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老凑近后,反复观察细看,“嘶”了一声。 “你有何感想?”危辛追问。 “你让我看什么呀,这上面真的有字吗?”殷长老摸了摸他的脑门,“也没烧糊涂啊......” “除了有字,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和口口,你难道一个也看不见?” 危辛特地选了男女主角第一次双修的章节给他看,没一点剧情,不至于透露天机。 就算被殷长老瞧见了内容,也可以拿街上卖的风流话本子来做借口,却不料对方什么也看不见。 “回尊主,属下确实一个字迹符号也未曾看见啊,这是什么书?”殷长老问道。 危辛满面愁容地翻看这本书,待东鹰和南凰前来领命时,他将封面展示给他们:“你们把这八个字念出来。” 两人盯着书瞅了半晌,异口同声:“这上面有字吗?” “没有,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危辛收回手,越发觉得此书有点邪性。 难道只有他能看见里面的内容?还是因为属下们的修为不够,无法窥到天机? 他遣散属下,倒坐在床榻上,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糟心事,神色郁郁,心中烦闷,十分想找人纾解一下心情。 殷长老? 不行,有代沟。 手下? 不行,嘴不严。 朋友? 不行,没有。 思来想去,他还是只能想到一个人。 于是取出一道灵符,在上面写道:吾突闻奇事一桩,骇人至极。 灵符在空中燃烧。 一刻钟后,眼前浮现起两个字—— 何事? 他写道:秘密。 又补了一句:吾将远行。 对方又问:去往何处? 他装傻充愣地回:四处云游,四海为家。 对方又回:若来我家,必将好生招待,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危辛再回:吾不吃菜,吾已辟谷,吾只喝露水。 第2章 “尊主,我们要去哪里?”南凰问道。 危辛来到云来镇,此地受清观宗庇佑,百姓安居乐业,客似云来,一片繁荣祥和之象,自然距离清观宗的山门也很近。 眼前正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客栈,他抬抬头:“就这里吧。” 东鹰立即进去打点,南凰紧随其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进到房间后,危辛打量着她,不满道:“把你满头珠翠摘了。” “我难得跟尊主一起出门,特意打扮了一番呢,不好看吗?”南凰摸着自己头上的朱钗绿钗金钗粉钗问。 “难看。”东鹰抢答。 “又不是戴给你看的,你个睁眼瞎。”南凰骂道。 危辛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把争吵的二人赶出房间,待天黑后,独自前往清观宗。 清观宗立于悬崖高峰上,山下设立了重重关卡,不过对危辛来说,都是儿戏。 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主峰,跟着追踪符寻找到许舜的住处,隐蔽在门外。 屋内烛火摆动,云浸正在给许舜上药,叮嘱他好好休息。 许舜一边享受着这这片刻的温柔,一边许诺要变得更强,不会再让师尊陷入险境。 危辛在心中嗤笑。 云浸修为不低,兴许上次没能暗杀成功,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许舜目前修为比云浸还低阶,总可以杀死他吧? 待云浸上完药离开后,他扫过桌上的烛火,弹指一挥,烛火便飞向许舜。 许舜的周围却出现一道柔光,火苗渐渐熄灭了下来。 危辛皱起眉。 “谁?!”许舜察觉到异动,即刻提剑追了出来。 危辛随机变换一张脸,与他交上手,观察着他的路数,发现他果然是水灵根,难怪能挡住烛火的袭击。 “你是何人?!”许舜久战不敌,越来越吃力,却不认识这张陌生的脸,而对方似乎还在隐藏着实力,不让他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招数。 打斗必然会引来其他人,危辛不再浪费时间,伸手穿进他胸膛,将他体内的金丹捏碎,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金丹被毁,又受这么重的伤,非死即废。 在客栈里悠闲度日,除了修炼,危辛就是窝在房中研究那本书籍,几乎不出门。 而南凰则每日出门去,回来给他报备镇上打探来的各种消息。 “清观宗的宗主过几日也要去飞升渡劫了。” “清观宗三长老出门远游,手下的弟子却窝囊得很,被其他两个长老的弟子们联合打压。” “听说清观宗的云浸仙子特别美,我觉得夸张了些,这些人是根本没见过我的美貌。” “那云浸仙子还收了个天赋强的徒弟,可惜被人毁了金丹,嘿嘿。” 危辛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睛坐起来:“你见过那弟子没?” “没,听说很英俊,但肯定没有尊主你英俊!”南凰很有奴才素养地说。 “废话。”危辛又躺了。 几日后,东鹰打探到重大消息,特来向他禀告:“清观宗宗主渡劫失败,一命呜呼了。” “什么?”危辛有些意外,“这老家伙就这么没了?消息确切吗?” “不会出错,离世前,他还将自身仅剩的修为渡给了自己的徒孙,形神俱毁,清观宗正在准备他后事呢!”说起这事,东鹰冷峻的面孔逐渐激动起来。 闻言,南凰庆幸道:“幸亏尊主你神通广大,就算渡劫失败,也毫发无伤!才不像那糟老头子,被雷一劈就完犊子了。” 