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薇为了感谢他们,再三要求请他们赏脸吃顿饭,在饭桌上按商议好的价格把委托款打给了应泉。
应春晚看应泉一本正经地说微信和支付宝都可以,但不能花呗的时候,憋笑憋的胃疼。
饭毕,几人在江边散步消食,刘薇慢慢踱步但应春晚身边,感慨道:“应春晚,其实你长相没有大变,但是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真没认出来是你。”
应春晚摸不到头脑,“为什么?”
刘薇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笑了笑。
“你现在和初中时候的气质差距太大了。初中那会儿,感觉你就像一只流浪猫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好像没什么牵挂。其实那时候班上有几个女生对你还蛮有好感的呢,但是大家觉得你好像不喜欢跟人来往,所以都知趣地避开了。”
应春晚有点发愣,“是这样的吗?”他那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只是以为是大家和他合不来,所以才避开了他。
刘薇道:“对啊,我那时候对你印象特别深。但是现在的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变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样有种飘在天边的感觉了。”
她狡黠地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拌嘴的应泉和三宝,一旁拱火的应浅,还有走在应春晚身边但恰到好处空开了几步的银白色头发的帅哥。
“大概因为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吧。”
夜风拂过。
直到刘薇又走到应浅那边和她们聊了起来,应春晚都还在脑海里回想着这句话。
他转头,看见一旁的白咎,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走在他身边却十分自然,仿佛两人并肩行走是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刘薇的那句话,他好像懂了一点点,但又好像仍旧似懂非懂。
应家的司机开了车来接他们,江边离刘薇住的地方很近,刘薇在车窗外和他们挥手道别,准备目送他们离去后再回小区。
应春晚也微笑着看着窗外挥手的刘薇,但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神一瞬间划过右边的后视镜,他蓦然怔住。
窗边的刘薇明明正侧头笑眯眯地和应浅说话,可右边后视镜中的刘薇却是直直正面盯着镜中的应春晚,随后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原本是可怖至极的场景,但应春晚却没有感觉出任何危险之意,也不像那天晚上在网站上收到的那张照片一样诡异心惊,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和温暖。
应春晚怔怔地看着镜中的刘薇,那里的刘薇,明明有和现实中的刘薇一样的面容,眼神却不像现实里的刘薇一样聪明俏丽,而是非常沉静美丽。
“刘薇”盯着应春晚,慢慢地眨了下眼,似乎是在感谢他一般。
“应春晚。”
应春晚手腕一紧,他转头,是坐在身边的白咎捏了下他的手腕。
他连忙回神,“师公,我刚才看到,看到刘薇——”
他再转头过去,镜中的那个沉静美丽的刘薇不见了,分明仍旧是聪明俏丽的刘薇在依依不舍地和应浅最后道别。
一切仿佛如同幻觉一般,应春晚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他刚才明明看到了镜中的另一个刘薇对着他微笑。
白咎的声音传来,“没事的。”
这句话仿佛有什么奇异的魔力,应春晚慢慢安静下来,看着刘薇挥手的身影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有事一直在外面,第一次用手机更新,不知道格式有没有错OTZ出错了的话我再改
第16章 孤挺(10)
回了应家,应春晚仍旧在想着那个后视镜里看到的“刘薇”,是刘薇的脸,又感觉些许不同。最奇异的一点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刘薇照片明明十分可怖,但刚才后视镜里的刘薇却...没有太多阴森恐怖的感觉。
应家里,应老爷子和应无白不在家中,似乎是出门办事去了。应浅和应泉明显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说找公司也有很多事,所以家里人比较忙。
应春晚还记挂着刚才车上看到的那幕,几人在客厅中休息时,他忍不住向应浅开口道:“表姐,我总感觉刘薇的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似乎还没结束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应浅也点了点头,“那几张师公发现的黄符,小春你也看到了吧?王艺容这个人虽然是个心思阴险的草包,但是那几张黄符...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应春晚立刻被应浅说的话吊起了心,“货真价实的东西?但是之前做笔录的时候,王艺容不是说他只是随手试一试吗?”
