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作者︰花半拆 简介: “你知道吗?有些人死后是没有尸体的。” (戚)笑面夜叉白切黑·理性万岁攻X(文)嘴不饶人死心眼·效率至上受 *** 如果突然告诉你,你已死去了六年,你会如何选择? A坦然接受人各有命 B鬼哭狼嚎拒绝接受 资深科研狗戚檐不屑一笑,死亡不是生命的尽头,奋起怒卷KPI,当然选C,继续打工当牛做马,再谋活路。 被迫的。 他刚得知死讯,某阴间委托铺铺主当即找上门来,强逼他签下卖身契,答应只要达到驱鬼指标,他就能复活。 啊? 可、可他不想活啊! 本想撂挑子不干,没成想铺主人丑心坏,把他那同样死了六年的冤家文侪也薅了来。 原算定是相看两相厌,谁料那人猫儿似的,一碰必炸毛。 戚檐:? 他好、好有意思…… *** 如果突然告诉你,你已死去了六年,你会如何选择? A咒骂人世但接受 B痛骂老天且不从 文侪选C,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 “请让他活下来。” *** 死亡轮回里破关斩将,诡谲怪案里同疯子斗法。 你接下这一份份委托, 荣幸成为疯子、怪物、杀人犯…… 你将看见—— 精神病院中旭日东升,孤岛客栈高呼步步高升。 僵尸高中里飞黄腾达,福高社团跪求鸡犬升天。 团圆饭店正鸿运当头,捞尸渔村祝你万事如意。 薛氏老宅恰福禄双全,姻缘龛庙拜来长生不老…… 请用【疼痛】、【死亡】、【清醒】来换取你的明天。 *** 【小剧场】 文侪已经亲眼见证过戚檐的死亡了。 这会儿戚檐又病恹恹地歪在他的肩头,胸口溢出来的血将他的白衬衫浸染得猩红。 冰凉的双唇正轻贴于他的颈侧,没分寸的长指更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那藉机撒娇的小子将指腹蹭上的心头血摁上他微颤的红舌,而后笑说—— “吃了我,可是要负责的哦?” 腥味从舌根漫到了心尖,文侪冷哼一声:“你这是强买强卖。” “主顾不乐意买,便不买,”戚檐伸指点在他的眉心,“何必为我掉眼泪?” “我觉得你可笑。” “你觉得我可怜,你心疼我。” “胡说八道。” “你暗恋我吧?” “你脑袋坏了。” “我暗恋你,你也暗恋我吧?” 文侪听罢皱眉不吭声,戚檐却只瞧着他笑,余下的话皆藏在心里,堵在喉底。 “文侪,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再多看看我,爱我,爱我,爱我……” *** 《死亡实况代理委托薄》: 【壹】·旭日东升精神病院 “我的爱人最爱我,我的爱人最恨我。” 【贰】·步步高升孤岛客栈 “我跟你说,我隔壁住的都不是人!” 【参】·飞黄腾达僵尸高中 “我死于自己生了两只眼睛。” 【肆】·鸡犬升天福高社团 “我是个要上火刑架的异教徒。” 【伍】·鸿运当头团圆饭店 “月亮是青紫色的。” 【陆】·万事如意捞尸渔村 “每个村里捞尸的夜晚,都会有新的朋友来敲我的窗。 【柒】·福禄双全薛氏老宅 “有人见囍,有人见金。我身着红嫁衣,入了陈尸堂。” 【捌】·长生不老姻缘龛庙 “我出轨了。” 接单ing…… *** 【食用须知】 1、中式恐怖++++ 2、戚檐(攻)、文侪(chai第二声受),双强,攻受性格都不完美。 3、正文第三人称,全文无任何现实人物、故事原型。 4、本文无一切不良导向,不宣扬封建迷信,相信科学,积极向上,一切负面情节及描写皆为剧情服务。 5、wb:@晋江花半拆 内容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惊悚 天作之合 无限流 主角:戚檐 文侪 配角:薛无平 岑昀 一句话简介:效率至上受X理性万岁攻 立意:敬畏生命是信仰之本。
第1章 “低头,低下头来。” “在阴沟里生存,需要四只脚和一个不会妄图抬起的头颅。” ------- 这渭止老城有处棚户区,那儿的窄巷每至梅雨时节便往外倒灌脏水,活物腐烂的恶臭一股脑往外涌,熏得过路人吹胡子瞪眼、叫苦连天。 可里头住户皆视若无睹,行尸走肉似的藏于其中,只偶尔对那群掩鼻的过路人从喉底挤出几声嗤笑。 戚檐木然踩着脏水钻入其中,没点记挂似的任由爬满青苔和飞虫的石壁擦着他衣服过去。他踢开拦在巷口的废锅炉,那玩意却像是吐了似的抖出些早被雨水给泡烂的残羹剩饭。 他习惯性在水坑里多踩了几脚,把秽物洗了去,这才继续往回赶。 淅淅沥沥的雨没完没了地下,他那早死的姥爷过去常在耳边念叨,在天老爷发酸的日子忘了带伞不是什么好兆头。 心底正琢磨着姥爷的歪理,他长腿一迈便跨过横亘屋门前的水坑,站到了屋檐下——准确来说,那玩意也说不上正儿八经的“檐”,不过是个用闲置房顶的木板勉强凑出来的挡雨地。 戚檐抬手抹了把脸上雨水,旋即掏出了外套口袋里提示音响个不停的手机,将那烦人玩意随手扔在了桌上。 他尤其讨厌雨季,家中的潮湿霉味重得人发晕。 家中老人皆来自一小山沟,二十多年前,那山沟被人放火烧了。虽说没死什么人,但老屋被烧了个大概,再住下去八成要闹几出“老屋吃人”的命案,他们也就只好从那山里搬出来,逐渐在城南搭起一块不小的棚户区。 