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点都不挑食。 林松玉:“这是狗狗吃的,呼呼不能吃。” 汤呼呼歪头:“爸爸可以吃。” 林松玉:“爸爸也不能吃。” “爸爸可以吃噢!”汤呼呼道,“爸爸先吃,狗狗就能吃了。” 林松玉反应了一下,意思是萍水相逢的狗主人不信任汤呼呼的肉干,所以谢琢先试毒,对方才肯让汤呼呼喂吗? 为了让汤呼呼跟狗互动真是…… 不是汤呼呼不挑食,不挑食的另有其人。 林松玉不挑了,把汤呼呼选出来的东西一股脑都搬进后备箱,又给谢琢挑几套换洗衣服。 打开谢琢的衣柜,才发现衣服零星得可怜,好像春夏就几套固定搭配,一目了然。 两年前就是这些,两年后还是这些,一麻袋就能全部装走。 最显眼处,是他买的西装。 林松玉叹了口气 ,汤呼呼的衣服倒是琳琅满目,从谢琢的呼呼相册就能看出来。 林松玉拎着两大袋整理出来的东西,对汤呼呼道:“呼呼,等爸爸出院,我们就搬到一个新家去。” 汤呼呼忧心忡忡地说:“那呼呼的玩具——” 他有好多玩具。 林松玉:“都搬走,新家很大。” 汤呼呼同时道:“玩具还没有摆摊卖掉。” 汤呼呼仰起头,看着林松玉:“爸爸,呼呼好久没有摆摊了。” 现在谢琢住院,呼呼只能靠新爸爸了。 面对小崽子投来的期待眼神,林松玉视线闪躲,既不想答应,又不能比不过谢琢。 上次父子俩摆摊套圈历历在目,套圈还是打轻了,没有一个得到教训。 林松玉使用总裁画饼话术,道:“等……过几天爸爸有空了。” 汤呼呼高兴道:“好噢!” 林松玉怕到时候辜负汤呼呼,提前警告:“摆摊就是摆摊,不能套圈。” “不然遇到像我这么厉害的人,会把你和你爸爸都套走,到时候我怎么办。” 汤呼呼想了想:“呼呼只给爸爸套!” 林松玉没再耽搁时间,终于在六点半开车赶到医院,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谢琢的病房开了大灯,一片白昼般的光亮。 林松玉有指纹,直接推门而入,看见了坐在床边钩针的谢博士。 床上扔着一团嫩绿色的毛线,还有一团深绿色的,苍灰色的。 谢琢用苍灰色毛线做鞋垫,先用毛针勾出鞋垫的形状,然后缝在鞋底上。四只,两大两小,都勾好了鞋垫,脚后跟踩着的地方勾着一颗红色的心心,汤呼呼的那双则是黄色的星星。 今天一天就做了这么多? 林松玉攥了攥手指:“你今天,不是要做检查吗?” 谢琢:“嗯,等待的时间就顺手织了。” 林松玉张了张口,全身检查跑上跑下,仪器分布在好多个楼栋,谢琢对他人可能有的反应十分漠然,只专注做自己的事。 是因为自己那天说自己脚冷,需要棉拖,无形中催促了谢琢吗? 谢琢把汤呼呼抱到床上,脱掉他的鞋子,看了一下脚底,嗯,袜子上全是灰,小崽子总有各种出其不意的方式蹭到一点灰。 脱掉瓦袜子,才是白白嫩嫩的脚丫。 谢琢握着汤呼呼的脚腕,在鞋面上比对了一下,棉拖要多买一个码数,因为汤呼呼爱脱鞋,他打算做一双把脚后跟也包进去的棉鞋,不然走三步脱两步。 汤呼呼指着棉拖:“这是呼呼的鞋子吗?” 谢琢:“对。” 谢琢虎口裹住汤呼呼的脚背,小崽子脚胖,长度没多少,厚度比较扎实,长宽高比例跟大人不一样。 “行了。”谢琢心里有数,把汤呼呼放下去。 林松玉把三道菜和一桶稀饭拿出来,脚趾蜷缩了下,不经意地说:“就呼呼是量身定做?” 大的没有这个待遇吗? 好像上次也是这样,他也没试试尺码,成品已经出来了。 谢琢正要把鞋底收起来,闻言把林松玉请到床上,蹲下来,脱掉他的皮鞋,一掌拖着棉拖,一掌握着林松玉的脚踝,把它按在鞋面上比对。 恰恰好,多一分嫌宽,少一分漏脚后跟。 常年西装革履,林松玉的脚背皮肤跟玉一样白,指甲莹润,他的脚趾大不如神色自在,大脑控制不了,全凭本能害羞。 林松玉感觉到脚腕突然被用力握了一下,接着,听见谢琢命令般的声音“把脚伸平。” 林松玉闻言脚趾蜷得更厉害了,像被烫了似的。 谢琢低笑:“这样怎么比对啊?” 林松玉飞快地把脚缩到床上盖上被子:“可以了,合适的。” 本来就合适,上次那一双就很合适,没事找事。 林松玉假装很忙地把病床的床头摇起来,调整成舒适的靠背弧度,然后把床上饭桌拉出来。 谢琢去洗了手,把饭菜端上桌,和呼呼一人坐在一边床尾。 林松玉都吃上了第一口,才发现自己怎么靠着床头,盖着被子,坐上了病人的位置。 好在另外两人都没有提出异议。 吃完饭,谢琢收拾好碗筷,对林松玉道:“我送你们到停车场,不要太晚回去。” 汤呼呼懵逼,呼呼也要离开吗? 林松玉迅速弯腰,跟汤呼呼咬耳朵:“如果你求求我,我就有办法留下来睡觉。” 汤呼呼抱住林松玉的小腿:“求求爸爸,呼呼想在医院陪爸爸。” 白天医生伯伯会来,呼呼不打扰,晚上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待在医院。 林松玉顿时做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算了算了,就住在这儿吧。” 他携着汤呼呼,立刻躺下占据了一半病床。 汤呼呼窝在爸爸臂弯里,脑袋躲在被子下,“呼呼睡着了!” 林松玉拿出手机,啪啪地点着:“我有公务,勿扰。” 