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快意转瞬即逝。 咚——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鸣,维洛纳餐厅那扇坚固无比、号称能抵挡易感期Alpha疯狂攻击的门,突然间就像纸糊的一样被一脚踹开。 “唔……”赵译愫捂住头猛地起身,动作极为仓促和狼狈,显然是被这暴虐的袭击声给深深刺激到了。他抬起头,不知看到了什么,眼中突然充满了惊恐。 “危——!” Alpha嘴巴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被猛地掐断戛然而止。 一记宛若机甲音速炮的重击迎面袭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冲击力。赵译愫的瞳孔急剧收缩,电光石火之间只来得及映射出一道银色轨迹的末梢,随即他的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呼。”危颐谙的目光冷冽如冰,面不改色地俯视着倒地不起的Alpha。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只此一拳,没有多余的对白,没有你来我往的打斗,只有压倒性的实力。 其中中指银环上被咬啮留下的棱角在此刻成为了最尖锐的武器,它重重划过赵译愫的面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吐出一口气后,危颐谙感觉心中畅快了不少,他握了握左手的抑制环转身就走。 “我动手了,来善后。” 信息发送完毕,危颐谙没有等待副官的任何回应,径自返回了原先的包厢。 空气中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易感期Alpha浓烈到刺鼻的信息素,以及一地的狼藉。 …… 听着隔壁发出的巨响,扶瑆坐在原处,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高级Omega,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了抑制环的屏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源自Beta的强势而冷冽的气息,仿佛渗透进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即便危颐谙此刻不在身旁,这种无所不在的压迫感仍旧紧紧相随,刺激着扶瑆异常敏锐的感官,他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警惕与不安。 等到危颐谙再度踏入包厢之时,扶瑆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产生了应激反应:他的神经猛然收紧,如同弓弦蓄势待发;身体却像是被热意炽烤融化的黄油,下意识变得柔软而丧失抵抗力。 面对自己体内莫名悸动的矛盾状态,扶瑆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复杂。 明明是个Beta…… “多谢。” “不客气。”扶瑆的声音轻微颤抖,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危颐谙没有在意扶瑆奇怪的反应,他只是微微俯身,将那枚抑制环放在Omega身前。他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与自制,动作轻柔而精准,丝毫看不出刚才出手伤人的暴虐痕迹。 随着对方退回到安全距离,扶瑆迅速戴上了抑制环。他暗暗舒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关切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饿。”危颐谙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看着这位中将一本正经的平静表情,扶瑆莫名有点想笑。 二人心照不宣,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将先前那股复杂微妙的氛围抛诸脑后。 餐桌上的佳肴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房间的氛围已经截然不同,令人窒息的寂静逐渐被轻柔的交流声所取代。 上次的宴会,危颐谙婉拒了十四位人士的好意,却偏偏接受了扶瑆递来的橄榄枝。这一举动犹如无声的语言,向外界释放出了耐人寻味的信号。 尽管外界并不认为一位缺乏信息素的Omega与一个激素紊乱的Beta之间会产生什么超乎寻常的情愫,但在危颐谙的影响下,扶瑆身边那些觊觎的目光还是逐渐收敛,悄然转换成了利用与拉拢。 与此同时,危颐谙的风评也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回暖。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来孤傲的Beta还是接纳了一位名门望族的示好,这样的行为无形中表明了他的立场。 而在星网之上,诸多关于危颐谙的舆论报道背后,隐隐可见扶家往正向推波助澜的手笔。 …… 餐毕,外面夜色已浓,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地面,为爱尔茨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浪漫的面纱。 “我送你。” 出于礼貌,危颐谙主动伸出手向扶瑆发出同行邀请。 看着那只骨节分明、透露着力量与沉稳的手,扶瑆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迟疑。 眼前的Beta坦然自若,这一行为完全符合社交礼仪。但对扶瑆而言,与对方的每一次直接接触都让他既纠结又带着几分畏惧,他担心自己的信息素潮水会在这种时刻失控,引发不必要的尴尬。 然而,考虑到今晚难得的和谐氛围,以及这可能为双方关系带来的正面影响,扶瑆权衡利弊,最终鼓起了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动,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入危颐谙的掌心。 两人漫步在维洛纳迷宫样的小径上,夜风拂面,带来了丝丝凉爽。扶瑆的心在这份平静中逐渐舒展,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间,危颐谙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他没有迟疑,几乎是一把拽过了身旁的扶瑆朝着最近的隐蔽角落疾驰而去。 那片阴影正好位于建筑墙角,冰冷的月光只能勉强照亮几尺之外的距离,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危颐谙将扶瑆固定在了墙壁内侧,动作迅速而果绝,他身体前倾,风衣仿佛活化的阴影,将扶瑆那头显眼的白色长发紧紧覆盖。 