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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在整理帽子的安保人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搭话道： “A1977白天在战场，晚上在佐德博士床上。这句话，我也有听说过，感觉挺有道理的，还真不像是假的，要不然，佐德博士能对他这么大方吗？” 大家纷纷开始添油加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可不是吗？各种珠宝不要钱一样送，宝石戒指、天然珍珠、名贵项链，各式珠宝，应有尽有。我怀疑佐德博士不止抢了一个珠宝商。” “抢珠宝商算什么？宝石戒指项链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上次换班的时候，在地下通道还看到好几顶王冠呢！都装在同一个展览柜里，据说是从那些‘被消失’的小国低价收购的——作为生日礼物。” “哈哈哈哈哈！咱们博士越来越厉害了，不仅智商超群，连情商也不错嘛，要是有人送我这些东西，别说王冠，只要金银珠宝多一点，我保准心动。” “你心动个啥？心动到死都没人送，你以为你是A1977啊？” 正当监控室内安保人员激烈讨论“A1977和佐德博士的二三事”的时候，A1977已经来到了C栋1305实验室的门口。 门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见实验室大厅中央的蛇形沙发，佐德博士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几份资料。 “您好，佐德博士，今天天气还不错。”A1977微微低头打了声招呼。 佐德博士一如既往的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他与大多数研究人员不同，他喜欢穿西装，尤其是深蓝色的西装。 据说，就算是要做实验，佐德博士也顶多选择在西装之外增加其他的防护服。 对于其他研究人员来说，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甜心，我说过你可以喊我父亲，你为什么总是要显得如此的疏远呢？” 佐德博士放下手中的资料，面带笑容，主动走到门口附近迎接A1977。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几岁，处于人类男性的黄金年龄段，身材匀称，身高187公分，情绪稳定，时常面带微笑，富有成年男性的魅力。 “可是其他实验产品……”A1977习惯性皱眉，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德博士一把揽住肩膀，亲昵地说道：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他们只能一辈子是实验品，但你不一样，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摘掉这个编号。” “考虑的怎么样了，甜心，我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觉得如何？” 佐德博士一边富有耐心的问话，一边拉住A1977的手，领着他往实验室大厅内部走去。 佐德博士走路时，身体总是不自觉地倾斜靠过来，这让A1977感到有些轻微的不适。 但他没有选择躲避，他不能拒绝佐德博士的靠近，因为，佐德博士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或许，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家人的感觉。 据说，只有血亲才会如此亲近、热情。 但是，据A1977所知，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佐德博士的家人，佐德博士本人也从未提起过，仿佛博士已经没有家人一样。 可自己和佐德博士之间，并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这一点，A1977已经想办法证实过。 那么，佐德博士为什么总是如此的热情呢？ 关心他的饮食、贴身穿的服饰、经常用的武器、喜欢听的音乐…… 一切的一切，都让佐德博士为之关注。 甚至，博士已经热情到想要和他成为一家人，法律意义上的那种家人。 对此，A1977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还是那句话，佐德博士对他太好了。 几天前，佐德博士突然提出“收养”这个词，说什么自己一直想要一个可爱的孩子，和孩子一起生活，然后，佐德博士又特意强调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一直没有结婚，所以才会想要收养一个孩子。 A1977是佐德博士看着长大的，所以他希望A1977可以成为他的养子，拥有同一个姓氏，加入他的家族。 A1977不觉得自己符和“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个概念。 身高超过198公分，比博士还高一个头，平时和博士说话都是微微低头的。 蜂腰猿背，体态修长，肌肉丰盈，毫不夸张的说，他一只手就能轻松举起博士。 比博士还高，比博士更强壮的“可爱的孩子”吗？ 当然，或许自己在佐德博士眼里真的很可爱也说不定，A1977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轻易猜透博士的想法。 佐德博士从小看着他长大，整整18年，如果按照正常年龄来算，他应该是18岁。 对A1977而言，佐德博士不仅仅只是博士，更像是他的长辈。 关心他的日常生活，引导他进行战斗训练，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他虽然名义上是实验品，但待遇与真正的实验品天差地别。 “甜心，你在想些什么呢？”佐德博士的话打断了A1977的思绪。 “难道，成为我的养子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不，博士，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喜。”A1977认真地看着佐德博士黑色的眼眸，“一想到能够与博士您拥有同一个姓氏，我……” 佐德博士以一种鼓励的、温和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到堪称漂亮的男人。 “我……”银色长发的男人将视线偏移，垂眸盯着光滑的地板，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我只是太高兴了。” A1977，这是他的编号，他没有名字，这串数字，便是他的所有，伴随他整整十八年。 如今，佐德博士给了他机会，让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不再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你这是在害羞吗？甜心。” 