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在等着被哄呢。 更别提在没被哄好前一贯喜欢跟他冷战的人这次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好臭,有别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一句话落,嘴一闭,又开始不理人了。 和白被他这一副模样搞得只想发笑。 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都是惯的。 他这么一笑,顾昭脸上的冷酷淡然逐步被瓦解,龟裂…… 好吧,他承认他也快装不下去了。 他终于肯机械般抬眼,往牵动他情绪的人,也就是他的男朋友那里看去,视线自发梢开始,缓慢往下移动,像是艺术家在欣赏他亲手创作出的创世奇作。 最终在湿润饱满的嘴唇上停着不动了。 顾昭刚进来就注意到了,自家男朋友的上下两片薄唇表层有些皲裂,有殷红鲜血自裂口冒出,舌尖一卷,裂口口径更大了些,鲜血很快在唇上汇成珠子形状。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血看着也好好喝……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恨不得直接抓上长廊上姿态优雅端坐着人的衣领,霸王硬上弓。 可现在有两位外人在身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瞧着实在碍眼。 他可不想某人被他亲到意/乱/情/迷,唇角肿胀的模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顾昭这么想着,脊背上的包裹着鼓鼓囊囊骨骼血肉的皮肤开始撕裂,罩着的白色衣服缓慢鼓胀抖动着,仿佛有什么压不住的东西将要从这幅人形皮囊底下钻出来。 正巧这时,和白当着他的面又探出舌头一舔唇上沾着的汇的老大,要掉不掉的血珠。
第8章 没等他再舔上第二下,手腕一紧,和白被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道不容拒绝的牵引着撞上顾昭邦硬的胸膛。 和白被撞的头脑一蒙,还未舔舐干净的血珠破裂,晕染上顾昭胸前的一小片衬衫布料。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和白干脆不客气的将头往人胸前一埋,带有血液的嘴唇蹭了又蹭,又一片洁白区域遭了殃。 在肌肤触碰间,顾昭脊背处的鼓胀部分很快消退下去。 好在他刚刚鼓起的部分不是很明显,看上去像是几丝冷风钻进衣袖,吹得衣服鼓起来的样子。 磕上头的薛乃欣在内心疯狂尖叫:请加强加量好吗?我可以!我能行! 只是可惜她没有这个眼福,顾昭拥上人后,直接拉着他冲门外走去。 丁盘是在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耳畔后,才揉着酸涩不已的脖颈抬的头。 与脚步声一起远去的,还有那股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窥探感。 而这种相当不美妙的感觉尽数来自于顾昭身上,再结合上他刚刚越看越显诡异的肢体动作,丁盘总感觉那副形似人类外壳的皮囊下,藏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着就不太像是个人。 “真是活见了鬼……” 丁盘刚下去不久的鸡皮疙瘩又开始一粒接着一粒,不停歇的往外冒了,他不由得将衣服拉链往上拉了下,将脖子缩了进去。 而另一边,和白紧随面前人大步流星往前迈的步伐,尝试着挣脱几下手腕上的禁锢束缚。 结果当然不尽人意,他挣脱的越狠,手腕上压下来的力度越大。 和白向来不喜欢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他叹口气道:“我又不会跑,你手上力度放轻一些会死吗?” 回应他的是被顾昭五指收紧用力拉开的厚重车门,和白被他轻轻往里一推,顺势倒在铺有一层软垫的后座上。 然后和白就维持着那个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就挪过去瘫着不动了。 没等他瘫上两秒,身上贴上来一片滚烫肌肤,和白被烫得往里又缩了缩,企图逃离。 不知为何,莫名感觉预感不妙的他睁眼朝热量的来源方向看去。 他的腰腹部位探过来一只跃跃欲试着想占便宜的手,而手的主人——顾昭正在试图将右眼里多出来的一只瞳孔转进眼皮里。 两只黑色瞳孔在同一个眼球里来回打转了一圈,互相拥挤着,能不能挤出去一个不知道,但顾昭手上忙着揩油的动作一下没停。 还好发生诡变的部位是眼睛,顾昭探了大半身子进来,一手撑在前排椅背上,一手环在和白腰间。 从外面看进来,除了姿势暧昧了些,基本看不出任何其他异常。 更别提顾昭早就欺身上前,将车门牢牢带上了。 虽然和白并未完全将自己师父自称第二百九十八代的正宗无水分的道士技艺给学透彻,但自打见顾昭的第一眼起,他就通过这人的一言一行准确判断出他并非人类。 但也绝对不是有些喜好吓唬活人的鬼魂在作怪。 要知道正常鬼魂并不具备实体形态,只有被污染过的鬼怪才有。 要说有鬼附身其中也有些牵强,毕竟顾昭本身就不算什么正常的活人。 话虽如此,但被污染过后能正常化成人类形态的鬼怪他是第一次见。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放在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更别提他是连人带心一并赔了进去。 当初在酒吧台座上,一眼看破站在他不远处,靠在门口抽烟的某人的伪装后,和白也并非一上来就直接坦诚相待,他先是偷摸跟踪观察了好一阵,就连那人住在哪里,门牌号是多少,他都一清二楚。 