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略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身,落在尤眠身上的虎狼视线却绝对不少,不怀好意的、嫉妒的、想要蹂躏的,要不是现在他们都身处在虞岱的大厅里,惧怕着虞岱的绝对武力,早就出手了。 何况少年身上又没有一丝能够保护自己的异能波动,如果尤眠不是被陈雄秘密保护培养,只怕是身上的衣物早已让人撕碎,成为某个人或者一群人的禁脔。 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陈雄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谁想要吞并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城池,他的基地,他就将尤眠献给谁。 这也是他最后的筹码。 于是陈雄和尤眠说话也不免带了几分焦躁,低声斥责了几句,少年神色有些委屈,似乎从没受过诸如呵斥这般大的屈辱,娇养的性格让他瞪了陈雄一眼。 接着他才看向虞岱的方向,也是他进来这么久之后,第一次直面虞岱的目光。 “我叫尤眠”,少年声音清脆,不发抖,不胆怯,像是抹去满目浮华过后最纯真,最本质的模样。 尤眠说的,也不带“陈”字。 “倒是适合你”,男人轻掀眼皮,带着审视,仿佛在衡量猎物价值的野兽。 半响,他唇边浮起一丝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终于像是满意了一点,对陈雄说,“行了,你回去吧,人我收下了。” 陈雄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笑开了花,场上有部分人则懊悔不已,以为像虞岱这样向来油盐不进,被他拒绝的美人足以绕基地三大圈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示好,却不曾想到,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只是他们没有找对方向,也遇不见跟眼前这个一样看似清纯俏佳人,本质却很秾丽销魂的美人。 也不知道这陈雄是走了什么好运。 “那您看,您的军队是否可以从我基地门口……” “这是自然,除了撤退,我还可以定期送一批物资给你”,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雄就已经在弯腰道谢了。 “除了物资,我还可以保障你城内居民的安全”,等陈雄谢完了,虞岱才慢悠悠的将话补充完整。 陈雄眼神迷茫:“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派军队吗?不用不用,只要不是丧尸潮袭击,我们有能力……” 尤眠却是已经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蓝色眸子流光溢彩的转了转,一抬头,发觉国王宝座上的贵气男人从他们对视起就没有再离开过他身上。 即使是方才抛出了一个让陈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重磅炸弹,眼神却也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过他的眼神中没有其他人看向他时的情欲,只有饶有兴趣的戏弄,像是已经对所有玩具兴致缺缺,却突然有人送上来一件合乎心意的新宠物一样。 尤眠这下没有低下头,反而娇羞的朝他一笑,像是被虞岱的俊脸和手段折服,已经在短短几分钟内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虞岱将目光移开,眼中兴致少了一些。 他看向陈雄。 周围的嗤笑声不断,引得陈雄终于反应了过来,虞岱这是……虽然答应让他继续做城主,但却会派军队驻扎在他的城区,美其名曰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监管。 相当于他只有一个挂名权,而实权已经被剥夺。 毕竟在这样的社会里,谁的异能者多,军队的武力强大,谁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您不能这样……” 他还试图开口想要和虞岱讲道理,虞岱却已经喊了肖梁送客,并宣布解散会议。 人群渐渐散去,肖梁揽着频频回头的陈雄,半强迫的带着人往门外走。 尤眠已经被他送出去了,虞岱没开口,尤眠也就还站在大厅当中,像一株独秀的花,散发着清新脱俗的幽香,勾人采撷。 沉重的门被轰隆关上,屋外的阳光被掠夺,大厅里便昏暗了不少,高台上的人轻声哂笑,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 “头发是天生的吗?” 尤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晃神了一下,紧攥着的手松开些许,他犹豫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不是”,抬手摸了下发尾,心想姑且也算是天生的吧。 虞岱一身的安然雅姿,悠然散漫的朝尤眠走来,一步一步的像踏在了尤眠的心坎上。 他牵起尤眠的手,触感和想象中一样软,却又不完全只有软,相反的,他能感受到尤眠手掌上有层薄茧,虞岱自己也练枪,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那时候还不了解尤眠的体质,轻易是不会留下痕迹,因此,这一点点薄茧,在虞岱看来,就只是小绵羊为了自保做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努力。 甚至以尤眠目前为止表现出的娇气性格来看,很有可能也只是陈雄逼着他不情不愿的练了一段时间,至于枪法如何,很有可能还不如他盲射的准。 虞岱还不知道,以后的他将为现如今对尤眠的这点轻视付出怎样的代价。 虞岱牵着人往国王宝座后面走,路上还不忘轻声询问:“那陈雄真是你父亲?” 这次尤眠倒是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了,谁不知道,丧尸爆发的那一刻,陈雄正在被妻子抓奸,他妻子是个暴脾气,陈雄最开始又只是一个上门女婿,被废了之后还被关进了地下室,等他费劲自己逃出来时,才发现世界已经大变样。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凭借着工厂里储存的物资才建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基地。 陈雄这个人,虽然不太聪明,但胜在能忍。 虞岱好奇的问:“那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陈雄男女不忌,即便他不能人道,尤眠还以为他误会了,又羞又愤的极力想证明着自己的清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丧尸爆发前也一直生活在贫穷的下城区,我又能怎么样?