佐德博士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心中充满愉悦，他更加富有耐心地追问道： “甜心，上次我给你挑选的名字，你觉得哪个比较合适呢？拉斐尔、加百列、路西菲尔……米夏伊尔？” 佐德博士一口气报出十几个名字，每一个都是属于天使的名字。 显而易见，佐德博士对天使的名字有所偏爱，他希望A1977拥有一个好听的、优雅的、富有内涵的天使的名字。 或许，在他心中，A1977拥有天使般完美的外表，再拥有一个属于天使的名字，这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同佐德博士心中所想的那么顺利。 “博士，一定要从里面选一个吗？”A1977提出自己的疑问。 “甜心，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以提出来。”佐德博士的脸上维持和善的微笑，用长辈般宽容大度的语气，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逼迫你。” “博士，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A1977的声音很是轻快，他的眼睛是深紫色的，像是一块打磨过的宝石，闪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光芒。 此刻，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睛正凝视着佐德博士。 梦幻的紫，美丽而充满诱惑。 佐德博士喜欢这双眼睛，他心甘情愿被眼睛的主人所吸引。 这时，他听见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心脏猛然紧缩了一下。 那是…… “伊比利安。” 第3章 “伊—比—利—安。” 银发男人眉眼带笑，压低声音，不自觉用上一种慵懒的语调，道：“这个名字不仅好听，而且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博士，您觉得如何呢？” “伊比利安，我喜欢这个名字。” “天使的名字固然很好，但我更喜欢伊比利安这个名字。” “伊比利安。” A1977不断重复这个美妙的名字，自顾自的走到黑色蛇形沙发旁，十指交叉，优雅得体地坐在沙发上。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佐德博士脸上的微笑早已消失，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A1977微微抬头，以一种天真而甜蜜的口吻，继续问道： “博士，您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吗？” 顷刻间，佐德博士的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他努力维持微笑，“甜心，这个名字可真好听。” 佐德博士停顿了下，继续道：“那么，甜心，你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呢？伊比利安，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少见的名字。” “梦中。”A1977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在梦里，好多不同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在一同呼喊这个名字——伊比利安！” “我觉得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命运在告诉我，我应当……” “甜心！”佐德博士突然高声打断A1977的“命运论”，眉头一皱，道：“听起来有点儿不妙啊。” 佐德博士弯腰握紧A1977的双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让人怀疑他似乎下一刻就要亲吻上去。 而A1977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做什么过于激动的事，他只是靠在沙发上，面带疑惑的目视佐德博士的一举一动。 佐德博士轻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那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白皙的手，似乎他抓住的不是手，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博士的声音依旧沉稳而有力，A1977听见他说： “我的甜心，这一定是某种战争后遗症，再加上你最近压力太大，才会导致你做这种奇怪的梦，我认为你应当立即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博士，鹘翼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体状态十分良好。” A1977不觉得自己会有战争后遗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了，作为老手来说，他已经完全适应低烈度战场的强度。 不等佐德博士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电子音在大厅响起。 “是的，A1977今天刚检查完，仪器显示他非常健康。” 这是超级AI鹘翼的声音，它掌控着整个人类之光综合实验基地的方方面面。 检查A1977身体情况的这种小事，它做了无数遍，不可能出错。 佐德博士眼角抽动，依旧面带微笑，只是，这微笑愈发的僵硬。 “在我的家乡有句传言，如果做梦梦到陌生人的名字，很可能会发生不幸的事。”佐德博士郑重其事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认真地看着A1977的眼睛，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甜心，你回去想想，再想一个名字，不是天使的名字也行。” 佐德博士再次停顿了一下，重新舒缓语气，“你是知道的，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甜心，你可以先回去继续训练，我刚收到几份紧急文件，需要立即处理。” A1977察觉到佐德博士似乎有些生气，难道做梦梦到陌生人的名字真的会发生不幸的事吗？ 家乡的传言，一般都是假的吧？ 佐德博士不是一向坚持科学，反对封建迷信吗？ A1977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离开了。 …… 夜晚，凌晨一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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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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