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封条已经撤了,”尹瀚洋摸了一把旁边榕树上没撕干净的封条痕迹,“看来是不打算再查了。” “线索太少了,”于浩海打开针筒大小的照明器,往附近的电线杆子上边扫着,“没有监控。” “大嫂那边怎么说?”尹瀚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蹲下来去抠附近的草皮。 “生肉味道的信息素,那个强.暴李谦的Alpha留下的,但找不到嫌疑人的话也没法对照,你看这附近连新鲜的脚印都没几个,说明平时没有人会来这个地方。”于浩海说。 尹瀚洋点了点头,分析道:“那个叫李谦的Omega之所以在这棵树下等他的Alpha,是因为他的丈夫从慧远郊区收工后,回他们所住的地方沁东市区,不顺着公路走,而往这棵树下走的原因是……” “解手。”于浩海说。 “有可能。” 俩人回想着那个画面,李谦徘徊在这棵树附近,等待丈夫往这边走,原本想着突然蹦出来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没等到丈夫,等到的是一个残暴的Alpha,然后被捂着嘴拖走…… “那他为什么猜丈夫一定会往这里走并解手呢?”尹瀚洋问。 “酒馆,”于浩海道,“他丈夫会在附近喝几杯再走。” 顺着这个思路,于浩海和尹瀚洋沿着公路往沁东市区的方向走,果然找到了一个低矮门庭的小酒馆,看着门脸不大,推开门进去,里面熙熙攘攘的人不少,或坐着闲聊,或跟酒保插科打诨,或围成一圈打牌,都是附近两个区县的大头兵。 尹瀚洋长得太过招摇,戴着个帽子不说话,坐在那里只是低头喝酒,于浩海看着比较成熟,和一旁坐着的Alpha互相交换了烟,聊了几句。 “小兄弟,看你面生啊,在哪儿混?”那老油子Alpha耳朵上夹着一个不知道捡了几年的好烟,自称老章,看于浩海虽是一身粗衣烂裤,但长得挺精神,像是刚发了薪水的新兵,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凑过来搭话。 于浩海笑笑:“勤务兵,刚进编,没劲透了,出来找找乐子。” “想玩什么,这里也就能喝喝酒,赌几个钱。” “有O吗?”于浩海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吐出一口烟圈,暧昧地笑笑。 那兵痞子笑道:“这穷乡僻壤的上哪儿找O去,要嫖的话也得去驻地,咱们这样的最低消费都付不起,门都不让进。” “唉,我还没标记过呢,”于浩海遗憾地叹了口气,“没闻过味儿。” 老章拍了拍于浩海的肩膀,很懂地说:“理解,你这么大,血气方刚的,正是想得厉害的时候,可咱们这种下等兵,别说未标记过的,就是□□Omega,也碰不着个边儿。” “是啊,虽然说是自由恋爱了,但咱一不是什么贵族,二又长得不帅,人家Omega怎么会挑上咱们?”另一个Alpha也凑过来感慨。 “□□也行啊,我又不嫌弃。”于浩海从兜里掏出两根玉溪烟,递到这俩人的手里。 不一会儿工夫,围到这边来聊天的已经七八个人了,于浩海殷勤有礼,态度亲和,兜里有好烟,不停地给这些年长的Alpha们发烟,又掏出崭新的水星币请大伙儿喝啤酒,勾肩搭背聊着不荤不素的笑话,没一会儿就混熟了,一个Alpha搂着他的肩膀转了半圈,往酒馆后头示意:“那边有个杀猪场,前些天有个屠户来这里喝多了,说自己爽到了,得手了一个,拿着个丝巾在我们面前显摆,也不知道真假。” 屠户。于浩海想到方倾说的“生肉味”信息素,直觉有戏,便问了更多细节,略去那些无法描述的猥琐的话,他已经捋出了几条有用信息,便佯装喝醉了,趴在那里不动弹,等周围的人散了,才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尹瀚洋跟上他,问:“咱们这就去杀猪场把那些屠户都给绑了,挨个儿拷问。” “不行,咱们得给他引出来。”于浩海说。 “为啥啊?不是交到警察局吗?” “不,我想把他就地宰了。” 尹瀚洋闻言站住了:“哥,驻地这里不比瀛洲,好像不能随便宰了吧?” “没事,反正那里没监控。” 走到了养猪场和西郊榕树之间的小岔道儿,于浩海站着左右看了看,对尹瀚洋说:“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啊?”尹瀚洋有种不祥的预感。 “弟,你的美貌也不能只用来臭美,是时候干点正事了。” 尹瀚洋委屈道:“我就不该跟你出来。” 说完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扯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然后在这条小道上姿势扭捏地走了起来。 月黑风高,人影寂寥,于浩海躲到一个土坡后头,看尹瀚洋在那儿走模特步。 “哥,我妩媚吗?” “……我眼睛瞎了。”于浩海吐槽道。 “我就说这招儿不行,哪有我这么健壮的Omega?那不是变异了吗?”尹瀚洋怒道。 “我想想,”于浩海抱着手臂打量了一番尹瀚洋,“还是缺个重要道具,明晚咱再来吧。” 兄弟俩回到家,已经是清晨五点,俩人一通大睡补眠,中午起来吃了饭,打了拳,跑了步,又到刘延川那里去找刘赢,开着最新SH2型轮式自行火炮去野外铲路和发射,直打得野外预备军出来跳脚抗议,才把炮车还了人家,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到了午夜11点多,于浩海和尹瀚洋又出现在慧远西郊路口。 这次尹瀚洋有备而来,穿着个撕成流苏状的白衬衫,露着肩头,浅蓝色紧身牛仔裤,脖子上系了个长长的红丝巾,在风里面飘摇。 “我的裤子要裂了,”尹瀚洋穿的是Omega爸爸尹桐的一条旧裤子,简直不敢走路,“走半道都不用别人来撕,我特么就裸.奔了。” “不用你怎么走,你就在这儿原地徘徊,”于浩海努力忍着笑,躲在暗处说,“今晚开不开张就看你了。” “……这话说的,”尹瀚洋叹道,“你知不知道我人气有多高?” “知道,守护Omega的英雄嘛,就得为了Omega们奉献,加油弟弟,咱们要速战速决,1点半咪咪手术结束就下班了,我得去接他。”于浩海看了看手表。 “……咪咪,那不是咱们小时候养的猫么,你可真肉麻,”尹瀚洋搓了搓胳膊,“我不管,事成之后你得奖励我。” “没问题。” 尹瀚洋头发比较长,配合着红色丝巾白色上衣,在小路上慢慢走着,远远地看去,还真像个在等人的身材曼妙的Omega,待他晃到榕树下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树后面扑了出来,一身酒气,牢牢抱住了尹瀚洋。 “小美人儿,在等谁啊?!” 尹瀚洋回肘就给他脸上凶狠地一杵子,这人立刻口鼻喷血,哎呦一声惨叫,定睛一看,只见这小美人脸蛋漂亮是漂亮,只是站了起来,肩膀比自己还宽,胳膊比自己还粗。 这屠户眼见不妙,转身要跑,于浩海从暗处刷的一声飞过去一刀,正中他的眼睛,他嗷的一声凄厉惨叫,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一把将刀拔了出来,赫然看到刀尖上戳着的打绺的半个眼球,差点昏死过去,只迷迷瞪瞪地用另一只眼睛看着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向自己慢慢走来,月下影斜,身着一黑一白,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 “别杀我,别杀我!饶了我,给我次机会,我错了!”他审时度势,立刻磕起头来。 “你做错什么了?”于浩海冷冷地问。 这屠户身子一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白色丝巾,上面血迹斑斑,绣着几朵蓝玲花。 那正是李谦出院时,和丈夫一起,送给方倾表示感谢的花。 于浩海怒从心头起,当胸一脚,把这身材肥胖的屠户踢飞了出去。 屠户委顿在地,低头呕出一口鲜血来,见这二人左右包抄过来,完全不像会放过自己的样子,便像疯了一般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叫着跑走。 尹瀚洋掏出了枪,瞄准他的背后。 “哎,别一枪毙了,”于浩海拦住尹瀚洋的胳膊,“还有时间,咱们慢慢来。”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了刀,从容不迫地追了上去。
第27章 方倾不是第一次收到木棉花。小时候方匀和青羚带着他去烈士陵园祭奠的时候,也被那绵延成片、酡红如晚霞的木棉花所震撼,那时方倾还是个被青羚抱在怀里的小娃娃。 方匀涎着脸跟看守的人大声央求:“让我折一枝吧!这是我儿子的花!” “不行!”看守的人朝他喊道,“这花是属于国家的,谁都折不走,统帅也不行!” “噢,那咱们就看看吧,”方匀做了个鬼脸,逗方倾,“我儿子的花可不一般呀,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方倾回忆着往事,在被窝里笑了。就着小小的、昏黄的卧室夜灯,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手中水晶薄片里被固定的花,能想到用这种透明且有孔的薄如晶片的材质来固定花,估计也是塞西莉公主的主意。 方倾将鼻尖触了上去,轻轻地闻了闻味道,自从和塞西莉公主通了话,加了联系方式后,方倾又多了这么个朋友,还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尊贵的女性朋友。 可能是信息素最近不稳定、抑制剂控制得不好造成的,情绪波动很大,方倾竟然一看到于浩海手机里有个疑似Omega的名字,就瞬间炸了,被哄好后收到花,又激动感动的要哭……冷静下来后回想,方倾都为自己这翻书般快速转变的情绪和前后疯癫的行径,而觉得汗颜……也不知道于浩海会怎么想他。 也许是于浩海这大柚子抚慰人心,方倾在他怀里看电影时睡得就很安稳,连带着回家后心情都很平静,躺在床上只看了一会儿花,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青羚告诉他这几天方匀就要回来了,让他很吃惊:“爸爸回来了?昶洲那边没事了吗?那于总和尹叔叔他们也回来吗?” “是啊,你爸要跟医院的教授们开会,研究下采集到的Alpha血清,于总他们夫夫估计是为了两个孩子回来的,毕竟这次进部队以后很久都出不来了,至少三个月吧,还得准备协同作战的事。”青羚打量着方倾,见他气色很好,心中宽慰,但又未免太好,令人生疑,他本是多疑的性格,对儿子的事又格外敏感。 “昨晚那么晚回来,睡得还不错?”青羚问道。 “还好。” 方倾低头沉思,确实明天于浩海就要进部队了,这一别要好久,今天晚上自己还有两台手术要做,下半夜才能见面,他越想越惆怅,忍不住埋怨起来青羚来。 “瞪我干嘛?”青羚道。 “爸,你为什么生我那么晚,王俊和林珀西他们都比我大,今年也都能正式入编了,他们的Omega爸爸跟你年龄都差不多大……” 青羚当然不能跟方倾说是因为自己在孔屿岛身受重伤,被方匀做手术,足足恢复了三年身体才有的方倾,只严厉地说:“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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