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剥虾,偏偏有些人看起来就优雅很多,应春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小龙虾的辣度够劲儿,应浅嘶哈嘶哈喝了半瓶可乐,三宝吃几口就要漱下口回来接着吃,应春晚也忍不住喝了好几口饮料,只有白咎从头到尾一直不动,剥了满满一碗的虾,大半碗都分给应春晚了。
刚开始应春晚还不好意思,不过看到三宝应泉,应浅刘薇互相分工共同解决的样子,也就放开了很多。
吃完后,几个人都是出了一身汗,只有白咎仍旧优雅如常,不过嘴巴看着比平常红了很多,莫名多了一点美艳之色。
应春晚小声道:“师公,不辣吗,我看师公一口水都没喝。”
白咎微微皱眉,“...辣?好像不太辣。”
应春晚吃惊地张大嘴,没想到师公这么能吃辣的,一边的三宝看起来就很不耐辣的样子,“那师公一点其他感觉都没有吗?”
白咎无声想了一会儿,细长手指按了下微红的双唇,“嘴巴好像有点痛。”
应春晚:“......”
一边的刘薇也忍不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还泡了点什么树枝一样的东西,应浅开口问道:“小美女怎么不喝可乐呀?”
刘薇笑笑,“我痛经比较严重,男朋友就买了点益母草之类的,平常喝着养一下。”
应浅哦了一声,“但是偶尔喝一次可乐也没关系的,小龙虾都吃了,这东西可比可乐刺激多了。”
刘薇纠结地想了想,最后也是按耐不下冰阔落的诱惑,放下手里保温杯,和应浅一人灌了一罐,豪放的像在喝啤酒一样。
刘薇租的这间房一共有四个卧室,刘薇和王艺容一间,其他还有三间空着的。几人分了分,应泉和三宝一间,应春晚和白咎一间,女士应浅一人一间。
其余的人都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
大家借用刘薇家里的客用洗漱间大致洗漱了一下,打了声招呼就散开了。
应浅进卧室前,看了刘薇和王艺容的卧室门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和应春晚道:“要不是她是小春你的朋友,又帮过你,看着人还不错的话,我是不愿意管这事的,直接介绍给其他同行。”
应春晚一怔,总感觉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没有完全明白,“表姐,你的意思是?”
应浅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应泉下午没说假话,你的感觉也没错,那个日记本和裙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应春晚啊了一声,懂了点应浅的意思,脸色难看起来。
应浅轻笑一声道:“那件裙子嘛,虽然掐了标签,不过那个品牌的成衣线我还是眼熟的...这要是鬼衣裳,那这鬼估计是刚死不久,而且生前还是个富婆。”
过了片刻,她又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应春晚点点头,进了卧室。
卧室里,白咎坐在飘窗上,手里拿着一本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小说,正饶有兴趣地翻看着。应春晚有点好奇,假装不经意间瞄了一眼。
书封上印着大大的几个字:《落跑失忆王妃:王爷,你别过来!》
应春晚:“......”
白咎合上,随手放在一旁,“现在流行这种小说吗?”
应春晚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体裁还是很丰富多样的,不一定都是这类小说。”
白咎挑了挑眉,“这样,我倒觉得这本小说还挺有意思的。”
应春晚:“......”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没看过这种小说。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白咎为什么会觉得有意思,这类小说在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是老师们最痛恨的一种,被看到了的话,书和学生肯定有一方要被撕一撕。
“师公是觉得题材比较新颖吗?”
白咎抬头看了应春晚一眼,“情节大胆,又不算完全脱离现实,而且描写很丰富,最后的结局也还不错,怎么不算有意思?”
