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 作者:二十四始 简介: 邰秋旻x有鱼 死了很久微活x活了很久微死 偶尔别扭时常暴娇的不明异端x偶尔直球时常冷淡的颜控面瘫 所谓源头,大抵是一份利是封—— 有鱼:“这是我演死人的挂红,去去晦气。” 邰秋旻:“这是你新下的聘礼?越发穷酸了……我勉强再次答应吧。” 请超度我,于降生前或枉死后; 请埋葬我,在昼夜交替之时; 请遗忘我,适逢旅途的最后一场春天里。 新时代,妖魔鬼怪改组后,各国成立了神秘组织维持秩序,其全称过长,没几人记得全,境内外习惯称之为联会及猎人。 他们监控异端,处理跨物种纷争,维护区域稳定,保障国家安全,直至2154年6月17日,彤铭市被确认出现新的罅隙。 智者忧虑:“这个世界正在被渗透、融合、重组……你们要怎么保证,自己及身边人是真实的?” 莽夫表示:“别叽叽歪歪的,先捅一刀再说。” 相关负责人友情提示,生灵只能看见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请警惕认、认……刺啦……还有没有死者要打饭?! 标签:美攻帅受强强年上HE、互为白月光但对抗路、非典型前世今生、偏群像且全员道德瑕疵、少量女装毫无逻辑 第1章 挂红 有鱼下工时接近两点。 沿街店面紧闭,各式迎客幡静垂,十步之外有家铺子似乎正在关门落锁,但伙计动作很轻。 周围静悄悄的,笼着层雪茄烟质地的霜雾,他左望右望,连巡逻警的影子都见不着,只听得远处深巷内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有鱼疑心病似的,再次摸了摸藏在衣襟内的红封。 那小包半个巴掌大,装得鼓鼓囊囊的,外纸壳烫着桐花,纹路有些硌手。 这可是好几天的工钱,万不能丢了。 他放下心来,拢好门襟,又隔着布料拍了拍纸包,遂揉着酸疼的肩颈,低头慢腾腾往前走。 大抵是天要亮了,月色混浊得发灰。 幽深的沥青路上落着些洒金红纸,稀稀拉拉,细窄的小长条,或蜷或展,快要被送亲队伍和往来行人踏成沉浆。 可现下皮鞋踩上去依旧在滋哒滋哒地响,还有点黏脚,短短几步于鞋底黏了一小摞。 脚跟异物感明显,有鱼随意在旁边踏跺边沿碾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鞋有些不合脚,甚至不像是自己的。 巷子口修鞋的老吴不在,他媳妇儿临产,两口子跑县医院去了,而鞋行……鞋行看人下菜,又贵又难等…… 有鱼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没仔细脚下,换步间踢到了什么东西。 不清楚是什么物什,极清亮的一声,像是金石磕碰的动静,在夜里显得清脆过头。 那玩意儿骨碌碌、骨碌碌…… 半段指节大小,在金纸堆里滚了一阵,裹着陈漆似的红,“咕咚”撞上墙边某辆货郎车的轮脚,停下了。 有鱼盯着它发毛的轮廓,莫名也停下了。 但脚步声延迟般地响着,像山谷回音的残调。 他蹙了眉,摸着刀片,骤然转身—— 手提风灯照度浅,昏黄的灯弧以他为中心,倏而拉出大半圈形变的光轨来。 杂物、砖墙、草木……最后定格在一团混混沌沌的影子上,那像是个举着礼炮的兜帽客。 他嗓子发紧地轻斥了声“谁!”,边将风灯举过眉线,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个无脸稻草人。 它撑身的木棍不知怎么已经断了,上身折了一半,正委委屈屈地倒下来。 吱——嘎——吱吱嘎—— 有鱼低声啐了句“晦气”,折身加快了脚步。 这段时间城里不太平,晚间多抢杀,警察局那帮家伙光拿工资不干正事,一连几月没抓着一个贼。 他才走过五米来远,旁边门店用来挡门的板料牙酸似地一响,稍稍挪开的木缝里黑黢黢的,片刻凑上来一对眼睛。 “喂。”眼睛的主人用气音喊。 有鱼被他唬了一跳,但脚下没敢停,只恶狠狠地扫了阵眼风过去。 那店里人扒着板料,追着他走,哒哒哒,哒哒哒,抻出的手指头上沾着亮晶晶的红粉。 有鱼没听清,对方大抵喉咙有问题,说话分外吃力。 但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店里人见他没反应,动作越发急切,几乎快要从半指宽的缝里把那对眼珠挤出来。 板料被抠烂一小块,碎渣那头,摸约显出张漏风的嘴,看口型,是在反复喊着—— “跑!” 已经迟了。 呼的一长声,周围灰青的霜雾像是被鞭子抽过似的,轰然散开。 天色亮了一度,沿路迎客幡疾掀,有鱼旁撤的跳步没能完全躲过身后扑来的那阵风——那东西力气极大,擦着他半边身体狠狠撞过去。 他左肩胛登时发麻发痛,完全吃不上力,风灯哐嚓掉在地上,玻璃壳罩碎了大半。 跳跃的灯弧里,模模糊糊照出团四肢着地的影。 那家伙速度极快,观察似地绕着他转过几圈,再次吽啸着扑上来。 有鱼心脏急跳,指缝间捻着的刀片翩飞,在数次格挡里毫无章法地送上去。 切进面料里、切进草扎里、切进肉质里……冰凉的液体顺着他手腕狂淌,滴滴答答,不断在脚边砸开一大串血花。 那东西终于吃痛跳远,盯着他耸过肩骨——它以那处衣料蹭了蹭脸颊的伤口,动作间把兜帽完全顶开了。 风灯落在他们之间,有鱼捂着被抓破的脖颈急喘,吞咽间终于看清那怪物的模样。 