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店消费比较高,一般接待的都是剧组和演员,而且是预约制,不会有游客在住,保密性非常不错。”一个工作人员在一旁介绍道。
应无溪又切换成了高贵冷艳模式,“嗯,房间安排好了吗?”
工作人员忙不迭点头,“安排好了安排好了,吴溪姐的套房还续着,应前辈也是套房,另外几位客人是湖景房。”说着,忍不住抬头瞄了中间的白咎一眼,眼里惊艳之意明显。
应春晚刚开始还没明白应前辈说的是谁,看白咎点了点头后才明白过来。应无溪脸上虽然非常高冷,心里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这里的人会来事,定了个套房。
“好。”她微笑着应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她,掂量了一下还是咬着牙开口,“那个,吴溪姐,导演说想尽快和应前辈聊聊,您看......”
应无溪微微蹙眉,这时候知道急了,早先捂着瞒着不说的时候干嘛去了。他们一行人坐的夜间航班过来的,又在高速上开了这么久,到现在又凌晨两点多了,还要马不停蹄地去见导演组?
她就算了,她拍戏的时候熬夜过戏也是家常便饭,但是师公不一样啊,师公是什么身份,能请他出马就不错了,现在提这个要求,她拿不准白咎会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应无溪也不好说得太过,只是压低声音道:“这都几点了,明天再说吧。”
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也没法子,都急哭了,“吴溪姐,我也不想这么急,但是导演那边催...”
本来是两个人低声说话,应春晚几人在其他工作人员的接待下拿房卡,但是应无溪这边的小姑娘说话声一带哭腔,几人当然是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了过去。
应无溪直接捏了捏太阳穴,走到白咎那边道:“师公,那边的人问一会儿能不能和师公聊聊......”
白咎皱了下眉,应无溪原本想着估计是不成的,却听他说:“先把行李放上去。”
应无溪顿时松了口气,给白咎道了声谢,白咎倒也没说什么。
应春晚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了,不过听应无溪说一会儿一起吃个饭的时候大概明白了一些。他悄悄看了白咎一眼,想起白咎在车上闭着眼的样子,心里担心白咎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但白咎现在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倒是应浅和应泉脸上不太高兴,几个人先上楼放行李去了。
白咎和应无溪的套房在顶层,走专用电梯。应浅应泉和三宝则跟应春晚一起,到了湖景房所在的三楼。
“这边的人也太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真这么急就先打个电话说明下情况也好啊,非得到了后再叫人出去,累死了。”应浅进了电梯里嘟囔了一声。
应泉道:“多半是怕消息传出去吧,飞机上我查了下,这个剧组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不错,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条工作人员拍摄事故的消息,而且压得非常小,基本没引起什么讨论。”
应浅耸了耸肩,“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一定瞒得过去了,死了三个人,再藏也藏不好的。”
这家酒店的电梯也应和了这片复古华丽的山庄,圆形凸起的按键,头顶上楼层提示板也是那种带刻度的半弧,一根长指针一格一格地跳,最后跳到了三楼。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家酒店的环境和氛围是真不错啊。”一下电梯应浅看着半悬空的全景落地玻璃电梯,忍不住咂了咂舌。
剧组给他们定的湖景房也相当豪华,房间阳台正对湖水,站在屋内还能眺望到远处的群山。不过半夜黑灯瞎火的,几个人也没有太多欣赏的心思,应浅一间,应泉和三宝一间,应春晚自己一间,匆匆放了行李后就下楼去了。
楼下有早就候着的服务生指引着他们去了宴会厅的包间,一进去,白咎和应无溪已经坐在里面了。
除了这两人外,还坐了一个寸头的中年男性,一个带着眼镜看着其貌不扬的女人。另外还有一位长相帅气的男人,多半也是同剧组演员,只是应春晚不熟悉这些,所以也认不出来是谁。
寸头的中年男性是导演,姓许,脸上似乎正挂着狐疑的神情,但看到进来的应春晚几人一瞬间收敛了下,之后看清是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后更加怀疑了。
“吴溪啊...这位就是应前辈?”许合看着银白头发的白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稳。
应无溪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语气有点冷淡,“许导,我还能骗你?别人就算了,你不知道我是哪家出来的人?”
