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一眼不留给他,转身就要进去,似又想到什么,微侧头留给仨人一个侧脸,挺拔的鼻翼优越的展示在他面前:“乌庸,带新人去见见同事。然后带着齐雨和他来打斗场找我。” 话一出,乌庸想要劝阻,被男人抬手打断。满白看乌庸担忧神色以及齐雨看他兴奋的目光呆愣一瞬。 心中暗想:打斗场,这是真不管我了?还支持我和这叫什么齐雨的打一架。 乌庸:“明白,老大。” 齐雨放下狠话跟着童怀离开:“我在打斗场等你,谁不来谁孙子。” 满白:“你等着,等我认识完人就来。哼!” —— 乌庸摇摇头领着人进去,等走进空空荡荡的屋子以及摇摇晃晃发出恐怖摩擦声音的灯。 “其他人呢?”满白不解。 “他们都在自己办公室待着呢。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乌庸带着他走到了地下室,里面黑暗无光,鬼气阴冷,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乌庸在门上敲了一下没等里面的人回话就打开厚重的铁门,更加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满白掩住鼻子看向里面,还好开着昏暗的绿色台灯,视线不至于受限眼前短距离,台灯上面布满灰尘,样式像极民国时期的装饰。 装着一些器官的瓶瓶罐罐摆满物架,整个地下室中央还有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上方有一穿着复古的人居然正在悬梁自尽。身上还插满了电击装置,仿佛就怕吊不死加一层保险点击死。 他赶紧再一次召唤出双煞钺快速投掷过去将白绫隔断,然后一个跨步飞跃接住下落的人,整个过程动作流利畅通,摸着人胸膛已经毫无起伏。 死啦?他来第一天就有同事上吊死啦?这工作得多致郁啊! 看着什么反应也没有的乌庸,满白吼道:“快来救他啊!你们医生是谁?” “医生在你怀里抱着呢。” 满白:“……” “是谁这么大胆子打扰我实验” 刚刚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睁眼骂骂咧咧爬起来将他推开,满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生龙活虎的人。 乌庸提醒着那人:“苍年,这是我们新来同事,是一个灵媒,叫满白。” 苍年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换上殷勤的笑:“未来老大来来来,你怎么坐地上了。我扶你起来,我亲自搀扶你起来。” 满白身为灵媒,如果童怀死的早,确实是有可能成为他们老大,但这也太殷勤了吧,他皱眉甩开来扶的手。 “我自己会起来。” 乌庸憋红了脸,强忍着笑意来解围,边推着满白往外走边解释:“满白,他是不会有事。苍年就是老怪物一个,不老不死,也没有痛觉,受伤也会自己快速痊愈。他可是我们处的御用邪医,他这情况可能是又开始琢磨他那本一万种死法的书了,以后还有你受多,不要大惊小怪。我带你再去认识认识其他人。” 满白心惊肉跳的往外走去还不忘在回头看看苍年如何,没想到苍年赔着一副笑。 满白耳力还不错,走到后院前还依稀听到苍年自言自语抱怨的声音:“真是的,都不提醒我一下,要是未来领导记恨上我了,将来扣我工资怎么办!” 他疑惑望向乌庸:“苍年不怕死却怕被扣工资” 乌庸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搞得一愣,随即摸着自己长白的胡须老神在在的说:“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没钱研究一万种死法。他最怕没钱给他花费研究。” 满白心中都快骂出声来,刚刚真是吓到人了。 乌庸站在什么也看不见的后花园大喊道:“姑娘,出来见领导了!” 满白感觉到乌庸这一喊周围每个地方都发出流动的黏腻声,不像液体。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在两人面前,是一摊泥巴,灵活的如水流涌动,聚集成一位颇为腼腆的男孩。男孩肩上还有一只老鼠。 是个泥怪,原来生人域灵调处也有妖族的人。还以为只有异怪域才有。 男孩腼腆害羞问好:“你好!我……我是李……李仁。我……我我……” 磕磕绊绊的介绍许久也冒不出来一句话。 “你别急,慢慢说。”满白看的费力,别扭安慰道。但他发现他越安慰人越讲不出来。 乌庸及时开口解救:“这是李仁,听起特别像女人,所有我们都叫他姑娘,他比较害羞。但侦查追踪在我们之中是最强的。” 李仁红着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这个介绍。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皮草加红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头及腰长大波浪红发极其显眼,鲜艳至极,周身配饰皆是以黑色玫瑰打扮。手中捧着一本成语书。 十足的妩媚,十足的高傲,还十足的爱看书,手里面到现在都捧着书本,说着就要伸手捏人脸:“哟!小白脸啊,你好,我是风姬。欢迎来到寒舍,不,应该是寒灵调处!” 满白、乌庸、李仁:“……” “风姬,正常说话!”乌庸无奈调侃道。 “你才是小白脸。”满白气呼呼的脸颊肉颤抖起来,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也不给风姬捏他脸。 “你别生气,风姬刚刚学习人类知识没几年,话说的还不太利索,总是爱胡言乱语。”和事佬乌庸上线。 