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文曲星君等各路神仙见谅,他刚才真的是说着玩的。 一顿饭吃的苏景殊心累无比,学学学考考考,他可真是太难了。 寒冬腊月,街上的热闹却丝毫没有因为寒冷而收敛。 除夕元旦的假期在包大人的申请下从七天变成五天,但是这毕竟是过年,不出正月大家的心就都收不回来。 本朝没有宵禁,元宵节的热闹是一年之最,苏家刚刚搬到京城,原本准备那天好好出去玩一玩,没想到年节刚过,初六那天便传出省试定在二月初三至初五开始的消息。 家里足足两个要参加春闱的举子,为了不打扰他们临时抱佛脚,只能等明年元宵再去见识汴京最繁华热闹的景象。 苏景殊的课业没有哥哥们紧张,而且他向来有自制力,所以每天只需要花两个时辰温书,其余时间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娘亲带着姐姐嫂嫂忙碌还没开张的生意,老爹今天这个诗会明天那个雅集,家里的闲人不多,他苏景殊正好算一个。 朝中其他衙门的官员喜欢在正月里躲闲请假,开封府不行,元宵节那麽多人哪哪儿都需要衙役维持秩序,一年到头压力最大的就是这几天,年假结束後立刻便全员上阵。 秦香莲的案子还没有结束,苏景殊没事儿就去溜达,每次去都能看到脚步匆匆的衙役,再次证明开封府上上下下都是工作狂。 据展猫猫说,开封府的灯火常常通宵达旦,有时候外面的公鸡都打鸣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还没睡。 当官不容易,当青天大老爷更不容易,在开封府当差没有为国捐躯的觉悟是不行滴。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正月的尾巴。 小小苏端着一锅刚炖好的冰糖雪梨来到开封府,路过的衙役们连忙过来接住,免得小郎君身单力薄端不稳再把自己给烫伤。 听说苏家在蜀中时经营过食肆,菜肴汤水都无比美味,家中许多不外传的秘方。 苏家食肆有多美味他们无缘得知,但是小郎君时不时送过来的汤水的确令人回味无穷。 端锅的衙役只嗅着隐约飘出来的甜香就忍不住咽口水,“小郎,你家娘亲当真不欲在汴京开食肆?” 苏景殊揉着胳膊,第不知道多少次回道,“我家在京城没有田,真的没办法开。” 衙役们失望叹气,“也不是所有开食肆的都在京城有田啊。” “什麽味道这麽好闻?”展昭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看到那口明显不是开封府的锅调笑道,“苏小郎又来慰问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还有展护卫和府上的官差。”苏景殊挺直腰杆,“如果你们喝过还有剩的话。” 衙役们更加失望,“展护卫回来,我们兄弟更没得喝了。” “我又不是水缸。”展昭不背这个锅,明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喝的不比他少,凭什麽只怪他自己。 苏景殊好几天没见到展昭,看他回来没忍住问道,“展护卫,你这次出去有收获吗?” “有,而且还不少。”展昭敛了笑意,接过衙役怀里的锅沉声道,“进去说。” 苏景殊听他这语气意识到事情很严重,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跟着进去,但是展护卫都把锅端进去了,还和他说“进去说”,应该就是让他进去旁听的意思吧? 不管了,进去再说。 苏景殊小尾巴一样跟在展昭身後,进屋後熟练的打开柜子端碗拿勺,见缝插针给三位大佬一人盛一碗冰糖雪梨,然後降低存在感站当护锅使者。 包拯无奈,他不明白这小孩儿明明很怕他为什麽还隔三差五往开封府跑。 “小郎君好奇心重,大人多担待。”公孙先生笑眯眯说了一句,议事的时候来一碗甜滋滋的热汤真是身心舒畅。 展昭一时不察被烫的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包大人,公孙先生,属下此次去均州发现许多线索,陈世美之案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他这几天去均州将那陈世美以前的答卷调了出来,各方证据都表明那些答卷是秦香莲的夫君陈世美的。 驸马陈世美是三年前的金科状元,他省试的答卷包大人已经从贡院调出来,只需将几份答卷的字迹放在一起便能看出来是不是同一人。 治下出现状元对地方官而言是天大的功绩,没有知府知县会放着功绩不要,然而他去均州查看时,均州知州却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若非如此,陈世美的父母也不至于在饥荒中饿死。 苏景殊歪着脑袋听展昭说话,等他说完才问道,“给陈世美做保的举人呢?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件事?” 科举考试规矩繁多,层层考试都要有保人,省试更是家状保状缺一不可。 只要一个考生出问题,和他同保的考生都得连坐受罚,所以考生结保大多慎之又慎,尽量避免和不认识的人结保,以免同保考生出事被无辜牵连。 