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衡就像乍然失去了力气。 结束了,他希望楚截霜不会因为北海玉龙功法因情情爱爱而污染道心,他希望楚截霜道心澄澈道途光明,楚截霜本来就是一世奇才,这正是楚截霜应得的未来。但楚截霜还是承认了,承认自己早已不再问心无愧,承认自己也是这场不伦的共犯。林誉衡知道自己的一部分谋划彻底失败了,却也知道,自己真正出于私心的那部分自私的渴望得到了最后的满足。 他最后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楚截霜说:“纵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依然心悦弟子,而弟子也依然……” 楚截霜解开了道袍,散开青丝。林誉衡看着他,就在刚刚,他亲手为楚截霜束冠,看着楚截霜在他面前站着,这是他一手教养的弟子,是不世出的天才,是仙修的楷模,道途无暇。而现在楚截霜再次赤裸,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上来。林誉衡开始只是木然的,最终还是将楚截霜压在榻上。那枚草蚱蜢从衣袖中落到地上,楚截霜低声呼喊:“师尊……” 林誉衡不得不承认,他早已问心有愧,在他第一次强迫楚截霜时,他已经在明知不可能地希望这个结局。所以,哪怕是不伦,哪怕此事永远不得为天下而知,哪怕此事是毫无疑问的污点,哪怕此事为人不齿……此刻,当楚截霜喊他师尊时,林誉衡也只有如此,低下头去吻他,然后在纠缠中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心悦你,我心悦你,不用自称本座或弟子。只需去爱,去交合,在这一刻,他们都已得到了作为共犯的满足——关于爱的满足。 番外17-周湛秋beif-污浊的挚友 “剑尊,”双眼闭着,但耳朵已经听见了禀报,“仙尊来找您……” 周湛秋睁开眼,长剑就在他的手中,他正在自己的剑室中,门派弟子在门外禀报他的挚友来找他。 他点点头,随后意识到做动作可不能叫门外的弟子看见。周湛秋有些苦闷地笑笑,觉得自己最近的脑子真是不大好用,他再次说话:“请仙尊进来吧。” 他把长剑放在一边。剑室中比较简陋,除了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就什么也没有了,荒芜至极。周湛秋坐在石凳上,听见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这是楚截霜的脚步,他早就听得足够熟悉。所以他笑起来,回头道:“你来了?” 楚截霜星冠月袍,面容清俊,微笑道:“湛秋,我来了。” “今早之前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周湛秋说。 “霍介锋已死,魔修群龙无首,一片混乱,事务多了些。”楚截霜回答,一面走到周湛秋面前。 周湛秋依然坐着,看着他腰间长剑柄端悬着的赤红剑穗:“再怎么忙,也不该冷落知己好友,对吗?” 楚截霜安静了片刻,随后说:“你说的对。” 周湛秋抬头,对楚截霜笑起来,他的笑总是很阳光,很潇洒的,只不过他同时说:“还含着吗?” 楚截霜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把衣物脱了吧。”周湛秋道。 楚截霜解下长剑,放在一边的桌上。他的双手洁白,十指纤长,很快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随后除下道袍,他里面并未再着丝缕,此刻依然是道冠整齐,只是浑身痕迹斑驳,配上他那张沉静的清俊面容,就有种说不出的情色。 周湛秋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充满爱怜之意,又抚摸到楚截霜腿间。早上周湛秋射进去后就叫他不许清理,也不许着里衣,只穿一件道袍。楚截霜也就这样处理了一天宗门事务,此刻腿间早就是斑斑白痕,都是流出的些污浊。若是周湛秋再多射进一些,兴许还会顺着腿隙滴在地上。 周湛秋在楚截霜小腹亲吻了一下,楚截霜颤了下,低声道:“湛秋……” 他却是想起楚截霜还未继任仙尊前,第一宗封山三日,他心急如焚,去求见楚截霜,为昔日自己赌气离去之事道歉,楚截霜也向他道歉了,说自己之前一时心情激动,说话太难听。周湛秋和他相视一笑,他们身体相亲,楚截霜说你以后可以随性些,周湛秋说,你以后可不可以偶尔也不用清洁咒一次,楚截霜答应了。而周湛秋也已经忍不住,再一次说,我爱慕你。可楚截霜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了,你既然当我是挚友,就顺着我些,”周湛秋笑着说,“截霜,你不是也很想要了么?” 楚截霜那时说,抱歉,但在下还是……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挚友知己,或许正因如此,在下无法对你也有这样的爱慕之情。 周湛秋说:“今日,我想出在你脸上,好吗?” 楚截霜那时说,道友,无论你想要什么,无论你有什么想要的,在下都可以给你。只是……你我知己,我不能骗你,我的确对你并无爱慕之情。 此刻,楚截霜只是点点头:“好。” 周湛秋想,知己挚友,究竟和爱慕之情有什么区别呢?楚截霜在意他,无论什么样的要求都愿意答应他,他们也可以这样行事,可以相吻。他明明是喜欢楚截霜的,他应该尊重楚截霜才是,可为什么他却要这样折磨楚截霜?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到底会得寸进尺到怎样的地步? 楚截霜正对他说:“道友,我们去……” “就在这吧?”周湛秋依然笑着,“截霜,你可以跪下,用嘴,对吧?” 周湛秋想,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楚截霜是自己最爱之人,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对自己可谓仁至义尽…… 周湛秋其实是明白的,他只是在等一个结局,他要不断地逼迫楚截霜被自己折辱,直到楚截霜拒绝他,或者永远忍耐下去,直到他可以告诉楚截霜,你做的这一切早就超越了朋友可以忍耐的底线。 