闷油瓶好像突然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抬头看我一眼，我默默地挂掉电话，对他笑一下道：“没事，电信诈骗。” 骗字还没说溜呢，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我差点儿没拿稳手机，滑溜溜在手上抓了几次才让它免于跟我一起泡澡的厄运。我深呼吸几口，看了看号码，还是刚才的那一个。 业务很急吗？非要打通我这趟不可。 闷油瓶还是看着我，我心说那我就接了，看看对面是什么诈骗界的社畜牛马。我按下接听，顺手开了个免提，等了一会儿，手机那端却是一阵寂静。 “喂？您哪位。”我主动道。 我出声之后，终于听到了对面轻轻的呼吸。就这样几秒过去，我差点要把电话挂了，却听到一个女声缓缓响起来： “喂，哥，是我。” 我操。听到这个声音，我搭在木桶边沿的手一下没扒稳，滑了下来打在药汤里，溅起好大的一声水响。闷油瓶立刻站了起来，迅速走到我旁边，我自己坐在桶里稳住了身形，赶紧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明显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迟疑道。 “我没事，我在…呃，在浴缸里。”我说，“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你这是什么号码，为什么不用微信？” 她似乎是吸了一口气，又像是叹了一口气。秀秀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轻声道：“我这边出了件事，可能需要帮忙。” 我又看了一眼闷油瓶，秀秀居然打电话给我求助，这事很少见。九门跟霍家关系最近的毫无疑问是解家，她和小花一起长大，当年霍仙姑在张家古楼那事一出，霍家上下就跟翻了热粥似的，如果不是小花在幕后压阵，帮秀秀暗中处理了很多麻烦，她要坐上当家位子绝没有那么容易。他们两个人又都在北京，一般家族里的大小矛盾，互相帮衬下也就过去了，基本传不到杭州来，连闻于吴邪之耳的机会都很少。 至于我们吴家，跟霍家那点爷爷辈的混乱关系不提也罢。秀秀会选择来求助我而非小花，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需要，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我可以帮到她。 这样一想，我腰杆都硬了起来，心说妹妹有难那哥哥必须出征，顿时也不懒了，说话一下中气十足。 “什么事，你说。”我说，“你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秀秀听了我的话，反而犹豫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想找——张起灵。”她慢慢地说。 闷油瓶应声动了动，目光如炬，看向我手里开着免提的手机。我也看着手机，无言片刻，心道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跟妹妹生气，更不能跟对象生气，不就是打给我要找闷油瓶么，有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 “哦，你直接说吧，小哥就在我旁边呢。”我尽量平静地回。 “你不是在浴缸里么？”秀秀奇怪道。 “…”给我干沉默了。我这厢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复，秀秀就又说话了：“算了，张小哥在就好，那我直接问了。” “我听说，张家人有一种外出行动时佩戴的面具，叫做脏面，对吗？” 我就愣住了，闷油瓶的面色也严肃起来，这个东西算是张家的内部习俗，一般不外传，我是没有和小花他们提过，也不知道秀秀从哪打听到的。我对闷油瓶做了个口型，表示不是我，他没什么反应，示意我继续听。 “出什么事了？”我问秀秀，没直接回答脏面的问题。 秀秀停顿了下，叹口气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太好解释，我还是从头讲起吧。” 我下意识又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二。窗外传来雨声，木桶里的药水开始变凉了，我干脆利落地从桶里爬起来，闷油瓶顺手给我拿来了浴袍，把我整个人裹在里面。我单手举着手机，跟闷油瓶挤在同一个板凳上坐下来。 秀秀就开始讲这个故事。 “你知道我奶奶是从白沙井发家的，霍家的祖宅和一些表亲都在那边。”她说，“前段时间，老村子举行祭祖活动，我和两个哥哥都回去了一趟。但就在这个地方，后来出了一些怪事。” 第二章 多了一个 秀秀说的内容，我在此简单转述一下，整件事情是在今年年后发生的。 霍仙姑作为九门提督中的七姑娘，当年声名鹊起是在长沙，霍家的势力自然也主要分布在长沙，因而许多人认为“白沙井的霍婆子”是住在长沙一口名叫白沙的古井边。实际却不然，白沙井其实是距离长沙市有些距离的一个老村，霍家真正的祖宅是在这里。不过后来霍仙姑嫁了一个军官，举家搬迁去了北京，白沙井村也就渐渐地萧条了下来。 比起我们老吴家，霍仙姑那一大家子的关系要复杂得多。她有几个亲生姊妹，嫁出去之后生了一些外家子女，虽然也都姓霍，但关系太远，很多已经算是海归了。仙姑嫡系的孙辈算来只有三个，除当家的秀秀之外，另还有两个哥哥。这两个人是家里的两个祸害，一直让秀秀很是头疼，不过暂时与故事无关，以后有机会我再详谈。 言归正传，年后这一大家子人聚到了白沙井老宅，是要举办一次重要的祭祖活动。和我们老吴家留下的只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同，霍家这个母系氏族家底相当殷实，从霍仙姑往上数几代，都是当地有名的望族。因此无论是祭祖还是迁坟，本家都十分重视，嫡系的长孙和当家姑娘是必须在场的。 秀秀在北京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她只能抽出三天的时间回祖宅。那两个哥哥就游手好闲不少，因此比她提早回去，各自安排了一些祭祖的事宜，这些内务秀秀并不知情，所以她是坐车到了祖宅之后，才知道他们请来了一个傩戏班子。 对于我们城里长大的小孩来说，傩戏班子可能并不熟悉，但在南方的一些农村里，这是祭祖活动必备的一个环节。简单来说，傩戏是一种请神上身的舞蹈，表演者需要佩戴特制的木头面具，扮演神或是鬼，上演驱逐邪祟的戏码。 在整个傩戏表演的过程中，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不过秀秀既然特地讲了这个部分，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于是耐心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果然，在祭祖活动的最后一天，我预想中的意外发生了。 那天在下雨，旧农村的排水系统设计得不到位，一下雨就满院子积水。秀秀他们原定的是在这一天离开白沙井，先乘一段驴车到最近的镇上，本家一个伙计会开车送她去长沙机场。然而在这一天早上，秀秀联系不到那个原定要来祖宅门口和她碰头的伙计了。 她以为是伙计睡过了头，没放在心上，又叫了另一个伙计替她安排车辆。但雨下得实在太大，驴车没办法出行，秀秀只能暂时留在白沙井村子里，想等雨小些再出发。 就在那一天的午后，大雨肆虐，最终冲垮了村子后山的一段蓄水沟。夹着黄泥红土的积水漫得满村都是。 而这一下，竟然就冲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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