应春晚视线再次瞄过花花绿绿的封面,几个烫金的大字不知道选的什么字体,尾梢都翘成一朵花了。
“落跑王妃”和“王爷别过来”这些关键词确实很大胆,但是他很想知道,是哪里没有脱离现实。
在他看来,这书哪里都很脱离现实。
不过看着白咎饶有兴致的双眼,他决定还是不多问了,只当是师公之前没怎么出世,见识到了人间新派文学吧。
“睡吧。”白咎转而坐在床上,上衣的针织衫已经脱掉,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了锁骨,睡觉的时候不会太难受。
应春晚看了看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双人床——刘薇很有钱,大床很宽敞,但是和自家师公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他踌躇了一会儿,白咎已经自发地侧身躺在一侧,合拢了双眼。
应春晚见身为长辈的白咎都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也感觉没必要心里纠结这些,两个男人,偶尔一张床凑合下也很正常,况且不快点关灯的话,估计白咎也会被晃得睡不着。
过了心里这一关后,应春晚也脱下外套,又随手关了灯,穿着棉质的长袖T恤,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空出的另一侧。
身后的柔软床垫轻微塌陷下来,黑暗中的白咎睁开双眼,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身旁躺着白咎,应春晚总有些紧张。最后他想了半天,归结于因为白咎是长辈,而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别人一张床上睡过,更何况对方辈分还这么高,所以心里才这么七上八下的。
身后的白咎似乎躺下后就睡了过去,安安静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应春晚僵硬地平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颇有艺术感的吊灯。
不知道盯了多久,一开始还在杂七杂八地想着白咎入睡的还挺快,一会儿又想着刘薇好像没认出来他,要不要和刘薇打个招呼,过了一会儿又在思考着应浅睡前在房前说的那些话。
不知不觉间,应春晚的眼皮渐渐搭下,双手抱着被子一角,无声地睡了过去。
是久违的无梦好眠,应春晚的睡姿很老实,翻身次数极少,而且就算是翻身,也是老老实实原地翻身,连被子都不会带跑。
睡梦中的他再次翻了个身,隐隐约约感觉脸上一暖,一股淡淡的焚香气息传来。
应春晚睁开眼,感觉到一只手虚掩在自己的口鼻前,面对面就是白咎,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
白咎的浅色双眸在黑夜中微微发光,十分奇异,此刻正盯着他,慢慢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来不及胡思乱想,应春晚点点头,无声地精神了起来。
啪嗒啪嗒,黑夜中,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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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孤挺(6)
应春晚已经完全精神了过来,双眼有些紧张地盯着面前的白咎。白咎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了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手仍然虚掩在他脸上。
白咎的手温度比他低很多,虽然掩住了他的脸,但也只是淡淡温度。不过应春晚也没有闲心思去想这些,全身注意力都被黑暗中动静吸引而去。
啪嗒,啪嗒,啪嗒。
应春晚本来就压低了呼吸,白咎更是几乎没什么动静。黑夜的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这个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像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但又显得十分轻盈,隔着门传了过来。应春晚屏住呼吸听了听,依稀感觉这个诡异脚步声是在客厅的部分响起的。
脚步声在客厅走了几步后停住,黑暗中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应春晚不敢出声,只能转了转眼珠子,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咎,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眼珠正在转着,面前的白咎却仿佛会错了意。虚掩住应春晚半张脸的手挪开,转而轻轻无声地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抚之意十分明显。
应春晚:“......”其实他不是很害怕,真的。
要是应春晚一个人在这间房间的话,听到这样的动静多少会起些鸡皮疙瘩。但如今身边有个人在,他胆子也壮了许多,至少不像从前遇见怪事时那样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脚步声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应春晚心里掂量着是不是没事儿了,正想用极小的声音悄悄开口问一下白咎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安抚地轻摸着他头顶的手忽然挪开,然后滑下,搭在应春晚的腰上,突然一用力。
应春晚猝不及防,被白咎揽着腰直接拉向他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消零,腰和腰几乎贴到了一起。
原本话已经酝酿到嘴边的应春晚,也因为白咎的这个动作,整个人上半身扎进了白咎的怀中,鼻梁不小心撞上了白咎的锁骨,一阵闷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应春晚一边抬头一边想要推开他的动作,白咎揽着应春晚腰部力度再度紧了紧。
应春晚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窘迫不已,刚想嗫嚅着问问怎么回事——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在应春晚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这脚步声居然已经慢慢贴近了他和白咎这间卧室,明显是朝客房这边走了过来。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愈来愈清晰,最后在应春晚和白咎这间客房门前停下,再度陷入寂静。
应春晚当然听见了这个动静,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动作立刻停住,老老实实地把头窝在白咎的脖颈处,大气不敢出一声,缩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
过了很久,停在他们卧室门口的脚步声都没有再响起。但应春晚并不敢轻举妄动,仍旧老老实实被白咎揽着一动不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应春晚的半边身子几乎僵硬到有点酸痛,埋在白咎脖颈里呼吸也有些不太顺畅,但门口仿佛陷入了死寂一般,再没有一点声音。
寂静到应春晚几乎要怀疑门外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吱呀一声,微不可查的动静在寂静中响起。
应春晚整个人从头发丝僵硬到了脚尖。
卧室门的把手慢慢转动,崭新的金属合页发出的动静极小——但在几乎没什么气息的应春晚听来,这个金属扭动的声音无比明显地落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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