东躲西藏差点死在丧尸口中,机缘巧合被他救了。” 尤眠看不透眼前这个人,要说虞岱真像传闻中那般残暴且无所欲求,那现在拉着他的手,揽着他肩膀,把他往卧室里带的人又是谁? 尤眠并非美而不自知,相反,他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吞并了那么多城池,和另外两大基地一起形成三足鼎立局面的虞岱,可不像是轻易会被他这样徒有其表实际内涵和能力全无的人所打动的。 尤眠欲说还泣的暗中瞥了虞岱一眼,身材高大,眉眼冷峻,极品中的极品。 这样的人就算是放在丧尸爆发前,都是他接触不到的存在,更别提人人自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的末世了。 尤眠原本就是想要找个强大一点的庇护所,他只是希望活下去而已,虞岱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他必须把握住。 美人落泪,没什么杀伤力的嗔怪,虞岱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低声一笑:“那你知道,他把你送过来意味着什么吗?” 虞岱伸手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少年红润的嘴唇,宛若在拨弄花灯下点缀的红色玻璃珠,听见人这样就承受不住的哼了一声,感到好玩似的又轻笑起来。 尤眠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那么我会温柔一点的。” 虞岱自己说温柔,但实际上对第一次的尤眠来说堪称狂风骤雨。 当然,和他以后越来越变态的行径以及在床上越发暴露的占有欲比起来,或许的确算得上温柔。 尤眠在虞岱的带领下,眼神逐渐迷离而模糊,泪水顺着脸庞流淌,宛如秋雨中一朵迷失的花朵,无助的寻找发泄的出口。 洋葱被一片一片拨开,露出内里柔软的芯子,从傍晚一直到凌晨四五点,房间里的啜泣声才渐渐小了。 尤眠浑身酸软,动一动都疼,羊脂般的身子上零星的散落着红痕,他忍不住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同时又想要逃离身后的追赶似的,侧躺在床上。 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 “起来,喝口水”,虞岱将人扶起来,抱进怀里,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低沉而又冷漠,好像昨天恨不得让尤眠“死”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粗暴的行为和明知道尤眠缺觉却不通人情的话语,让嘴对嘴喂人喝水也不像是事后精心体贴的照顾,反倒是见不得人休息,硬要将人从床上叫醒接受他的恩赐。 尤眠不满意的挥了挥手,在虞岱准备喂他第二口的时候,就将水打翻在了床上。 温热的液体渗透被子,饶是再困,此刻也睡意全无,尤眠心里很委屈,嘟嘟囔囔的小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声音又软又弱。 小猫似的脆弱,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生存到今天的? 至于说了什么,大体上虞岱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在抱怨他。 “你好像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误解”,虞岱盯着尤眠的脖颈舔了舔嘴唇,他盯着尤眠,眼神一瞬不瞬,让人头皮发麻。
第3章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 少年偏长的睫毛抖动,缓缓垂落,像是失望,却还又带着一丝希冀与渴求。 虞岱的手指上移,轻揉着尤眠的耳朵,似是诱哄,似是浑然不在意,嗓音依旧漫不经心询问:“一样什么?” 少年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好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显出纠结的神色,虞岱也不催他,手放在他背后轻轻拍着,比起暧昧的狎昵,更像是鼓励。 尤眠抿着嘴唇,犹豫着终于小心翼翼开口:“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拿走了,应该对我负责。” 虞岱脑中想了千百种少年会因昨晚的事情向他提出的各种要求,却独独想不到如今还有这样单纯的人,居然在末世里追求最不值钱的贞洁,他颇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是被送给我的吗?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果然如此。 少年眼泪顿时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虞岱指腹在他眼尾划过,被泪水打湿,明明是温柔的,说出口的话却愈发残忍。 “陪我睡一觉已经算是完成了我和陈雄的交易,虽然很抱歉,但如果你对我们的关系有异议的话,现在就可以走,答应给你们基地的东西我不会少。” 这对尤眠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留在这里,只能被虞岱关在这座小房子里,当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他的身份也就只是虞岱的附庸,命运也完全不再属于他自己。 如果虞岱对他好一些,那他在这座基地当中的地位可能还高一点,生存也比较容易。 但如果虞岱不管他,或者有了新欢,那以尤眠的长相加上他只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尤眠不敢往深处去想。 他回去,起码有自由,还有陈雄儿子的身份可以用,不会有人真的敢对他做什么。 少年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就像是一朵缺少水分的花,虞岱觉得自己可能逼人太紧了,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见只敢在他面前小声说话的尤眠反驳道:“我不会走的,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我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话,是绝不会将自己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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