Omega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心跳猛地加速,但很快他便理解了危颐谙的用意。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感官在这一刻被全面激活:远处传来树叶摩擦的细碎声响,近处是风衣贴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脸颊上甚至还能感受到危颐谙胸膛稳健的心跳。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周围并未出现预期的威胁,扶瑆的身体却在紧绷中逐渐下滑。 在这凝固的空气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动。” 扶瑆轻轻点头,只感到胸腔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炙热。 终于,远处的风声中一个Alpha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传了过来:“赵译愫就是个疯子,他自己作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啊!” “您小声点……” “都清场了还怕什么!我TM等了两个小时了,还不能抱怨几句?做个局要这么久,他不会也看上那个Beta了吧?” 危颐谙听出这是赵译恒的声音,心中顿时了然。 几句话间,他迅速推断出赵译愫的计划:这位野心勃勃的赵议员做了两手准备,无论自己答应合作还是选择拒绝离去,都会有相应的人员借用Alpha易感期的理由封锁控场。 这个简单粗暴的算计旨在将危颐谙逼入绝境,诱发他病情失控,并以此为筹码。 届时,危颐谙要么主动寻求在场之人的援助,要么就不得不被动承受把柄被握的苦果,任由赵氏家族在未来的博弈中占据上风,稳操胜券。 但显然赵译愫没有预见到的是危颐谙完全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 这人拒绝了提议却没有离去,而是在隔壁再次赴约,在此情况下还控制住了自己的症状,让外围赵译恒的拦截计划险些落空。等到危颐谙返回包厢将赵译愫一拳揍晕,更是将他的全盘计划彻底打乱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卷入了一场阴谋,扶瑆的心跳再次加速。但他的表现却异常冷静,只是安静地待在危颐谙的怀中,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Beta冷冽的气息像囚笼一般将他紧紧包裹,尽管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但危颐谙起伏的胸廓和扣拢的双手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不一会儿,扶瑆突然感到手脚有些发软,他用力收紧腹部企图再忍耐一会儿,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 上方的危颐谙专注地倾听着风中的动静,二十来个人而已,出去并不难,只是……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Omega:扶瑆脸色绯红,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显然身体状况不大正常。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了最柔软、最无害的小兽,每一个动作、每一声轻喘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亲昵与依赖。 “你怎么了?”危颐谙有些奇怪,他低头轻声问道。 黑暗中,扶瑆有些绝望地抓紧了自己的领口,他感到颈后的抑制环在发出警报。 “我……我要发情了……”
第10章 谁说这发情期不好了(捉虫) 扶瑆有些羞耻,又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体——他自嘲地想,明明是个没有信息素的残缺Omega,为什么还会被赐予发情期的煎熬?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汹涌的情感如同潮水般难以控制。 扶瑆抓紧了笼罩在身前的黑色风衣,五指用力到几乎要嵌入衣料,风衣的布料在他手下扭曲变形,仿佛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贴紧了危颐谙,姿态就像是一株孱弱的菟丝花紧紧吸附着乔木,汲取着最微小的慰藉。 但患病畸形的躯体对肢体接触的敏感度远超常人,每一次肌肤与风衣布料不经意的摩擦接触都像是细小的电流,直击Omega神经深处,激起一阵阵颤栗。 种种怪异的讯号仿佛是命运对他的残酷讽刺,每一次过分敏感的反应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软弱与无力。这种饮鸩止渴般的快感甜蜜而短暂,苦涩的后味亦让人欲罢不能。 “抱……抱歉,我手脚有些发软……” 扶瑆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试图挤出这句话。他仰起头,湿漉漉的紫色眼瞳在夜色中闪烁,其中溢满了挣扎与无奈。 “没事。” 危颐谙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一汪深潭,没有因扶瑆的状态而泛起半点波澜。 这种平静对于此刻的扶瑆而言却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对方是Beta,不会被他的状态所影响。 然而,这丝庆幸很快被自我厌恶的浪潮所淹没,扶瑆狠咬舌尖,试图通过疼痛唤醒自己模糊的意识。 腥甜的鲜血在口腔中弥漫,他强忍着痛楚将抑制环的功率调至极限,企图抑制住体内那股汹涌的潮水。 危颐谙微微垂下眼睫,尽管空气依旧纯净,没有丝毫信息素的痕迹,但他注意到眼前Omega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颤抖的睫毛像是被雨水打落的蛛丝,结成一缕一缕,脸上所有的血色似乎都凝聚在那双潮湿的眼瞳中,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透明的轨迹。 扶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开口:“我……” 突然,一只戴着皮质半掌手套的手轻轻托住了他的脸庞,那冰凉的触感如同清泉,让扶瑆浑身为之一颤。 紧接着,颈后那些被冷汗浸湿、黏腻着的发丝被轻柔地拨开,滚烫的皮肤被另一只冰凉的手覆盖,给他带来了片刻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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