满白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警惕的盯着风姬,手放到了腰间放匕首处,语气冷冷反问:“你是鬼族” 虽是问,但他很确定面前女人就是鬼族,她身上的气息他在熟悉不过。身为灵媒,他对各族人士气息了如指掌。 风姬刚刚笑容满面的脸变得僵硬,垂眸不挣扎的回答:“嗯,鬼族。” “灵师,灵阁知道” 刚刚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的李仁在此刻却一口气不停顿紧张解释:“知道的知道的,风姬是鬼族,但她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她管理着书阁,可是一个百事通,灵调处不能没有她的,她不能走。” “切,我才不多管闲事,还有姑娘你,怎么这时候说话就不卡壳了”满白生气回嘴,怎么搞得他就像一来就要赶走同事的坏人一样。 “不不……不是,我我……我……”李仁又开始紧张到话说不利索了。 满白瞬间失笑,逗人真好玩。他大概了解了,不老不死爱研究死法的苍年是医生,害羞局促的泥怪李仁是侦探追踪员,爱看书的鬼族人风姬是书阁管理员,而刚刚那个一身正气正眼不带看他的是灵师童怀。 满白看向乌庸:“他们我都知道了,还没问那您和齐雨是负责什么的” “我们齐雨是器灵你可能已经看出来了,他原身是灵调处大门前的镜子,负责镇守灵调处,通俗来讲就是守家的。我嘛?嘿嘿,我就是一个神棍。” 那不就是混吃混喝的?满白心中吐槽,但又没说出来。 这几个人还真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啊!守卫齐雨,医师苍年,追踪李仁,信息风姬,战士灵师,还有一个混吃混喝的神棍。都快组成个游戏团队了。 满白:“呵,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想到居然就是个看门的器灵,看我不收拾他。” —— 几人一听新来的人一来就与齐雨闹了矛盾,约架打斗场,白给戏没人不愿意看的,纷纷激动的跑去看热闹,叽叽喳喳一到那里,看到童怀也在立马静声。 打斗场是在苍年地下医疗室旁边的位置,空间挺大,除了训练健身器材,还有拳击擂台。 满白看着那好看的男人轻微抬下巴,示意两人站上擂台:“满白,齐雨。你们不是要打吗?三局两胜,我做裁判,分不出输赢就给我一直打。不可用武器,不可用能量,只能肉搏。” 满白和齐雨撮着双手,跃跃欲试,二人一站上擂台就攻势颇猛的向对方袭去,拳拳到肉,两人越大越兴奋,观战的倒是冷静,只要是一个是老同事,一个是新同事,不知道应该为谁喝彩,只能全部选择沉默观战。 满白感觉自己脸上已经青紫,看着自己明明是有胜利希望的,可是总是一个躲避就被压制。 他们分不出胜负,因为他们实力相当,两人之间差距太小,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精疲力竭,累到躺在擂台之上,喘着粗气。 “还没有分出胜负,我让你们停下来了吗?给我继续。”童怀直挺挺的站着观战,其余观战的人都已经坐在地上他却没有移动一点位置,站的笔直,八风不动。 语气不急不徐,但满白听着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老大,要不让他们休息一下”乌庸虽上了年纪,但心却不老,看他那一身时髦的打扮就知道,他已经在一边打了三把游戏,两人胜负还没分出来,他只想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给我继续,分出胜负才可休息。”童怀看都不看他人一眼,坚持道。 两人谁也不想输给对方,截至力气都没了还在缓慢出招。 “老大,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再比了?”先是齐雨败下阵来。 “你呢?”童怀看向满白,瞒白虽然嘴硬,但这次是真累的不行,他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一直打下去,自己实力又与齐雨相差不大,胜负难分。 满白摇摇头表示不想再打。 “可以,那你们就牵着对方双手,互相对对方说一千句道歉吧。” 打架两人震惊不已,观战几人幸灾乐祸:“啊”
第2章 “厉台”男人站在黑暗中,两边全是低矮的房屋,黑暗将男人脸模糊,两边古屋高高悬挂的红灯笼骤然点燃,将四周照亮成红色。 童怀的脚像是灌满水泥,站在原地不知多久,水泥早已干硬,拉扯感让他无法动作,只能颤抖着全身勾着手摸向男人。 “童怀,你不是说要一起行动吗?走啊,愣着干嘛?”厉台笑着招呼他跟上。 周遭黑暗涌动着褪去,杂乱的纸张有生命般慢慢自动裹成一个又一个纸扎人,他被困在原地挣扎不得。 “桀桀桀!” 幽灵刺耳的笑声在身后回声不停。 陪葬用的金童玉女纸扎人像是有生命一般,两颊红彤彤的脸蛋染上了情绪,睁得老大的眼睛瞪得像煮熟的白色鸡蛋点上一点黑,直勾勾看着他,嘴唇拉大到耳朵旁对咧嘴笑让人背后一阵发寒。 金童玉女热情的向他涌动而来,快到能听见风声的速度划破宁静,纸人须臾已来到他身前。 为什么动不了,动不了,他根本动不了。 厉台呢? “跑啊!” 厉台霎时出现,拉着他的手快速奔跑,他脚下的束缚消失不见。 “回家去吧。” 手上拉扯没了,巨大的推力落在他的后背肩胛骨,身后的声音听着居然是欣慰。 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厉台撕心裂肺的喊叫惊得他难以控制的回头,余光只瞥见无数纸扎人将厉台包围得一丝不漏。温热的血液如雨滴一点一点落在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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