那山沟荒僻落后,山里人出来后就再没回去过,但迷信的习惯还是带到了城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总在戚檐耳边碎碎叨叨地念——“雨夜出门容易撞鬼”! 戚檐并不信鬼神,因而置若罔闻。 进屋并不比待在外头好多少,潮湿空气被罩进这窄小天地里反而更显得泥泞。屋顶漏雨,每隔一个半小时就得提桌边那褪色的红塑料桶去外边倒。 这老屋线路老化严重,偏偏巷里居户还多是好胜心强的赌徒,赛跑似的乱接电线,甭提信号差,连电压都不稳。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的,暗的时间还比亮的时候长,即便亮了,也像这棚户区里的人一般病恹恹,叫人连看东西都费劲。 戚檐忍无可忍骂了一声,手往墙上一打,那灯便彻底灭了。 一片昏黑中,只剩手机亮着屏,戚檐拧着眉将手机拿起,原是那许久无人发话的群里接连涌出了数十条信息。 消息还在持续弹出,重复且无用的表情占据了多数。戚檐粗略扫下来,无非是高中那群许久未见的好友一时兴起要组织聚餐。 他和高中那帮狐朋狗友自从吃过散夥饭后就没再见过,算一下,距今大概有六年了。这么些年来,那群没心没肺的是头回说要一块儿聚一聚。 对于一个得领助学金过日子的高中生而言,除了那几个好友外,高中便没什么再值得他去细细回忆,亦或装模做样地表达怀念了。比起苦学的记忆,清晰得仿若发生于昨日的,是一桩血案。 ——他们好友圈里一人在领了毕业证后在校门前出了车祸,当场死了。 *** 群聊里已有好些年没人说话,大概是因为那死了有些年头的家夥也在的缘故吧。 那早死的家夥叫啥来着? 戚檐又记不清了。这些年来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很多东西都记不清。 两个朋友圈相交融时,不是经常会出现那种几乎不会产生任何交流的两个人么?——他和那个早死的,就是那样的存在。 至于为啥感情不好,可能是因为二人出身虽都不好,性格却大相迳庭的缘故吧。那人浑身带刺不知收,他也长刺但总收着,两个刺球撞一块儿,他再怎么收刺隐锋,也还是处不来。 处不来,不处便是。只是那三年该是很辛苦的,那人好不容易熬过这辈子的一大关,竟这般轻飘飘便去了。 实在是可怜。 *** 戚檐发著愣,只滑开手机锁屏又看了一眼。 聚会的时间定在明晚。 *** 戚檐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叫做“薛吉祥”的饭馆前的了。 打车还是自己开车? 忘了,总之这些都不重要。 或许是经年困苦的日子在他身上烫了疤,他到了饭馆却不急着进门,只停在外头整理自个儿的衣装。他那群老友恰好临窗而坐,叫他一侧眸便能瞧着。 那群人没注意到外头有一双窥探的眼睛,戚檐却是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装进了眼底。 ——他们没等他,这会儿已经动筷了。 吵吵闹闹,一掌高的啤酒杯碰在一块儿,清脆的声响灌进人的耳朵,吵得人发晕。火锅翻滚着,飘出的热气都快将他们的脸统统蒙上了。 约好一块儿吃饭的,怎么没等他? 戚檐默默瞧着,虽说不上生气,心里头却难免有些郁闷,便兀自点了支菸到馆子旁边的小巷里抽。 他娴熟地吞云吐雾,只还抬着脑袋瞧那被乌云遮得严实的天,喃喃自语:“一会儿又要下雨,刚才出门时把水桶倒了没?” 嗐,淹了就淹了吧。 真烦。 巷子里还有一抹菸头的火星在闪,戚檐没去看,去为了一个人生过客浪费自个儿扭头的力气,太不值。可他最讨厌吵,那人的吐雾声不小,叫他终于难耐地转头去看。 菸头落地,四目相对,面上却不约而同地显露出震悚的神情。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惊恐地对那人说。 那人也惊恐地对他说。 脑袋嗡嗡,耳鸣作乱,戚檐什么都听不清,就连视野也逐渐变得模糊不堪。他湮没抽完,还夹在指尖,料想是自个儿一时精神错乱,也舍不得丢了那还没抽到一半的烟。 他倚住巷墙直喘气,要叫自己清醒些,巷深处却忽地传来旧时收音机里时常听着的尖细嗓音: “照镜子,照镜子,死人相撞如照镜——照镜子,照镜……” 诡异的调子终于逼得他踩灭菸头,慌忙往巷外跑去。好在没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的脚踝,他推开玻璃门冲进饭馆里也不过几分钟的事儿。 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先听得好友一声又一声喟叹: “戚檐和文侪那俩臭小子还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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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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