危辛这才有点劫后余生之感,正感叹这命运无常时,猛地一顿,转头看向东鹰:“等等......他把修为渡给哪个徒孙了?” “好像是云浸仙子的弟子,叫什么许舜。” “......” 可恶! 这都杀不死? 金丹虽毁,却又从宗主那里得到了修为,讨饭也没这么顺利的呀?! 危辛不信这个邪,趁着月黑风高,清观宗的人都在忙后事时,他潜入其中,给许舜的屋子放了一把大火。 三天后,东鹰汇报道:“清观宗莫名其妙燃了场大火,把一间屋子全部烧毁,住在里面的人恰好就是云浸的弟子。” “他被烧死了吗?”危辛幸灾乐祸地问。 “没有,他自身金丹被毁,突然接受老宗主的内力,身体承受不住,正在调息内力呢,这场大火反倒令他催生出火灵根了,他现在是双灵根的奇才了。” 危辛:“......” 可恶!可恶!! 他再一次暗中偷袭,将所有看守的人打晕,明目张胆地将入定修炼的许舜扛走,丢进了猛兽林。 几日后—— “云浸那弟子也不知是惹上了谁,又被人抛进猛兽林,弄得狼狈不堪,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那叫一个惨啊,嘿。”东鹰说着说着都笑了。 “这次他死了吗?”危辛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他因祸得福,收了个灵宠。” 危辛:可恶可恶可恶! 那些杀不死的,终将使许舜更强大吗?! 书里的许舜并没有这一系列境遇,然而经危辛这么一捣乱,不仅没有杀死许舜,反倒使他有了更多的机缘。 危辛算是彻底验证了许舜云浸二人无法被他杀死的想法,但同时,也证明了另一件事——故事情节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他又看了一遍书中关于自己的结局。 在身死气绝时,所有人似乎就把他忘了,转头讨论起赤血珠的处置问题,各怀鬼胎,争执不休,同盟险些被背刺。最后是正义凛然的女主决定彻底销毁赤血珠,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唯一能销毁赤血珠的人,就是许舜。 危辛放下书,运力查看了一下赤血珠的情况。 经过雷劫后,已有裂痕,所以功力大减。 这赤血珠留在体内,是福也是祸,给了他能力,却也给他招致了无数仇恨。 有人畏惧赤血珠的力量,自然就有人贪婪觊觎。 有多少人是打着正义和报仇的由头,来争夺赤血珠呢? 至于要不要将赤血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还需要再斟酌斟酌。 不过...... 他再次翻开书,反复摩挲着终章里的几行字—— “魔宗元气大伤,赤血珠毁灭,世上再无危辛这般人物出现。 地上余下一地骨灰,被数人踩踏,众人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各司其职,继续守候那心中的信仰。 人群散开,许舜无意中瞥见一道身影,是久久未曾出现过的云渡公子。 只见他安静地到来,一捧又一捧地拾起地上骨灰,装进琉璃瓶后,又安静地离去。 许舜不明白他为何要带走这些骨灰,却也没敢多问。” “你倒是问问啊!”危辛忍不住对着书嚷嚷道。 他也想知道这云渡捡走他的骨灰,到底是想干嘛呀?! 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叫云渡的人! 书中把这个叫云渡的首座大弟子描写得清冷出尘,光风霁月,颇具神秘感,行事低调,常年闭关,却威望极高,外人都尊称一声云渡公子。 云渡在书里出现的场景不多,皆是男女主遇难受伤的时候,他就及时出现,然后又闭关修炼去了。 就这样的人,和他危辛压根没有任何关联,为何最后要带走他的骨灰? 莫不是觉得他这魔头死不足惜,特意将骨灰扬了吧? 貌似......也不必如此麻烦。 他看向两个属下,在云来镇呆了近两个月,这二人探听到不少关于清观宗的消息,便问道:“你们知道云渡吗?” 东鹰:“他很强。” 南凰:“他很俊!” 危辛纳闷:“你们都见过?” 他对此人有所耳闻,但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并不了解。 两人:“没有,听说过。” 危辛指向东鹰:“说具体点,他有多强?” 东鹰:“这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清观宗的弟子非常崇敬他,他鲜少露面,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人,也不清楚他的实力。” 危辛沉吟片刻,见南凰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顺口问道:“那你来说。” “听说他特别俊!” “嗯?” “那自然还是不如尊主你俊的。”南凰立即改口。 “废话。”危辛躺下,吩咐道,“去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是!” 属下离开后,屋里又清净了下来。 他再次琢磨起许舜云浸的事,这事憋得很,想找人商量商量。 于是取出灵符,写道:你有没有杀不死的敌人? 对方回:有。 他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对方:与他做朋友。 危辛:有效吗? 对方:尚未可知,我还不确定算不算他朋友。 危辛摸摸下巴,觉得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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