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忽然听见一阵嘈杂,似乎有打斗之声。 楚截霜微微皱眉,随即御剑而去,只见一处灵泉瀑布,飞霜溅玉,而潭中正有一条幼年蛟龙正和一名修士缠斗,那修士用一条韧韧的仙绸,却是自顾不暇,已有疲态,身上有了伤,潭水中已氤氲开血丝。 楚截霜朗声道:“道友,我来助你!” 随后他如一丝轻雨,快而无声地飞纵出去,落在那幼年蛟龙的头顶,长剑出鞘,似一点落花无声,便极快地刺向蛟龙身躯。而与此同时,楚截霜则是暗中放出龙威。这蛟龙仿佛见了天敌,清啸一声便灰溜溜地钻下潭水,几个瞬息就消失不见了。 楚截霜抽回长剑,蛟龙之血似一条细细红线溅落在他一身雪白道袍上。他回过头,面对那道友,却是微愣:“是你?” 此人正是苏宛星。此刻他鬓发凌乱,神色却有几分恼怒,嘴唇哆嗦片刻,突而大声道:“别看了!”随后便一跃跳出潭水,结果却体力不支,倒在岸上。 楚截霜才反应过来他是因灵泉沾湿衣物不好意思,刚要表明自己并无此意,却更加彻底地反应出不对:苏宛星刚刚这句怒叫,全然是男子嗓音!而他衣物沾湿,看来也同样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修! 楚截霜惊道:“你是男子?” 苏宛星倒在岸上,闻言妙目圆睁,气冲冲道:“是又如何?!我告诉你,你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否则……否则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截霜倒没想到这个时期的苏宛星端得像模像样,居然是这种娇纵性子,笑道:“想让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可太多了,道友不必多心。道友为何男扮女装,在下也并不关心,这样,在下就此立下心魔誓,若我说出道友的秘密,则叫在下陨落于道友绢带之下。” 他说话时清俊温和,说不出得温柔可亲,而偏有一滴蛟龙之血落在他眼角,平生了几分杀伐果断之意。苏宛星愣了愣,低哼道:“好,算你识相……我真气力竭,站不起来,你扶我一把。” 他这副口不对心的样子,不知为何,叫楚截霜想起了赵永望,不由却说:“道友,既是要我帮你,为何连个请字也不说呢?” 此言一出,不光是苏宛星一脸“你说啥?!”的不敢置信神情,楚截霜自己也有点愕然,他和苏宛星又不熟,怎么这么计较,刚要去帮手,只听对方气恼地咬着牙,挤出声音:“好……那我请请你帮帮我!你满意了?!” “在下只是玩笑一句,道友不要放在心上。”楚截霜扶起苏宛星,一边给他传些真气,一边说。这下苏宛星却怒道:“好啊,人人都说你年少出名,是个君子,你却来玩笑我?!”再不理他了。 楚截霜无奈,帮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修整,苏宛星自行运功服药疗伤一柱香左右,总算堪堪恢复,同楚截霜说了自己的经历。 他这次的运气很差,一进来就随机掉进灵泉中,吵醒了那条幼年蛟龙。蛟龙虽然才幼年,也有元婴中期修为,苏宛星跟它打得快吐血才等到楚截霜前来。他已经被识破性别,懒得再装女子声音,用本来声音说话,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辨的清丽面容和一身红色的女修服饰,着实有些离奇。 楚截霜见他鬓发还湿着,眉毛也皱着,一副有些可怜又不肯承认的样子,安慰他:“你以元婴初期修为,可与那蛟龙缠斗这样久,已是天纵奇才。” 苏宛星又高兴起来:“算你有见识!” 他高兴完,又斜睨楚截霜一眼:“你也算是会说话了,怎的却拿我开玩笑?” 楚截霜不解:“我什么时候拿你取笑?或是我和道友有些渊源,说话不注意了些,令道友多心了吧” “你还说不拿我取笑?我和你有什么渊源?”苏宛星生气,又说,“你现在相信了吧?我和你退婚绝不是看不起你,是我一个男子,不会跟男人结为什么道侣。” 楚截霜点点头,忍笑说:“在下知道了,道友心性光明磊落,不是这种小人。” 苏宛星又高兴起来,继续打坐。此时四下寂寥,只有远处飞瀑之声,苏宛星闭着眼,看起来很安静,楚截霜却想起那夜赵永望的神情,心想,此人和表兄一样喜欢口不对心,却比表兄好懂多了。也不知表兄如今是否放下,现在又在做什么。 他没想太久,苏宛星已睁开眼,吐出一口真气:“好啦。这秘境本不该这么危险,也不知其他长辈现如今怎样,我们还是先出去秉明情况吧。” 楚截霜点点头,于是二人共同往最近的出口而去。 但楚截霜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反正他自己是没法出去的。 因为上辈子,就在这个出口,他第一次遇到了已经元婴期,被魔尊收为弟子的霍介锋。 果不其然,就在出口近在眼前时,一阵魔气袭来,苏宛星大怒,卷起绢带绞碎魔气,恢复了女子嗓音,寒声斥道:“是哪路见不得光的魔修在此偷袭!” “这便是三大世家中最出名的那位天才?”熟悉的声音传来,两道人影显出身形,其中一人面色随意,却有合体期的修为,打量着未婚夫,温和笑着,正是温嵘,“果真是貌美非凡,师弟,你好福气呀。” “这便是师兄的原身?”楚截霜立即笑着说,“我看师兄前番好大的口气,还以为必有什么了不起的修为,原来才合体期么?” 温嵘也假笑道:“呵呵,没有师弟天才,不过师弟现在也才元婴中期,就不用这么牙尖嘴利了吧?” 楚截霜道:“我记得我筑基时越一个大境界斗败了金丹期的师兄,金丹时又越一个大境界斗败了元婴期的师兄,现在你我师兄弟又刚好相差一个大境界,师兄,你说巧不巧?” 苏宛星忍不住笑出声来,温嵘表情又难看了,正要说什么,另一人打断了他:“够了。” 他走出阴影,目光始终死死锁在楚截霜的脸上:“……你还记得我吗?”