和白知道他一开始对顾昭做出来的事确实有些不道德,但架不住上瘾,而且他现在严重怀疑顾昭是有意让自己跟踪上他的。 主要是那张脸和白很是眼熟,太眼熟了,长得很像他曾经认识又死去的一个熟人,所以他没能忍住。 顾昭那时住在一个独栋小区的二楼,小区在外看着很是陈列破旧,但剩在整洁。 和白在在门卫那里打听到二楼有好几间空房时,毫不犹豫花钱租了一间,他只付了两个月的房租,以身无分文,只是暂住一些时日为由将房东打发走了。 来此租房的没有几位是真正手头宽裕的,要不然也不会舍弃更为宽敞整洁的市区位置,直奔他们这里。 对于这个理由,房东是信的。 但当他接过钥匙时,房东还是忍不住向他说了一些有关他这间房隔壁闹鬼的传闻。 “原本我是不信什么神啊鬼啊的,”房东道,“但有时在这隔壁住着的人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出来,实在教人无法理解。” 他说到这里,先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转过身来说话时声音都放低了不少,非常之作贼心虚。 “但你猜怎么着?”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每每到一到晚上,尤其是凌晨一两点时,隔壁透过墙壁总能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当然……这还没完,据前些天才迁走的二楼原住民反映,在咀嚼声出来之前还往往伴随一些菜刀剁上案板发出的剁肉声。” “听起来很平常是不是?但日日都是如此,他们总是能见到隔壁住在的英俊男人从菜市场里买大兜小兜血淋淋的不同种类的肉块,却没有一个人闻到隔壁房间里传出的肉香。” “那位并没有养任何食肉的宠物,在其他人的印象中也是独来独往的,如果摒弃以上几点不说,也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很容易就对别人展露笑意,但就是……笑得有些过于标准了,看上去像个伪人。” “我记得先前这层住户里有家有个九岁的小孩贪玩,没事总爱偷摸溜进别人家,有次想扒拉开那位住户家里的房门溜进去玩时,却不知在门缝里瞟到了什么东西,眼神惊恐的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没留意到身后台阶,一头栽了下去。” “我在查看监控时,发现在那孩子将门扒拉开的一瞬间摄像画面突然滋啦几声,再恢复画质时,那孩子已经倒在一楼台阶下的血泊里了。” 房东说着一拍手:“你说古不古怪?” 和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房东的身后只微微虚掩着的房门被人轻飘飘的推开。 “吃肉吗?” 话题的中心人物站在门口,将透明袋子里刚买回来的大腿肉往他们眼前一拎:“很新鲜的,尝尝看?” 他表情始终淡漠如一,也不知听没听到他们刚刚所谈论的话,只是目光在望到和白那里时,和白总感觉他唇角往上移了移,哪怕弧度过低。 房东:…… 房东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当场跳起来。 “我特么……鬼啊!!!” …… 这算是他跟顾昭相当正规的第一次见面,时间久远了些,两年后的今天,有关他们后续是怎么在的一起和白已经有些记不大清了。 嘴唇上突然多出的滚烫温度跟喷涌上脸的鼻息将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顾昭不知何时眼睛已然恢复如常,此刻正俯下身子,虔诚而又认真的亲吻着,还伸出舌头一点点将他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 他的舌头其实比平常人要多上一截,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毕竟他是一个怪物。 在他身体脊柱上,盘曲蛰伏着八根形似章鱼的触手,现在随着吻得难舍难分,触手在脊柱上不断蠕动抓挠着,隐隐有要撕开皮肤冲出来的架势。 而这一切,和白再清楚不过。 因为某些缠人的东西实在经不住诱惑,第一次上/床做到一半时,就激动到原形毕露。 简直是斯文败类的典型。 当他们在黏糊糊的接吻时,和白还不忘顺手拍下某些即将要探向危险部位的手指。 直到一吻毕了,顾昭略带不舍的起了身,还不忘将因为接吻而弄乱的衬衫衣领抚平,看着很是人模狗样。 末了,顾昭又低头在和白身上仔细嗅了嗅,皱着眉冲他来了一句:“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他闻到了属于和白身上并非来自于他的粘液气息。 这一发现让他相当不满,差点没维持住人类模样。 和白反问道:“这么臭你不也一样还是吻下去了?看来也没多嫌弃嘛。” 顾昭认真道:“你并不臭,臭的是敢在你身上留下气味的东西。” 他说话间,牙齿在咯吱咯吱的响。 “有吗?”和白忍不住低头嗅道,“我当时可是一连洗了四次澡,味道居然还没能彻底被拔除干净。” 但明显自家男朋友更关心另一件事。 “是谁?” 左右不过是在身上留下了气味而已,这对于和白来说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但在占有欲作祟的男朋友面前却是另外一回事。 顾昭可以单方面理解为,那个东西在向自己挑衅示威,哪怕是不小心也不行。 但不管怎么,他还是坚信自家男朋友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出/轨行为。 顾昭得意的想,和白很爱他,特别特别的爱,他一定舍不得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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