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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闻言愣了愣，他抬起胳膊，敲了敲你的头。“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捉住他作乱的手。“你爱我吗？” 你又问一次，他情不自禁笑起来，他撑起身体，自下往上吻住你。 “顾乡，你是第八境强者，是幻虚阁的开阁门主，今天刚有一批人争先恐后的想和你成亲。你已经这么优秀，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说:“那些都是身外物，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阿然笑了，阿然说:“嗯，顾乡，抛开这些外物。你做上位者却从不将你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你善良妥帖，待弟子如同朋友一般，做错了事，你会反思甚至有时反思过度，你明明比任何人都好却时常觉得自己不足。顾乡，这些理由够不够，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 你紧紧抱住阿然。 你想，阿然真的很会说话。 我也会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像李落裳，仅仅因为你是阿然罢了。 283、 你知道，在你没有觉察的时候，阿然偷看了你的功法。 他练习了阴阳合合录，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你与他亲热，他的修为却突飞猛进了。 当然，知道这事的某个瞬间，你又想到了那个可能。 可是这次，你有非常确凿的证据。 李落裳和行止的事，所有的见证者都不是空口白牙地跟你说，无论是见到他们亲吻的，撞到他们做爱的，还是见证过他们双修之礼的，你全部都用搜魂之法验证过。 如果不是真相就摆在你面前，你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你知道阿然是阿然，李落裳是李落裳。 可越接触你越觉得，阿然在某些地方，和李落裳出奇的相像。 284、 你决定继续查李落裳的事。 只是这一次，你只为真相，并不是为了找到李落裳。 285、 幻虚阁里你的成亲候选人们很生气，你说你要多多跟他们接触，可你来无影去无踪，要么根本不在幻虚阁，要么就和阿然腻在一起。 你为了让阿然恢复的更快些，和阿然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 缺少理由，你留不住人很久，青江的哥哥已经带着妹妹离去。 青江说，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就杀兄一事，他莫名有些动摇。 你说没关系，杀人总归不好，为师只是尽绵薄之力，你不要有压力，任何决定都要靠你自己。 这一次，你借着散心的由头，邀请阿然和你与青江一同出门。 你以为阿然不会答应，他却欣然同意。 早知道你就不说青江也要去(╥_╥)。 你们御剑而行。 阿然明明刚到第三境，却很容易就掌握了御剑的要领。 你看着他自在从容的操纵飞剑，心里总有种奇异感觉。 青江御剑到你身边，他看着你对阿然的审视目光，问你:“师父，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摇摇头，问他可查到送阿然来的人的来历。青江说没有。你又问他，那是否有查到阿然以前在哪里当过鼎炉，青江也说没有。 “师父，有些事情急不得，与其从旁边打听，何不让阿然亲口告诉你。” 你很想，可阿然对他的过去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286、 你觉得阿然和青江之间有秘密。 但你没有证据。 287、 这一次出门，阿然很开心。 你们一起逛街，买了很多小东西。路上遇到一匹骏马发狂，阿然竟也可以出手挡下它。 你看见那匹骏马被阿然勒停时，他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下。 你过去搂住阿然的腰，你问他，阿然，你想什么呢。 阿然摇摇头，说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以为他终于要吐露一些往事给你。 可阿然却说:“顾乡，现在是十月，等来年五月时，你再送我一朵芍药可好？” 你记得阿然的话，再送一朵，便是表白，代表已对他情根深种了。 你终于有机会弥补那失言的错误。 你说:“阿然，当然好啊。” 288、 这次散心，你们去了很多地方。 从南方，走到北方。 其间发生了很多事。 有一件事，让你莫名在意。 你们经过一座小城时，阿然的神情明显动摇。你们在小城里逗留很久，去了酒楼吃饭，也学着凡人逛起烟花柳巷。 你们经过某个拍卖场旁边。 你去买阿然喜欢的酥饼，青江去大火的饭馆排队。 因为阿然已经第四境，又拿了一只可以随时与你传信的玉简，你不再过度保护，将他时时刻刻护在身边。 可你还是有些担忧，于是那玉简内被你放了类似于监视的法术。 酥饼很红火，到你的时候，刚好卖完了。 你在等待的时候，百无聊赖，想趁机看看阿然的脸。 你却看到，有人从拍卖场出来，那人很是稀奇的打量了阿然一眼，问他:“兄弟，你知道川香阁怎么走吗？” 阿然的眉头皱起来，他不能说话，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个人离得更近，他围着阿然转了好几圈，他口中传出难听的淫秽的笑声，他说:“小浪蹄子，果然是你啊，你怎么逃出来的？莫不是谁不小心，干你时，把你脖子上的铁链弄断了。” 他的脏手碰到了阿然的脸，阿然侧过身，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而逝，他的神情变得妩媚又讨好。