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娥接过,“对...没法想象是吧,我们几个人当时看到后也完全呆住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大叫了起来。”
郑美娥慢慢的话语中,应春晚几人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他们那么恐惧,也知道了这个“吊在门把手上”是个怎么个吊法。
据郑美娥所说,那个场务被发现时,整个人的姿势是跪坐在地上,脖颈穿过了一个更衣室的铁质衣架,衣架的挂钩挂在门把手上,就这样活生生吊死了。
听完,饶是应浅也忍不住低低吸了口冷气。
做他们这行的,千奇百怪的死法都见过。什么脏东西缠身之类的导致的死亡一般都相当诡异血腥,但终归都属于那种一看就能明白有非人之物的死法。
但郑美娥看见的这个工作人员,虽然死法绝对说不上正常,却不是那种非常血腥可怖悲惨的死法,而是极端的诡异。
一个人,怎么能够跪着活生生把自己吊死呢?
诸多死法里,吊死绝对是相对来说比较痛苦的死法之一。吊死的人除非一瞬间挣断了脖颈,否则无法立刻死去,会在缺氧的极端痛苦中被活生生勒死。这一点,从那些吊死的人肿胀的青紫脸庞和因为脖颈压迫而长长吊出的舌头,就能窥见一二。
人类的生理是有限度的,人不可能活生生跪着把自己吊死。在窒息死亡之前,最本能的生理需求和求生意志会自发地自救。
按这个场务的死法,闻所未闻的跪着吊死,只要这个人愿意站起来,随时都能够避免这种悲惨痛苦的死法。
但她还是死了,脖颈套在铁丝衣架中,跪着活生生地把自己吊死在了还没有她腰高的门把手上。龚总号MTBLCC
许合见郑美娥不说话了,又是倒了一口杯白酒,仰头直接喝下,“当时那几个撞门的工作人员里,有几个直接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笔录都没法做,之后马上就辞职退组了。”
应春晚看了眼白咎和应无溪等人,白咎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眼神,抬眼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白咎的允许,应春晚抿了抿唇开口道:“当时...有没有考虑过他杀这种可能性?”按应浅说的,干这行须得谨慎,不能什么都疑神疑鬼,他一直在心里记着这句话。
许合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事情一发生我就在这么想了,也报了警。毕竟这...你说这,要是自杀的话,这得是多不想活了才能对自己狠成这样呐,要说他杀的话还好接受一些。”
“但是后来检查报告出来了,数据上的东西是做不得假的。如果是他杀,被勒死的人肯定会挣扎,百分之百会有其他痕迹留下来。但那个场务身上...什么外伤都没有,连指甲都是干干净净的,惟一的伤痕就只有脖子上那个......”
剩下的话不用说,他们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应春晚点点头,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一直沉思着的应无溪开口,“第三个人呢,该不会也是勒死的吧?”
虽然她这句话用的是反问,但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按这个诡异发展,第三个人多半也是同样的死因没得跑了。
许合点了点头,“对,第三个人也是这么死的,是个男人,死亡方式也很诡异...有时候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疯了,怎么这些人死法都这么奇怪。”
按许合的说法,第三个被勒死的人是死在剧组统一安排的酒店里的,酒店的阳台有双层窗帘,那个人被发现时已经死在了窗边,脖颈处的青紫色勒痕非常奇特,对比之后和双层窗帘里那层薄纱窗帘的纹理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是被窗帘勒死的。
“怎么可能呢...你们说这怎么可能呢...第一个人死的时候,我还在想大概是个不凑巧的意外,第二个人死法虽然诡异,但是如果是他杀的话也能说得过去。结果当时第二个人的检查报告还没出来...又死了第三个,而且是被窗帘勒死的,你们能理解吗,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了。”
许合烦躁地一下又一下逆着捋着自己的寸头。
应无溪却想到另一件事,面色都有点黑,“死在酒店,死在哪个酒店里的,该不会是我们住的哪个酒店吧?”
许合赶紧摆摆手,“哪哪儿能啊,剧组工作人员安排的酒店是经济一点的酒店,而且发生那事后大家心里都膈应得慌,赶紧全搬出来了。”
应无溪这才缓和了神色,也是,剧组虽然投资还不错,但是要是所有工作人员都安排在他们住的那个四星级大酒店的话,花销就有点太大了,不可能的。
“这三个人死亡时间差的是不是很远,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才联系我了吧。”
许合赶紧尴尬地点点头,“对,最开始的那位场务是开机不久后出意外的,和第二位差不多隔了半年多将近一年,第三位倒是和第二位挨得很近。”
应浅叹了口气,看向白咎,“师公,您看这?”
白咎开口,“我记得你们拍的是个惊悚片?是什么剧情的?”