他在等一个真正的圆满,哪怕这意味着他必须折磨着楚截霜,折磨着自己。 楚截霜已经在他面前跪下,一丝不挂,安静地解开他的衣物,周湛秋愣愣地出神,喃喃自语般道:“抱歉……截霜,你知道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知己……我们是挚友……” “我知道,”楚截霜说,“所以,湛秋……不用抱歉,我并没有觉得耻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当楚截霜含住他的阳具时,周湛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是舒快的呻吟,还是绝望的叹息。 番外18-霍介锋beif-虚幻之间 霍介锋将魔气注入面前的石门,他自己设下的禁制缓缓解除,他阴郁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出神了片刻,终于迈开步子,慢慢步入室内。 这间石室狭隘但干净,以各类法器用以照明。若说它是囚室,恐怕它也是全天下最奢华的囚室了。就好像名剑要佩侠士,好像珠玉要配美人,这样奢华的囚室,也应该有一位与众不同的囚徒来与之相称。 楚截霜正在看书,霍介锋沉默着坐到他的身边。楚截霜笑了笑,稍稍让开一些,他脖颈上的细链发出清脆的轻响,霍介锋握住了那条细链,一个操纵的姿势,楚截霜并无丝毫的抗拒,任其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 “需要什么别的吗?”霍介锋说,“我可以把你的剑带给你。” 楚截霜挑起眉:“你还留着?” 霍介锋只是点头。 楚截霜依旧微笑着:“这是试探吗?” 霍介锋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你生气了么?”楚截霜问,“好了,你我都知道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况且……” 他没有说完,而是抬起手。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是锁灵环,金玉色,看起来像什么装饰一样,但这些漂亮的小玩意儿让他无法运转真气,更无法用剑了。 霍介锋不再说话,他突然扯了下手心中的链子,楚截霜挨过脸去,和他接吻,舌头搅在一起。楚截霜低声靠在他唇边说话,呼吸扫在他的脸上:“……不生气了?” 霍介锋嗯了一声。 除去那根细链和那些锁灵环,他们就像一对要好的道侣,不停地亲吻。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和谐,楚截霜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最开始没有这条细链,锁灵环也没有这么多,在好些次楚截霜差点杀出去,甚至有一次差点将霍介锋一剑穿胸后,霍介锋就加上了这些。楚截霜那时候总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淡淡地注视宿敌,反而让霍介锋更加发疯下去。 但楚截霜后来温和了很多。 吻到最后,还是做了这事。楚截霜只解开外袍,并未脱去,骑在霍介锋的那东西上。他闭着眼睛,低声呻吟,双手撑着床榻,自己动作,那根细链随着动作颤动着,霍介锋喘息着,抚摸楚截霜的手臂。 楚截霜睁开眼,平静地盯着他,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最后俯下脸,含住他的下唇,温柔地亲吻他。 偃旗息鼓之后,他们随意地聊了聊,霍介锋会说修仙界的事情,以前是用这些来刺激楚截霜,现在只是成了习惯。楚截霜一般都是听,偶尔会说自己近日看的闲书的内容,霍介锋就会说下次再给你多带一些。 楚截霜忽然说:“已经二百载了,你打算何时杀了我?” 霍介锋沉默了片刻,问:“我还没有想好——你想死吗?” 楚截霜失笑:“当然不,我只是关心你。” “……我心悦你。”霍介锋突然说。 “我知道,二百年前我就知道,”楚截霜说,“我也心悦你。” 修士不需要睡眠,不过如果想睡,也是可以入眠的。 他们一般都会相拥而眠,和所爱之人共枕,自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然而霍介锋从未真的入睡过。 他总是在等待,等待的过程中他也会想,当年那场仙魔之战,楚截霜到底是想对他说什么呢? 那场仙魔之战中,如果输的人是他,楚截霜真的会杀了他吗? 霍介锋闭目,等待着。他的确等到了。 那双连剑也拿不起的无力的手,慢慢扣紧了他的脖颈,随后不断地、状似疯狂地收紧。冰冷的锁灵环挨到了霍介锋的皮肤,如生铁一样寒冷。 楚截霜的呼吸声还是很平静,不急不缓。 霍介锋已经渡劫,自然不会被这么掐死,楚截霜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楚截霜还是每一晚都会如此。或许他已经用无限的拘禁摧毁了一切,楚截霜和他的和谐不过是幻象,又或者此刻脖颈上掐紧的双手才是幻象? 楚截霜究竟知不知道他从没睡着过? 那双手松开了,楚截霜应该是再次躺在了他的身边。而霍介锋只是在徒劳地想,当年仙魔一战,楚截霜到底想对他说些什么?他从楚截霜芥子袋里发现的那枚剑穗又是什么? 楚截霜早就不会回答他了。 天亮之后,霍介锋假装刚刚苏醒,他起身,楚截霜似乎还睡着,他又说了一次:“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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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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