他暗示般的，指了指那个人，又指了指不远处黑暗的小巷。 酥饼做好了。 你将金子随便抛给老板。 你往阿然那边赶。 你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 黑暗的巷子里，那个人猴急地脱了自己的裤子，他想脱阿然的，阿然又一次侧开了身体，没让他得逞。阿然让他走的更靠里一些，外面有人。 “操，逃出来了也和以前一样骚啊。” “别怕，爷爷马上喂饱你。” 那人口中又骂起混账话，他的词汇量之丰富，是你平生仅见的。 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 你知道你不用担心阿然。 你看见阿然的手，碰上了你送他的宝剑。 你从几条巷子之外，听见那凡人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绝望，一声高过一声。 你看见阿然用那柄桃红色的剑，一刀割掉了那个人的下体，一刀割掉那个人的耳朵，那个人的手。 他宛如分解牛羊一般，一刀又一刀。 那人哭喊着求饶着，他说求你放了我。我只是和你有过几次而已，上过你的人何其多，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二岁孩儿，我的妻子还在家里等我，求求你了。 阿然听见这些，停下了动作。 你以为他会放下剑。 可是他勾起了嘴角，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给他买的衣服，被鲜血溅的脏了。阿然全然不顾，他挥了一刀又一刀，一剑又一剑。 他的表情让你很陌生。 他很快意的，执行着这件事，直到那个人没有了声息。 街上的灯火很亮。 他似乎力竭，就这么慢慢地靠着墙壁滑下来，静静地坐在一片鲜血与污秽交织的黑暗里。 阿然举起手，看自己手上不断滴落的鲜血，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 他笑着笑着，音调慢慢变了，成了绝望般的啜泣。 你已经看了他很久。 你走过去，抱住他。 他挣扎，推开你。 你强硬的，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吻他布满血腥味道的眼睛。 你说:“别哭，我在这里。” 289、 你是个骗子！ 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根本不在，你从头至尾缺席！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290、 你给阿然用了清净术。 青江传信过来，说排到了，你们可以去酒楼了。 你问阿然还想不想去，阿然说自然要去。 他推开你，说顾乡，你别这样，我是杀了人，又不是人杀我。 那顿饭，气氛很奇怪。 青江以为你们吵架，说了无数不好听的笑话缓和气氛。 你看阿然眼色，而阿然，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291、 你留意了这座城。 你想，这里兴许有阿然的过去。 可阿然应该绝不想你知道。 292、 那件事只是个小插曲。 之后的日子，你们继续游山玩水。 阿然好像忘记了那桩事。 你们路过某个名医的住所，叫名医给阿然瞧了瞧病。 名医说，入境果然有效，修士的身体被灵力滋养的很强韧。阿然的屏障又一次好起来。 293、 路过一处港口，你给阿然买了许多鱼虾。 阿然一口也没有吃。 他说，顾乡，之前你给我买了太多，我已经吃腻了。 294、 转了大概两个月，中间看了一次漫天飞雪。 你们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幻虚阁。 那些想与你成亲的男男女女已经走了，阿然抱着一个透明瓶子，很是珍惜。 瓶子里是雪，你见阿然喜欢，便用幻术保存了。 295、 你又查到一些关于李落裳过去的事。 李家还在，只是有些没落。 据说当年李落裳的父亲，是要将家族给李落裳继承的。他没有培养起另外的继承人，于是李落裳一消失，他父亲病故，李家被庶子继承，这偌大的家族，便也慢慢垮了下去。 当年师门出事时，李落裳的父亲尚在人世，他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个中缘由，应当不是所谓的一句“不连累”就能说清楚的。 第24章 阿然有很多秘密。 很多很多很多。 他修行过，落魄过，偷过你的阴阳合合录。 所谓修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境。 境依照不同人的不同特质，有不同的特点，如果李落裳的境是“正”，你的境是“痴”，阿然的则是“空”。 他的境，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297、 你很喜欢阿然。 很喜欢和阿然在一起。 每次见面，你还没有走到清净洞府，就已经很开心。 这是第一个你和阿然一起度过的冬天。 你喜欢阿然冷了，就缩在你怀里。 你甚至因此，克扣了清净洞府里的暖气。 你想，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候了。 298、 世人皆知，顾门主放弃了李落裳，却和一个低阶鼎炉在一起。 他们说你疯了。 被披着李落裳皮的妖怪蒙了眼睛。 你知道，这些都源于他们的偏见。 阿然非常好，你遇见阿然，是你出关之后，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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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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