谢琢:“……” 他把汤呼呼的被子拉下来一点,坐在椅子上,重新拿起了棉拖,快点赶工出来给林松玉穿。 大门突然提醒有访客,林松玉放下手机:“我去开。” 竟然是周镛。 周镛知道爱徒又住院,可谓火急火燎,最近事必躬亲,啥活都不让谢琢干,只让他好好养病。 末了,还是放不下心,路过医院时,买了个水果篮进来探望。 周镛:“怎么回事,你师妹说你鼠标都握不住——” 只见他的爱徒,生物天才,正手指灵活地打毛线! “你——逆徒!” 堂堂博士,师弟不带,报告不写,请假躲在医院给老婆纳鞋底!真是贤惠!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周镛眼前一黑,没有人比他更懂恋爱脑发作的博士生,牛马直接变野马。 谢琢:“老师。” 周镛:“你——” 林松玉:“是医生让他打毛线锻炼手指灵活度。” 周镛:“什么——” 林松玉:“你知道下雨天他捏不住试管,阴天他站不住操作台吗?天才不能当耗材用,是吧,周教授?” 谢琢:“没那么严重。” 周镛:“你这孩子,报喜不报忧,是我想你早点毕业,忽略你的身体情况了。”
第46章 周镛看着谢琢手中的棉鞋,底面的爱心图案明晃晃指向林松玉。 谢琢:“您要的话,我也可以……” 林松玉打断他:“这种鞋底不适合老年人。” 谢琢看了一下:“好像是。” 周镛:“……我拒绝了吗?” 林松玉:“您别生气,我给您买适合您的。” 谢琢很信任林松玉的买货水平,把自己的手机递出去:“用我的号买。” 周镛冷笑:“我差一双鞋吗?” 明明是林松玉不想让谢琢给除他以外的人钩鞋子,谢琢这个愣小子不会还觉得林松玉是好心给他买老年鞋吧? 他正要揭破林松玉的霸道行为,看见谢琢淡淡的表情,话语到了嘴边咽了回去——谢琢也根本没想给除了林松玉以外的人做鞋子,自取其辱。 “罢了,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周镛吐槽,上次几个教授聚餐,林松玉当场宣布呼呼也是他儿子的事早就私下传开了,他还问过林施怎么回事。林施说得不清不楚,反正就一个意思,林松玉和谢琢是一对。 闻言,被抓到纳鞋底还很淡定的林松玉和谢琢,不约而同面红耳赤。 怎么说话的,怎么就一个被窝了,这是在医院啊…… 周镛随口调侃一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睡着的汤呼呼,合衣睡的,两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杵着,也没人给他徒孙换个睡衣。 不忍再看。 周镛:“所以谢琢只是来理疗的?” 林松玉:“问题不可轻视。” 周镛:“我没说轻视,那就认认真真地治病,年纪轻轻的别落下病根,我会让实验室最近啥事都别找谢琢。” 林松玉诚恳道:“谢谢您。” 周镛看了两人一会儿,不管怎么说,谢琢现在比没遇见林松玉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太多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恋爱脑还得靠谈恋爱治。 “没事我就回去了。”周镛放下一个红包,“多买点营养品,脸色这么差,别人还以为我压榨博士生,没人敢报了。” 谢琢送到楼下,周镛低声问:“你手脚真那么严重?” 方才不问,是怕林松玉在场,谢琢不说实话。 谢琢还是那句话:“没有那么严重。” 周镛:“你一博士说话还模棱两可,量化不会么?” 谢琢只能道:“这回肯定能治好。” 周镛放心,遂离。 林松玉从红包里倒出了两万块,看来周镛是想替谢琢把住院钱出了。 他刚想把钱装回去,在红包上看见了手写的四个黑字。 【永结同心】 哦,原来不止是住院费啊。 林松玉勾着唇角把钱放进抽屉里,从微信里找出周镛的号,发了句“谢谢老师”。 林松玉给汤呼呼换衣服,然后抱着小崽子躺下来,病床够大 ,可以睡三个人。 晚间的护士前来查房,看见多了一个小崽子,问林松玉需不需要加一张儿童床。 林松玉:“要……” 余光看见谢琢进来,他瞬间改口:“要这个干嘛?” 护士:“行,有事按呼叫铃。” 林松玉抿了抿唇,护士怎么都不担心病床被三个人压塌了,应该强行要求加儿童床嘛。 林松玉决定把“有儿童必须提供儿童床”这一条写入自家医院的章程。 谢琢进来,看着比林松玉家里略小的病床,担心他睡不习惯:“要不要加一张床?” 林松玉:“不用麻烦。” 谢琢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泡一下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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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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