白咎从始至终压根就没说话,往那儿一坐就跟冰块似的,也没人敢开口搭话,都觉得这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有点难以接近。不过因为那张漂亮脸蛋的原因,戴着眼镜的女人和另一个男演员频频看了他好几眼。
许合看应无溪脸上有点不快了,倒也不多说了。应无溪的家底他是知道的,是那个应家的人,而应家的本行工作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他也算是在娱乐圈沉浮许多年的大导演了,资历人脉都有,自然清楚这些。
出事后他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应无溪帮帮忙。后来听应无溪说应家本家的人要来,更是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而且听应无溪称呼那人为师公,许合也大概猜到了是哪一位。
应家人虽多,但是人脉扩展这么深的只有本家那一支,这传说中的师公的名号他自然也了解一些。不过没人知道这位名字叫什么,圈里人提到的时候统一都叫一声应前辈。
他听应无溪这么说,知道应无溪是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不过许合还是忍不住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坐在里面主客位上的俊美青年,目光划过那一头十分显眼的银发,再看那束从颈弯处绕过来的狼尾,还有耳垂的一颗金色耳钉。
...这么年轻就算了,这幅样子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搞风水的天师大人啊。
不光是许合这么觉得,一旁的女人和男演员看白咎的目光也很微妙。在他们的想象中,被请过来的大师不说鹤发童颜,也得是个仙气飘飘,穿一身长马褂的形象。
而坐在这里的白咎,长裤扎进短靴,浅灰衬衫外一件纯黑的羊毛针织外套。说句实在的,感觉现在就找个棚拍时尚画报都没问题,估计还会特别受欢迎。
名叫祝一得的男演员眼睛眯了眯,忽然笑着开口道:“应前辈看着真年轻。”肯定没比他大多少。
这句话刚说出来,许合就赶紧悄悄在桌子底下怼了祝一得一下子,祝一得这话谁听不出来,明晃晃在这压人家台子呢。
虽然他也暂时还有点疑心,但应家的人,而且应无溪说的话总归是没错的。就算不是那位应前辈,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不是?
祝一得没再开口了,只是眼里仍旧还浮着一层说不上轻蔑,但就是看着没那么相信的眼神。
应无溪本来就有点上火,听祝一得这么一说火气更大了。祝一得是典型的流量小生,业务能力说不上太差但也就那样,走选秀出来的,被粉丝捧出来一股子有点轻狂的劲儿。
别说是白咎还在这儿了,就是应无溪也算是圈内的大前辈,哪儿轮得到祝一得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她刚要张嘴,却听见白咎开了口。
“你如果不超度身边那三个婴灵,五年之内必死无疑。”
第22章 倒香(5)
刚才还眼里有一丝不屑的祝一得一听这话,眼神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许合和应无溪这些比他有名有势的人还坐在这里,他当然是立刻张口否认起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可能有点不礼貌我道歉,不过也没有这样张口就来的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忽悠别人的啊?”祝一得嘴硬地顶了回去。
应无溪见白咎发了话,自己的火气一下子就下去了,整个人更是往后仰了一下,后背轻松地靠着椅背,只是看向祝一得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垂死挣扎的动物一样。
祝一得这个小男生不老实,圈内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她也看得出这男的运势快到头了。不过她又没有什么扶死救伤的使命在身,这世界上背着因果的人海了去了,难不成每个人她都提醒一遍?
不过师公发话了,这里就暂时不需要她来压场子了,师公可比她厉害多了。
白咎面色平常地看着祝一得,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压,仿佛在俯视祝一得似的,又像是有些讽刺,看着祝一得小丑跳梁死不承认。
祝一得在台上被捧的久了,哪儿受得了白咎这个眼神,一下子臭脾气就起来了,“胡说八道也有个度,这话要是传出去,就等着律师函吧!”
许合一下子黑了脸,猛地站起来大声斥责道:“祝一得!你以为这是在剧组里,周围都是你的助理是不是!赶紧给应前辈道歉!”开玩笑,惹了应家人,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有本事的人,万一给人家惹恼了,下个绊子你都没处找没处哭。
祝一得犹不服气,“许导,我...”
哪知白咎毫无波动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深棕短发,嘴角带痣,二十三,三月龄男胎。金色长波浪卷,混血,二十二,五月龄男胎。黑色长直发,眉骨有伤,十九,六月龄,女胎。”
一字一句,清晰如同碎掉的珠串一颗一颗掉在地上一样,打在祝一得心上,让他无端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人可能没听明白,但是面前这个漂亮青年的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祝一得一过耳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白咎嘴里的这三个女人,都是因为他做过流产的女人。外貌特征,年龄,还有堕下来时胎儿的月份...全部严丝合缝,正中靶心!
他脸上刚才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双唇更是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他现在还只是个流量咖,没有什么作品傍身,说白了就是靠着粉丝才火起来的。别说交女朋友了,让女人为自己打胎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了,足够他身败名裂几百回了!
祝一得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他的助理打点的相当好,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银发青年只看了他一眼,就给他全部抖露了个干净!
除了祝一得本人外,旁边的人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下来。
应浅面色复杂地看了祝一得一眼,她虽然对这个偶像没什么感觉,但也知道这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小生之一,她们专业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是这个祝一得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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