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魂力是感知系的,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也能比任何人提前发现周围的“宝藏”,在蛮族中地位不轻,遍寻片刻后他如鹰灼般的视线定格下在了那位戴着帽兜的人身上。 在别人都慌忙逃窜的时候,那人有些格格不入,他一身被裹的很严实,看不清面容,但身材修长,周身气度隐隐和这个小集市格格不入。 仅仅只是看向那人,这位楔者就全身就止不住的颤栗,胸膛里仿佛在叫嚣着掠夺,他遵从心意,几步上前走了过去,持刀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腕,这么一抓住,才发现此人细瘦非常,肌肤娇嫩带着倒钩的指甲须臾间划破了如玉的肌肤,如珠盘掉落的血珠在血线中渗出。 血线拉长至渗落,浸染进了脚边的土里,仅仅一滴,空气中一股清冽的味道扩散开。 勼者成年后在柔嫩的后颈部会蕴成一块储存气息的囊部,就在后颈薄薄的皮肤下,像是一汪香甜的泉水开在后颈。 每个勼者的颈囊里香气味道都是不同的,或是高贵或是平庸,但都是隐秘不可侵。犯的,只有他们的楔者才能亲吻咬开他们的颈囊。 柔嫩的颈囊包裹着让楔者发狂的味道,这种香气会浸入骨髓,血液中也会透着,而这种味道恰恰只有楔者能闻到,勼者来潮发情时唯有同楔者欢好才能抚慰,仿若勼天生就是为了楔者准备的。 此刻,蛮族的眼神浑浊得骤然发亮,紧紧的攥住了人的手,眼眸甚至兴奋得透着几分癫狂。 “……是纯血的勼!!” 他语气急切的大喊,如得到了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声音振奋颤抖,“兄弟们,撞上活宝贝了,那些个低劣货色不管,抓住这个,兄弟们一起平分,人人都能得个血脉纯正的楔崽出来!” 纯血的勼足够让所有人疯狂。 语音落地的瞬间,他微红兴奋的眼眸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紧接着这人的神情就僵在了最兴奋的时刻,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空气中血液飞溅,他脖颈上的大动脉献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的血后重重倒下。 一瞬间看到的人都瞳孔微缩,离得最近的老稽族人只看到闪电一样的刀锋极快的划过,他惊得怀里抱着的珍贵药材顺着兽皮空隙掉落都没发觉。 “白翎,杀的好!” 众人朝助威声处看去,皆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那位消失的贵族楔者竟然躲在了自己带来的奴仆身后,他带来的五六个奴仆都是常者,但训练有素身手还算不错,帮忙解决了不少的蛮族,五六个奴仆也没有分散,聚拢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了一圆窝,而圆窝中间的位置就是贵族楔者躲避的地方了。 怪不得寻不到人,原来还自己搭了个窝躲起来了。 他抱着那把镶嵌着宝石的贵重宝剑,瑟瑟发抖间又不忘举着剑摇旗呐喊,说罢才反应过来。 “……对了!剑!宝剑!给你剑。”他有着一把最是锋利的宝剑,即使这把剑还没有开锋。 白翎捡起了刚刚绞杀蛮族背上的弓箭,手指在弓弦上波动了几下,随即利落的背上箭篓,“呆着别动。”声音澄净,灵秀天然,但极其动人,还透着几分未脱的稚气。 贵族楔者一听,点了好几下头,接着让身边的人去帮白翎,不过在奴仆走开了两个之后,他又缩着脖子把人喝了回来。 “……白翎那么厉害,不需要你们,你们还是……,保护我才是紧要的!” 奴仆们:“……” 第2章 百十个蛮族中的尽管有好多楔者,但血脉纯粹的并不多,只不过是在无数次掠夺中,获得了高于寻常楔者的战斗力。 尽管血脉斑杂的很,可楔者的强大的战斗力,都不容损失一个,乍一个楔者被杀,还是被一个据说是纯血的勼,一时间蛮族的大部分战力都向戴着帽兜的勼者围攻了过去。 如果这真是一个纯血的勼,那么这一趟算是得到了一个极大的收获,他们甚至可以依靠这名勼来恢复他们蛮族之前的强大。 勼能生,特别是纯血的勼,生下来的血脉与之也是纯血,纯血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般楔者能比的,能培养就培养起来,培养不了的,养了到时候喝了纯血的血,对自身也是大有好处。 但这人的身手简直就不是一个勼该有的,几个楔者的围攻下并没有抓获他。 相反他甚至射瞎了蛮族首领的一只眼睛,而伮族人圈养在笼子里的异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冲破了栅笼,套在脖子上的御兽项圈仿佛失去了其作用,场面混乱得不堪,那些异兽发疯般攻向蛮族人,让蛮族人压倒性的胜利瞬间失去了优势,而随着不知从哪涌入的大批侍卫,蛮族首领不得不带着掠夺到的部分东西撤退。 他们向密林跑去,撤退的极快,且不再聚拢一处,分散逃逸。 大片的血让蛮族首领的视线模糊,手中的刀上因注入大部分身体的灵力,刀刃覆上一层薄薄的光泽,光泽微弱,却暗含嗜血的力量。 然而在进入密林藏匿行踪的时候,他蓦的回头,身后一匹野驹紧随而来,蛮族首领阴恻恻的一笑,竟是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待野驹背上的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才转头继续逃去。 蛮族首领一路从密林中穿过,跃入一处潮湿不见阳光的地界,之后几步距离就是蛮族们的驻地。 这次袭击集市,他只带了一半的人出来,既然穷追不舍,咬着不放。 如此,来了就别想走了! 