第28章 楚截霜当然认识他,他上辈子都不知道看霍介锋这张阴鸷英俊的脸过多少次了,这辈子他俩也提前见过了——如果那能算“见”的话。 但道理上他不应该见过,比较上次他俩见面时,霍介锋还满脸尘土,凄凄惨惨戚戚,他不应该猜的出对方是谁。 所以楚截霜心安理得说:“抱歉,道友,在下从未见过你。” 霍介锋深吸一口气,神情更加阴郁,而苏宛星很是不屑道:“同魔修有何好说,动手吧!” “你又是谁?”霍介锋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让他闭嘴。” 温嵘摇摇头,一脸无奈:“抱歉了,我也想怜香惜玉,不过人家现在是魔尊弟子,我只有劳苦命啦。” 说完,他运起合体期魔气,直接攻向苏宛星。苏宛星表情严肃,抖开绸带,仿佛一卷银河,水银泻地似的迎击。楚截霜放心不下,拔剑要前去掠阵,就被一节魔气化作的鞭挑开剑身,回头去,霍介锋正阴狠地瞪着他。 楚截霜挑剑,拨开鞭身,霍介锋冷冷道:“你已经元婴中期了。” “不错。”楚截霜一边同其过招一边道,“不知道友有何见教?” 霍介锋慢慢说:“十一年前,剑山门后山崖下,你做了什么?” 楚截霜一愣,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及,他正一剑刺向霍介锋心口:“与道友无关吧。” 霍介锋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楚截霜随意又是几招:“在下只是率性而为。” 霍介锋缓慢冷笑起来:“率性而为…?可笑、可笑……你知道么,其实我很讨厌你这种人,高高在上,仅仅因为你的一个决定,就能彻底改变你脚下的人的命运。而他人的命运的巨变,对你而言,也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 他的鞭用得更猛烈,如毒蛇一般,楚截霜蹙眉,这段对话上辈子当然没有,他上辈子也没遇见苏宛星,出来碰见霍温二人一个合体期一个元婴期,被打成重伤丢回秘境就完了,后来自有奇遇。楚截霜淡淡问:“原来那夜崖下是你……你待如何?” 正在此时,另一股魔气从背后卷上,正是温嵘已斗败苏宛星,突然偷袭,而霍介锋一鞭也抽向楚截霜腰侧,往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这也是楚截霜受的第一处伤。 楚截霜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被打成重伤后迎得奇遇,心情还算平和,被温嵘从背后用魔气锁住双臂时只看了眼被扔下地上动弹不得的苏宛星,问了句:“你把他怎样了?” “师弟还真是怜香惜玉。”温嵘亲密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哦……我想起来了,师弟入外门时,似乎曾有人上门退婚……就是她?这么说,她是师弟的未婚妻了?也对,现在师弟今非昔比,再续前缘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师弟现在的这副被玩弄透了的身子,还怎么娶亲?” 苏宛星气急:“谁要同他再续前缘?!魔修,你休胡言乱语!” 楚截霜笑道:“那就不劳烦师兄关心了,无论我这身体变成什么样,师兄也只出了很小一部分的力,用不着太自责。” 霍介锋已走到他的面前,听闻这段对话,表情越来越难看,突然狠狠抓住楚截霜头发,凑近了他:“你问我要做什么…?” 他说:“我要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知道,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把玩的,我要让你承担自己率性而为的后果。” 楚截霜被迫抬着头,微微一笑:“道友,你尽管一试。” 温嵘似乎听明白了,表情也不太好看,咬着牙假笑看着楚截霜:“师弟还真是会挑人……” 他又对霍介锋道:“少主,他修炼了那种功法,少主何必助他?” “那又如何?”霍介锋阴冷说,“今日,我也要率性而为一次。” 楚截霜表情终于变了,倒不是别的——主要苏宛星还睁着眼睛倒在这儿啊!
第29章 温嵘的魔气化为一把匕首,割开了楚截霜的道袍,而霍介锋轻轻触摸着他的身体,就像触摸一件玉器。 苏宛星惊恐道:“你们要做什么?!”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他。 对苏宛星来说,这一天的画面实在冲击过头了。他看见楚截霜被温嵘制在怀中,双臂叫魔气拘束反剪,纵要挣扎,也是难以动作。温嵘双手按在他膝盖边,强自分开了他的双腿,楚截霜面无表情。霍介锋伸指插入他的后穴轻轻搅动,冷笑一声:“何苦一副贞烈样子,便是勾栏妓子,也未必有你这样……” 温嵘笑着亲吻楚截霜的耳侧,柔声道:“少主,我这师弟虽看起来风光霁月,实则在床笫之间却是百般下流,待少主进到他里头,便知道他的妙处了。” 他二人言谈间,似乎刻意只把楚截霜当一件泄欲的玩物,楚截霜深吸一口气,却是被那两根手指玩弄得穴眼潮湿。他的功法已自行运转起来,叫他体内仿佛处处都敏感异常,霍介锋手上动作又粗暴,楚截霜早是小腹酸软,体内发空,仿佛只期望被人用力侵犯亵玩一般,但还是嘲弄道:“这便是魔修的作派?实在叫在下……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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