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时候,办事员一边教训了王艺容封建迷信,一边询问了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当时王艺容已经放弃狡辩,老老实实说是在网上认识的一个自称会搞这些东西的微商,加了朋友圈之后直接在微信上买的。
当时听得办事员老大一阵儿无语,又给几个人科普了一遍网络诈骗的危害。
一旁的应泉重新拿出了那几张黄符,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细细查看着。黄符符纸轻薄,上面是鲜红朱砂写下的一串应春晚看不懂的符号,显得十分不详。
“说实话,一开始我和应泉感觉到卧室里有东西的时候,也只是以为是那种骗人的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就算有效力,最多也就是损别人几天运势而已,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应浅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应泉道:“都是同行,圈子里的人大家大致都认识,谁有些什么本事心里也有底。但是没听说过哪个同行...会做微商的。”
倒不是搞他们这行的人不用微信,只是真有本事的人口碑在外压根不愁生意,谁会去弄个朋友圈反向拉低自己的信誉。说到底在朋友圈发这东西,只能让人感觉是骗子罢了。
应浅叹了口气,“查查吧,真要是有人偷摸拿这个害人的东西赚钱,麻烦就大了。”
应春晚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表姐表哥,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在车上...好像又看到之前照片里刘薇那种奇怪的反光影子了。”
应泉嗯了一声,“应该还是这个黄符的原因,刘薇自己也受惊吓这么多天,恐怕还要缓一会儿才缓的过来。”
应春晚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感觉...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应浅和应泉纷纷转头看他,应春晚一窘,想起面前的表哥表姐都是自幼学习这些的,看这些东西不可能比他差,他只凭直觉说事总是会有点信口开河之嫌。
应浅倒没有觉得应春晚怎么样,只是嗯了一下后道:“不会吧,北山寺的方道长都这么说了,而且那天晚上其实我感受了下,刘薇的家里确实只有生魂,而且生魂生辰八字与刘薇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刘薇自身散掉的。”
一旁的白咎忽然开口,“方道长那么说了,你们就全盘接受了,自己不动脑多想一下?”
应浅头皮一麻,尴尬地哈哈笑了一声,“这个...毕竟是方道长,他那么说了我觉得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看着白咎越来越不虞的神色,双手一合低头道:“对不起师公!是我太依赖别人的话了!”
白咎不置可否,端起佣人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应浅一边双手合十摇着,一边不住地拿眼神瞄应春晚。
应春晚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赶紧开口圆场道:“不过多亏了表姐发现那王艺容不对劲,不然我们也想不到这一层。”
谁知白咎冷不丁看了他一眼,“应春晚,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应春晚还没说出口的圆场话堵在了嘴里,一旁的应浅悄悄地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示意他大胆开口。
“不知者无畏,而且解决事情本来就需要集思广益,你不用担心其他,但说无妨。”白咎出声。
应春晚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我觉得...刘薇的男朋友王艺容有问题是真,但感觉在这之外还是有一些没有理清的点。”
他抬头看了眼白咎,白咎脸上仍旧是平常表情,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于是他继续鼓起了勇气说下去。
“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刘薇说她有几次在家门外醒来的这件事。确实有那几张黄符的作用在,刘薇或许会受到影响,导致夜晚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出门。但是王艺容既然会给她下安眠药,那她应该会睡得很沉才对...不过安眠药药力敌不过生魂不稳也有可能,我也只是猜测一下。”
应泉若有所思,“不,小春说得对,生魂生魂,生魂是活人的魂魄,也就是依旧需要依附于□□才能行动。王艺容这个人很阴险小心,之前也坦白了为了防止刘薇半夜突然醒过来,给刘薇下的安眠药分量不小。刘薇自身生理机能陷入沉睡的话,按道理来说,生魂是没有办法强行影响属于自身但行动不便的躯体的。”
应浅拊掌,“这倒是对的,所以那些能操控自己生魂的人也只是能操控自己魂魄出窍,肉身仍旧停留在原处,鬼压床时肉身动弹不得,也是同样的道理。”
应春晚见应泉同意了他的话,虽然还不能够下结论自己说的一定就对,但得到回应毕竟是一件非常鼓舞信心的事,他继续说了下去。
“按照王艺容的说法,他也不知道那个黄符有多大的效力,一开始他也只是以为刘薇被他成功地搞到精神开始失常了才会这样,所以刘薇会半夜出门这件事...我觉得和王艺容的关联并不大。”
白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还有一点就是...刘薇说过,她一开始只是醒来后发现在自家门口或者是小区楼下,后来事情变得严重了,她发现自己醒来后在一个废弃火车站...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有点恐怖,没有多想这其中的关系,现在在仔细想想,刘薇的这个举动是不是有目的性。”
应泉沉思道:“从始至终,刘薇的一直是向外行动。一开始是家门口,然后是小区内,最后是废弃火车站...像是要远离住的地方一样。”
说到这里,一个可能性慢慢在几人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只是仍旧不够明朗。
应春晚低声道:“我总感觉这个行动路线...仿佛是知道家里有危险,出于危机意识想带着刘薇离开一样。”
应浅同意,但仍旧有点困惑。“不是没有过这种前例,但是一般都是委托人的身边有关系亲厚的过世之人,察觉到危险后想要委托人远离...但是就像刚才说的,一进刘薇家我就感受过了,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亡者的气息。虽然那个家里的格局有点怪,不过也只是王艺容这个半吊子搞的鬼,实际上是影响不了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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