电视剧不会演那麽详细,可现实不是电视剧,那麽多层限制下陈世美还能不顾老家父母妻儿死活安安稳稳在京城当驸马也是稀奇。 展昭攥紧拳头看向包拯,“大人,这正是属下要说的,解试省试与陈世美互保的举子,无一例外,全部意外身亡。” 包拯:!!! “大胆!” 好一个陈世美!好一个驸马爷! 杀人偿命,他有几条命来还? 苏景殊也听的头皮发麻,但是一想那是连发妻儿女都能杀的陈世美又好像没什麽奇怪的。 展昭将他搜集的答卷和证词放到桌上让公孙策查看,然後面色严肃问道,“大人,可要提审陈世美?” 包拯自是无有不可,当即命展昭去驸马府拿人。 气氛过于肃杀,吓的头一次见识包青天发怒的小小苏连说话都不敢说。 忽然想起来他娘今天带着秦香莲一起去乐平公主处听曲看戏,公主和驸马不是连体婴,捉拿驸马应该打扰不到公主吧? 苏景殊缩缩脖子,盛好的梨汤也不敢端过去,只能自己小口小口啜饮。 然後被公孙先生顺走一碗。 然後被公孙先生顺走两碗。 然後被公孙先生顺走三碗。 …… 一锅冰糖雪梨还没见底,出去拿人的展昭便从驸马府回来,只是身後却没有陈世美的踪影。 包拯面色黑沉,“那陈世美胆敢抗命?” 展昭神色复杂,“大人,属下去迟了一步,陈世美不知怎的惹怒乐平公主,被公主一剑给捅了。” 血呲呼啦,一片狼藉,能不能救活都说不准。
第8章 * 乐平公主是先刘太後独女,先帝子嗣不丰,只有当今圣上和乐平公主这一双儿女。 有太後和两任官家宠着纵着,乐平公主的脾气那是相当的骄横,太後在世时甚至连当今圣上都要暂避锋芒。 妹妹脾气太大,当哥哥的惹不起躲得起。 因着在锦绣堆里长大,乐平公主的眼光也是相当的高,京中那麽多青年才俊她一个也看不上,硬是拖到二十多岁也没找到如意郎君。 律法规定的男女嫁娶年纪为:男年十五,女年十三。 本朝文风昌盛,男子想考取功名後再成亲,女子想嫁个有功名的如意郎君,榜下捉婿更是传为美谈。 因此虽然律法规定可嫁娶的年纪是男十五女十三,但是民间男女的实际成婚年纪都比律法规定的要大上许多。 可即便如此,拖到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女子也少之又少。 三年前乐平公主相中金科状元陈世美,官家的反应比公主还要高兴,问了陈世美在老家有无婚配後当场就来了个金殿赐婚。 若非当时赐婚赐的仓促没有细查,也不会有如今这些糟心事。 展昭对乐平公主的骄纵略有耳闻,但是骄纵到这种地步他还真是没想到,“包大人,属下去的时候乐平公主正在气头上,今天想拿人恐怕有点难。” 包拯听到这里也有些为难,事关皇家,由不得他不慎重。 苏景殊咽了咽口水,举起胳膊申请发言。 娘亲之前说的是带他去公主府,但是每次都是一群女眷,他跟着过去实在不方便,于是就一直没带他去。 看现在这情况,娘亲自己行动比带上他还利索。 相处月余,开封府铁三角已经很熟悉他各种奇奇怪怪的小动作,“景哥儿想说什麽?” 苏景殊小心翼翼,“包大人,今日乐平公主府上演《霍小玉》,邀请了不少夫人娘子前去看戏,我娘和秦娘子都去了。” 展昭:…… 他大概知道乐平公主为什麽发火了。 公孙策也感慨道,“程夫人真乃女中豪杰。” 苏景殊有些紧张,“公孙先生,乐平公主捅了陈世美,我娘和秦娘子都在现场,她们不会有危险吧?” 公主连驸马都敢捅,会放过旁边看热闹的吗? 展昭一拍脑袋,“方才只着急回来和包大人复命,没注意到程夫人和秦娘子也在驸马府。” 包拯皱眉,“小郎莫急,展护卫,你再去驸马府走一趟。” 展昭抱拳领命。 苏景殊更加紧张,“我也去我也去,展护卫带上我。” 包大人铁面无私,这一趟该不会是公主驸马一起抓吧? 然而到了驸马府他就不紧张了。 陈世美在内间抢救,乐平公主火冒三丈守在外面,看到去而复返的开封府官差当场拍桌,“本宫姓赵,便是捅死他也不过在家关几年,有本事你们就抓!” 苏景殊:…… 公主威武! 幸好这捅的是陈世美,换个无辜的人过来她就真的能被抓进开封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听着好听,但是也只能听听。 两宋的皇室宗亲待遇极好,乐平公主是官家唯一的妹妹,就和她刚才说的那样,即便真的把驸马杀了也不可能降死罪。 但是公主,咱这是在《包青天》的世界里,包大人他真的敢上龙头铡! 冷静冷静,赶紧给陈世美吊住命,好歹让渣男撑到铡刀前,没必要让渣男脏了自己的手。 苏景殊心里碎碎念,眼睛也没闲着,四周乱糟糟,戏班子和客人都不见踪影,难不成都已经走了? 应该不会,别的客人也就罢了,他娘和秦娘子离开的话肯定会在路上看到。 展昭回来只是例行询问,怕公主误会连忙解释他其实是为驸马陈世美而来。 没有提秦香莲母子,只说这陈驸马考试时互保的读书人出了问题。 乐平公主冷笑一声,“巧了,展护卫尽管把人带走,本宫刚好要告他欺君罔上骗财骗婚!” 她出手有分寸,陈世美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离死远的很。 展昭:为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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