居然不是动物,大体是个野人样,趴伏着,很瘦,身上关节七拐八拐的,很是畸形,只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似盲,里头游动着鱼苗似的黑影。 它背上反背着有鱼方才见过的稻草人,以藤条作捆绑,打斗间,扎脑袋的麦草散掉小半,草梗里隐隐露出来一团烂肉,但细看下,上头的经络依旧在跳动着,一鼓一鼓的,又似是柑蛆。 有鱼顿时感到一阵恶寒,他盯着它的眼睛,弓着腰,缓缓往后退。 他的鞋帮断了,皮面惨不忍睹,一侧裤管直接被撕碎,这下不止修鞋,连补裤子的钱都省了。 可那怪物听力极好,哪怕没有脚步声,也能寻着他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又死缠烂打地扑上来。 有鱼跑不掉,喊话呼救也没人应,长街寂寂,除却打斗时的嘈杂动静,现下连狗吠都没有了。 他们有来有往,不要命地冲对方招呼过二十来分钟,总算叫有鱼抓住机会,掀飞了半截盾牌似的稻草人。 他游身而上,指间藏着的刀片横切着喂进对方眼眶里。 那怪物痛极痉挛,眼球涌出的液体像是泪水,顷刻打湿了他的袖口。 他死死掰着它的头,双腿用力夹制住它的耳颈,腰部忽而运力,以上身力量狠命一搅。 那半截包着腐肉的麦草这时才沉重落地,风嚎声停止,同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响。 有鱼顺着尸体倒下的方向滚身卸力,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换着气。 那怪物断开的脊骨顶出皮肉,戳破了他的左大腿内侧。 他现下没有心思分辨这到底是撞鬼还是撞邪,哆嗦着手指捡起那盏破烂风灯,艰难爬站起,抱着手臂伤处,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那风灯晃啊晃,晃啊晃,灭了。 有鱼骂着脏话,出气般拍了拍灯罩。 月亮下行,天色泛青。 他头顶,那面沾血的迎客幡再次呼啦一响。 店面里又传出抠挠板料的动静,窸窸窣窣,咔咔嚓嚓,像有啃食的群鼠。 有鱼手里的风灯刺啦刺啦,又慢慢亮起来,灯弧闪闪烁烁,照出他的脚下。 灯罩碎了大半,灯芯摇曳间折出光线,那里竟然匍匐着好几个影子。 那些影子以他双脚为中心向四周蹿去、生长……极长极长的一条,顶端又忽地冒出一团不规则的圆来。 那是一颗脑袋。 有鱼像被巨人的手攥住似的,浑身的血气都逆行着往头上涌,四肢僵凉如尸。 他瞬息猜到什么,不可控地打了个摆子。 他没有回头,勉强提起一口气,拔腿就跑。 腿脚钻心的疼痛都抵不过此刻的骇然来——那东西居然没死! 那风声又来了,腥臭、压抑、透着股浸骨的冷寒,刀似的,刮得他神经疼。 他呵哧呵哧大喘着气,拼命地跑,向着居民区的方向跑,却在风灯彻底灭掉的瞬间,再次被巨力扑进地面。 满地洒金红纸扬起,又落下。 那怪物趴在有鱼身上,脑袋偏在他额前,嗬嗬直呼气。 比之前重极,像是一座山。 它手爪隔着布料揪住了那份红封,而脖颈处的断面还在流血,口涎似的,湿淋淋不断落在他脑袋上。 有鱼被那温度冻得发抖,又被那气味熏得想吐,用力挣扎间揪掉了好几根麦草。 那怪物发了狂,嚎叫着,伸手掰掉自己一截脊骨,高举起,狠狠剁进有鱼右掌心。 连皮串肉,钉在地上。 有鱼痛得眼前发黑,下意识要把自己蜷起来,身体却像标本般,一节一节的,尽数被骨头制住了,只剩喉咙里滚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咽来。 他的睫毛和发尾瞬间被冷汗濡湿,耳朵里隆隆作响,全是血液倒流的声音,像是咆哮着的千河万道。 那怪物牙齿张合,叼过他的耳骨,慢条斯理地嚼着,喟叹着。 他一时间只剩出气儿,没有进气儿,极痛苦地一阖眼,再睁开时,却发现眼前并非是沥青地,而是微亮着的轿车车顶。 窗外霓虹连成斑斓汹涌的线海,车载广播音量被人调小,那阵耳鸣里,有鱼只断续听见什么“明枫大厦……员工……未遂……” 前排,那位戴鸭舌帽的男性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他一阵,很好说话似地商量道:“你不舒服啊兄弟,还是做噩梦了,要不要下去透口气儿?我跑完这单刚好收车,不急。” 声音听着也挺年轻,大抵二十多岁。 “不用,麻烦您,开慢点就行。”有鱼有气无力地说。 他克制地匀着气,忍着呕吐劲儿缓慢坐起来,合手揉过手腕——没觉出疼,只有点麻。 几秒后,他把汗湿的左手往裤缝处一擦,又习惯性地去抬眼镜,抬了个空。 今天在剧组演尸体,没戴框架眼镜,而隐形已经卸掉了。 有鱼想起什么,伸手去摸衣兜里的利是封。 下工太晚,那些挂红还没来得及用掉。 他拿到时打开瞄过两眼,三张钞,十六块,图个吉利,现下却一张都没捻到,只有两颗不规则的小东西,摸着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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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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