不过,在踏入驻地的时候,蛮族首领背脊一僵,像是被摄住一般,身体动不了分毫,刺骨的杀意盈满全身,昔日里濒临死亡的感觉浮了上来。 仅能视物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骇住了,他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冷汗汇聚成一起,坠成大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 驻地中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尸体横七竖八断肢残臂,触目惊心没有一个活口。 是谁?!是谁干的! 蛮族首领目眦欲裂,身后野驹踢踏靠近,他咬牙往驻地的中心跑,那里有一个十分隐蔽的牢房。 牢房里关着的都是从不同地方抢来的勼,由于勼的珍贵,关押的位置隐蔽的很,看来并没有被发觉,他疾步走到牢房附近,握住手中刀刃猛然转头的同时,极快的从笼子中随手抓了一个人钳制住脖子扣住做为人质。 “别动。”话音开始间,手中刀刃朝着野驹背上的袭去,不过被人躲过,刀刃击中了野驹。 这些伪善的部落,在意勼的生命,但他们蛮族不在乎,珍贵的东西再珍贵,那也只是珍贵而已,危机时刻他们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其抹杀。 空气中响起弓弦拉开的声音,却是没有把箭射出。 蛮族首领看着手持弓箭瞄准他的白翎,喉咙中发出恫吓的笑声,只不过笑声还未全然落下,白翎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征兆的一松。 食指上戴着的金色指环映出冷冽的弧度,没有一瞬的迟疑,箭矢擦着弓弦而出,动作间气势如虹,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已然擦过人质射向蛮族首领的脖颈。 蛮族首领惨叫一声,眼眸中都是巨震,似乎没料到这人会毫不留情的出手,难道他就不怕伤到珍贵的勼吗? 勼???? 他愕然的看着,视线撞进手中之人轻轻瞥过来的眼眸。 ……蛮族首领瞬间惊恐得像是被灼烧一般松开了手,他徒手掰断喉咙上的箭矢,慌忙的逃窜,这一刻他像是看到了无比惧怕的东西,只想逃窜到密林深处。 要是普通的楔者,这样的伤势早死了,蛮族果然比一般的楔者难对付。 白翎几步窜了上去,眼看着快见不到蛮族首领的影子,野驹因为受了刚刚蛮族首领的一击,倒在了地上。 他单脚踩住那个被蛮族丢弃的半跪在地上人质的脑袋,借力整个人高高的跃起。 锁定猎物,这次的箭矢透着淡淡的冰蓝,弓弦撑开到了极致,帽兜下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片刻箭矢脱手,迎着风凌厉的没入皮肉。 一击致命。 白翎如同一只灵鹤般脚尖轻巧的落在地上,手中弓弦弦韧已断,帽兜被迎风吹开,斗篷顺风飞扬,一头墨色的长发在风中四散飞扬。 黑眸黑发,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水嫩的手腕,不似肉。体凡胎,像是乳白水雾冷凝滴作,眼珠澄澈钟灵的黑和润,矜贵得让天地黯然失色。 *** 蛮族人以烧杀抢掠为乐,他们是部族中最凶残的部族,不过再凶残的部族,也得繁衍生息,生存下去,所以对于没有成年的幼崽和一些勼弑杀的蛮族都会留下活口再统一带回驻地。 勼能繁衍子息,不管血脉纯粹或者是斑杂,都是极其珍贵稀少的,蛮族驻地中被关押着不少的勼,都是从不同的地方抢掠来的,被当做异兽一般关在笼子里。 蛮族伏诛后,他们被纭水城的王族从笼子里解救了出来,卸下他们脚上和手上的镣铐,在做这些的时候这些勼者一个两个都怯生生的,特别是对于楔者的靠近尤其的抵触。 其实蛮族大军早就被击溃了,如今的蛮族只是散落的败军聚集在一处,这些蛮族原本在富饶的北荒,落败之后四散,为了生存开始攻讦小部落,蚕食他们以往看不上的南方。 可即使这样,灵力低位的常者也无法与之抗衡,楔者也要灵力高强才能与蛮族一战,若没有纭水城的帮助,不说救下这些勼了,恐怕集市上的幼崽和勼都无法幸免。 蛮族除了俘获勼还会抓一些幼崽,幼崽还没成年,若是成年分化成了勼或者是楔对蛮族都是一大益处。 为表示感谢,集市中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侍卫们来到了蛮族的驻地,对他们的恩人伏地跪拜,额头触地双手摊开,施以最高的礼节。 几个好动的幼崽,更是亲眼见到了蛮族首领被射中眼睛的情景,在伏地跪拜之后,又做出了失礼的举动,一个个的小脑袋瓜纷纷忍不住,悄悄的抬头去打量正在净手的白翎。 解了帽兜披风的人身形修长秀丽,正被两个侍从围住,一个侍从低头半跪在地上,一盆清水举过头顶让人净手,隐约还能到侍从抱怨的嘟囔。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就这么跑过来,起码把我和吉桑带在身边,这些是蛮族,不是一般的楔者。” 另一个侍从恭敬的站在人的身后,认真的打理着主人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发丝乌黑亮丽,在阳光上似是披着一层闪亮的光泽,就像是织族人织出的最好绸缎,虽然他们没见过织族绸缎,但一门心思觉得这一头漂亮的头发就是该和最好绸缎相比。 黑色的头发用金色的冠简单的束起,露出了整张面容,灵秀天然,右眼尾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点在新雪初霁的皮肤上,红与白的交相对比下愈发衬托得人钟灵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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