第24章 倒香(7)
提到这个许合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他以前拍的片子跟恐怖片一点关系都不沾,拍古装历史电影居多。这次拍这个恐怖片也是因为投资商强烈要求的缘故,也算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题材。
当然,也有拓展一下自己专业,试试水的成分在。原本计划中这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定在八个月左右,对于一般电影而言,题材和取景特殊的除外,特效方面要求不是特别高的话,一般也就是半年左右,超过一年的都很少。
结果他们这个作品,出了这么多事,拍拍停停,已经一年多了。要不是他有名头在这儿,投资商估计早就翻脸了。
“我们这次拍的这个电影是个小说改编作品,原著之前特别火,几位可能有听说过,叫《黎明将至》,就是因为这本小说火成现象级了,所以投资商就希望趁着热度赶紧翻拍一下。”
白咎听完略微蹙眉,“没看过。”
许合赶紧道:“虽然很火,不过也就是当代的通俗小说,应前辈没看过也很正常。”应家师公这种辈分的,估计平常看的都是什么周易推背图之类的,没看过实属正常。
应春晚抿唇,看着许合眼里恭维又敬畏的眼神,实在不想戳穿师公之前还在刘薇家看那本《失忆落跑王妃:王爷,别过来!》的事。
应浅倒是出声,挽了下许导的面子,“这本书我看过,说是恐怖小说,感觉也有点推理的成分在,里面的情节也都挺猎奇的,确实之前相当的火。”
许合点点头,“三十万字的短篇,改编起来倒也不会特别棘手。我身边这位郑编剧就是负责改编剧本的。”
白咎道:“大概剧情是什么?”
郑美娥推了推眼镜,“是经典的暴风雪山庄式的开局,一个大学文学社团的学生们准备去市郊租一个独栋别墅开party,结果刚到那边就下暴雪,所有能进出的高速路都封住了,社团的孩子们没办法,只能先暂时在别墅里住下。”
别墅位于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又与最近的村落有着一定距离。在暴风雪后,所有进出路全部被封住,整个社团的人和村民也失去了联络,等于被孤立在别墅之中。
在暴风雪第二天,一个社员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尸体,从而引发了整本书的剧情。
“社团的孩子们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本手稿,是一个刚刚完成的推理小说的初稿,内容是湖心小岛上的杀人案。最初孩子们没太在意,结果第二天突然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死法,和这部手稿里第一个受害者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之后引发了连锁反应,大概是这样的剧情。”
应无溪将耳发别在耳后,看向许合,“难怪,我最开始还在想那些闹鬼之类的恐怖片你怎么会接,原来是这种剧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许合颔首,“如果是那种单纯的灵异剧本,我确实没有拍过,没什么把握。不过这个书能大火还是有原因的,之前还在国外提名了一个知名推理小说奖,也算是打开了国际知名度,硬要说的话可以跳出通俗小说范围了。”
应浅小声和应泉与应春晚讨论了一下。
“听这个剧情的话感觉还听不太出来什么。以前剧组闹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一般都是那种纯灵异题材的剧组被找上的居多。有些东西说得多了,就容易吸引脏东西的注意。但是这个小说听起来,与其说是灵异,不如说是一种未知的恐慌渲染,其实还蛮有氛围的。”
应春晚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坐在主位上的白咎,双手很自然地叠起放在膝头,听完后手指微微点了点,“开机之前该做的仪式都做了吗?”
许合忙不迭点头,“做了做了,这些圈内人都知道,也都忌讳着,不敢糊弄的。”
应浅十分贴心地继续低声给应春晚科普。
“拍摄电视剧和电影的时候,一般都会先做个开机仪式,提前告知周围:剧组要在这里打扰一阵子。本来因为早先时候横店没这么多,很多戏是正儿八经到实景去拍的,总得给周围的居民一个交代。后来是因为有些地方...你懂吧,活人多,死人也多,不能厚此薄彼,所以需要祭拜一下。”
应春晚小声道:“就是烧香拜佛那样的吗?”
应浅嗯了一声,“烧香,拜财神爷,拜先人,讲究的剧组还会买点猪头鞭炮什么的,开机之前还要拿红布挡着摄像机,仪式过了后才能掀开。”
这边应浅正低声说着,那边郑美娥和祝一得在许合说完话后却脸色微变,眼神明显有点微妙。
许合没察觉到,还一个劲儿地给应无溪说开机仪式准备的东西都是上好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应无溪没说话,对着许合,朝表情微妙的祝一得和郑美娥努了努嘴。
“就那个猪头,无溪你知道吧,我都记得你之前的嘱咐,去镇上提的新鲜猪...嗯,怎么了?”
许合自然是注意到应无溪的动作,扭头正好撞到郑美娥和祝一得躲躲闪闪的眼神。
一个十分不妙的猜测在许合心里成形,他的话音慢慢止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犀利,盯着郑美娥和祝一得开口,“怎么回事,你们这幅样子干什么?”
郑美娥看起来不是那种非常会掩饰情绪的人,听到许合的声音后,慌慌张张地摘下眼镜擦了擦,还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祝一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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